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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潘曲觞。“你看我干什么”潘曲觞瞪着她。薇莺忍不住问:“潘公子,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心没有”潘曲觞怒道:“你说我没心我看你才是没心的你知道思桥冒多大风险来永安么你”“重卿”谢仕甫制止他说下去。潘曲觞忿恨大声道:“你什么都不跟她说,你这番辛苦为什么”谢仕甫声音平淡:“这都是我自愿的,和薇莺有何干系”“好好我就是个混蛋”潘曲觞恨恨的扭过头,谢仕甫面无表情的看着舞池。薇莺忽然笑了两声:“潘公子,我掐指一算啊,我们两个无心之人日后大约都会有心痛难当的时候。”潘曲觞突然看到舞池中稍显笨拙的金碧,他心底里闪过一个没有抓住的念头。谢仕甫眼神复杂的望着薇莺。薇莺耸耸肩:“人就是这样,连自己的事情,自己也做不了主。”“金碧,”等到夜晚,两个女孩躺在床上时,薇莺问她,“你今晚怎么会和海因里希去跳舞”“谁想得到啊,他来邀请我,我说不会,他非说不要紧。”金碧也觉得莫名其妙,“我不敢得罪他,就跟他去跳舞了。”“薇莺,”金碧说,“其实跳舞也不难,跟着转圈,不要踩人家脚就好了。”薇莺一笑:“是潘公子跟你讲的”“不是啊,潘公子说带我跳舞,结果一句话也没同我讲,好像我欠了他钱似的,脸拉的老长。我不敢惹他,也没有同他讲话。”“好啦,”薇莺说,“反正我们要去沪上了,还不知何时能再见潘公子呢。”“沪上,”金碧满脸向往的说道,“十里洋场,总听人说起呢。我连做梦都没想到这一世也会去沪上。”薇莺说:“我也没去过,我倒是总听人说到上海滩闯荡,咱们俩人也去闯一闯。”金碧睡意朦胧的呢喃:“嗯说不准让咱俩闯荡出大名堂来呢。”等到金碧睡着了,薇莺才翻过身静静的想心事。傅正襄没有死,她心中是难以言表的欢喜,可欢喜过后,是一片空茫。就像每次想起谢仕甫,她心中的酸楚与软弱。她着实看不清自己的心,就像看不清前面的道路。火车站在永安城东。一路上都是薇莺拿着包裹,不论是下汽车还是上火车,也都是薇莺小心翼翼的扶着金碧。谢仕甫若有所思,他趁着海因里希逗着金碧时,问薇莺:“金碧生病了么”“啊”薇莺立刻笑道,“金碧最近腿脚不便。”谢仕甫半信半疑,薇莺赶忙说:“瞧,海因里希跟金碧相处的挺好。”火车鸣笛开动时,金碧兴奋的小脸通红,抓着薇莺的胳膊说:“哎呀,动了动了”对面的海因里希笑着调侃:“啊哈,你一定是第一次坐火车。”“是啊,”金碧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我也没有坐过轮船和飞机。”“我都坐过”海因里希很自豪。“你是洋人啊,你当然都坐过。”金碧一点都不惊讶,又好奇道,“坐在飞机上,是什么样能摸到天上的云吗”海因里希逗她,“我伸手去摸过云,差一点就摸到了。”金碧一脸艳羡的看着他:“那么高,你不怕吗”“当然不怕我是男人嘛”海因里希挺了挺胸膛,企图让自己的男人味更重些。只是金碧脸色古怪的看着他,小声嘀咕:“哎呦,还有人自己夸自己是能人呢,脸皮真厚呀。”薇莺哈哈大笑,谢仕甫也笑道:“海因里希是说他是男人,不是能人。”海因里希忙说:“对,对,男人。”金碧又嘀咕:“你不是男人还是女人啊”过了一晌,金碧忽然问海因里希:“那你坐过马车么”“马车坐过啊。”“那驴车呢”海因里希的笑容扭曲了一下:“没有。”“咦,你也有没坐过的啊。驴车可舒服了,当初我跟我姐上永安,就坐过一段驴车呢。”“是吗”海因里希抓抓脑袋,“那我有机会也坐一坐。”去往沪上的一路,都是海因里希逗金碧说话,要么就是金碧逗着面前这个大个子洋人出洋相。两人都觉得对方天真直爽,只是金碧的天真是真实的,而海因里希的天真是他故意只露出这一面给面前的女孩。“谢少爷,”薇莺偷偷问他,“海因里希家里做什么的”“德国老贵族,做军火生意。”薇莺看着那边对着金碧笑容灿烂的海因里希,简直难以相信:“军火生意”这是多么黑暗的事业,他居然还能笑得那么阳光。