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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从篮子里摸出一把值钱洒在站牌前。随后我俩都看到他像忽然扛起了什么重物一样,肩膀微微往下沉了沉紧接着他开始迈步往村子方向行走。因为地上还积着雪,所以明显能看到芋头步履沉重不少。咯吱,咯吱。山东某个小村的外面,寂静的雪夜之中,我们三人踩着雪,往上饶村赶。四周安静到几乎只有我们踩在雪地上和呼啸的风声。芋头走得四平八稳,不要不慌,那条扁担跳在他肩膀上,恍若一座安静的大桥。我和胖子发现芋头走路的姿势有些古怪,颇有些像下灵人的镇步,不过没那么明显。我们一直到了上饶村,芋头推开借住那户人家的院门,才缓缓把扁担放下。扁担上的篮子落在雪地上,压出了咯吱一声。明明看上去并不怎么重的篮子,却显得异常沉重。随后芋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打开了偏房的门。这户人家的主人,也就是白天那几个不太正经的老头中间的一位。主屋的灯也亮着,那老人家趴在窗户边看,也没说啥。应该是芋头之前跟他说好了的。芋头打开偏房门之后,站在外面等了一下,才进屋。进屋之前,他看了我俩一眼。我和胖子连忙也跟着进去。随后他又回到院子中,从篮子里把他外婆的牌位捧出来,回屋放在桌上。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那老人家在外面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上面放着几个素菜。芋头接过碗,谢过之后,把饭恭敬放在排位前,筷子整齐放在碗边,双手合十鞠了三次躬,才舒了口气。那老人家纳闷看着牌位问:“回来了”芋头郑重点头:“回来了。”胖子盯着我,我盯着芋头,被弄的有些迷糊。后来那老人家在屋里坐了一下,对着牌位说了两句闲话才离开。芋头这才告诉我们刚才是干啥。在以往啊,除了知宾、行宾之外,还有许多其他职业。赶尸人啥的就不提了,芋头所做的事儿就和赶尸人差不多。有时候人死在异乡,遗体带回去了,灵魂不一定能跟着回去。这时候就需要扁担,把人的灵魂用一条扁担跳回来。扁担也有另外一个称呼户子。户在说文里有个解释:“户,半门曰户。”扁担被称作户子,是因为他们一般只送到门口,相当于送一半进门。户子和行宾一样,也是满天下跑的。所以有时候别人也会喊他们叫脚夫。脚夫,旧社会对搬运工人的称呼。在陕、甘、内蒙、山西、青海一带,过去有靠赶着骡、驴、马等牲畜帮人运输的人,这种人称作“赶牲灵”,或“脚夫”。“脚夫”的生活很困苦,走南闯北,翻山越岭,风餐露宿,一走就是十几天或至数月、数年,全凭两只脚谋生糊口。户子和脚夫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在许多时候,往往也行驶着脚夫的指责,靠这个糊口饭。只是偶尔碰到客死异乡的人,会帮忙把灵魂运送回去。这扁担就是他们谋生的工具。芋头之所以腰上一直挂着布袋子,这也是户子的习惯。户子一般把人运送回乡,需要很多步骤的。半路上如果把人带丢了,还得返回去找。这找鬼魂可比找尸体困难的多。我心想,怪不得在神农架的时候,芋头的野外生存经验这么丰富。估摸着从小就干这门活计吧。但芋头却摇了摇头:“第一次。”胖子吃了一惊。第一次当户子,就是运送自己外婆,而且看情况做的还非常地道,不得不让人肃然起劲。后来咱们还知道了,之前我们去的那个废弃站牌,在户子他们口中也叫驿站。鬼魂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跟着户子的,特别是白天,鬼魂赶不了路。但户子因为一些情况,必须在白天先行一步打点情况。所以这种时候,人鬼会约好晚上在驿站见面,然后再接着把人带着走。根据芋头所说,鬼赶路的时候其实并不比人安全,即便是晚上,也容易碰到许多情况,导致魂飞魄散。特别是在山里头赶路,危险的不仅仅是人,鬼也会碰到情况。比如说,这里金气太盛,那边煞气太重啥的。胖子对芋头竖起大拇指:“你太牛逼了。”芋头有些尴尬坐下来。最后我们又聊了一下,胖子问他外婆葬在哪。