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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明保护,被猎人发现后把我送回府中,身上虽说只是擦伤,可我就再也不敢黄昏出门,那次嫁给李幕,如果晚上没有你陪伴,我真会露出马脚。”凌湮托腮,抬眼一笑,“当初我是真怀疑你是刺客,可我又想,哪里有这么笨的刺客呢”“笨”妃谧突然跺脚狂抓尖声道,“哼我初次下凡,难免对肢体不太娴熟,这是妖之常情,你懂什么”“我懂不懂那要看你想不想学礼仪了。”凌湮掩唇坏笑,美目流转。“学当然学”妃谧趴在凌湮腿上,可怜巴巴的双眼含着星云一般。妃谧学习凡间礼仪,不仅是多了解凡间凡人的规矩,更是不愿给凌锦寒添麻烦,令他难堪。她也常常联想,如果凌锦寒知道她为了他这么努力,会不会更爱她一层呢喜甚如此。十里长廊,下人们都被摒退,遥闻两道女声如出谷黄莺,谈笑风生。正直兴热,却闻江仙儿急步,闯破二人之兴,一问下去,江仙儿莞尔一笑,回答道,“萦宓公主同凌瓷姑娘志同道合,行游江南美地,二人已经是知己,现今凌瓷姑娘昏迷不醒,公主甚是忧心,欲亲驾将军府,却怕污秽之气染身,特让我前来打探凌瓷姑娘的情况。”江仙儿笑的人畜无害,话中锋芒毕露,凌湮黯了黯脸色,上前一步,遮住妃谧,气氛暗波汹涌,“公主自己不来,固然是身娇玉贵,千金之躯,可你毕竟是奴婢,染不染污秽也无所谓,我姐姐昏迷不醒,可世间神医居多,还怕因将军命令,没人敢医”妃谧听得出二人挑衅的话语,却并不明那污秽之气所指何物,后来一想,想了明白。江仙儿轻哼一声,满脸不屑,转而换了惋惜的神情,“我曾告诉过将军一种办法可以医治凌瓷,医治他的亲妹妹,你的亲姐姐,可却以他的实力恐怕力不从心,毕竟玄雪之狐透明之心也不是好寻得了,如若他寻来,救醒了凌瓷,妃谧姑娘和凌瓷姑娘之间的误会也好解除了。”妃谧登时一惊。凌湮知道妃谧是狐妖,却不知她是玄雪之狐,没在意妃谧的神情,道,“什么透明的心,这世上哪有透明的心,简直是妖言惑众。”江仙儿没有恼意,笑道,“我认识一个神仙,身着月白仙袍,额上朱红仙印,举止落落大方,就是他告诉我的。”她面对凌湮,看似对她言,实则想要妃谧听到。妃谧听进耳里,思绪混乱,凌锦寒知道妃谧是玄雪之狐,而江仙儿告诉他玄雪之狐透明之心可以医治凌瓷,他是因为爱她,所以没信江仙儿,还是因为舍不得伤害她,听进心里,犹豫不决,隐瞒她。凌湮正同江仙儿斗唇舌战,却不知妃谧突然提裙走开。妃谧找到了凌锦寒,他在照顾凌瓷,一方白净手帕湿了水,轻轻拭在躺在榻上的凌瓷额上,宠溺无奈地自言自语,“哥哥在这里陪你,你可要醒过来,哥哥陪你去游玩,你不是老说哥哥不随你游玩吗那是因为皇上需要哥哥,哥哥不能离开皇城,你是不是怪着哥哥”妃谧簌簌泪下,忍住哽咽,用手指用力按住眼睛,以为这样可以止住,可最后得不偿失,泪流得汹涌。不是说妖怪不会流泪吗,为何她三番四次流下这不属于妖界的东西。妃谧胡乱擦了擦脸蛋,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凌锦寒早就发现了妃谧,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似乎不愿再掩饰什么了。“江仙儿说,玄雪之狐透明之心可以救活凌瓷,你信吗”她的声音很轻很轻,隐隐透着质问,却极力掩着情绪。凌锦寒顿了一会,好久好久,口中才吐出一个肯定,不拖沓的字,“信。”“可是”这世上哪有透明的心只有灰心罢了。妃谧欲言又止,闭眼,睫毛湿润,滋润了眼眶,却像有滴清泪滴入心里,灼伤了自己。她一把拽着凌锦寒的衣襟,他顺势起身面对着妃谧,妃谧袖里抽出一把刀,横在他面前,之前他是无意刺了她一剑,若今日之抉择,就是他的本意了。“这是何意。”凌锦寒盯着刀身,又把视线转向妃谧满是泪痕的脸蛋。妃谧倏忽笑出声来,苦涩心酸溶在一起,一字一句道,“我的心就是透明的。”她的语气轻快,气若幽兰,带着雀跃。凌锦寒抿嘴,后退一步,别过头。妃谧逼上一步,把刀柄送到凌锦寒手上,合上他的手指,一步一步地引导他,把刀锋抵在妃谧胸口,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在锋锐的刀口上划过一丝狠厉。“我的心可以救凌瓷。”