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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关,将眼泪逼回去。第二日,薇莺与金碧同时起晚了。金碧醒来时喃喃:“哎呀,这洋人的床可真舒服,洋人的东西都这么好,难怪潘公子总说起留洋的日子呢。”薇莺比金碧醒得稍微早些,见她醒了,便说:“别乱发感慨了,快起来吃点东西,我已经叫到房间里了。”金碧一摸肚子,高兴起来:“我饿坏了”话音刚落,她觉得胃里一阵作呕,连忙跑到卫生间里。薇莺听她呕得实在辛苦,进去给她拍背。“薇莺,”等金碧呕完,漱了口,她喘了口气,说,“你说我这是在做什么呀。”薇莺那单薄的人生经验让她不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儿,她安慰金碧:“总还是有盼头的吧。”金碧愁眉不展,可等到她出来吃早餐时,眉目间的阴影已经不见了。她喝了一大口牛奶,又吃了一个烤面包。“薇莺,”金碧疑惑,“你怎么不吃”薇莺说:“我吃过了。”金碧没有起疑,捧着个蛋挞小心翼翼的吃。薇莺看着金碧吃的香甜,忽然,房间里的电话叮当作响。“薇莺,”电话那端的是谢仕甫,“我不便去你房间,你方便过来一下么我的房间号是703。”“好的,我换件衣裳就过去。”挂了电话,薇莺说:“金碧,我去谢少爷那里。”金碧说:“要我陪你吗”“不用了,”薇莺换上件月白色旗袍,“莫管这些餐盘,待会有人来收。”她给金碧拧开客厅里的无线电,房间里立时流淌着婉转的歌声:“那亭亭的塔影,点点的鸦阵,依旧是当年的情景”“金碧,”薇莺踩上高跟鞋,“你在房间好好休息,不要乱跑。”金碧吃完了点心,坐在沙发上听着歌,乖巧的点头:“噢,你放心。”谢仕甫的房间在走廊另一边。薇莺到门口刚准备敲门,里头就传来谢仕甫的声音:“进来。”薇莺推门进去,谢仕甫正坐在书桌后写东西,抬头朝她一笑:“薇莺,昨晚休息的可好”“还好。”薇莺有些局促。谢仕甫说:“你坐下先等等我,我马上就处理好了。”薇莺拢着旗袍下摆,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沙发上。过了一晌,谢仕甫放下手中的笔,见她的模样,笑道:“薇莺,你紧张什么。”他走过来,坐在薇莺对面:“我给你叫了一客点心。”薇莺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猜,你一定没舍得吃这里的早餐吧。”谢仕甫说,“或者,你只给你姐妹点了”他全猜中了。薇莺脸红:“我,我身上钱不多,所以”吴园饭店不同于别处,一顿早餐吃下来,起码要一块银元,还不包括给侍者的小费。“我明白,”谢仕甫说,“需不需要我借些钱你”他不说给,只说借,实在是体贴入微。薇莺红着脸摇头:“不用,其实也是够的,就是要省着点花销。”谢仕甫叹气:“薇莺,你跟傅怀瑾也是这么客气么”薇莺不做声,她怎么说都是错。谢仕甫望着她,他已经知道薇莺是大华大学的女学生,还曾经和雅君是同学是朋友。傅雅君偶尔还会提起她,只是谢仕甫从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雅君口中的“微盈”就是面前的薇莺。这个女人的身躯里总有一股韧劲,这股韧劲像一个谜一般生长在这样娇柔的身体里,叫人发狂似的迷恋。只是他对她的感情,不止是迷恋。两人沉默着,直到侍者送来点心。薇莺捧着牛奶杯,小声道谢:“谢谢。”谢仕甫沉默。她是真饿了,很快就将点心全吃了。“需不需要再要一点什么”他问。薇莺看着空空的餐盘,颇有些难堪:“不用了,我饱了。”谢仕甫翘起腿,这个原本不雅的姿势在他做来,却很是倜傥。“薇莺,”他专注的望着她说,“你大概需要习惯我对你的帮助。”谢仕甫的话语不容置疑,形成一种上位者才有的独断专横,这是他很少在薇莺面前流露出的一面。薇莺惊讶:“为什么”“因为我后天会去沪上,你必须与我同行。”“啊我也要去”“是,你也要去只要渡部隆吉在永安一日,你便一日不安全,你必须离开永安。”