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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1)

太公才到门前,就听皇帝轻声问道。郑老太公回头,半响,才低声道:“圣上,若是俞家还活着。那个孩子就是死了。若不是,那个孩子就还活着。”俞梓渊是不会介意使用一切方法救自己家人的。皇帝沉默半响,才道:“裴瑾渝是否会回京”郑老太公低声:“陛下,他已经回来了。”就连俞梓渊都被他说服,他怎不会回来皇帝眼神一黯,他如今能做什么呢最强的两只军全是裴瑾渝控制。郑老太公当年将罂粟花毒放在了先帝药汁中一事三日后被人揭露出来。虽然他本意是想替先帝缓解疼痛,却不想先帝误食过多。此事甚至还有当年的御医为证。整个朝堂都哑了。就连皇帝都愤怒得无话可说了。“齐王军中是否真有那个孩子,俞梓渊最是清楚。然而若是俞家人死了,即便没有那孩子,俞梓渊恐怕也会劝齐王弄出一个孩子来。要想破了齐王的阴谋,臣认为还是在俞梓渊身上。”谢太傅的说法有两份道理。然而萧丞相很是不耻。朝中在皇帝好不容易来上朝的一天,闹得不可开交。但是皇帝最终还是让人放了俞家人。并命人将消息送往云州。而郑家,皇帝念郑老太公年事已高,让其终身不得再入朝堂,终身不得再见皇帝。这样轻飘飘的处理。宗室自然不满意,但是皇帝一意孤行,谁说也不听。庄王沉默。皇帝当日和郑老太公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吧。看来父王终究是老了。郑老太公被囚了起来,郑家其余人虽然没事,然而对郑家来说,郑老太公才是支柱。顶梁柱倒了,郑家自然只能沉寂。俞钰晚从狱中出来时,已经是四月。天很蓝,她甚至看到了鸟儿在空中飞过。“姐姐。”郑五郎在她身后。俞钰晚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大公主竟然在。云影站在阳光下,脸色忽明忽暗。俞钰晚并未过去行礼,径自转身上了马车。俞钰晚回到俞府,空荡荡的府里,没有一丝声音。俞钰晚将俞四叔夫妇安葬后,令书彩送了信去张家和靖国公府。俞钰晚能在狱中没有受太大苦楚,自然是有人暗中打点了。俞钰晚一直以为是忠勇侯府,但是直到知道俞四婶的尸体是被张焕将军的夫人何氏收敛的。而俞四叔的尸体死在狱中后,被狱卒抬出来后被靖国公府收了。她便有些明白了。书彩书玉收拾了包袱,她过了几日就要和皇帝派的人一起去云州。俞钰晚并没有打算卖掉俞家的这座宅子,她将一帮下人叫了来:“你们若是愿意,便在此处安家,时时打扫。若是不愿意的,我会给银子,至少令你们下半生无忧。”那些随着主家一起入狱的下人们有的死了,能活着与俞钰晚一起出来的,并不多。亲人有的死,有的离开。他们能去哪儿呢没有人离开。俞钰晚低声,“俞家对不起你们。”俞钰晚将手盖住自己的双眼,她想起了林掌柜。泪水顺着指尖无声滑落。这个时代的人,他们把忠义看得太过。是她的愚蠢害死了书桂,害死了林掌柜。而四叔和四婶更是因为她们兄妹两。她无法像别人一样,手上握着别人的血依然还能无忧的活着,她不能。而她将一生都活在这样的阴霾下,她甚至不配得到幸福。她沉水时,看到了俞钰晚本来的结局。俞家在三皇子登基时全被杀,因为裴瑾渝,她活了下来,然而也不过是他的囚徒,无子无女,受尽裴家的屈辱。最终她一把火烧了自己。遁入黑暗的那一刻,冥冥之中,她感知到了遁入水中的前身的恐惧,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宁愿死去。若是被囚,宁愿沉水而死。她递了帖子去看郑老太公。俞钰晚对着郑来太公拜了一拜,“祖父,你老了。”郑老太公笑道:“所以我不担心这点责罚。郑家总会再起来。我并非为了你。”俞钰晚道:“我知道。我只想知道是兄长劝你,还是别人”担起莫须有的罪名,毁了一世清誉。但郑老太公显然并不担心,郑家才是他关心的家族。郑来太公半响,才道,“晚丫头,祖父也不想你死。”俞钰晚却仰头问他,“祖父,裴瑾渝何时回京”庄王绝不能登基。