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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眼眸,寻得一呼吸,转而想起什么,含糊不清道,“凌锦寒你的风寒还没好我热了你移开点。”凌锦寒应了一声,轻咳一声,缓缓睡在妃谧一旁。妃谧侧目,脸颊有几缕青丝垂落,心情更是难以平复。“我差点忘了你风寒还没好,你怎么不提我一下,来,起来,我送你回府。”妃谧扎好缚腰,也整理了凌锦寒的衣袍,摇了摇凌锦寒的手臂,反被他一握,径直起身抱住妃谧,妃谧挨在石栏旁,听他气息渐弱,最后动了动身子,卧在妃谧怀里,很享受地假寐。他呓语道,“我就睡一会,就没事了。”“嗯,我看着你睡。”妃谧伸手微颤地拂过凌锦寒的脸颊,贪恋他的气息,眷恋他的余温,欢喜之余就是担忧。妃谧的衣袖边上有泛紫的绒毛,她在抚凌锦寒的脸时,绒毛难免碰到他的脸颊,他恍惚摇了摇头,感到不适,妃谧似乎发觉了他的异常,见他碰了碰脸颊,再次入睡,妃谧看了看袖上的绒毛,突兀想起凌湮曾提起过,他不喜有毛的东西,在悬崖边已经领会过了。她忽然说道,“我是一只雪狐你可会可会嫌弃我”“又说什么傻话。”“那日悬崖边,你也见过我的原型,我是圆毛的狐狸。”“狐狸也是挺可爱的。”“你放错了重点,我说的是圆毛凌湮说你不喜有毛的东西。”妃谧哼了一声,“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凌湮说的话不一定全信,我挺喜欢圆毛的动物,特别是狐狸。”凌锦寒眯着眼,“至于装傻还是真傻,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凌湮同他是亲生骨血的兄妹,照理说不会说假,倒是凌锦寒在耍滑头,不过听了他后句话,妃谧就不计较了。“我就大人有大量,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娘子好。”凌锦寒沉吟,迷迷糊糊中似乎熬不过的趋势。妃谧把目光抛向远处,装傻道,“叫我妃谧好了。”“你喜欢就好”他还是那句话。月光流转,疏星闪烁,夜色岑寂,万籁俱寂,花灯盛节谁顾得上这一方寂寞之地。妃谧扶着凌锦寒从小胡同绕路回府,途中,正经过城隅,凌锦寒用手撑着墙面,止住了脚步,他半眯的眼全睁起来,眼里泛红,因情且因病。“妃谧,你还记得此地”“记得,怎么不记得,我常常走这条小路。”“不对,你还记得我对月向你道歉吗你赌气,说要喝我的血,我还因失血过多晕厥过去了,现在想来,我竟如此懦弱无为。”凌锦寒自责,手握成拳,砸墙叹气。妃谧咬指,一脸的莫名其妙,最后摇头表示不明其说。“你忘了吗这个牙印就是你咬的。”凌锦寒露出手腕上的牙印。“你别什么伤痕都往我这推,在我九百岁之时,只咬过一人尔后就再也不咬人了。”妃谧信誓旦旦。“如果真的不是你,那会是谁”妃谧也认真思忖,能幻换容颜,唯有妖魔能为,可究竟是谁,不得而知。“我可以施一个引血咒。”妃谧触摸凌锦寒的颈脖,滚烫无比,妃谧忍不住叹了口气,心疼万分,“我想那妖怪已经在暗监视我们已久,肯定得知你体内骨血混有我一百年的真气,所以喝你的血,以提升自己的灵术。”“一百年真气”“对呀,你我初见,我本打着报复之心跟着你至李幕府邸,结识了凌湮,而你身中妖毒,别无他法,我只好牺牲一百年真气,以至于我之后一段时间灵术尽失。”妃谧合着手,兴奋地回想。“看来冥冥之中,你我缘分初定。”凌锦寒受着煎熬,却能忍住,同妃谧言笑晏晏。凌锦寒捏着妃谧的下巴,致使妃谧同他对视,凌锦寒调侃道,“我听阿湮所言,你曾许诺同她牵姻缘,还顺道把我给扯上了。”妃谧装疯卖傻,“是吗有这回事一定是谣言,一定是谣言,大将军,流言止于智者,你怎么就信了呢”她干笑。“其实本将军也没有怪你,昔日大言不惭,今朝以身相许。”凌锦寒哑然失笑。“呸亏你说得振振有词。”妃谧嘴上如贞洁烈女的反抗,心里却奢望着他能多说些甜言蜜语,只要是你说出口,我都给信了。妃谧想。作者有话要说:、病危舍身到了将军府,已经三更天,府外载歌载舞,府内忧郁重重。凌锦寒睡下了,病在其中,迷糊恍惚,只是握着妃谧的手,呓语其词,大汗淋漓,身体滚烫,脸色微红,此乃染了重风寒,约摸天亮,天空露出鱼肚白,他身上有点点红印出现,呼吸越发急促,眉头越发紧皱。