谢仕甫顿了顿,补充道:“火车票我已经买好了,一共四张,我想你姐妹大概要与你一起,海因里希也与我们同行。”薇莺有一刹那惊慌,可镇定下来,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出路。她由衷的感激道:“谢少爷,多谢你这么费心为我打算。”薇莺真诚的双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他,他笑了笑:“薇莺,我知道你一向心思重,不愿无端受人恩惠,生怕担了人家的恩情还不了。但于我而言,你不必有这样的负担,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如今的谢仕甫于薇莺,是黑暗寒冷中一道温暖的光,她要靠着这道光前行,却又怕太过依赖这光中的温暖而丧失了斗志。薇莺振振精神:“谢少爷,我不能胡乱挥霍你的心甘情愿,我有我的底线。”谢仕甫点头:“我懂。”两人随意的聊了一会儿,薇莺还问了问傅雅君的近况,谢仕甫说:“雅君一向都是那样,功课上也不用功,迷糊的很。”薇莺笑道:“雅君是有福气的女孩子,不需要那么机灵。”谢仕甫也笑:“这倒是,她以后几十年的生活,我都可以看得到,和现下那些夫人太太不会有大分别。”薇莺不由感叹:“女孩子就要这样才好呢,一辈子都不惹乌七八糟的事,多定心。”谢仕甫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好啦,”薇莺说完,站起身,“那我回去了,金碧还等着我呢。”谢仕甫将她送至门口,薇莺转身,为难的看着他。“怎么了”他问。“我的三个姐妹,”薇莺说,“在倭寇破城的那一日跟我们失散了,谢少爷,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谢仕甫说:“打听人倒是不难,但只怕战乱里发生的事,谁也不清楚。”薇莺哽咽:“我晓得。”“你别急,”谢仕甫说,“我找人慢慢打听,一定会有下落的。”薇莺点头。谢仕甫在门口看着她朝自己的房间走,忽然她又再度转身。她看着他,眼中猛的一亮。他从她眼中的亮光里看见了比刚才更多的为难和急迫。他心跳的有些乱,他摒心静气的等着她开口。可她眼中的亮光慢慢黯淡下来,她朝他笑了笑。她回房间了,这次她没有回头。谢仕甫觉得心中隐隐作痛,他知道她刚才想说什么,她想问傅正襄的近况。在那一刹那,他真嫉妒那个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二章作者有话要说:上了一个凶残的榜单活力更新榜这周任务2w1tottgt 赶脚要疯掉所以不能隔日更了,大概要日更几日,一定要完成榜单任务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过不管怎样,上榜还是很开心的事情,onno薇莺的确是想问傅正襄的情况,可最终还是没有敢开口。她回了房间,房间里还在流淌音乐,只是换成了另一首歌:“青春一去永不重逢,海角天涯无影无踪,燕飞蝶舞各分西东,满眼是春色酥人心胸”“薇莺,”金碧朝她招手,“快来,可好听了。”薇莺笑笑:“你听吧,这是白光唱的,当然好听了。”“薇莺,”金碧见她脸色不对,站起身问道,“你怎么了”“金碧,我们要去沪上了。”“沪上”金碧很惊讶,“为什么”“继续在永安,渡部大佐是不会放过我的。”薇莺顿了顿,说,“金碧,我已经拜托谢少爷打听金绯她们的下落了。”金碧“啊”了一声,开始大滴大滴的掉眼泪。薇莺过去搂住她,两个年轻的女孩在这个温暖奢华的房间里抱头痛哭。无线电里,悦耳的女声在念白:“花落水流春去无踪,只剩下遍地醉人的东风,玫瑰般的美丽夜莺似的歌声,都随着无情的年华消逝”在吴园饭店的时间过得飞快。晚上的时候,海因里希邀请两位女士去饭店的舞厅跳舞,薇莺当然不想去,可她欠着人家一份大到还不起的人情,在这样的小事上是不能驳海因里希的面子。“我不去”金碧说,“我不会跳舞。”薇莺劝道:“我们好歹也要去看一看的。”金碧换了件旗袍,万般无奈的跟着薇莺去了舞厅。“啊漂亮的女士们,”海因里希的表情夸张的像在演歌剧,“晚上好。”