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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锁拿出来镇一镇估么着珠月可能没有,我就想着不然买一个长命锁回去,给她驱驱邪”最关心珠月的是他,尖牙利齿把人嫌弃到要死的也是他,韩辛辰看着阴影里的“小狐狸”忽地心头一片柔软。早逝的母后关心的只有父皇又亲近了哪个妃嫔,父皇心心念念的却是画卷上的“阿楚”,安平唯唯诺诺地跟在身后却只把他当主子看,纵然是贵为王爷,却没有谁将他这般关心,韩辛辰开始有些羡慕那个傻呵呵的小丫头。果然嘴硬心软的美人最是人间难得的尤物楚军的大营暂且驻扎在县城外十里处,韩辛辰到达时,还不到用午膳的时辰。苏莞烟眼尖,一进大营就看见最大的营帐外依旧是灰扑扑的小哲在探头探脑。苏莞烟从马上下来,跟在韩辛辰身后小声问道:“他们也到了”“初九发了密信然后亲自护送他们来的”,韩辛辰指指苏莞烟后边的黑衣男子,挑起眉毛解释:“初九从前是我的暗卫,现在随你做侍卫。莞烟,以后没事不要再见安平他不喜欢你”“早瞧出来了”苏莞烟心里默默感叹一句,抬眼扫过小哲,便随着走进帐子。一进门,正对面是张长桌,桌角堆了厚厚一摞子案卷,两边十几把椅子一字排开,干干净净找不着一件修饰用的器件。珠月蜷缩在左手边末尾的椅子上,红眼睛、红鼻头,小脸浮肿,浑身一抖一抖地干抽。“哭太久,眼泪有点跟不上了”,小哲悄无声息地绕到苏莞烟身后,声音轻飘飘的:“公子,你去安慰安慰她吧这丫头有点迷糊了,她死活认定你被疯子钩杀了”“快把眼泪攒起来,等哪天我真死了,你就可着劲儿的哭,哭他个七天七夜,让全锦阳府的人都知道,我苏莞烟也算没有白来一遭。”看样子当初的一句戏言她倒是记心上了,苏莞烟万分无奈地朝韩辛辰笑笑:“我去看看她,这一个两个尽给王爷添麻烦。”珠月看到苏莞烟时整个人还是迷瞪的,盯着瞧了好一会儿才“哇”一声大叫,接着据说已经哭干了的眼泪又奇迹般地涌出来,肿成桃儿的眼睛努力地一眨一眨,哑着嗓子嘟哝:“公子,我我以为以为你死定了呢”抱怨的话说不出来,苏莞烟把长命锁挂在了珠月的脖子上,拍拍她的脑袋,笑得无限柔和:“人呢只要多做好事,将来就能长命百岁。我有珠月小善人攒的功德,哪有那么容易死”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快来鞭策懒作者、第三十六章 激战前夕算准了通州此番必是一场血战,韩辛辰带着大军不远不近地停在城外五十里,任由凌淮陌的加急密件送得比一日三餐还准时,几万人就是死活不肯再前进一步。入了深秋,白日渐短,接近申时,太阳已经懒懒地挂在西侧城墙头,远方天空盖着一滚一滚的厚重云彩,只在缝隙间透出一两束色彩渐深的光华渐渐晕开,染得半边天空都是红色。血光漫天可不是个好兆头杨时令在城墙上巡视一周,撇撇嘴,双手撑住墙头,向前探出身子,微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尘土后黑压压一片军队,叹息道:“秦军就压在眼皮底下,他们倒好,都等着看大戏”“还不就是那么点心思,巴不得咱们和秦王拼光了,怎么可能真的出手相助”副将周同拉下脸,黢黑方正的面孔上两道浓眉拧成疙瘩,环抱双臂,愤愤道:“他们哥几个自家人打自家人,到头来倒霉催得却是咱们五打一的打法,那就是拿命去赌谁把城墙后面的命当命,刀口子一亮,顶在前面的不是当兵的,就是城里的老百姓,但凡有点本事的,一拍屁股早跑得没影子”“我不跑我陪着你们”冷清清的声音吓了杨时令一跳,正说得慷慨教的周同也一下子消了声,回过头愣怔怔地看着一身死白的凌淮陌,嘴角抖了抖,梗着脖子反驳:“凌大人在如何不在又如何一没兵,二没粮,就算是通州上下同仇敌忾也不过是拿血肉堵缺口。可以堵一时,难不成还能堵十次八次将损兵尽,死一城的百姓,也不是给别人铺路”这话说往小里说,不过几句抱怨之词,但要深追究起来便是军前蛊惑人心,掉脑袋的大罪平时说说也就说说了,但凌淮陌可是齐王的心腹,此番来通州便是督战的,哪能在他面前胡说八道。