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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笑了笑:“有啥讲究,生前喜欢什么就送什么呗。”他指着后院柴房说,“小吴生前就一直想要一辆车,后来有人给他送来了。”王勇脸色有些难看。胖子趁热打铁:“谁送来的啊,花了不少吧,这么大手笔。”大婶想了会:“价钱倒不贵,去棺材铺找人一扎就是了,但送来的是人谁来着”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我心都跳到嗓子口。好半晌才说:“好像是医院的谁。”阵私投圾。后来一了解才知道,小吴出事之后,陈水红带人到医院大闹了一场。但医院方面没出医疗事故,所以底气很足的喊来了警察。陈水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调解之后,带着小吴的遗体就回去了。虽然不是医院方面的事故,但样子还是要做足的,就派人来随了个份子钱。不过被陈水红用扫帚打了出去。后来医院方面只好托人把份子钱给了,又送来了后面那辆纸扎的车。这边十里八乡就一个棺材铺,据大婶所说,这个白色桑塔纳似乎就是那个棺材铺的师傅扎的。告辞之后,我们又马不停蹄到棺材铺那边去。结果询问一番,那老师傅直接挥手说:“没啊,俺什么时候扎过那个”再三确定了老师傅所说没假,我和胖子头皮发麻。王勇再怎么不懂白事,也知道了有人故意和他们过不去。不过王勇还有点搞不明白,小吴是怎么被利用的。我们走回车上,准备驱车回家。胖子拉开车门,一屁股坐里面,慢吞吞说:“人都有怨气。”这人啊,不管是谁,只要活着,心里头肯定都有一股子戾气。这是无法避免的,区别只在于有的人修养好,能把这股戾气藏起来,有人修养不好,脾气就大。按照大爷爷的话来说,就是人活一口气。在白事里头,借了很多俗语。不过意义不同。这口气在白事里头指的人的各种情绪,不管负面的,还是正面的。因为人不可能只靠一种情绪活下来。人死后,这口气散了,很多情绪也就散了。这也就是七魄散了。有的人一口气没散的话,就容易对世间有牵挂,死后易诈尸。这个村子里守夜的时候,一开始不允许长子等亲人守夜,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你要守夜,死者回来看到你,舍不得离开,一口气吊上来,就很难走了。轻则孤魂野鬼,重则难以投胎。当然,各地说法不一,大多数都有一个宗旨就是这口气不散,死者不容易上路,大家要想尽办法让他毫无牵挂的离开。如果在这方面做文章的话,大可让小吴死后的那口气不散掉,那么这几天的事情就很容易解释了。这方面我和胖子不太懂,只能隐约猜测出小吴被人激起了胸中的那口戾气,所以才会一直和与钱家有关的人为难。王勇还有些不理解。胖子直接说:“就和他媳妇迁怒于我们一样啊,他媳妇都迁怒于人,你想啊,小吴怨气不是会更大”王勇心有余悸点点头:“不然去请个道士”这样也不是不行不过得先过陈水红那关。暂时先管不着那么多,我让王勇先回去再和钱永恒一起商量这事。得想个两全的法子。好在的白天,有我和胖子在,王勇也没那么害怕。车在路上走了一会,胖子忽然指着路边一人让我看。我看着那人顿时吃了一惊第一百五十四章 巧合我们让王勇把车停一下。“芋头”胖子喊了一声。芋头面无表情转过来看我们,只从他眼瞳里看到了一些吃惊。“你怎么来着了”我问。芋头穿的比较单薄,一件薄棉袄,一双破旅游鞋,腰上一如既往缠着个布袋子。土了吧唧的。王勇问:“你们认识啊”我点点头,胖子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他拽上车。芋头表情有点冷,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王勇问了两声,他都不怎么说话。胖子笑着说:“就是这个性格,别见外。”王勇苦笑两声:“你朋友挺酷的。”虽然芋头不怎么说话,不过聊了一会之后,勉强算是知道,他是来找他外祖父的。也就是他外婆的父亲。问了下他外祖父是谁,胖子猛拍大腿:“就是王叔”芋头他外祖父正是咱们前几天晚上看到的王叔。