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靥之媚,都令他神魂颠倒,他不知你是天山雪岭的狐妖,只道你是平凡女子,在凡间找了几百年都无果。”“那他现在哪里你既然已经认识我,为何不同他说呢。”水神泣下沾襟,回道,“他已经死了,他是后来知道你是狐妖,说来也巧合,我弟弟也认识是歌,算是一个朋友,后来,是歌识得了你,与你共结连理,他很是伤心,回到了洞庭湖欲安心修炼,不久却倏忽得知是歌死于非命,你伤心欲绝,那时他有了自己的私心,他想重新夺回你的芳心,可你心里只有是歌一个人,他回到是歌的别院时,你已经走了”“他告诉我,他很喜欢你,很羡慕是歌,我劝告他,他同我都是盘古父君膝下之子,上古之神,切莫忘却天下苍生做些傻事。”“弟弟执意逆天,他偷盗盘古父君的苍天解,得知只需三魂七魄,永生咒,魂丹为引,便可重塑肉身,死而复生,不过仅有二十八年的浮生。”苍天解人尽皆知,是盘古上神和女娲上神齐编的三界之事,小至八个鸡蛋如何分公平,大至如何覆灭天下,写下这本书,是想让三界顺从天意,同时此书本身也遵从四字言,相生相克,因果循环。当初天真的妃谧听到此书的厉害,心想,说不定是盘古上神和女娲上神无聊得紧,才写出这样一本惊天地泣鬼神,令人哭笑不得,却让贪婪者向往的书。回了回神,妃谧正襟危坐,不过她总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了重点,又听水神道,“弟弟把是歌的尸首带回洞庭湖,求我成全他的心愿,千般哀求,百次磕头,我如何忍心,最后便同意了他。”洞庭湖中,水宫内,珍珠榻前,尸首不整的是歌闭眼自然地躺在珍珠榻上,水神用法宝还是歌一个完整的尸首。水神的弟弟面容举目可塞九天玄渊仙君,垂眸可塞魔界九霄魔君,举手投足现出千年风雅,笑若三月春风拂湖面,暖和心房,悲若玉珠破碎,心疼不已,怒若汹涌浪潮拍岸,令人噤声不语。水神坑了坑看守永生咒的妃姿,赠与她一坛好酒,让她睡个三月,才得手永生咒,水神最后一次劝告,“弟弟,你用自己的三魂七魄进入是歌的尸囊,何苦”“不苦,一点也不苦,我甘之如饴。”他心满意足地看着是歌的脸庞。放弃开荒俊俏的容颜,躲进凡夫俗子的尸囊,逆天改命,傻,真傻,水神无奈,只好盘腿施法。以水神的弟弟的魂丹为引,使用一次永生咒,他的三魂七魄出窍,附身在是歌尸囊上,原来的身体化作清泉流进洞庭湖湖眼,风平浪静的湖面突兀浪花翻腾,巨大的水柱涌上天边,幸亏房屋离湖水较远,没有百姓伤亡,倒是把百姓们吓得一愣一愣的。“是歌”被水神抛进轮回道,投胎成为武将之子,下面还有两个姊妹,水神松了口气,又惋惜心疼。水神的弟弟逆天行事,连累了他的哥哥,从此以后,灵力衰竭,再也修炼不回来,靠着水灵珠保护自己,不久之后,龙族受命守水领,五湖四海均有龙族部落,遵奉水神,水神难得落得清闲,去凡间协助“是歌”。“你的意思是说锦寒是是歌的异魂那是歌呢真正的是歌呢”知道真相后,妃谧失魂落魄地喃喃。水神也很难过,他声音低沉,平静得有点哽咽,“真正的是歌已经投胎许久了,现在算来,此生是歌已经过了花甲之年,静待死亡,再次轮回。”“我弟弟的水灵珠还有一些不散的修为,在你困在梦中梦时,我把它交给了锦寒,锦寒亦用来救了你,在行天雷劫时,你被击中天灵盖,本该命悬一线,可雷电只是打破了水灵珠保护你的结界,天灵盖松懈,三魂七魄逃逸,玄渊用捆仙绳将你的魂魄束缚住才免受魂魄分离之苦。”水神顿了顿,跳过了一段,继续说道,“我的灵力,用一点少一点,我不能在为你做些什么了,如若你很生气,生气我和弟弟的胡闹,要杀要剐,我也无话可说,锦寒命不久矣,你也该回岭好好修炼,一切尘缘,忘了吧。”妃谧瘫痪在地,早已涕泗横流,说不清的情绪,她哀,既然当初选择忘记是歌,就足以说明是歌才是她千年浮生中一抹难以忘怀的故事,回忆。而她和锦寒的姻缘,是有心人撮合,可她心在锦寒身上,怎么肯眼睁睁看着他死。她怒,水神把锦寒推到她身边,日子不长,现在锦寒却要永远离开她,为什么呢,老天真的如此残忍么她突然想起来,锦寒说过在梦中梦里头,有个男子抱起她欲带她下水,被锦寒手中的水灵珠定住,莫非,那人就是水神的弟弟她和他一面也未见过,她却爱他爱得死心塌地。