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下后一直在想皇帝会怎样处理安陵泰,你说这不是作死吗来到献的寝宫,宫女拿了些换的衣服过来,随便退下了。我立马脱掉湿衣,换上干的衣服,总算暖和一点了。我放开头发,拿干布在头上擦了一遍又一遍,但似乎技术不够,头发还在滴水。忽然,我的手被一阵温暖包围,抬头一看,献不知何时进来了,双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她便拿着布在我头上轻轻擦拭,指尖触过头皮,有些痒酥酥的。第一次有人为我擦头呢,感觉不借啊,最后我索性闭起眼来享受了。正当我觉得可以时,忽然内心一紧,唇上似乎触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我连忙睁眼,与献正好四目而视,近看她的眼晴更好看,微张的眼睛形成好看的弧度,在长的睫毛下显得无比妩媚。不过我似乎忘了件更重要事呢,献亲我了这一次是她主动的,后来我一直在回忆,当时献为什么要吻我呢是感激我吗、闲事因为憋得太久,我一把推开献,捂着嘴平复心情,却瞥见她一脸妖孽样,迷着眼似是在笑。“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也顾不得如今的狼狈样,留下一句话便逃出了门。可恶的安陵献,我原本已平静的心又被你激起了琅。我找了个借口先回了公主府,至于献,她到黄昏才回来,而且带回来个惊天消息:皇帝要废太子了这次看起来像是真的,皇帝很生气,不仅要废太子,还要仗责三十我早知皇宫险恶,人心难测,却不知是这番。“献太子废了,你开心吗”我望着她平静的脸,忽然觉得她好陌生。没等她回复,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我见她起身往房内走去,便知道她不打算出去。也成,我出去。一到会客厅,就看到安陵涵在那儿。听有人来了,她转过身,见是我,脸上立马露出了喜色。“太好了,杨祖恩,你跟父皇关系这么近,你去替四哥求求情,让父皇饶了四哥吧”她拉住我央求。“公主殿下,这是自食其果。”我一想到安陵泰把献母妃的骨灰扔进湖里就觉得可气,没有比死者更值得尊敬的人了,他居然连这也不明白。“皇兄误会银盒是你送的,这才皇兄是有错,但也罪不至死啊”“”我有些不解,不是废位仗三十吗怎么又治死罪了呢“皇兄听闻要废他太子,顶撞了父皇,父皇大怒,改治他死罪啊”安陵涵见我有疑,补充说。我听完皱了眉,刚才献没跟我讲这些啊,难道她故意的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祖恩,别发呆了,救救我皇兄啊”安陵涵居然改了自称,我内心有些动摇。虽然不是很喜欢管闲事,而且也不喜欢这两兄妹,但是因为献对我说了谎,所以我决定帮安陵涵。“走”安陵涵跟在后面,一个劲儿地用带哭腔的调说谢谢。等我们进宫时,天已完全黑了,皇宫里灯火通明,大家都为军队凯旋而欢庆,但又有几人知晓,就在不久前,这里废了一个太子皇帝因身体不适,先回寝宫了。圣旨还未下,还有机会。我倒吸了口凉气,紧了紧衣服跟在宫人身后。我让安陵涵先走开了,不然她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连累我怎么办当时也怪我赌气答应了安陵涵,现在是进退两难了。我望了望前方,叹了口气。等我见了皇帝出来已经是深夜了,我站在寝宫门口,望着远处那灯火通明的景象,回忆起刚才皇帝那无比冷漠的神情,忽然有种后悔娶了公主的感觉。我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宫的禁牢,这里是暂时关押犯错的皇公贵族的地方。“杨祖恩呵,你是来看本宫笑话的吧”安陵泰见到我,满怀敌意。“皇兄,是皇妹请他来替你求情的。”安陵涵解释说。她刚才一直呆在这里。“求情他”安陵泰冷笑道,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下,捧起茶不再看我。“皇兄”安陵涵有些尴尬。“四皇子”我冷冷地走过去说道。本就是他有错在先,现在又给我脸色,纵使我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忍下去了,但我还是决定不浪费太多表情。