这还真是巧了胖子问:“你一个人来的”芋头听到这话,脸立刻沉了下来。直接拉开车门,顾不得车子还在行驶,咕咚跳下去。我和胖子都傻眼了,王勇也呆住了,立马刹车。我们慌张跑下去,芋头却拍了拍身上的雪,沉着脸一个人往前走着。王勇开车慢慢坠在我们后头:“有话上来说啊。”我们看芋头情绪有些不对,于是让王勇先回去。芋头沉默在前面走着,也不挑路,踩了一脚的雪水。我和胖子在后头喊了半天,他头也不回。胖子急了,冲上去问:“到底怎么回事”芋头眼睛盯着前边,不发一言。我俩没辙,只能跟在他后头。直到快到村子,他盯着远处的村庄,面无表情说:“外婆去了。”我和胖子非常吃惊,我们走的时候,他外婆还活得好好的,结果这才半年人就去了。胖子扭捏问:“是不是因为地下溶洞那事”如果真是那事的话,这和我们有直接的关系。阵私乐弟。芋头摇摇头。后来我们才知道,溶洞中的事情,并不是导致他外婆直接去世的原因。他外婆去世,是因为年纪大了。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我和胖子都知道,溶洞之中的事情,肯定对他外婆有一定的影响。不然芋头也不可能这么凶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于是没再说话,一直陪他走到了上饶村。也就是钱老太太办丧的村子。到了这边,芋头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渐渐的,我们也知道了。芋头他外婆是王叔的女儿。以前是在这边长大的,村里应该有几个人老人认识她。他外婆嫁到贵阳之后,就很少回娘家了。后来生了个女儿,也就是生了芋头的母亲。芋头的母亲遵循芋头外婆的意思,来看过王叔一次。不过王叔那时候已经去世了。芋头的母亲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现在想起来,她母亲刚走,那时候上饶村的老村长就被王叔托梦,这和芋头他母亲有很大关系吧。芋头他外婆不简单,芋头的母亲应该也会一点这方面的事情。我盯着芋头瞄了半晌,一肚子疑问,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芋头转过身,朝我们摆了摆手,意思是接下来他想一个人行动。我和胖子也不好说什么,告诉了他王叔坟墓的位置之后,再三强调,让他上完坟来找我们。随后,我俩回了钱永恒家,焦急等芋头过来。结果咱们刚回去,就傻眼了。只见到王勇和钱永恒正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忙不迭跑过去问了情况,原来是老太太的遗像不见了后来等同村的老人从屋子里把遗像搬出来,才知道是虚惊一场。钱永恒看到遗像,尴尬拍了拍脑门子:“忘了,是我自己拿进去的”钱永恒之前想把老太太的遗像放在屋后,和老爹的遗像放在一起。结果后来忘了。胖子翻了个白眼,咱们现在就如惊弓之鸟,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得抖上一抖。在屋里等了一阵,芋头久久不过来,咱们干脆先拉着村里的老人询问王叔的情况。那几个老人一开始聊的还挺开心的,咱们也知道了王叔是个实诚人,是后来搬过来的。他来的时候抱着个女婴,也就是芋头他外婆。我们问的这几个老人家和芋头太外婆是同辈,所以印象比较深刻。“可水灵了。”他们说。胖子听到这个,忽然来劲,凑过去,笑眯眯问:“怎么水灵”我让他正经点,这胖子才撅着屁股跑回来。那几个老人家可能发现自己一大把年纪,说这个不太好,于是正色道:“挺好一姑娘的,后来跟一个男人跑到贵州去了。”他们表情挺严肃的,可我和胖子都能听出他们语气里的酸味。能让几个老人家惦记一辈子,芋头他外婆年轻时候该有多好看果然应了那句话,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又聊了一会。可能记忆有些偏差,但我们大体上算是知道了当年是个什么情况。当年王叔带着一个婴儿逃难到上饶村,后来这婴儿长大,出落成水灵灵的大姑娘。