“哥哥,哥哥你不会有事的。”凌湮换了额上手巾,沾湿拧干,又覆上额头,泣涕涟涟,口中呼唤不断。凌瓷见妃谧守在床前,本是不敢进去,而见帘纱帐内哥哥病重危在旦夕,就顾不得害怕了,提裙匆匆闯进。陌仟逸带了御医前来,御医成群,为首的御医嗟叹忐忑,咽了口水,擦了大汗,才拱手垂首禀告,“回皇上,翾御将军他脉象混乱,时缓时急,身上红点肆意,有瘟疫前兆恐怕”御医咽了口水。“朕恕你无罪”陌仟逸烦躁甩袖。“恐怕,撑不到午时。”御医纷纷低头,不敢再抬起。“瘟疫疫病不是在湘葭得到控制了吗”凌瓷哑声大喊。“这疫病恐怕是因将军的风寒而起,与湘葭疫情无关,还请皇上和各位现行离开此房,以免传染。”御医道。“风寒哥哥我都劝你休息休息,你就是不听。”凌湮看了眼满脸无辜的妃谧,轻叹,“红颜祸水。”陌仟逸暴怒,斥责御医没把将军照顾得周全。“你们都先出去吧,以免被传染。”她会想办法的,妃谧默然思忖。一个当朝天子,两个将军暧妹,还有一群御医,均被妃谧说开,离开了房间。妃谧最后实在没辙,只好安然地待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用衣袖擦了擦他额上的大汗,口中喃喃,“是歌,没事的,忍忍就过了”可她也没有办法,灵术无效。“是歌没事的,忍忍就过了”妃谧又说了一句,潸然泪下,心如刀割,双腿跪得麻木,一时没忍住,悲苦交加,更是哭得涕泗横流。“我为快成仙之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连一个凡人的病情都束手无策我该怎么办”又一滴泪滑落脸颊。“妃谧不哭我没事。”凌锦寒撑着身体,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鬓,内心亦是苦涩。“我也想陪你到白头,可造化弄人,我驰骋沙场,马革裹尸并无所畏,唯一牵挂在之前已经看开,皇上答应我,如若为国捐躯,妹妹们余生如初享受荣尊,而今,你我虽然未有夫妻之名,却有肌肤之亲,我亦不愿负你,却也恍然,毕竟人妖殊途,我也纠结了好久。”凌锦寒卧在妃谧的怀里,情意绵绵,却是难咽酸涩。“可盼来世同盟结发,可怜今生有缘无分,我亦枉然。”凌锦寒垂手而下,气息渐弱,昏厥过去。“红流珠你再等等,我用红流珠给你”妃谧泪如雨下,见他垂手无力。胡乱摸掏兜内袖里,都不见红流珠,可能已经遗失,妃谧管不了那么多,再费自己的修为为他续命。凌湮藏在门外,并没走远,他们的对话尽数听进耳里。这时,龙女泷织赶到,手里拿着摇鼓,感觉到房内气氛诡谲,乐怡之心瞬间消散,换之忧心忡忡。妃谧察觉到泷织至屋,灵光一闪,气势汹汹地捏着她的手腕,道,“师傅曾告诉我,龙肉可以起死回生,所以群类争相食之,但因龙族身有护甲,所以群类都悻悻而归。”泷织抿嘴,甩开妃谧的手,看了眼榻上恹恹的凌锦寒,却有心无足力道,“我也无能为力,我灵气受损,因那日凌大哥见你同另一个男子甚为亲密,失血过多且气急攻心,我已割肉与他,现今灵气还是不得复原。”“连你也救不了他罢了,我去找师兄。”妃谧揽裙欲出门,泷织却伸手阻挠,“你以为你那点破事我不知道若你如此明目张胆地告诉你师兄,转而被你师傅所知,那凌大哥还有活命”“此言差矣”“哼,你也是快成仙之妖,现今节骨眼上你同凡人私恋,妃姿怎会容下凌大哥这颗沙子”泷织近日可不是玩耍于人间,反倒是在天山雪岭徘徊,又撞见凌大哥妃谧草丛缱绻,气氛悲痛,遇见夜馥冰,也闲聊一番,谁知得来妃谧这么多消息,夜馥冰对她也是恨之入骨。“此事因你而起,就由你来收拾残局,如果凌大哥真是死于非命,你就会损了功德,如果你真不能把他救活,我们龙族一定同玄雪之狐族抗衡到底”“何来死于非命,就算他死,也是因病去世,这怎可赖我身上”妃谧不容多同她争辩,直接下逐客令,“你若再不离去,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哼,一只小狐妖还口出狂言,我就坐看你如何收场”泷织甩袖离去。“是歌,你撑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妃谧拍案握拳,痛心疾首,欲罢不能。月有盈亏,人有别离,她才尝到被溺爱的滋味,并非师傅的宠溺,并非师兄的呵护,而是又陌生又熟悉的溺爱,对他的怀抱,余温,眉眼,味道,甚是依赖,不愿别离。