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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1 / 1)

我的心头血无法救活。”凌锦寒没有说话。妃谧拽着自己的衣角,忐忑不安道,“将军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不要伤了身体。”“妃谧,你知分寸的胡闹让我此生对你又心疼又宠爱。”给他这后半生平添一分又一分的感动和嬉闹的乐趣。妃谧泫然欲泣,“叫我夫人。”“虽然你什么都没说,可我知道凌瓷素日是如何对你无礼,不过,最近她已经悔改了,她不想我死而有憾,这世上,最纠缠的成全是两难,可是,你为何一次又一次将我逼到绝路。”凌锦寒闷声闷气道,后句的字字如针,刺破妃谧的心,句句如锥,打破月下恬静的冰湖,他们的回忆,情缘,恬静相好,一切皆被凌锦寒残忍打破。妃谧抿嘴委屈,“我我没有”凌锦寒的声音在颤抖,却没有哭出来,“那夜你先行睡下,凌瓷找我秉烛夜谈,她真的想同你和平相处,她同我说她之前之所以割脉要挟,是受了筱筱唆使。”妃谧抬眼,一滴豆大的泪珠滚落,她笑了一声,她从来毫不关心凌瓷的死活,那么在乎,只是因为她是凌锦寒的亲人,仅此而已,有哪头傻狐狸会心甘情愿贡献自己的心头血,修为不易,每一次的心头血是用无数艰苦努力的时光换来的,每头狐狸最多贡献三次,如果超过,打回原形而亡。“可那夜我问你去哪了,你同我说你一直在我身旁陪我,寸步未离。”“你走吧。”凌锦寒阴阳怪气对她说。“我走”妃谧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我走。”妃谧苦笑点了点头,抱着一丝希望,舔着脸道,“我回房。”“离开将军府,去哪都好。”凌锦寒十分确定地告诉她,他的语气逐渐变得很平静,平静淡漠地让她的心发慌。“你不信我难道,你就没想过,是凌瓷让人故意为之,然后嫁祸于我,你说她近日突然转好,哈哈哈或许早已蓄谋已久,好深的城府”妃谧仰头大笑,最后带着泣音,“可是我不会。”哀毁骨立。屋外狂风肆意撕咬花草树木檐牙窗棂,风中卷着狼哭鬼嚎,烛火憧憧,黑影中映不出眼泪的轮廓。“好,既然你执意将我赶走,那我走前要向你取一样东西”妃谧用手扶着身旁的一粗柱子,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越拉越远。凌锦寒低头嗯了声。妃谧一个旋身到凌瓷床边,指着凌瓷的胸口,皮笑肉不笑,“我要她的心。”说完,右手尖锐的指甲现出,狐爪猛然朝凌瓷的胸口袭,凌锦寒眼疾手快地用冰影剑剑鞘帮凌瓷挡住。“妃谧”凌锦寒低吼一声。“锦寒,你是怕我损了功德,还是怕你妹妹尸身不齐。”妃谧佯装畅然地松了口气,在床头做了很久,因为凌锦寒手握剑柄,刹不住剑鞘脱落,恰好抵住凌瓷的胸口,恰好挡住妃谧的爪子,然而,剑身随而露出,抵在妃谧面前,胸口至腹部,剑身离妃谧有一个拳头那么近,那么远,让妃谧不得离开。凌锦寒没有收回的意思,若是妃谧一动,必然被划伤,是因为妃谧的手没有完全离开凌瓷的胸口,由于谁也不肯让步,僵持许久,妃谧徒手推开冰影剑,跳窗逃出房间,飞出将军府。妃谧没放手,凌锦寒也不肯放手,这回,凌锦寒把妃谧逼到绝境,冰影剑侧边上沾着新鲜的血,凌锦寒把剑插到凌瓷头旁,几缕青丝被麻利斩断,血顺着剑身流下枕头,凌锦寒呆了许久,松了手,以手为枕,额头覆上手臂,他的前面是沉默的凌瓷。不知是对死者的忏悔,还是对妃谧的歉意。作者有话要说:、渡仙雷劫天行轰雷,铅云挤拥,一道道闪着白光的闪电撕开黑幕,划开云间,巨声轰雷响彻方圆百里,似乎要炸毁那片美丽的土地,黑云压岭,天山雪岭今日破天荒地停了雪,原本天空映得发亮的雪地此刻已经浑浊不堪,或许是视觉假象,亦让天山雪岭上的生灵惊心胆颤。风云突变,它们抱头逃窜,躲进雪洞。唯有一只玄雪之狐化为妖身在雪山之巅静静打坐,身后有一名身着仙袍的男子以玉笛奏一曲还魂曲,在如此险境,他们临危不惧,不禁让人心生赞叹,不过事实上,他们却比谁都惶恐不安。雪山之巅,以身应劫,就是不愿伤害山下修为尚浅的玄雪之狐们,雪山之巅,亦是三株血凌霄生长之地,灵气是整个天山雪岭最旺盛,能抵消多少痛苦,都尽力而为。妃谧蓦然睁眼,为自己划了一个结界,随着雷电之力的增强,结界也随之消耗更多妃谧的灵术真气。玄渊也没闲着,一曲还魂曲,让雷电打偏,雷电愈来愈强,还魂曲毕,就失了作用,玄渊倾尽全力,执意撑住。