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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鸡窝你们说好不好”“放屁老子啥时候说过这话”周同站在死人堆里,满头满脸的血污完全分不出他是不是也受了伤,不过说话中气,十足倒也不像是重创在身。相比于那二位,凌淮陌的状况就要差上许多。箭伤不断在往外渗血,力量损失速度远远超过他的预想,枯瘦的身子只余下一个念头在苦苦撑着,长剑杵地,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脸:“刚才在下听得一清二楚周副将亲口说得可不要不承认”“王八蛋你们说话才像放屁一样没个谱赶跑了秦人,老子把你们全塞鸡窝里”周同果真是一点不辜负杨时令的坏心思,当即跳脚大骂。恐惧被几句玩笑话压退了下去不少,厮杀间周遭传来低笑,气氛被拱得恰到好处,杨时令趁着士气又有提升,一脚踩在垛头大声吼道:“兄弟们杀啊”驻守通州的兵力不足秦军的五分之一,但两军交战近一个时辰,秦人却没有讨到一点便宜。人死了一波接着一波,悬在城头上的楚军大旗依旧在风里招摇。秦王韩辛酉拉长着脸,铜铃一样的眼睛瞪得很是吓人:“张将军攻城方略是你定的,那你说说什么时候能踏平通州”“王爷息怒再有一个时辰肯定肯定能拿下通州”,被韩辛酉点名的将领明显是有些怕他,远远看了眼染成黑红的城墙便错开目光,略显迟疑道:“末将以为,通州是座死城,只要我们连续进攻肯定”“这么个打法,不等到大都,本王就没兵了”韩辛酉毫不客气地打断张将军说话,提起他的衣襟将人摔下马,然后斜着眼睛扫过身边的众人,怒道:“你们现在给本王计时,一个时辰后,若大军未能攻进通州就拿他祭祀今日战死的亡魂”其他人再不敢多说一句,倒是坐在小车里的巫师钻了出来。五花十色的鸟毛扎了一头,脸上厚重的油彩模糊了本来面目,被涂得惨白的嘴唇轻轻开合:“王爷,神鸦显灵了”一直灰蒙蒙的天空忽然暗了下去, 躲在云层里许久的太阳逐渐变成了橘红色,模模糊糊的就像是悬在天边的鸭蛋黄。很快,“鸭蛋黄”像谁咬了似的出现一个月牙状的缺口,黑色的缺口逐渐扩大,到最后只留下圆坨坨一块嵌了红边的黑饼。今日早些听探子说是通州开战了,两边的人都杀红了眼睛,根本靠进不了。血染得墙壁都成了暗红色,城墙上的尸体多得完全堆不下,一边杀,一边往下掉,看得人心惊胆战。总之,通州一战是惨烈得了不得苏莞烟未上过战场,很难想象那具体是个怎样的场景。不过看着身材壮硕的探子嘴里打着哆嗦,也能勉强猜猜。天空像是被黑布遮住了,除了燃起的火把再看不见一点光亮,远处隐约传来了几声老鸹的叫声,刺激得人心里阵阵发毛。“日蚀本王也是头一次瞧见”,韩辛辰拉住苏莞烟微凉的手出了军帐,眯起眼睛仰头看着被吞噬的太阳,低声道:“只怕是通州死的人太多,连三足乌都看不下去了”“三足乌当了千年神鸟,可终究是个畜生,又哪里赶得上人心深沉”,苏莞烟蹙紧眉头,看着军营里敲锣打鼓来回奔跑的军士,摇头道:“更何况秦人只怕不这么觉得于他们,神鸦显灵正是报仇好机会”韩辛辰侧头扫过苏莞烟,嘴角微扬默不作声,等到太阳重新露出新月大小,才接话道:“秦羽与高云清分别驻守五子山与彭山,时机一到,他们自会去解围。苏美人,本王又不是冲锋陷阵的将军,大可没必要与人拼命的”楚王如何都是他的意愿,一个男宠又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指手画脚。苏莞烟感到自己失言了,顺从地向他身边靠了靠,轻笑道:“天狗食日是百年难见的异兆,通州城的传报又听着甚是吓人。莞烟没见过世面,刚才心里有些害怕,说的话难免欠妥。王爷莫要怪罪,只当是与我说笑好了。”太阳正在一点一点地恢复神采,韩辛辰捏着苏莞烟的腕子笑意更浓,眉梢微微上翘,嘴角扬起,两片薄唇润了水色:“有什么就说,不要藏着掖着平生最讨厌猜人心思再说了本王又不缺少唯唯诺诺、点头称是的下人苏莞烟,我喜欢听你说话尤其是简单、利落、直白的”“我喜欢你”苏莞烟敛起讨好,一挺胸脯摆出当初进王府时的做派,眼睛微眯,挑起嘴角:“回王爷的话,苏某人觉得就就这句最简单、利落、直白了”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般轻轻接触便分开,苏莞烟红了脸,眼神僵直明显是没有晃过神。韩辛辰看着有些傻呆呆的人,头顶上的阴云一扫而空,抚掌大笑:“苏美人啊苏美人想要戏弄本王,你明显不够火候”日蚀的短短一刻钟秦军的战斗力翻了不止一倍,等天再大亮,守在城墙上的齐军已经不足十分之一,但陆续扑上通州城墙的秦人却是有增无减。