“晚上好。”薇莺微笑着点头。金碧抬起眼睛瞅了瞅这个高大的洋人,又垂下眼。海因里希自动的将这个眼神解释为中国女性特有的羞涩,他依旧笑眯眯的,邀请薇莺跳一支舞。这段时间大约是吴园饭店最冷清的时候,舞厅里全是洋人,偶尔有几个中国人,也是跟在洋人身边的。永安城本地的名流一个也没见到。等薇莺与海因里希跳完了舞,回到舞池边,她才看见谢仕甫与潘曲觞也来了。潘曲觞仍是那副叫薇莺倒胃口的样子:“你挺行啊,琵琶会弹,小曲会唱,交际舞也会跳,有什么你不会的没有”薇莺眉头一挑:“吃喝嫖赌我可样样不会。”潘曲觞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你”“我怎么会乐里给炮轰塌了,潘公子是不是少了好多乐子”“好了,”谢仕甫笑着劝潘曲觞,“你怎么总惹薇莺”“我怎么惹她了我跟她是前世有仇啊”潘曲觞视线一转,“金碧”“啊”金碧正晃神,突然听到他叫自己,被吓得不轻。“金碧,一夜夫妻百日恩,”潘曲觞目光曲曲折折的落在金碧身上,“这还没到百日,你就不认识我了”金碧脸色通红,小声哼道:“潘公子。”潘曲觞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走,我们也跳舞去”金碧挣扎:“我不会”“我教你”潘曲觞说,“谁天生会”潘曲觞拉着金碧去了舞池,薇莺拼命朝她使眼色,要她当心肚子。金碧没来得及点头,乐曲声已经响起。谢仕甫在一边看着不由发笑:“薇莺,你是有什么在瞒着我们”“没有。”薇莺掩饰的笑了笑,说:“不过,我敢打赌潘公子迟早有悔不当初的一日。”“为何”“哈哈,就当我铁口直断吧。“谢仕甫没有追问,他说:“薇莺,我们去跳下一支舞。”跳舞的时候,谢仕甫问她:“我一直想问,你们当初是怎么从会乐里逃出来的”薇莺沉默了一晌,谢仕甫很耐心的等着她。“当时城破了,倭寇用火炮轰塌了会乐里。”她的嗓音滞涩,“妈妈自焚,我,我们逃出来,中途与红鸾和韭芽失散,然后在什锦街”她哽咽,谢仕甫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什锦街,”薇莺继续说,“金绯为了让我和金碧逃生,被倭寇抓住我和金碧逃到礼拜堂找到牧师避难我很感谢泰勒牧师夫妇,他们于我有救命之恩。”两人都沉默,他们在悠扬的乐曲声之间无声的穿行旋转。“薇莺,”谢仕甫忽然开口,“当时我得知永安陷落,我很恨傅怀瑾。我知道他拿命在守城,可我也知道他守不住。在一座守不住的城里,他可以壮烈牺牲,名垂千古,可你该怎么办他对不住你。”薇莺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我来永安之前想,若是你有万一,不管傅怀瑾醒不醒得来,我和他这一世都算是完了。”薇莺猛然抬头震惊的看他,他笑了笑:“你早上的时候想问傅怀瑾如今的情况是不是他没死,只是伤得太重,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他舍不得她在胡思乱想中着急难过,还是让他主动告诉她那个男人的近况吧。薇莺垂下头,嗫嚅:“谢谢,谢谢你。”“薇莺,”谢仕甫面上仍是带着微微的笑意,“我对于当初对你太过心软,没有梳拢你而悔不当初。你既然铁口直断,不如帮我算一算,我现在还是没法对你硬得起心肠,日后还会不会悔不当初”薇莺心中酸涩。谢仕甫苦笑着自言自语:“我想还会。”薇莺与谢仕甫回舞池边,只有潘曲觞一人百无聊赖的站在那里。“金碧呢”薇莺着急。潘曲觞指了指舞池:“和海因里希跳舞去了。”“什么”不止薇莺惊讶,连谢仕甫都很惊讶。潘曲觞懒得解释,抿着嘴角不说话。薇莺一个劲往舞池里看,终于看见海因里希臂弯中低着头的金碧,海因里希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金碧的头更低了。薇莺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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