妃谧垂眼道,她也不愿让凌锦寒这般为难,人是自私的,爱是自私的,妖也变得自私,她只想知道,她开始怀疑,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怀疑,凌锦寒爱她,会不会只是为了报恩呢报恩不得以身相许,这话本子出现的千百遍,妃谧早已滚瓜烂熟,半真掺假,唯有当事人知晓。凌锦寒不愿伤害妃谧,出力缩了缩手,欲言,你今日怎么了,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却在刹那间,有一股力量涌进他的脑海,他突然想起,想起幼时凌瓷同她撒娇,要树上那朵最独傲的槐花,然而当他受百官轻视时,凌瓷稚言铮铮地安慰他,以哥哥为傲,光宗耀祖手上情难自禁地向前。“咣当”一声,利器落地,凝着血珠,匕首全身都是血。妃谧一个踉跄,单膝支手撑住地面,低下头,心里绝望地在滴血,凌锦寒蓦然回神,迅速弯腰,欲把她扶起,张着嘴,想说,我不是故意的,可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呢妃谧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贴在胸口,血染绢帕,触目惊心的血红刺到谁的眼眸,妃谧又把手帕塞到凌锦寒抓住空气的手上,一连续的动作让他生疑。二人没有说话,人的心跳,妖的内丹,人的呼吸,妖的喘气。沉默被打破,妃谧说了句,“什么透明的心,这世上哪有透明的心,只有一颗被伤的支离破碎的空心。”妃谧看了眼他手上的绢帕,“我的心头血可以让凌瓷苏醒,从此以后,你不会再是我的是歌。”妃谧抬眼,睫毛长卷,掩不住泛红的眸子。作者有话要说:、万念俱灰沉默被打破,妃谧说了句,“什么透明的心,这世上哪有透明的心,只有一颗被伤的支离破碎的空心。”妃谧看了眼他手上的绢帕,“我的心头血可以让凌瓷苏醒,从此以后,你不会再是我的是歌。”妃谧抬眼,睫毛长卷,掩不住泛红的眸子。躲在门外的女子戴着面纱,睫毛轻垂,紧握成拳,指甲深入肉里,溢出血来,泠泠一笑,这刀补得好。碰巧看见二人对持,她一个顺手推舟,终于成全了自己的心愿,凌大哥,我不要你同狐妖再见面直到妃谧踉踉跄跄像仓皇逃窜的避难者一般离开了将军府,妃谧一直知道这里不属于她,人界不属于,将军府不属于,凌锦寒不属于,他的心更不属于。妃谧不明白,既然不爱,为何说些冠冕堂皇的说辞,话本子里不是说,只要有誓言,就能到永远不是吗可她终究不知道,话本子里,半实半虚,一个相遇或许灿烂了心田,一个结局或许暖进人心里。泷织迅速转身飞跃到墙背上,就算她躲不躲,妃谧也没注意看到她。泷织还不想进去,同凌锦寒相遇之时,妃谧也是离开他,他漫无目的地寻找,今次,又是如此,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她不甘,不甘于捡妃谧的弃食来吃,可为了凌锦寒,这点不甘算得了什么。“妃谧妃谧”凌锦寒两眼无神地盯着染血手帕发呆,过了一会,变得烦躁起来,嘴里依旧喃喃着妃谧,举足去追,却被泷织放在门口,泷织笑得天真无邪,“凌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凌锦寒望了望泷织身后,妃谧跑的无影无踪,他也不知从哪方向追,也就放弃了。他忧虑,妃谧受伤,会不会有人或者妖乘她之危,对她做出什么事,见泷织笑靥如花,似乎不明事情的始末,他无心留意泷织的表情,出门几步,又折回来。手里攥着的手帕,有些血染上他的手,他利用手帕上未干的血,混着水让凌瓷服下,过会,凌瓷的脸色越发红润,看似要醒过来了。凌锦寒松了口气,转而又绷紧了神经,妃谧那是在试探他,对吗可是,他明明可以控制自己,可是,他明明是想同她开个玩笑,可是,他竟然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难道,是他爱得不够深,还是由人心底滋发的人妖隔膜。不对,不会,不可能凌锦寒抚额,猛地摇头,蓦然抬眼,泷织眉开眼笑突兀让人起疑,他记得那时的感觉,像是有股力量涌进脑海,塞满了童忆的点滴,心头一热,势必为凌瓷报仇,当刀子插进血肉,他好像才看清了妃谧泪眼婆娑的绝望。