他外婆是上饶村的人,后来嫁到贵阳,最后又在神农架定居。落叶归根的话,女方一般应该葬在男方的老家。芋头简单说了一下。原来他外婆被火葬了,根据他外婆的遗愿,骨灰用一个盒子装着,埋在了王叔的墓边。我问芋头要不要立个碑什么的,芋头说不必。我和胖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很容易就猜出来他外婆是什么想法。他外婆年轻的时候任性嫁到了离家千八百里的地方,没能尽到做子女的责任,所以比较后悔吧。不然后来也不会有让芋头他母亲来这里探望。不过谁也没想到王叔走的早,芋头她妈过来探望的时候,王叔已经去世了。芋头沉默了几秒说:“外婆想在死后尽个孝。”气氛一时非常沉重。胖子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连忙回去提了两瓶酒,端了几盘子菜过来。我们边喝边聊。芋头话不多,不过我俩也知道他是这性格,所以也不算聊不下去。聊着聊着,说到了上饶村的事情,对他也没啥好瞒的,胖子三言两语把这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芋头把筷子放在桌上,认真说:“刘寡妇跑了。”我和胖子大吃一惊。刘寡妇不是被人捉起来了吗芋头摇摇头:“又放了。”原来徐牛他们那村子的人都比较朴实,虽然刘寡妇一直在捣乱,不过真抓住人了,他们也不知道要干啥。村长硬着头皮上去口头教育了一番,就把人给放了第一百五十六章 医院这是刘寡妇在搞鬼她一直跟到这边来了芋头表示他也不太清楚。不过从小吴家里的纸车来看,的确有点像刘寡妇的风格。我和胖子还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当初在蛇头村的时候,刘寡妇只知道我是韩文书的孙子,胖子是刘泉勇的孙子。这两条信息当中,几乎没一条是真的。光凭这两点来找我们的话,完全是大海捞针。大爷爷住在周家村不假,不过当初连我们这些亲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刘寡妇这个外人更不可能找到他,也更不可能通过大爷爷找到我们。陈尔德倒是一个切入点,但要想从陈尔德方面入手的话,也不可能。孙中平叔叔那么大能耐,我们借他的人脉,都没查到陈尔德是谁。刘寡妇孤家寡人一个,想通过陈尔德入手这不是笑话么。小雨就甭说了,刘寡妇连她名字应该都不知道。想了半天,只有一个可能。当初余老伯被温老怪抓去,余老伯如果和温老怪达成了什么协议的话,很容易从温老怪那里探听到张天师的消息然而张天师对我们有一定了解怎么威胁张天师把我们的状况说出来不算太难,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从小张弥下手就行了。想到这里,我一身冷汗。如果他们真是从张天师那里得到消息的话,那么家里可能也出事了不然以大爷爷、高老头他们的性格来看,怎么可能出卖我和胖子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张天师家里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来找大爷爷求助。胖子摆摆手:“时间对不上。”想了会,的确是这样,张天师家里出事,是他来神农架之前。他们在神农架的时候,温老怪一行人也没有走远,不可能是温老怪他们。胖子喝了酒,胆子愈发肥起来,操起芋头那根扁担:“老子跟他们拼了”这货又开始发酒疯。懒得理他。其实吧,我还有些疑问,如果刘寡妇和余老伯真跟我们没完的话,直接在后头捅刀子,下闷棍不完了。干啥还非整这套虚的怕坐牢刘寡妇后头几乎都精神失常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不像是会担心坐牢的人。“应该是其他人。”我夹了一颗花生米送到嘴里。说到这里,胖子有个疑问:“温老怪抓余老伯干什么”谁知道,温老怪无利不起早。当天晚上,我们直接在芋头这边睡了。第二天大早,那老人家敲响房门,给我们端来早餐:“你外婆的事包在我们身上了。”说完不等我们反映过来,人就已经走了。我和胖子也不宜在这边多待,回去了钱永恒家中。钱永恒家里没啥事。