妃谧哭的很凶,她埋头于膝盖,娇嗔,“为什么,他不见我,什么也没说,何必委屈了自己,用是歌的尸囊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水神凄苦道,“他只是我的弟弟,没有名号,更没有名字,只是同我一样执掌水流,因为我是嫡长子,所以才幸于得水神之号,我同弟弟相依为命,很快我也会消失在这天地之间”“弟弟虽然拥有举世无双的容颜,却十分自卑自己生存得无名无分,他却从不怪我,我便越发愧疚,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他说,不求能和你长相厮守,只想重生见你一面。”“他一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高尚善良,情绪不表现在脸上,他会勾唇一笑,给别人一个放心的笑容”妃谧啜泣,尽量用平静的语气真心赞美他。“你是说凌锦寒么。”水神道破她的心。妃谧垂眼,迷离的眼眸水雾氤氲,有轻纱撩动之美,她跪了下来,抬眼问水神,“有没有办法,让他入轮回”“没有。”水神毫不犹豫道,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妃谧没注意到,她发着呆,一言不发,安静得出奇,如果“是歌”有一个这么爱他的哥哥,他们在一起,一定能并肩看尽明月阴晴圆缺,赏尽花开花落花化春泥。毕竟兄妹情深,锦寒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妃谧用冰潭的水洗了把脸,本想抛却烦恼,不要想太多,她无能为力逆天,唯有,保全锦寒最后的日子安好无恙,可是愁上眉头,又下心头。她还是忍不住问水神,他可还说过什么话,水神耐心道,“他心知柳是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为了保护你安然牺牲了自己,成全了苦难,让你伤心,所以投生为武将之子,你以冰影剑为定情信物,立在是歌坟前,他拿走了,随着重生辗转到他手中。”“冰影剑的主人原本是你,若要易主,必然是合欢夫妻,他用是歌的身躯,不仅是为了见你一面,更是想使上冰影剑保护你一次。”水神扼腕叹息,“这是我最后悟出他的心意。”妃谧心底还尚存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她小心翼翼地期待,生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曾用红流珠卜算锦寒的命数,凌锦寒命格异数,国士无双,风华绝代,铁骨铮铮,名垂千史,至始无妻无子,至二十岁秋末初冬,遂卒,轮回道,无来世,忆前尘,无前生,破解之术,将军配公主,延呈续命。”“这”水神一脸恍然大悟,确实不知道有这种续命的法子,不过也心存疑惑,“秋末初冬卒,现在已经是初冬了,为何”妃谧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水神揉捏着手指,皱眉思忖一会儿,道出自己的猜想,“当朝只有一个公主,就是萦宓公主,她的事我略知一二,她是莲花仙子,就是南海观音荷花池中唯一开出并蒂莲花的,受南海观音点化,直接提仙成人形,修为不大,却有一颗感化世人的心,称之为七窍善心,如果锦寒跟公主,也就是莲花仙子走的近,说不定就是公主的心可以续命。”妃谧诺有所思,“公主确实来将军府来得频繁。”又嫌弃地摇摇头,“陌萦宓那个臭脾气,怎么可能是拥有七窍善心的仙者呢。”水神欲言又止,亦是不忍心锦寒就此死去,他实话道,“莲花仙子喜欢我的弟弟,当初偷盗苍天解之时,她也有出一份力,弟弟轮回之事,她也知道,不过她守口如瓶,并无泄露半句,还以仙身下凡历劫,至于她的性子,缘故是因为凡人的七情六欲所感染。”妃谧点了点头,如果能活着,就是万幸,若爱能因此变得微不足道,那么她愿意接受。妃谧为仙的职责就是守护永生咒,永生咒由三个咒语组成,皆是逆天怙恶的法咒,法咒放在三个长颈白瓶里,有南海观音的琼浆隔离着,一旦法咒被使用,将会刻在身上,永生永世不灭,而水神的法咒刻在手上。