“是,”谢仕甫说,“海因里希负责跟中国接触。”薇莺沉默了一晌,问道:“那他是对中国友好的吧”谢仕甫笑了笑:“友好不友好只是个态度,但立场永远是与利益挂钩的。”“哦,”薇莺了然,“谢少爷,你怎么会说德语”“前些年海因里希跟着傅怀瑾到燕京游玩,那时我在念大学,放假无事可做就跟着他们一起玩,海因里希建议我不光要学好英语,也可以学学欧洲大陆的其他语言。我认为有道理,就学了德语。如今看来,的确很有用。”“谢少爷要从政”“薇莺,你真敏感。”谢仕甫笑叹,“我马上就要进沪上市政府的秘书处。”薇莺莞尔一笑:“那我祝谢少爷步步高升,前程似锦。”“哈哈,你的祝愿我收下了。”谢仕甫朗声笑道,“我很需要步步高升,男人只有手里握着更多筹码,钱也好,权也好,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得到更多的东西。薇莺,你不会明白的。”“是,我不很明白。”薇莺老实的说,“我不是男人,也没那么大野心。”谢仕甫想了想,问道:“我知道你不会接受金钱上的帮助,那么你去了沪上,打算找什么事做”薇莺说:“我想过了,沪上那么大,总能找到事情的吧我和金碧如今还有些钱傍身,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就算是帮人家洗衣服也是件活计啊。”“洗衣服”谢仕甫笑着摇头,“你想的可太简单,你去洗衣服大约不会有人愿意用你。我这里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薇莺很惊喜:“愿意啊。”“你先听一听,若你不愿意,我再帮你想办法。”谢仕甫说,“不知你听说过圣路德小学没有,那里需要一位国文先生。”“啊,”薇莺开心极了,“好的呀”不过她很快就沮丧了:“我什么证明也没有,人家怎么可能愿意聘用我呢”当初她在永安走投无路之时,不是没想过去报馆、学校这样的地方找份事情做,可她没有任何凭证证明自己,人家相信她是大华大学的女学生,只是越相信越不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愿也不敢聘用她。“这个不难,”谢仕甫安慰她,“去大华大学开一份证明不是难事,一个名校肄业的女学生,他们是会愿意要的。”“那,那就太好了。”薇莺的感激溢于言表。、第二十三章薇莺霎时觉得前途大亮,心情很激动。她平复了一晌,说:“谢少爷,真是谢谢你。”谢仕甫说:“不用客气,就算我们只是朋友,这样的帮助也不过举手之劳。我当然想多帮助你一些,只怕你不肯。”薇莺有些不好意思:“还要多谢谢少爷体谅我这臭脾气。”谢仕甫一笑,摇了摇头。薇莺放下了心中一桩巨大的事体,顿时轻松了许多,连带着看火车外深秋凋敝的风景都觉得顺眼了。临下火车时,海因里希对谢仕甫说:“我已经在大华饭店订了几间房,你不要回去啦,我们晚上要好好跳跳舞”“回去哪里”金碧傻乎乎的问。谢仕甫解释道:“我在道达公寓有一套房,每次来沪上都会住在那里。只是我来沪上的机会不多,就算来了,也时常住酒店,所以原本是打算将这套公寓租给你们,但”金碧拿眼去瞧薇莺,薇莺笑道:“我们心领了,若我们以后赚了大钱,谢少爷再将公寓租给我们吧。”金碧点头:“是啊是啊,我们以后会赚大钱的。”海因里希哈哈一笑:“你们赚大钱之前,我在大华饭店订的房间你们随意住多久都可以。”金碧可不敢应承,又拿眼去望薇莺。薇莺还未说话,海因里希捧着胸口对金碧,佯作伤心的说:“哦,宝贝儿,你是要拒绝我么”金碧嘀咕:“谁是你宝贝”薇莺皱了皱眉,如果这人不是海因里希,她怕是要翻脸了。她心里决定一旦找到住的地方,她就要带着金碧离眼前这个危险的洋人能有多远就多远。薇莺这么想着,面上笑道:“多谢了。”初来乍到一座新的城市总是很惊慌的。薇莺扶着金碧下了火车,她们新奇又无措的看着沪上火车站的一派火热忙碌。天色阴沉,浅灰色的天空下是火车车头冒出的白烟,风尘仆仆又行色匆匆的人群,还有间或的吆喝声,这场面定格下来,便可作一幅有关十里洋场的书里插画。这两个年轻姑娘既是插画里的人,又是看书的人。金碧不自觉的握紧了薇莺的手,薇莺也牢牢的握住她。