杨时令脸色变了几变,一肘子打在周同的小腹上,大步上前急声道:“凌大人千万莫与周同计较操蛋玩意儿没读过几天书,脑子想哪说哪,一张狗嘴尽会瞎咧咧屁都有响、有臭味儿,他说的话连个屁都不如”“末将的确是个粗人,不懂得弯弯绕绕,但所说之话句句都发自肺”周同气呼呼地开腔,成句的话没有说出来,小腿一歪被人踹了个踉跄。“发你娘了个肺啊”杨时令向来以儒将自居,被老部下逼到极致也顾不得风度,五官扭曲,长脸拧巴地都像是卷了边:“凌大人凌大人周同不知好歹,千万不要和他见识大战在即,此时杀将有失人心,不如让他带兵守城将功补过”“凌某人何时说过要杀他”素白衣裳裹着消瘦的身体被风吹得像是挂了白帆的旗杆,凌淮陌垂下眼敛,手里拂过胖猫油光锃亮的皮毛,后背挺得笔直,顿顿语气,有意拉长声音:“读书少无碍,好在今日凌某人有空能教教他。军谶曰:军井未达,将不言渴;军幕未办,将不厌倦;军灶未炊,将不言饥;军战未止,将不言败周副将今日之词足可以动荡军心论处,的确该杀,但凌某人愿意听杨将军的劝告留他一条生路来人拖周同下去赏军棍三十”杨时令长舒口气,看着立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睛的周同不觉皱起眉头,低声应和道:“凌大人打得好对付粗人就这个法子走管用”“打得时候也别闲着,找个口齿清楚的给他念念军谶,刺激刺激走走心”,凌淮陌扬起嘴角,配着惨白的面色,笑得有些诡异:“为军之道贵在粗中有细,该看的书杨将军最好督促着周副将也看看。免得让人家笑话,我们齐地的将领也像是秦人一样就知道杀人”“杨将军”沉默片刻,凌淮陌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将声音提高唤了一声杨时令,接着自顾自地往下说:“杨将军,你说我们手提屠刀,心里装的应该是菩萨,还是罗刹”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时令左思右想半天,只得咧嘴笑笑:“末将心窄,既装不下地狱的罗刹,也不敢玷污九天之外的菩萨。我带着出生入死的一票兄弟,守着身后的一方百姓,谁要杀他们,就和谁死拼到底就是将来到了地府,被阎罗爷盘问起来也是问心无愧凌大人,末将以为人活着还是要简单点,老婆孩子热炕头最好不过。世道乱就说明聪明人太多,天上地下的都忙不过来了。”“所以说聪明也没什么好的”,凌淮陌笑了起来,狭长的一双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勾,不带一丝嘲弄:“杨将军,人难得看得懂,又看得透”杨时令没有接话,逆着晚霞看向浸没在一片红光中的凌淮陌。从来惨白不见血色的脸上被度了一层红晕,森冷的眼眸里花开了一汪柔和,城墙头上的大风吹得发丝乱飞,好像在一用力就能把眼前的男人刮散架。良弓讲究张弛有度,弦绷太久要么断裂,要么彻底失了力度。杨时令暗叹口气,第一次有点可怜人前威风八面的凌大人。终究是自己手下的兵,打起来没有下狠手,可三十军棍也不是随便玩玩的。皮糙肉厚如周同也足足养了五天才从床上爬起来。掰着手指头算算,秦军从蓟县折回,堵在通州城下已经将近半个月,不打不闹安安静静地像是等什么时机,杨时令一天能把城墙巡视十几遍可死活就是瞧不出什么异样。十月廿八,大利西方,五行走海中金之向,宜出行,忌动土。晨霜降了一地,杨时令怀揣着手站在城墙边,低头看看终于有了动作的秦军,抬头看看过了食时依旧是灰蒙蒙一片的天空,习惯行军打仗的人往往会有异于常人的直觉,在今日,这种极端不好的预感压得他浑身难受。“秦人的耐性终于是磨没了”,杨时令啧啧嘴,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凌淮陌道:“今日怕是不太平,凌大人又非守将不当留在城墙上。”凌淮陌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杨时令的话,指指埋在云层里的太阳道:“秦人迷信,他们是算准了今日才行动的。平日总是提心吊胆,现在来了反让人松下一口气”“凌大人不该呆在这里”,杨时令一点也没有被他注意力,死咬住一点不松口:“秦军随时可能攻过来,凌大人应当早些避让”“我说过要陪各位守在这方寸城墙上”,凌淮陌脸色僵硬,目光犀利刺人,嘴角平成一线,丝毫不容人再有疑惑:“城在我在,城亡我亡”话音刚落,身形一晃从天而降的利箭便贯穿了肩窝,接着飞箭如雨点般落在城墙上。