正如无头苍蝇乱撞地走着,却遇见江仙儿,公主并无登堂入室,江仙儿却到了,料来也是为了凌锦寒的事,妃谧也无心同她叙旧,欲装作没见到她而过,岂料江仙儿却似乎意外地呀了一声。“妃谧,我正要去找皇上呢,你这是要去哪”“找药。”妃谧不冷不热道。“找药是为了凌将军吧对于疫病,恐怕世间没有药石可以医治,你也没必要白费力气。”江仙儿自信道。“你一届凡夫俗子,固然找不到合适的药。”妃谧口直心快道。“我知道你是狐妖,所以也想问问你,你可知妖界有天山雪岭这处地方”妃谧惊诧她怎么知道自己是狐妖,更是惊诧,“你怎会知道此地”“我的姑母曾对我提过这个地方,说是传说上面住着玄雪之狐族,族类的心头血可以医治百病,保人类健康长寿,却不知其真假,希望你能去打听一下。”江仙儿眉角含笑,在妃谧眼里看来,她是无心探望凌锦寒,可她曾向凌锦寒表露真情,现今他病重,来看也是理所当然,可妃谧总觉得奇怪。看来妃谧是妖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人言可畏,一个妖物缠着当朝大将军,想来都扼腕叹息,岔愤妃谧。这可能背负千古骂名,骂名不骂名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就是救回凌锦寒,她的是歌。“你说玄雪之狐的心头血可以医治瘟疫”妃谧不可置信地问。“我也不清楚,这是我姑母告诉我的,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决定向皇上禀告”江仙儿之后的话,妃谧没有听进去,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里头有颗修为全部的魂丹,靠近魂丹的血能治愈也说得过去,她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试试便知江仙儿所言真假,妃谧不理会江仙儿,跑进房,锁了门。握着凌锦寒的手,宽慰道,“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躺开胸前的衣裳,露出月白色肚兜,妃谧从发鬓上取下一支簪子,对准胸口,找准位置,第一次欲刺,心有余虑,会不会很疼呢第二次欲刺,又想,会不会有些后果呢琢磨许久,但闻凌锦寒呓语,“妃谧妃谧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妃谧咽了口水,小脸梨花带雨,义无反顾地刺了下去,“嗯额”妃谧闷哼一声,痛苦万分,胸口血流汹涌,妃谧握紧凌锦寒的手,凌锦寒在昏睡中骤然得到几分清醒,朦胧中看见有妃谧的身影,弓着腰,手臂枕在床上,埋下头,隐约还有大口喘气声。妃谧的月白肚兜和白兰衣裳均染成朱红,她咬牙,希望这样快快忍过,她用手乘着血,她的手上全是鲜红血液,忍着疼痛,把手指塞进他的口齿里,血液顺着她的手掌流入他的口中,凌锦寒喉头上下一次滑动,妃谧就知道他喝了下去。妃谧满身为血,熬不住的疼痛令她跪在一旁。阳光照进里屋,同窗框擦肩而过,在地上立下倒影,转眼须臾,阳光被一道黑影所挡。妃谧抬头,见得眼前黑衣女子眼熟得很,女子一爪朝她袭来,妃谧点了几个穴位止血,一边闪躲。这一爪子,是猫爪,可让妃谧想起来了,她就是李幕身旁那个猫妖,似乎有自己的名字,好像是筱筱。“你竟敢偷袭我,死性不改,上次给你的教训你还没长记性么”妃谧护到凌锦寒床前,胸口隐隐作痛,她咬牙忍过。“我不会伤害他,只要你把魂丹给我。”筱筱伸手,说得理直气壮,如忠肝义胆一般。妃谧爱上凡人凌锦寒,还有了肌肤之亲,筱筱从未想到会是这般发展,可是天助她也,人妖相恋,必招天谴,如果干干脆脆让妃谧和凌锦寒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红流珠能让筱筱对妃谧,凌锦寒和陌仟逸的行踪了如指掌,只不过要费了几颗丹药而已,这宝物了得“你说给你就给你,我还有什么面子立足妖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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