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听娘说六弟是女娃时可吓了我一跳呢”大姐开始在我这儿找话题。“哈哈”说着说着,大家都笑了,惟独三姐,一个人对着月亮发呆。“睡了吗”她自言自语说。“三姐。”我推了推她。“啊”“据姐姐的经验,璇是有喜欢的人了”大姐一语中的。三姐听了先是一阵脸红,然后立马找借口。见她那拙笨的样子,大家都笑了。“是谁啊”七妹来了兴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样。”三姐低下头说。“见到他高兴时你也会高兴”三姐点点头。“不见他时会忍不住想他”三姐又点点头。“想永远跟他在一起”三姐点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摇了摇头。“我跟他认识也没多久”众位姐姐会心一笑,只有七妹还弄不懂,一个劲地问:“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啊”“不想”三姐喊了句就回房了。第二天,我居然看见三姐换了身打扮,梳起了小姐中流行的发式,悄悄从后门出去了,回想起她昨日的样子,多少有些明白了。三姐来到景岩原来摆摊的地方,却没看见他,心中一紧,难道那群混混已经向他下手了想着想着,她再加快了脚步,朝木屋赶去。推开院门,却见景岩正独自悠闲下棋。三姐莫名恼怒,走过去一把掀翻棋盘喊:“你没事怎么不去摆摊啊害得我为你出事了。”“你担心我”景岩抬头笑着说。三姐僵硬地摆下盒子,立刻逃离了这事非之地。盒里装的是大姐带给她甜点。“她没认出我么”景岩望着姐离去的背影想。三姐没出门已经有好多天了,其间有人找过三姐,但三姐却是不见。见女儿这样,娘又担心了,怕出什么事,大姐就安慰娘不要担心。这天一早,三姐换回往日的装束,出了府就直往景岩家奔去。院门被锁上了,但这可难不到三姐,她翻了墙进到院内,但似乎没人的样子。“他哪儿去了”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三姐便去了景岩摆摊的地方,他也没人。三姐这下有些急了,便问一旁卖面的人。那人有些妒忌地说:“景岩那小子,现在可了不得呢,大将军亲自登门拜访,他现在都不用摆摊了。”“大将军”“别看景岩这小子平日看起来有些呆板,人家几年前可是立过战功的。那次原本可以当官,但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把官辞了回来摆摊诶,我还没说完呢”没等卖面的人说完,三姐就返回了景岩家,守株待兔,她就不信这兔子不回窝。景岩几年前军功辞官三姐猛然忆起,三年前爹带她们进宫参加接风宴,席间那个沉默不不语,辞官出宫的青年别人正是喊他景军师啊“吱”院被推开,景岩染了一身晚霞回来,见到三姐有些发愣。“你怎么来了”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答应他了”虽然他没回答,但三姐还是猜到了。“你什么都不说,别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三姐站在原地哭了起来,景岩走近,伸出袖子替三姐擦了擦。“笨呐,擦都不会擦。”景岩讪讪地收回手,却被三姐一把抱住,“你怎不告诉我”“我去找过你,你不见我,我以为”“我是女孩子,这种事肯定会害羞,你就不能主动点”三姐推开他喊。“那你”“我想知道你的事。”三姐擦干泪后说。“什么事”“三年前为什么辞官”他叹了口气,“那种建立在牺性士兵而获得的胜利与战败有什么区别,一将成名,身后有多少枯骨”“你现在又要去从军了吗”三姐有些失落。“由这些日子看来,萧将军是个好将领,爱兵如子。”见景岩一脸崇拜样,三姐也无话可说,看来他铁了心要走。“你介不介意等我几年”景岩从身后搂住三姐,在她耳边低声询问。三姐挣开他的手,飞快地跑回了家。三姐不曾想过她这一举动会给景岩带来什么误解。只是当景岩出征那日,他不还舍地回过头朝城门望去。不过好在三姐豁得出,跟他从军;也亏萧将军仁慈,让三姐跟着出了征。作者有话要说:、前曲第二天清晨,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讲话,是个男人的声音,没有沙哑,没有稚嫩,让人听着很舒服,不过这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过了一阵子,我才睁开眼,伸了伸懒腰。