长刀横扫为自己留出方寸站脚之地,杨时令顾不得身上划开的十多处伤口,喘息间用余光搜索熟悉的身影。最先入眼的就是自己的老部下,周同到底是功夫过人,前突后挡,动作虽不及先前威猛,却也流畅,应是无什么大碍;军中的参将、校尉尚在顽守的不到三成;剩下的兵卒他也多不认得。其中最令他惊讶的是,凌淮陌居然还在死守明显已经是强弓之弩,一袭白衣早被鲜血浸成深红色,虚弱地连走路都在脚下打飘,但他后脊梁却挺得直直,依旧立在尸山血海间不曾倒下。“真倔”杨时令收回目光,心里生出一份异样,五分敬佩,三分同情,外带了两分怜惜:“过刚易折凌淮陌恐怕不是个长命之人”眼看着就要攻下城墙,秦人还未来得及欢欣鼓舞,就被左右两边忽然杀出来的军队就冲散了阵型。身穿黑色铠甲的秦军中混进了一金一白两支队伍,惊慌失措的秦人没有来得及完全弄清楚状况,脑袋和身子就分了家。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王韩辛酉大惊失色,到手的肥肉转眼成了别人家的,一口牙齿被咬得桀桀作响,却又无可奈何,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只得匆匆下令西撤。“援军到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杨时令本能地向城下望去。等着、盼着的祖宗们总算到了,打着“京”与“楚”的旗帜席卷了战场。疲惫至极的肌肉像是在一瞬间又复苏过来,全身上下每个关节都在叫嚣着给予他们最后一击,杨时令勾嘴一笑,数月来第一次觉得浑身如此轻松。黑色的“潮水”开始后退,爬在城头的秦人回头一看也慌了神,纷纷向后逃窜。作者有话要说:啰嗦两句我是真的很喜欢凌小陌啊全文唯一一个真正称得上能文能武的奇才话说写着写着就觉得杨时令也很有爱。。。有什么意见快来告诉我,我们交流啊、第三十八章 善后十月廿八,日蚀,多风。食时秦军开始攻城,至午时,被三军合力击退,通州告捷。马车走得不慌不忙,五十里的平坦大道慢腾腾地走了一个时辰还没有走到通州城。可越是接近,老鸹的叫声就越是清晰、凄惨。浓重的血腥味似乎都能随着声音传进口鼻,伴着脑子里反复想象着城里的惨状,苏莞烟不觉皱紧眉头。“你怕了”韩辛辰坐在他身边,双手交叠撑在膝盖上,侧过脸,笑着说道:“若是怕了就躲进本王怀里来,苏美人你知道的,本王人善,尤其怜香惜玉”“王爷的好意,莞烟心领了”,苏美人不着痕迹地向旁边挪挪,声音冷淡,脸上带了几分平日鲜见的嫌恶:“莞烟并非养在深闺的女子,虽没见过战场的惨烈,却也不要人为此担忧。更何况便是男宠,亦是男子。堂堂七尺男儿郎,娇娇弱弱的样子岂不白白引人笑话。”韩辛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双眸子黑得越发深沉,嘴角扬起轻笑道:“这话听着倒新鲜苏公子,本王以为既为男宠便就是哄人开心,偶尔娇弱一下迎合主子的心意不是很好又哪会叫人笑话,若是真怕人笑话,当初又何必来委屈自己”“莞烟甘为男宠是真心喜欢王爷,并非如李曼之流”,苏莞烟神色微变,目光移到窗外,轻叹口气:“男宠是何身份,莞烟心里有数,反正相同的话说了那么多遍,王爷要是不愿相信就算了。只是世间的人千千万万,同样身份也是百样的心思,个人有个人的理由,哪能一概而论。”笑容僵在脸上,韩辛辰被几句话弄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心下莫名涌出一股情潮,压在舌尖的话却怎么也不肯承认,好似说了他与苏莞烟之间的较量就会一败涂地。外面飘来了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火烧过后的焦糊味充斥着鼻腔。马车被石头隔得忽然一震,韩辛辰一把拉住扑出去的苏莞烟,然后将人带进自己怀里,死死压住后背,半晌,轻声笑道:“苏美人,你总怪我不肯信你。那换过来本王问你,若我说我信了,你又信是不信”本该是毫不犹豫予以肯定的回答,苏莞烟却迟迟说不出口,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印子,嘴里漫开淡淡的腥甜。韩辛辰会是个好情人,身份尊贵,剑眉星目,高鼻薄唇,天生的龙风之姿不说,一开口更是说不尽的甜言蜜语,连看人的眼眸里也似乎揉进无限深情。如若没有潞州惨案,如若十年前自己不逞一时的口舌之快,那是不是现在可以放纵自己沉沦,可以尽情地汲取需要的温暖,苏莞烟才要松下一口气,便猛地后心一凉。