凌锦寒质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对我施了什么法术”利用凌瓷,也利用了他,气走了妃谧。泷织面上闪过惊慌,一闪即逝,眨了眨眼睛,暴露了她的借口,“凌大哥,我我是这种人么,好歹我也是龙族公主,怎会做这般卑鄙的事,哼。”泷织转过身,坐在门槛上,双手抱膝,忍住自己的发抖,是呀,她口口声声说卑鄙,转过头来,实在是个笑话,竟然是骂自己,可那又如何,为了一个男人,这种耍手段,只是卑鄙的冰山一角罢了。凌锦寒疑心了一会,又开始怪自己,是自己情不足坚,怪旁人有何用,如今,他又该如何面对妃谧,如何面对凌瓷。妃谧早该把他恨透。╭“上次我就是在此地寻着的妃谧,那时还有一个凡人在寻她,似乎叫凌锦寒,从衣着气质来看,在凡间也是个当官之人,他心思缜密,对妃谧的事只是提了一点,对我有所戒备,面上却求我帮他寻人,他好像不知道妃谧是妖”夜馥冰一路上絮絮叨叨,玄渊也碍于她的身份出言让她闭嘴,毕竟人家她爹是天届统治者,总要给几分薄面。二人白衣墨发,风华绝代,乍然一瞅,瞅出几分仙姿,瞅出几分神仙眷侣的禅意。叶有绿,风有和,芬芳馥郁,流连鼻尖,惊诧的风华和叹为观止的景致皆飘散在挨肩的花盏中。“现今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出了意外。”玄渊终于说了一句自己的观点。“就只怕日久生情,就像我对你一样。”夜馥冰笑逐颜开,轻轻握起玄渊的手,以为他会有一时半刻的感动,这样就不会再甩开她了。玄渊还是一如既往,面无表情,上前几步,就从夜馥冰手里抽出来,装作无事地再赏风景。“玄渊玄渊”夜馥冰在身后急切叫喊,玄渊垂眼叹了口气,缓缓转身,见夜馥冰手指一个方向,顺着方向看去,发现一只白狐蜷缩在千年榕树的凸在地面的粗壮的根茎上,两条有一个人的身体那般粗的棕色树皮纵横在地上,其中长了许多杂草,而匿于杂草丛中,蜷缩在树根其中,有一个毛上细碎的紫蓝皮毛白狐,若不是它时而摇晃尾巴,还真以为它死了。它是妃谧。玄渊在凡间寻她许久,从未想过她会匿于皇城,匿于将军府,千算万算,自以为算准,如此,岂不是让凌锦寒有机可乘。妃谧身上的气味会引来无数贪婪的妖群,不过都是林子里的小妖,千年老榕树的树藤杀伤力也不是闹着玩的,妖群皆被打退,这样给了妃谧一个沉思和发带睡觉的时间。玄渊拂袖上前探妃谧的情况,单膝点地,把妃谧抱进怀里。虽说妃谧现在只是只狐狸,可在夜馥冰眼里,玄渊的晃眼得很,索性转头不看。玄渊伸手,一颗通体透明的小药丸出现在手心上,喂给妃谧吃下。风一过,绒毛仄歪了身子。妃谧变回人形,咳嗽几声,眼睫颤动,才醒了过来。身旁的老榕树老远就感受到玄渊身上那股清新深远的仙气,懒洋洋地睁开眼,吃了一惊,连忙恭迎,“不知哪位仙子仙君下凡老身有失远迎。”“老树,他是我师兄,玄渊仙君。”妃谧挣扎着翻过身,紧挨着老榕树的树身,想要得到慈爱的关怀。“那位仙子为何不面对老身莫非老身长得如此难堪”老树看着夜馥冰。“帝君幺女,夜馥冰。”夜馥冰回过身,简短地介绍。“哦呵呵都是天庭的大人物喏。”老榕树瞥了眼妃谧,问,“又怎么了”“近日痛得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师兄却把我吵醒。”妃谧一副病恹恹的状态,可把玄渊吓坏了,灵气微弱,为何,究竟为何,妃谧三番四次遭受这种苦难。玄渊上前把妃谧揽在怀里,想轻声安慰,带她回家。谁料妃谧一反往常,把使劲把玄渊推到一边,玄渊没有防备,用脚撑住身子,拂袖正了正衣襟,夜馥冰见情况不妙,上前小鸟依人地扶着玄渊。妃谧埋头,在玄渊面前不能哭,否则会害了凌锦寒,可是她终究是哭了出来,玄渊见状,再小心翼翼地询问她,妃谧一边摇头一边捂头,“不要管了,不要再管我你走你给我滚”妃谧尖声叫道。玄渊手握成拳,指甲深入皮肉,血流出来,骨关节泛白。玄渊还是用温柔抱着妃谧,妃谧已无力嘶吼,全部力气都用来痛哭。夜馥冰忍无可忍,抓起妃谧的手,憎恨她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我告诉你,凡人所言都是不可信的,说得好听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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