当手背碰到额头时,粗糙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坐起打量了下四周,只见献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有责备,有担忧“你帮我包扎的吗”我看着她问,她没回答,转身走掉了。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额头,很想笑。忽然眼前多了一张纸,字迹墨痕未干,是献刚刚写的,大致是说云清一早来找她,告诉她昨晚我受伤了,还不准云清包扎,今早过来门也是关着的“那你怎么进来的”当我看到被解下一半的门时,我后悔问这个问题了,打不开门,直接把门给毁了是吗“哈哈”想着想着,我笑了,却又哭了,“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显然我的问题难住献了,她呆了半天没回过神。“献把我当姐姐了,是吗”我问。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转身走出了房门。过了一会儿,当我换好衣服走出房门时,就见小怿带了一帮匠人过来,显然是要给我修门的。因为我手笨,呆在这也是碍事,便索性去了花园。春天花园里一派青葱,满目都是青翠欲滴的植物,却是无一株花朵。这到也合她的性格。我笑笑,来到亭子里,挨了柱子坐下,趴在栏杆上看着湖中的鱼游弋着,红艳的身躯扭开翠绿的湖水,一下子消失在远处。等我醒过来时,不知是什么时候,只觉得过了没多久。转回房间,门已焕然一新,新门还有原木的芳香。转眼差不多过了两月,天气越发暖和。我每日侍弄着花草,日子到也过得快。这月的十五可是个大日子为了三姐的终身大事,我特意提前五日回家,跟献去说了后,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矮油这么宠人家干什么啦。立马这贱贱的想法让我有种想抽自己嘴巴的感觉。从公主府出来后我直奔杨府。虽说离三姐出嫁还有些日子,可杨府上下都已经忙碌了起来,门口的红灯笼早早地就挂起来了,往来送礼的人也已陆续上门。我当初娶公主时也没见爹娘这么积极啊,果然是儿子贱养,女儿富养的吗“愣在这干什么搭把手啊”回到杨府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娘喊去干苦力搬箱子。娘,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女的啊箱子里沉淀淀装的都是三姐的嫁妆,其中有爹娘准备的,还有皇帝赐的。搬完箱子后还得把箱子擦干净,遮上红绸,等着迎亲那天随三姐一起出嫁。第二天又跟娘去了街上的衣店拿做好的喜袍,虽然他们可以送衣上门,但娘总是不放心,怕他们弄脏了,弄旧了所以即使是挺了个大肚子,她也要自己去拿。拿完喜袍出来,走了几步后,娘在一家首饰店门口停下了。“娘,三姐不是说了别再给她置办嫁妆了吗”我不解。娘没回答,径直走了进去,在柜台前挑了起来,无奈我也只得跟进去。见我们衣着打扮非寻常人家,掌柜的立刻意识到有大主顾来了,又是倒茶,又是介绍,恨不得我们将他店里的东西全部买走。但娘完全没有理会那掌柜,只是静静地拿起了一根包银翠玉簪,那掌柜见状,立刻又凑过来说:“这位夫人好眼力,这种翡翠嵌银款的只有本家店有,你看这镂花的簪头”“帮我包起来吧。”娘打断掌柜的话,谈谈地说。“好。”说着就让伙计包好放进木盒里。“夫人还要再看看吗”那掌柜递过木盒殷情地问。娘摇了摇头,接过木盒离开了。“夫人慢走”娘今天很不寻常,先是翻出了许久都不曾戴过的佩饰,一改往日朴素作风,出手阔绰果决,而且话也比平常少了很多。看来女人怀孕了就会变了。回到杨府,我先是被爹拉去见未来三姐夫,尔后又被三姐拉去帮忙看喜袍她穿上好不好看,等我想回房间时,又被娘喊去了,今天是怎么了娘早已在等我,见我来了,招呼我过去坐,我被她的客气吓到了。“娘,你没事吧”“没有啊,来,给你。”说着从里屋拿给我一个木盒。“这不是今天”我看着盒里的翡翠簪一时间弄不明白。“十九年了,娘未曾给你买过首饰”娘一脸愧疚。“娘,我也用着。”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到底还是个姑娘啊”娘摸着我的头,我的心一怔,“娘”作者有话要说:起床立刻更新,打字累死俺了、斗殴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打字很累啊“你不能一辈子呆在公主府不嫁人。