老太太也没啥情况发生。我和胖子四下检查一遍之后,准备上山给王叔,还有芋头他外婆上个香。可这时候,早上那老人家欣喜跑过来,说事儿成了。我和胖子喜出望外。芋头深深聚了一躬表示感谢。随后村长过来,把我们带到村祠堂那边。上饶村有一段历史,村祠堂算是古文物了。祠堂是青砖建成的,看上去还挺结实。上饶村在村祠堂上肯定下了一番功夫维护。这祠堂很大,有点像一个四合院,不过比四合院大上好多倍。村长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相当大的院子,正前方是一间大屋,两边则有两间稍小的屋子。根据村长介绍,正对着的中堂是放上饶村本姓人牌位的地方,左边则是外姓人的地方。右边供着佛堂,还有其他人的牌位。大堂和左边那屋子还好理解,右边的佛堂和其他人的牌位是个啥意思。后来我们才知道,根据本村习俗,意外死亡的人是不允许进入宗堂的。即便刻了牌位,也得自己拿回家供着。不过后来这一点引起了村里相当一部分人的不满,也因为这事儿发生了一些另上饶村讳莫如深的事。所以村子里重新扩充了祠堂,新建了右边这间佛堂。一来可以把死于意外人的牌位供奉着;二来建个佛堂,也好让这些枉死的人沾沾佛性,好早日投胎。胖子有些纳闷:“不是说外乡人不允许在这边立牌位的吗那左堂放着的外姓人牌位是什么意思”这货估计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其实我一开始也有这个疑问,后来想了会儿,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这村子里的人,总不可能只跟自己村的人通婚吧,总有外面的人嫁过来,或者入赘过来。左堂应该就是放着的这些人的牌位。外来户指的是从外乡移居过来的人,然而这些人是入不得宗祠的。上饶村的本户都姓钱。芋头他外曾祖父的牌位就放在左堂当中,他外婆的牌位自然也要放在那边。村长打开左堂的门,找了半晌,在一个角落找到王叔的牌位。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们理解一下。”芋头拱了拱手表示感谢。村长把芋头他外婆的牌位放到王叔旁边之后,芋头足足站在前边发了五分钟呆,才在村长的示意下点燃三炷香,重重磕了头才从左堂出来。出了祠堂,和村长客套两句就告辞了。胖子盯着芋头看了看,又盯着祠堂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说:“我好像”话音还没落下,远处钱永恒急匆匆跑了过来。“赵波出事了”医院中,我们坐在急诊室外,赵波他媳妇趴在椅子上都快崩溃了。“我苦命的丈夫”胖子嘿了一声:“不就是从楼梯上滚下来了至于吗”我有有些无语,赵波他媳妇心理素质也太差了。赵波本来人本来没什么事,不需要住这么久院。主要是前几天刚出车祸那会,他人身体非常不好,医生怕出事,才让他住院的。后来我来过一趟,帮赵波解决了麻烦之后,人才渐渐好起来。今天是赵波的出院日,本来好好的,不知道咋回事,走在楼梯上,腿一软,就摔了下来。阵杂帅弟。医生检查了,还好骨头没啥事,就是腿摔伤了,估摸着几天下不了地。赵波上了药,做了治疗,就被赵波他媳妇擦干眼泪推出来。他挺无奈的看着我们:“哎,点背。”我和胖子说了点闲话,拍了拍赵波的肩膀,就把空间留给了王勇他们。胖子和我到一边小声说:“看他气色还不错,应该没招惹什么东西,怎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也觉得有些纳闷,让胖子先不要随便下定义。随后到赵波之前的病房看了看。病房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床底下的那把菜刀也不见,应该被赵波他媳妇带上了。在这边没什么发现,我们干脆去楼梯那边看看。因为赵波是在二楼住院的,所以下去的时候并没有用电梯。住院部这边上上下下除了电梯之外,就只有这一个楼梯。住院部也没啥人,我和胖子趴在楼梯中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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