妃谧分了心,还魂曲不仅迷糊了雷电,也扰乱了妃谧的心神,黯然泪下,一道结界露了缝隙,毫不留情地劈向妃谧,玄渊势单力薄,挡了不少,却没能挡住这致命一击。一击天灵盖,魂飞魄散妃谧口吐鲜血,三魂七魄乘机逃逸,玄渊见状不妙,情急之下用捆仙绳困住妃谧的三魂七魄,这样一来,三魂七魄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到妃谧的身体里,不过妃谧也使不出灵术,犹如待宰。铅云滚滚,雷电闪烁,整个天山雪岭笼罩在沉重压抑的气氛下。玄渊独自支撑此难,他想了很多事,他看着躺在一旁的妃谧,双眸紧闭,比她出生之时好看万分。他笑了笑,又抬眼望着天,乌漆墨黑,偶尔几道亮白的闪电照亮整片大地。以己修为抵挡完了一半雷劫,命数将尽,他不愿她再受一点伤害,玄渊清隽的脸上挂着疲惫,眉间紧凝,复杂且沉重。突然,一颗通蓝的巴掌大的珠子高高飞向云际,闪射耀眼光芒,一时间,铅云散去,雷电退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水神款款而行,走到他们面前,哀叹一声,玄渊嘴角渗出一缕鲜血,他匍匐在地,因倦而闭眼一阵子,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抬眼一看,认出是水神,他艰难行礼,“拜见水神大人。”水神扶他起来,又收回妃谧身上的捆仙绳,一切尘埃落定。妃谧身上的三魂七魄蠢蠢欲动,她昏迷不醒,天降仙君授予妃谧仙位,继妃姿看守“永生咒”。此次劫难,玄渊半死,妃谧重伤,妃姿沉睡不知情势,水神灵力衰退,救不了二人。玄渊苦笑着,一直在摇头,水神在一旁,也只能在一旁,见死不救。“师父曾说,她点化我,就是为了今日,师妹老是说师父偏心,每次讲理都站在我这边,呵哈哈,可是,真的是你做错事了,师父舍不得罚,才兜着圈子给你灌输道理可你每次都不懂。”玄渊所有力气都用来撑着身子,每说一句话,越艰难。“因为你是师父的孩子,你是”玄渊抽噎,没有再说下去,转而换了话题,“师妹,师兄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就是没有机会说,其实我有很多机会同你说出口,可师父绝不允,因为师父在你面前,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同你耍闹,就是希望你同她亲近,在外人眼中,师父城府颇深”他就下了一滴泪,滴在妃谧手背,五味陈杂涌上昏迷着的妃谧的心头。玄渊遥望天边,白云密布,根本无法想象历劫过,他凄凉一笑,清风愿为他抹去脸颊上的泪,他沉吟,“师父你赐予徒儿生命,赐予徒儿修为,赐予徒儿仙位,徒儿定当知恩图报,所有的一切,就依了你的意,尽数赠还给你,师妹很快就能看见今日蓝天白云飞雪。”“水神大人,我玄渊恳求你,如若妃谧醒来,如若她没提起我,你便不说,如若她提起,你就同她说同她说,我在冰沅洞闭关,要很久。”玄渊很虚弱,说话有气无力,真是不行了。水神点了点头,也算是明白了两三分,玄渊盘腿坐到床头,妃谧靠在他身上,玄渊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抱她了。“天山雪岭狐侍听令,从今往后,我玄渊仙君闭关在冰沅洞五百年,不见任何人,若是族长相见,她知道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是他最后吩咐天山雪岭狐群的话了。冰沅洞比较偏僻,路途崎岖,无狐去那里闭关,加之有族长禁令,无她同意,任何人不许踏进那里一步,这个命令,是专门为今天设立的,也专门为玄渊设立,他和妃姿曾约定,若是妃谧成仙大劫之后她妃姿或者是他远远任何一个人牺牲,都说闭关于冰沅洞,若是妃姿知晓玄渊进了冰沅洞,也就知晓了发生了何事。玄渊修为灵气散尽,不过他的魂丹可以慢慢来恢复,不过他不走活路,而闯了死门,若是他不救妃谧,就没人可以救了。玄渊喂妃谧吞下魂丹,水神助她一臂之力,在短时间内融化了玄渊的魂丹,妃谧这才恢复过来,只需休息几日,就可以恢复完全,水神尽绵薄之力,为玄渊留下真身,就是一根很好看的玉笛,上面系着一根新叶绿的流苏,不是妃谧送的,而是另有其人。水神嗟叹,“不怨恩仇长,只恨情缘断。”水神把玉笛藏在了冰沅洞,施了一个咒,除了妃谧,谁也不能动此物,一个亘古之神之咒,即使修为再高,也不得解开。