既然公主已经知道你是女子,就找个理由,让公主与你和离,之后就隐姓埋名,过个女人该有的生话。你爹那边我会去讲,你觉得怎么样”娘眼巴巴地看着我,希望能从我脸上找到赞同的神情。“其实一辈子呆在公主府也没什么不好。献对我很好”“莫不是你喜欢上公主了”娘有些吃惊。我被她这么一问,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娘,我不知道,只是跟她在一起会感到安心。”我低下头,像做错了什么事。“好吧,你过得好就行了。”出门前娘轻轻叮嘱。十四啦明天就是三姐出阁的日子了请柬早就派发出去了,只是在那份宴请单上,我始终没能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忽然很多回忆涌上心头,为了让自己静下心来,我决定出门走走。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莫名地感到孤单。想着杨府的事也干得差不多了,就先回公主府吧,明天再早些回杨府好了。穿过一条小巷,忽然到了脚步声,我的心开始狂跳不止,这些日子在公主府呆安逸了,完全忘记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正当我想要加快脚步跑起来时,肩上搭了一只手“啊”我情不自禁地喊起来,对方显然是被吓到了,立刻收回了手,我瞅准时机一个劲的往前冲,腰带却被人拽住了。“放放了我吧。”我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没等我定下魂来,从身后伸出一只胳膊框在我的肩前,另一只拽着腰带的手也合上来,形成了一个容易让人让误解的姿式,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咦这个味道我扭过头,却见一个女子打扮的人。“献”对方放开我,我连忙转过身,献正在捧腹笑呢。“你想吓死我啊都不吭声”献停止笑,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我也觉得这句话太傻,就按原路返回,没走几步,献拉住我的手,一脸央求。“你干什么”我很是不解。她继续看着我。“噗”一时没忍住,我笑了一起来,“你该不会是第一次一个人上街,然后迷路了吧”献立刻甩开我的手,快步往前走。“好了,嘲笑你是我不对,给你赔礼”我追上她真诚地道歉,但她还是不理我。我只好跟在她身后,原来,献也会迷路。想着想看,我还是忍不住笑了。我只顾着自己笑了,完全没注意周围。忽然我被什么人撞了一下,原以为对方会道歉,没曾想对方并无此意,我一看,撞我的是个小孩,而且那孩子还一副心高气傲地看着我。“看什么丑八怪。”那孩子盯了我一会儿后说。“丑”我自认没献好看,可也不丑好不好“小孩,你撞了我,该向我道歉”我弯下腰摸着他的头教育道。他一把推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插腰一说道:“骞叔说了,男人的头不是谁想摸就能摸的”我看他那认真劲,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克制住自己,“那你骞叔有没有告诉你做错事后要道歉呢”“骞叔说了,大丈夫不拘小节。”“小鬼,别逼我动手”我举起拳头恐吓道。“骞叔还说了,若有人欺,必以拳脚报之”话音刚落,对方一记扫堂腿将我绊倒在地。“我还没动手”见我被个小孩绊倒了,献有些意外,走过来扶起我,还不忘给我揉揉后脑勺。没等我站稳呢,那小孩又向我出拳,幸好有献替我挡下。献一把横抱起我想走,谁知那小孩不依不饶,献就边抱着我边与那孩子过招,怎么看都觉得献在耍他玩儿。估计是玩腻了,献放下我腾出手来,抓住那孩子的衣襟将他提起。“女侠好功夫可是骞叔也说过,美女是毒蛇,会武功的美女是蛇妖”没等他叨叨完,献就把他一把扔了出去。我在一旁惊出了一声冷汗,虽然这小子话很多,而且讨人厌,但不至于不过我担心纯属多余,孩子没扔出多远就被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救下。“爹”那孩子见到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