她看到的结局中,她并未入狱,裴瑾渝回京时庄王已登上大位。而现在,她却从狱中出来,而时间已经过了老皇帝禅位的点。最好裴瑾渝能快些入京。郑老太公半天不语。皇帝已经连续半月没有上朝了。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庄王日日侍候在旁。俞钰晚这日本要出发,却被人宣入宫里,说三公主要与她告别。俞钰晚将包袱递给了书玉。从俞府到宫城,一路上兵马声音甚是刺耳。往日里随处可见的流民这几日也少了很多。俞钰晚摸了摸耳边的珠子。三公主的昭阳宫外有着大量的侍卫,但却都不是平日里俞钰晚见到的人。俞钰晚被带了进来。三公主见着她,一把扑了上来,低声:“自姐姐下狱后,我日日担心。后来听说放了出来,我本要出宫去看姐姐。可是”俞钰晚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轻声:“公主的担心,我自然记在心里。”三公主放开了她,屋里都是满屋子的宫女,她们并未像往日一般下去。俞钰晚笑:“公主这儿换人了”“贵妃娘娘说,我这儿人少,就多派了人来。”三公主道。俞钰晚哦了一声,道:“今日来,我是向公主告别的。”三公主看她:“姐姐也要走了吗”俞钰晚道:“这是圣上的意思。”三公主顿了一顿,道:“我有句话想问姐姐。”“你是想问娘娘的事”俞钰晚问她。三公主沉默。“公主,你真的想知道答案”俞钰晚望了那些宫女一眼,道,“若是你一定要知道,臣妾自然会告诉你一切真相。可是我想”三公主一笑:“算了。姐姐别说了。姐姐明日就要走了,今日可否留下,陪我一晚。”俞钰晚想了想,道:“如此,只怕得让人去府里说一声。他们还等着我出发呢。”三公主道:“这简单,孟姑姑,你派个人去俞府说一声吧。”孟姑姑会意。两人在宫里下棋,赏花,除了不能出这昭阳宫,其他似乎一切都随往日里一样。唯有身边的宫女总是跟在不远处。“这芙蓉花开得很美。”三公主看到昭阳宫里的芙蓉花叹道。她站的那地儿离湖边很近。她伸手去拉那芙蓉花,却不想,话还未说完,人便扑通一声掉了下去。俞钰晚惊叫:“来人。”好在身边的侍卫很快便跟着跳了下去,将一身污泥的三公主拖了上来。三公主有些受惊吓。孟姑姑只得叫人去叫御医。“公主一身污泥,还得洗干净才是。”孟姑姑见三公主吓得缩在俞钰晚怀里。三公主不说话,眼睛呆愣愣的。御医很快来了,三公主还是像傻了一样。“公主这是惊吓过度,我开几幅压惊的药。”御医道。“我扶公主去洗洗吧”身边跟着的宫女见三公主紧紧拉着俞钰晚的呆傻样,只得伸手,想将三公主抱去洗漱。哪知三公主就是不放手。俞钰晚无奈:“我陪三公主去清洗。”那些宫女无奈,只得同意了。孟姑姑令人准备热水,俞钰晚将三公主扶着进里间。哪想方才一入水,三公主便尖叫起来,使劲往俞钰晚怀里躲。俞钰晚只得令身边给两人洗漱的宫女退下。待屋里只剩了两人。俞钰晚才将三公主的发髻解开,道:“公主别怕。”三公主呆呆傻傻的眼睛微微垂着,手却在动,她在俞钰晚的手心不断写着:“父王的宫里,我已经很多天没能进去过了。萧贵妃已经下了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父王休息。”俞钰晚心中微微一沉,随即回道:“这几乎是可预见的。”三公主抬眼:“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俞钰晚写道:“公主在宫里,恐怕还不知,庄王殿下已经调了西京军马到了京城。如今拱卫京城的,不单单是中军。而宫城中的护卫也变成了西京军。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京城。”三公主心中顿时一片黑暗,半天,才道:“这是,这是”俞钰晚冷笑:“庄王殿下这不过是提前准备罢了。”三公主几乎想一把站了起来,“其他大臣呢朝中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人”俞钰晚摇头:“见不着皇帝的大臣能做什么且他们现在也几乎如公主一般呢。”“太子还在宫里。”