妃谧在第五天醒来,睡得很足,精力旺盛,她左顾右盼,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打着若隐若现的白光,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成仙了”“正是。”水神慈祥道。“成仙了就好,真没想到,渡仙劫竟然提早了这么多日,害得我”妃谧抚了抚胸口,心有余悸地呼出口气。“那我现在渡仙了,就可以找凌锦寒了。”说出此话的她明明很开心,出自内心,发出声音,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是平淡如水。尔后,她又记起了凌锦寒对他的所为,平静的情绪化为悲愤,与从前相比情绪很大。“怎么了为何走到一半又停下了”水神问。“我我不想见他,他太过分了,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无意为之,有心为之,都罢了,我现在是神仙,才不稀罕一个凡人之爱。”妃谧心里头火气很大,水神以为这是气话,好言相劝,“凌锦寒同你相处以来,并非故意伤害你,或许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呢。”妃谧陷入了沉思,水神趁虚而入,推波助澜继续道,“想想你同他度过那些开心快乐的时光,你的心会左右你的想法,回忆是不会骗你的,他对你难道比不上玄渊半分么”妃谧听了他前句话,确实陷入了那些美好珍贵的回忆,苦笑嗔痴,尤红殢翠,她本该高兴得手舞足蹈,偷偷羞笑,可现今,她一点儿开心都没有,难道她已经真的不爱凌锦寒了吗可每当想到他,妃谧的心就会抽痛,每当想忘了他,却又担忧他是否寂寞了,夜半读书又是否续了蜡,舞剑之时又是否愁苦满脸。究竟怎么回事妃谧心烦意乱,又听到后半话,她冷冷道,“玄渊他万分之一也比不上锦寒对我的爱。”水神默了。“可凌锦寒为了她妹妹而伤透了我的心,我现已为仙,为什么我不能做到清心寡欲”妃谧蹲下捂头,又气又恨。妃谧有意无意地问,“玄渊去哪了。”“他受了重伤,去了冰沅洞闭关,约摸五百年可以出关。”妃谧没再提他,出洞散了散步,也想散散心。天山雪岭一派的景色,却不知在今日,风也哀,云也悲,天也叹,雪也嗟,不仅加深了妃谧心中的深重的哀愁颓丧。水神跟在她身后,二人缄默了许久,他们路过通往冰沅洞的入口,水神本该劝妃谧快离开,别打扰玄渊闭关云云,而水神心有分寸,他试探道,“要玄渊仙君并不知你已醒来,要不去报个平安”妃谧的行径正如水神所料,妃谧淡淡转身离开,“既然他安心去闭关,便知道我死不了。”水神眺望通往冰沅洞这条崎岖的小路,良久叹气跟上了妃谧。“十二月差不多到了,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些我擅自做主的事。”水神以为妃谧会嘻嘻哈哈没头没脑地指着水神的鼻子,说每次吃冰糖葫芦没吃到肉桂,是他搞得鬼,还说之前上赌房输光了宝贝,是他搞得鬼,云云。可是妃谧变得很乖,与其瞬时乖,倒不如是没有了调皮嬉闹的性情,难道成了仙,脾性也会改变这么大么水神暗暗灭了把汗。“说。”不尊敬上古之神,水神觉得挺正常,可这冷淡的语气,让这位性情温顺的水神感到不太释然。“事情还要追溯到五千面前,那个时候,你同一个名叫是歌的村中医师有过一段不忘的情缘,我想你已经想起了,当初你为了逃避相思苦,躲过相思局,把其中记忆化为眉间那朵白玉兰,以记叙此情,这是其次,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你曾在洞庭湖岸梳妆”作者有话要说:、梳妆之缘“事情还要追溯到五千面前,那个时候,你同一个名叫是歌的村中医师有过一段不忘的情缘,我想你已经想起了,当初你为了逃避相思苦,躲过相思局,把其中记忆化为眉间那朵白玉兰,以记叙此情,这是其次,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你曾在洞庭湖岸梳妆”“你梳妆之貌,加之你脱俗之容,沉鱼落雁,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那时,我的弟弟,就爱上了你,紫狐之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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