海因里希在沪上比在永安更加如鱼得水,连大华饭店的印度门童都认得他是海因里希先生,殷勤的帮着他和谢仕甫拎行李,当然也得了一笔不菲的小费。有各色人等上前与海因里希和谢仕甫打招呼,薇莺与金碧先回了房间。金碧脱了鞋,倒在床上:“火车坐坐也累的,薇莺,我歇一歇。”薇莺说:“你歇着吧,晚上海因里希约着跳舞你去不去”“我不去”金碧说,“我腰痛嗳,这洋人怎么这么欢喜跳舞呢转的人头晕,我不要去。”“你不去就不去吧,我一个人去了。”“去吧去吧,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头痛。”薇莺一个人去了沪上有名的大华饭店舞厅。海因里希往薇莺身后望:“金碧怎么没有来”“她头痛。”海因里希讶然:“是吗那我要去探望一下。”薇莺在磨牙:“不用了,她已经休息了。”海因里希很失望:“太可惜了。”跳舞的时候,薇莺问谢仕甫:“海因里希结婚了没有”“结了,”谢仕甫笑道,“他已经结婚五六年了。”“他不会打金碧主意吧”“这个我虽然没有听海因里希讲起过,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起了好感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薇莺怒道:“莫不是看我们金碧单纯,所以才来歪缠”谢仕甫笑而不语。“谢少爷,”薇莺说,“我什么时候方便去圣路德小学应聘”“这么着急么”“是啊,越快越好”谢仕甫想了想:“那就明天吧。”第二日,薇莺跟着谢仕甫去圣路德小学。这是所沪上知名的教会学校,位于公共租界里,是开埠没多久就创立了,来学校的大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接待他们的是学校的一名校董,他极为热情,考察了薇莺一番之后,约摸他没想到薇莺会这么不错,非常惊喜。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有谢仕甫作保,即便薇莺差强人意,他们也会收下的。两下很快商量好,一个星期后开始授课,每个月二十块大洋,三个月后看教课的情况,还可以涨到二十五块大洋。这个津贴对于初来乍到的薇莺来说,已经很不低了。离开时,谢仕甫表示会很快将大华大学的证明开出来,校董直说:“不急,不急。”“唉,”薇莺走出校门,叹息道,“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呢。当初,我在永安若是有这样一份工作,又何苦去会乐里呢。”谢仕甫牵起她的手,她微一惊讶,想要抽出手。谢仕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立刻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跟着他身后。天气晴好,路两旁的梧桐树叶子快掉光了,伶仃几片在阳光微风里摇曳。这是一条典型的沪上街道,环境幽静,街道两边的建筑中西合璧,十分优雅。“谢少爷,”薇莺说,“我想在周边看看有没有房子租,你陪我看看吧。”谢仕甫说:“我的公寓就在这里附近,你不先去看一看么”“不用了,我今早看了报纸,我在这里每个月挣的大洋只够付石库门的租金。”“嗯,那要不要我算你便宜一点”薇莺不说话,谢仕甫笑笑说:“这样吧,我先陪你去看看这周边的石库门,若是不合心,你再去看看我的公寓。”看了几个里弄都不十分满意,不是价格太高便是房子太小。走过几个街口,有一座在漱石里的石库门房子,灰墙上贴了张招贴,上面写一间厢房每月房租十二块。薇莺颇为动心,“去看看吧。”谢仕甫说。房东一见谢仕甫与薇莺,便笑道:“是小两口要来租房吧”“我们不”薇莺话还未完,谢仕甫说:“是啊,我们刚看见外头的招租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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