三公主一笔一划。俞钰晚微微垂眼。第二日,三公主依然还是个傻的,她依然不松开俞钰晚的手。而太子却接连哭了一日一夜。大公主听说后,半日不说话,半响,才道:“送到三公主那儿去吧。”庄王知晓后,将大公主骂了一顿。大公主道:“他毕竟还是我们的兄妹。”“妇人之仁。你既然如此恨俞钰晚,今日本王就替你处置了。”庄王冷哼,转首而去。当夜,三公主的宫中走水。大火烧了一夜。第二日,太子殇了的消息从宫里传来。躺在床上的皇帝知晓后,就此昏迷过去。朝中开始由庄王主事。而裴瑾渝带着燕云骑两日后到了京城。作者有话要说:三万字之内结束。、归来皇后死前一夜,曾给过俞钰晚一封书信。俞钰晚当时打开,除了一张地图,再无其他。俞钰晚一直不太明白。直到她去岁看见昭阳宫的芙蓉花。那湖水正是那张地图的起点。那御医开出的药当中含有一份致人昏迷的药草。孟姑姑熬了药,却将其分倒在了当日宫人的饮水中。第二日晚间,一直守在三公主身边的几位宫女喝了水,闹了两次肚子后就昏昏沉沉倒了下去。俞钰晚和孟姑姑才悄悄将两位宫女搬到了三公主的床榻上。没得半响,有人发现了三公主与俞钰晚并不在殿中。只过了半刻钟,昭阳殿中便起了大火。而此时顺着湖水蜿蜒流向外间的方向。俞钰晚找到了宫里那处通向外面的通道。这处是皇后留给自己两个孩子最后的希望。三公主将太子紧紧抱在怀里。从地道通往外面,她们用了两个多时辰。再次见到光亮时,已经是第二日。来接应的除了郑五郎以外,还有崔湛。俞钰晚带着人来到了曾经谢芦说的那个别庄。“我已照书玉所说,准备了半月的食物和清水。”郑五郎将三公主带到谢芦的别庄地窖,“这儿是谢家的地方,庄王的西京军虽然控制了满朝文武,但谢太傅是忠于圣上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庄王不会动他。这儿也不会成为西京军搜索的地方。”这处别庄很是隐蔽,偏又在谢家的地里。俞钰晚道:“书玉书彩如何了”郑五郎道:“姐姐放心,书玉当时正要将消息送给林老将军时,正遇到林老将军的下属秦臻。秦臻已经命人保护了她二人。”林世元虽然忠于皇帝,但他与郑老太公只见,生死之交。当日俞钰晚如入宫前,便让书玉立即去找了林世元。三公主将太子递给孟姑姑,道:“三皇兄肯定还会搜郑家。”郑五郎看她一眼,道:“你放心。他还不敢太过放肆。你和太子暂且忍耐。一有转机,我会立即派人前来接你。”三公主道,“你也要小心。三皇兄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如今就不会有太多的顾忌。”郑五郎点头。虽然还在危险之中,但看着她一脸关心他的表情,他的心微微软了一半。谢芦的这处别庄很少有人来,唯有两个老奴。“这两个老人家都很是忠厚。已经打点好了。”崔湛见俞钰晚看着屋外一个打盹的老婆子,便道。俞钰晚道:“有劳了。”“我已悄悄验了那药汁。确实有些不一样。”崔湛低声,“只是何种成分,我却有些不敢确定。待有了结果,到时候我和五郎去找谢太傅。”自俞钰晚被放出来,崔老太爷也没再着人关着他。反正婚都退了,崔老大人并不认为这个孙子是个脸皮厚的。而崔湛悄悄离了崔家,去寻一个已十几年不在宫里的老太医。哪想,却遇着了林世元的下属秦臻。那秦臻和他有个几面之缘,倒是颇为同趣。此次,他如此,还得了这秦臻的帮忙,方才甩脱了庄王的眼线。“如此便好。”俞钰晚道。崔湛顿了一顿,道,“阿晚,是我对不起你。那文书并非我所写。”他终归是开口了这句话。俞钰晚温声:“我知道的。这事本就是我对不起你。你是崔家的儿子,你父亲养育你多年,若你当时为了一个女人而置父母亲情不顾,这又怎能行崔湛,你我之间,终究是没有缘分的。”我没有缘分获得另外一种人生,俞钰晚心中苦笑。我努力护着我的亲人,努力的活得好。却终归是失去了的。世事的变化终究非我能控制,我们都是乱世中的棋子,只能顺势而为。崔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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