这姑娘看不上同村的人,跟着嫁到了贵州去。山东到贵州,一个靠海,一个内地,几乎在我国两端。芋头他外婆铁了心抛弃父亲嫁到贵州去,芋头他外公到底是何许人这么有本事我和胖子都猜测不出。而且芋头他外婆后来又是怎么住到神农架去的“王叔以前是干啥的”我问。芋头他外婆那么有本事,应该是跟着王叔学的。“好像是卖什么的后来村里分了田才开始种田的”一个老人有些不确定的说。“不是卖东西的,你看你这脑子。”另一人说。“狗屁,明明是卖东西的。”“”几人说着说着吵了起来,一群老头子挣的脸红脖子粗。这时候芋头从远处走了过来。我和胖子连忙告辞,迎上去。“看到了”我问。芋头点点头,取下腰上布袋,从里面捧出一个牌位,然后犹豫指了指祠堂方向。我和胖子看了看,牌位是他外婆的,他这意思很明显,想把牌位放在村子祠堂中。这个有点难办,在村子里我俩说不上话。但说不上话也得帮。我和胖子正准备拿牌位找钱永恒,看他有没有办法,大不了咱们这趟的报酬不要了。可还没等我们走两步,刚才和我们说话那几个老不正经的老头儿跑过来。“你们看这娃娃”“啧啧,长得和王叔有点像。”“是挺像的。”“小伙子哪里人啊”芋头都傻眼了,被一群老头子拉着问东问西。胖子上前帮他解围,那几个老人听说芋头的情况之后唏嘘不已。随后他们看到我们手中拿着的牌位。要不说人老精,鬼老灵,我们还没说出目的,他们就猜到了咱们是想把牌位放到村祠堂中。“小意思,咱们就说被托梦了,村长不答应都不行”他们拍着胸脯打包票。芋头郑重说了感谢。后来那几个老头又拉着芋头问了半天,了解了他外婆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之后,嘴里一个劲感慨着红颜薄命。我们也没说啥,只觉得他们用词有点不当。随后又聊了一会,他们把牌位还给芋头,让他再这边住两天。芋头不善言辞,胖子满口帮他应承下来。当天晚上,那几个老人把我们拉过去喝了顿酒,才放我们离开。因为不太好把人往钱永恒家带,所以芋头在别人家借住。我和胖子找来换洗的衣服和鞋子给他送过去,一过去,却看到他提着一条扁担,不知道要上哪去151芋头看了我俩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胖子凑上去问他干什么。芋头把扁担举起:“外婆。”我和胖子愣了愣,胖子说:“这扁担是你外婆”芋头脸当场就绿了,我踹胖子一脚,让他正经点。后来才知道,芋头他外婆的牌位虽然已经带到村子里来了,但芋头他外婆的灵魂还没到。芋头得去把他挑回来。我和胖子都挺好奇他会怎么挑,于是跟着他到了外面。芋头扛着扁担,扁担两头分别挂着一个大篮子,往外走。我和胖子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只好冒着冬夜的寒风,跟着他出了村,上了外面的大道,然后从外面的大道转过两条小路,一路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路上。我和胖子左右看了看,这边离周围的村子都有一定距离。芋头在一个站牌面前停下。站牌看上去已经荒废很久了。木头柱子上面孤零零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牌,铁牌上就写着一个地名。胖子拿手电筒往站牌上面照着,这玩意年久失修,被夜风一吹,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车站应该是很久之前的车站,不过后来跟这边的路一样都荒废了。我问芋头来这边干啥。他却不再说话,笔直站在那挑着扁担,如一棵松。我和胖子这才看到扁担两头的篮子里铺着纸钱,里头还放着他外婆的牌位。阵杂余扛。等了好久,芋头一直站在那里不发一言。胖子冷的直哆嗦,我也扛不住,喊了声,就跑到旁边一棵树下躲风。我们在树下盯着芋头。大概十二点左右,忽然刮起一阵阴风,这时候芋头终于动了他低声说了什么,声音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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