作者有话要说:、不如初见成仙的乐趣,当初她并不热衷,成仙之后,她亦是不热衷。她不负众望,渡劫而成仙,闲仙们纷纷前来道喜祝贺,即使有疑惑,怨言,不服,也不再说出口了。看守永生咒并非是个艰辛的活儿,永生咒之事,知晓之人在极少数,他们固然知晓是玄雪之狐族看守,亦就悻悻而归。永生咒在一个不大的浮岛上,既然妃谧不大愿意回天山雪岭,众人随了她,她寸步不离地看守,赢得不少仙人的称赞,妃谧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她站在浮岛上,犹如一尊屹立的浮雕,衣袂飘飘,白云蓬绒,清风徐徐,就是没有一个说话的人。却在不久,天君圣旨,原本是交给妃姿的旨意,狐侍知晓天山雪岭的情况,直接递上妃谧。如若愁绪化青丝,青丝微霜。说的就是妃谧此刻的容颜,仙袍精致,容颜俏丽,满头青丝夹杂几缕白霜的痕迹,越过沧桑的魅力。北海龙王不知何故,一向安分守己,近日竟然撒下千顷雨露,北海的水移降至皇城,北海地域草木被抽干了水分,一步一步枯萎,而皇城河水泛滥,淹没了许多人和屋,一日之内,死伤过半。皇城皇城将军府不也在皇城么,那凌锦寒会不会就是其中的死伤过半,加之二十八岁期过,此次灾劫莫非就是葬身他的么。妃谧觉得事不宜迟,立马动身。她想。若是他见了我,会不会很开心,抑或很开心地吃惊若是他见了我,会不会赶过来抱着我若是他见了我,我们又是否可以冰释前嫌。她愿意放弃伤痛的事,去换凌锦寒的道歉,只要他说不是故意的,他们就能恢复如初的模样。所有喜怒哀乐,在飞跃云下,一点点涣散开来。将军府门前挂着两幅白布,询问之下,原来是因凌瓷之死,凌瓷之死,并非她所为,其中缘故,若是能查清楚,真相大白后,他们又可以相拥此生。沧海桑田,尔后不知为海为田。恍若隔世,世事难料。凌湮产得一子,早产出来的孩子想来也带着磨难,百官众臣皆质疑这个孩子肇临是福是祸,很多臣子清楚,这个孩子注定是佞臣掌控之中皇室的牺牲品。赶得巧,佞臣不需愁苦布局,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水,直侵皇城,佞臣上奏孩子是灾星也就顺理成章了。陌仟逸气急攻心,朝堂之上,径直昏迷过去,天之子,既然给不出答案,就让老天爷定夺,佞臣齐心协力夺过孩子,扔下波涛汹涌的海水里。举目可感受到天上火中烧的怒气,龙王怒吼,“凌锦寒你使的花言巧语诓骗本王的爱女,本王让你不得好死你配不上我女儿我要让所有人因你而葬身鱼腹”凌锦寒的冰影剑已经出鞘,他不能飞上云同龙王单挑,晴好的天气同泛滥的洪水格格不入,可偏偏同存此刻。“你”凌锦寒挥剑抵挡漫上的洪水,喘着大气,焦头烂额,不知所措。泷织已跪求了半日,苦苦哀求,也不能让龙王回心转意。苦口婆心的哀劝,不为天下百姓死活,只为凌锦寒安然活着。妃谧寻了一段时间,才找到龙王所在,妃谧直接出剑,寒暄也无话可说,龙王以水袭击妃谧,妃谧对峙一会,抽出一手抵唇念动法咒,龙王趁虚而入,加强水柱,妃谧毕竟还是新仙,修为不够龙王年长,犹如以卵击石。妃谧跌落将军府门前,吐了口血,口中的腥味涌上鼻腔,难受得很。凌锦寒认出那个绝美的女子是妃谧,几番踟蹰,走了几步却驻足原地,妃谧并无大碍,她盘腿而坐,咬破手指头,在半空画了一个咒语又有一颗蓝色珠子从她口中缓缓飞出,光怪陆离,洪水全被卷入珠子内,实则回归原地,所有洪水被收完,在水灵珠面前,龙王失去了灵术,坠地而死。泷织虚弱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凌锦寒,黯然垂首。龙王和他的族人被剥了龙筋,做成了一个法阵,皇城一下子恢复成原样,不过,已死之人无法复生,受伤抑或侥幸活着的人,均平安无事。凌湮的孩子已经死了,妃谧心有歉意,她后来的事,妃谧并不知道,听说是疯了,抑或失踪了云云。而将军府,随之迎来萧条落寞之景,妃谧知晓,这个王朝气数将尽,一切自有命数。妃谧的一个转身,她就看到了凌锦寒,他看着她,他在笑,不知因何发笑,他弯着嘴角,欣慰,还是苦涩。凌锦寒明明在笑,眼底却丝毫无笑意,好像刮风时花灯忽明忽暗摇曳不定的模样。“妃谧你终于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