血红在白衣裳上晕开成一朵大花,杨时令接过周旁侍卫递过来的盾牌快速扑到凌淮陌身边。过量失血,本就惨白的脸孔这时候已经看不出活人的气色,单膝着地撑起身体,后背却一如往常挺得直直,还有那只常年伴在他身边的花猫也静静地蹲在脚边。杨时令身体挡在凌淮陌前面,手持着盾牌,侧过头看着不断冒血的伤口,皱紧眉头,低声道:“凌大人不该在这城墙之上一会儿云梯架起,短兵相见,只怕是再没人顾及得上你乱箭过后会有一段相持时间,凌大人随侍卫从东边下去”凌淮陌微微蹙起眉头,从小腿间抽出一把短刀,压紧牙关利落地将长出来的箭身斩断:“再不要说下城这样的话杨将军,你我同时血肉之躯,你又怎知我不能站在这里守住身后的万千百姓给我把长剑,我能自己保护自己凌某人从不用被人护着、让着今日之战,生是我命,死亦不悔”伤口好像完全不用在意,明明是异常单薄的身体,骨架子却像是钢铁所著压不弯,催不毁,杨时令到嘴边的话又被被憋了回去。受了大约一炷香的箭雨洗礼,秦军已经压在了通州城大门口。利箭不再乱飞,花猫一窜没了身影,杨时令一把揭开盾牌,撕下块里袍死死扎住凌淮陌的伤口,然后解下腰间的长剑塞给了他:“战事吃紧,凌大人自己小心”“长剑给我,你用什么”凌淮陌眯起眼睛,单手握剑,垂耷下来的胳膊上血液渐渐凝固成黑红色。“佩剑不过是装风雅的,我从不使剑”,杨时令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柄厚背长刀扛在肩上,嘴角淡淡地弯出弧度,极是不合时宜地笑出声音:“末将此次与周同打赌,要比比谁收的秦人死鬼多。输了的要钻鸡窝”剑鞘被扔在一边,锋口闪着银色的寒光,剑柄上还刻着瘦金体的小诗。的确是一把好剑,却也新得厉害,像是受了感染,凌淮陌也跟着笑出声:“既然用的是杨将军的长剑,那凌某人收的人头也算在杨将军的帐下”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大敌当前地位高下、过往矛盾早抛在脑后。在一边跃跃欲试的周同听见二人声音,急声大吼:“不服不服你们耍诈”作者有话要说:哼看文不收藏,都去排队打屁屁、第三十七章 钢铁之躯隆隆的战鼓声催着腾腾杀气一浪高过一浪,浇上灯油的城墙沾了火星瞬间燃成了一道火墙。蚂蝗一样的秦人从四面八方涌来,烧焦摔死的尸体相互垒摞在城脚下铺成血肉红毯,后面的人却看也不看一眼,踩着尸体向城头扑过来。就像是饥饿许久,终于看见猎物的野兽,喷薄而出的兽性早吞没了属于同类间的怜悯。杨时令身形一晃向后退出一小步,长刀从右手换到左手,手腕翻转错刀腰斩了刚刚爬上城头的秦军小头领,接着向左手边的周同大声笑道:“二十一你慢了”“是二十二”凌淮陌将长剑从敌人的小腹中抽出来,甩甩还在滴答的鲜血,抬脚踹倒从后边袭向杨时令的秦人:“杨将军,凌某人担心得这军营里的鸡窝不够大,容不下我们威风凛凛的周副将”余光瞥到身后的黑影,杨时令灵敏地向左跨出一步,头戴鹿角的秦人“噗通”匍匐在他的脚边,血液浸透了黑色的铠甲,后背上的伤口从腰间裂到了肩胛骨,白惨惨的骨头下隐隐约约可见内脏。如此力度绝非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杨时令看着一身血色,狠戾如鬼魅的男人,讪笑道:“凌大人多虑了堂堂一个通州城,哪还能找不到适合周副将的鸡窝”“嘿你们和着火地算计我”周同两把板刀上下挥舞,削人脑瓜自在地如切西瓜,稍得空闲,蹭了蹭迸溅一脸鲜血,喘着粗气骂道:“杨时令,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今儿要是老子赢了,要你钻全城的鸡窝”地上汇集的血能漫过鞋底,死尸多得已经无处落脚,放眼过去满目具是残肢断臂,拉锯战开始的血气一散,人便开始生出恐惧。身经百战的士兵尚且如此,自愿守城的百姓就更不必多说,手软脚软的多,怕极了从城墙上向城里跳的也不是没有。眼看着气势要跌进谷底,杨时令把长刀横在胸口,扯大嗓门吼道:“周副将说打赢了他给大家表演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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