“皇上仁慈,死罪免了,赐宫外王府居住,没有御令不得外出。”我将谈判的结果告诉了他,怕他不信,我还给他带了圣旨。他没有太多表情,反到是安陵涵,听到后就哭了,“皇兄,太好了,死罪免了”接着又跑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激动地说:“祖恩,你真好谢谢。”我把手抽回,转身欲离开,身后都传来了脚步声。我一回头,迎面飞来了一个白色的暗器,我躲闪不及,被砸中了額头。暗器落地,摔出一阵脆响,我感觉额头上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也没心情去擦,转身走了。果然,就不该管这种人的事“祖恩”安陵涵追上来,拿着帕子什手就要擦。我后退了一步,“公主,我已做到了被请求的事,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祖”我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拿过她的帕子,自己擦了擦然后又还给她。“弄脏了,不洗就扔了吧。”说完我坐进马车,靠在车内,身心俱疲,额头还隐隐作痛。等车夫叫醒我时,我已到了公主府,我下车谢过了他,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又回头看了眼公主府,不想进啊。夜已经深了,府里除了值夜的或许都已经睡了吧。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迈回了房里,房间里居然亮着灯。我推进去,却见房内空无一人。正打算吹灯睡觉时,身后响起了云清的声音。“驸马可算回来了,公主在驸马房内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心回来,这才刚走。”云清走上前说。“呀驸马怎么流血了”说着捧着烛台想要仔细看,我忙转过身,背对着说:“夜深了,你去休息吧。”“可是,驸马”我打断了她的话,做了个请的动作。她迟疑了一会,还是告退了。待听到关门声后,我走过去锁上了门,这才忍不住趴到了床上,任那泪水纵僙。真疼啊我趴在床上,握紧了拳头。作者有话要说:、少女二作者有话要说:又来了,回忆兼番外。这次是三姐,下次还是三姐六年前“璇儿,今日是你17岁生辰,娘带你去佛庙祈福吧。”自从四姐跟那个男人走后,三姐就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全家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娘今日也是瞅准了这个机会,才开口说的。“不去。”“那就去街上逛”娘突然不说了,正是约一年前,我与四姐五姐上街被山贼抓走,差点回不来。“好。”听三姐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娘有些诧异。三姐走出了家,身边没带一个人。此后的事,都是三姐东扯西扯告诉我的。街上的人很多,或许是因为春季的庙会,三姐心情本就差,本想上街透会气,谁曾想人这么多,就更令人不爽了。“碰啷”一声罐子碰地碎裂的声音,三姐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一瞬,尔后又自顾走了,刚才那罐子里的水流到了她的鞋上,她得回去换鞋。“小姐弄翻了小可的水罐,不打算道个歉么”身后传来一阵淡然的声音。本就不爽,这人还自寻死路,三姐生会地扭过头往小摊看去。这只是个普通的替人写信的小摊,只是有了他,整个小摊都熠熠生辉。摊主是个摸约二十的年青小生。三姐不喜欢文绉绉的书生,一见便来气,快步走到小摊前一拍桌子,“本小姐又不是存心踢倒你的水罐”对方怔怔的坐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三姐理亏,掏出一锭很子拍在桌子上,人群这才散了。三姐亲眼见到小生将银揣进兜里,然后又摆出一副淡名泊利的神态。“呵,不是说读书人清高么,怎就如此重财”三姐嘲讽说。“这是姐赔给小可的,收得。”见他依旧一副淡定样,三姐无话可说,却听对方笑道:“你到是跟三年前一样啊,那副表情。”“别让我再见到你”三姐不想听他扯,转身便走。