他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事情没有如果,韩辛辰是灭了楚氏满门的凶手,这一点无论如何不可以被忘记,他不值得被原谅,更不可以被宽恕。苏莞烟靠在韩辛辰的怀里,仰起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弯弯的眼睛里衔了丁点晶莹,说话的声音带着虚音:“信啊怎么能不信呢”通州的惨烈远远超过了苏莞烟想象的百倍,已经被简单打扫过的战场上依旧是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黑红的城墙,浸饱了血液的泥土,染得整的通州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城里的街道里涌满了伤兵,呼疼喊痛的声音此起彼伏,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大夫在门板架起的简易病床前来回穿梭。“报将军楚王到”传令的小兵话音才落,韩辛辰已经拖着苏莞烟跨进了杨时令的房间,后背上的伤口尚没有处理完全,杨时令看见来人匆匆套上外衫站起身:“末将不知楚王大驾有失远迎”“不必拘礼”,韩辛辰一脸正色,就着侍卫搬来的椅子泰然落座:“通州一战杨将军当论首功今日之战不仅保护了我大燕的子民,更是力挫秦军主力,为他日破秦做了准备。只是听闻杨将军帐下将士牺牲颇多,本王也深表遗憾。”杨时令为官不同于他为将的好爽做派,说话做事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小心翼翼:“通州一战能胜,是齐王指挥得当,通州百姓全力向支持,皇上与楚王及时支援。在下不过是领命而为,哪衬得上首功”“将军谦逊”,韩辛辰可不是来和杨时令互相恭维的,几句例行的客套话后,马上进入此行的真正目的:“秦人现在士气正低,杨将军以为现在乘胜进攻如何”齐军几乎损失殆尽,现在进攻秦人便正应了韩辛辰的下怀,打狗我冲最前面,分肉要把人挤出去。杨时令又不痴傻,这么简单的试探不至于看不出来,只是直接拒绝楚王,他又不够格,只得推诿道:“末将只负责领命打仗,这么重要的主意还是等齐王拿吧”“就不怕错失良机”韩辛辰敲敲桌面,挑起眼睛看向杨时令:“通州到洧川可又不是一两天的路程,来来回回要花费不少时间。我等愿听圣旨将前锋调给杨将军指挥,但是怎么打还是要听听大家的意思,不然一旦贻误战机,杨将军恐怕拍担待不起吧”杨时令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手,自然而然地顺水推舟道:“齐王不在,但是凌大人在末将以为,进攻大计至关重要,齐军方面非得要凌大人点头”“他人呢”听到这名字韩辛辰就觉得像是张嘴吞了个苍蝇,胃里一阵恶心,却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凌大人文武全才作为齐王的左膀右臂真真是不容易,通州一战恐怕是损耗了他不少精力。本王恰好有些补药,还麻烦杨将军带路”“凌大人伤势太重昏迷了,东西末将代为转送”杨时令满意地长出口气,看着韩辛辰的脸色变来变去,暗地里好不庆幸。等来等去,打着如意算盘的韩辛辰没等到凌淮陌生龙活虎地从床上下来乱跑,倒是等来了从洧川一路风尘仆仆感到齐王韩辛寅。“你来做什么”凌淮陌惨白着脸,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如同被巨石碾压过一般,一贯冷清清的声音听着很是虚弱:“王爷就不怕你前脚离开老窝,后脚就被皇上拆了台子”脸色比平时更加憔悴,两片薄唇透着一丝乌青,说话都显得有些费力,尖牙厉齿的刻薄做派却是一点不减。韩辛寅坐在床边,按按额角,无奈道:“皇上并非你想的那般”凌淮陌别过脸不再与他对视,眼睛盯着垂在身边的幕帐,冷笑道:“我是个小人,\aos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腑\aos那不是正常的很。王爷,凌某人命硬,一时半会儿的也死不了,您有这个功夫不如到其他人那里也走动走动。楚王爷,可等了您有些日子了”“你赶我”韩辛寅没想到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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