“有缘自会相见杨慧璇”那人轻声念。三姐回到家中,生气地又把自己关房里了。娘纳闷了,怎么出去一会儿便成这样子了三姐没出府一个月了,这一天,三姐提了剑,怒气冲冲地走出院子。我觉得大事不妙,忙冲过去拦下她:“三姐,你拿剑出门怪吓人的”说完还装了装真诚。“此事是我跟他的事,莫要拦我。”三姐推开我,径直走出家门。“唉呦,出事了。”我嘀咕完后跟在她身后,怕她意气用事,砍了哪个人就麻烦了。街上的人还是那么多,跟了一会儿便跟丢了。话说三姐找到了那个写信摊,却见一群地痞似的人围在周围,看样子不像是客人。三姐握了握手中的剑,走上前。“爷不跟你在这磨唧,今个儿要是不交地租哼,明天就休想摆摊了”说着还动手推了摊主。他没留神,从凳子上翻了下来。“唉,读书就是这么矫情。”三姐有些无语,一瞥地上的人,心“咯噔”一下。不知是因为春寒还是天生的,他的鼻有些发红,显得可怜极了。“嘿,跟他较什么劲,不如跟我比划比划。”三姐抑制不住英雄情结,开口讲。混混们见三姐这样,都不怀好意地笑着。“啊”没等他们笑完,三姐就出拳揍了他们一顿。众混混被打后心中不满,想要反击。三姐不慌不忙地拔出剑,在他们面前表演了剑劈竹杆。想来这些人也是欺软怕硬的主,立刻逃了。“哼”三姐收好剑,在围观人群的赞叹下向摊主走去。“多谢小姐相助。”摊主起身恭敬地作揖,然后收拾东西打算走。“哎,你要不要紧”三姐问。“无碍。”说着继续整。“我帮你拿东西啊。”见他要走,三姐跟上去说。“小姐不是不想再见小可么如今怎又紧跟不放,莫不是”摊主凑近说。“呀呀,本姑娘是怕你又被人欺负。本姑娘是侠女。”“呵呵”他转过身轻声笑笑。其实三姐不回家是怕被爹责骂,一出去就打架,成何体统三姐跟着他走过很多小巷,最后走进了山里。要不是见到前面有房子,三姐肯定会认为他是在耍自己。他走进小院,将东西往墙角一放,径自走进屋内。过了一会儿,拿了件衣服出来。“换上。”“你你想干嘛”三姐立刻拿剑挡在前面。“刚刚你出手把衣服弄破了,我帮你缝缝。”“呦,这回不小姐小可的叫啦”三姐开玩笑说。刚对上他的眼睛,三姐立马感到一阵压迫感,让她不能不服从。“我进去换。”三姐弱弱的回了句,进了屋。等三姐换了松垮垮的衣服出来时,却看见他在为自己搽药,估计是摔倒时擦伤了吧,见三姐出来了,他放下袖子,理了理木桌,拿出针线开始缝起来。见他那熟练样,三姐有些好奇,“你手艺不错诶。”“没办法,一个人住,什么都得自己来。”“你就没兄弟姐妹吗”“没有。”他轻声回答,咬断了线,三姐看着他有些出神。“给。”“哦。”三姐回过神,别过脸去。“我就有很多姐妹,可惜不说了。”三姐停住不说了,只是看着天。“你该走了。”他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我还能来找你吗”话一出口,三姐一愣,自己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对方没回答,只是回头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一不留神,三姐脱口而出。“没没关系,不想回答的话”三姐有些结巴。“景岩。”、少女三三姐见他关了门,竟然感到有些不舍,若以后见不到了怎么办不过她紧接着就发现这想法过于荒谬,自己喜欢的人必须是功夫高手,书呆子什么的,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三姐回到家,见了爹的样子就道今天外出打架的事肯定被他知道了,便自觉地跪下。“你为何下跪”“女儿不贤,打架丢父亲脸了。”“你知道就好,好在没出人命。”“老爷,璇儿也就是教训了几个混混,没那么严重。”娘在一旁替三姐讲话。“行了,起来吧。”三姐起身向爹告辞,来到花园,我就跟着她。“大姐”三姐见到亭子中坐了个人,走近一看,喊出了声。“三妹,今日姐姐得空来看看你。”说着大姐拢了拢三姐的头发,“璇梳了髻会很好看”夜深了,我陪三姐到了花园小坐,当然大姐二姐七妹都在场。虽然少了两个姐姐,但大家能聚在一起的机会也不多,该知足才是。大家有说有笑,三姐笑得也挺开心,只是偶尔会走神,露出些忧色。“姐妹们,我们好久没一这样谈心了。”二姐说。“是啊,是啊,大姐嫁给梓谞哥后没几年二姐也出嫁了”七妹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