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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 1)

”连方轻声。皇帝的精神并不大好,“他来做什么”连方轻声:“奴不知。”皇帝挥了挥手,道:“宣他进来。”崔湛进了内殿,皇帝看他:“你这么多年得罪了很多人,朕都忍了下来。你不要让朕失望。”崔湛跪下行了礼,道:“臣不敢。俞梓渊之事,臣无话可说。臣只盼,陛下赐死俞家时,也一同赐死臣。”皇帝愕然,就连身边的连方都愕然。“崔御史这是做什么”皇帝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听云影的声音响起,“崔御史是国家栋梁。那俞氏利用太医,在当日母后的吃食里下了猛药,致使母后早产大出血而去。这恶毒的女人,崔御史又何必与之同流”皇帝的手抬起,双目却微微睁大,半响,才噶声道,“云影,你说的是什么”崔湛扭头看向大公主,“无证据之事,公主还是少说为好。”云影上前,将内侍递过来的药递到皇帝手中,口中却道:“父王,儿臣所说并不是谎言。前几日陆大人去提审了俞家,你也知道陆大人的手段。哪想俞御医的妻子惊恐中疯疯癫癫,非但说了俞梓渊叛变前和俞家联系的事,又说出了此事。陆大人怕出差错,又着人查了,果然如那妇人所说。当初俞氏在何处买的药,又是如何做的事,都已查明。那俞四夫妇早已畏罪自杀。”皇帝的手微微颤抖,一碗药洒出不少。殿中寂静无声。皇帝将药一把丢了过来,药汁溅在了崔湛身上。“将剩下的俞家人全部赐死。其余诸人,流放岭南。”皇帝咬牙,“还有你,你还有什么话说”他指着崔湛,很是愤怒。崔湛道:“臣无话可说。”崔湛退了出去。云影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微微生出了些酸楚。崔湛从宫里回来,他想去看看俞钰晚。去到昭狱,却不能见到人。俞家如今是重犯,等闲人是不能许人探视的。黑夜中,却只见陆续有人从森严的牢门中慢慢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崔湛是认识的,是镇国公府裴承言。半响之间,还未等崔湛明白,却只见一辆马车驶来,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走了下来,崔湛自然也认得这人,这人正是这次引起轩然大波的沈冰。裴承言见到沈冰,不由一愣,随即看了看他身边的王氏。王氏在狱中待了半月多,有些憔悴,虽然镇国公府比起俞家所受的待遇实在好了很多。沈冰对裴承言行礼,道:“国公府已经被封,小侄已在西城准备好了住所。还望伯父不要嫌弃。”裴承言叹气:“这事多亏了沈大人周旋。”裴瑾渝出事,镇国公府跟着倒霉。但是沈冰却说裴家二房早已与镇国公府分家,且还拿出了分家的证据。再有二房也出示了一些裴瑾渝当初大逆不道的一些证据,比如军中不少将领都是出自燕云骑,他们部分人每年都会来拜访裴瑾渝,给裴瑾渝送礼送美人等等。而屡次这些人都得了裴瑾渝的帮助,很快地上了去,并不断向裴瑾渝递情报。因为这事,庄王还清洗了部分军中将领。得了沈冰的周旋,庄王也向皇帝说明了裴家二房在此次事件中的表现后,便令人放了裴家二房。沈冰今晚正是来接裴家二房的,听了裴承言的话,沈冰笑道:“伯父不用客气,这是小侄该做的。”他和八姑娘定了亲,这话确实没说错。一边的王氏拉了拉身边的八姑娘,轻声:“老爷,我们走吧。”八姑娘一直低着头,此时被母亲一扯,不由扬起了头。一边的沈冰见了,微微一笑。裴承言却又道:“不知我可否能将老太太接了出来”沈冰闻言,看向一直在旁边却始终未说话的陆大人一眼,道:“我知道伯父是担心老太太。老太太狱中一意辩解说世子并未故意让燕云骑哗变。这事儿陆大人已经呈给圣上。我看伯父还是先安顿下来。我想陆大人也不会怠慢了老太太。”裴承言微微叹了口气,方要说话,身边的裴瑾智道:“父亲,我们不如听沈大人的,此事得慢慢合计才是。”裴承言沉默。待沈冰与裴承言等人离开后。崔湛方要从黑暗中渡出来,却只见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崔湛心头一惊,正要用力反抗,却听那人道:“崔大人去到宫中,圣上如何了”崔湛回头看那人,那人却一身蒙面,除了露出的眼睛。崔湛不说话。那人却又道:“宫里要如何发落俞家”崔湛心里一沉,低声:“你是何人竟敢挟持本官”“你若是想救俞家,就乖乖回答我的话。”那人又道。崔湛冷声,“崔某为何要信你观阁下此时并不想杀死崔某。反是想知道宫中消息。阁下是郑家一边,还是裴家一边。又或者你是俞梓渊的人”如今与这些事相关的,崔湛想不出其他人。那人缓缓将蒙面扯下。“你这是”崔湛一惊,这人他是见过的。俞钰晚的大掌柜。但若他知晓不错,与俞家相关的人都全部下了监狱。林掌柜轻声:“崔大人方才恕罪。我也是听小姐吩咐。”“阿晚”崔湛一愣。林掌柜轻声:“不错。小姐仿佛知道俞家必定会出事。定亲之后,小姐几次吩咐在下不要露面。官府来拿人之时,我躲在了连方连总管宫外的家里,方躲了过去。大人还记得你和小姐定亲之时当时三公主召了小姐,说圣上这半年一直在服用丹药。小姐后来见在下,说若是俞家出事,若在这昭狱外,能见到崔大人。就不妨让在下告诉崔大人。请查丹药。”丹药崔湛奇怪,圣上身体不好,服用丹药,但突然间,他突然想到什么,不由轻声,“阿晚是怀疑”他后半句并未说出来。林掌柜点头,正要说话,一只冷箭却瞬间射了过来。崔湛还未来得及,林掌柜已经一头倒在了地上。崔湛方要惊呼,却只见眼前火把靠近,几个人影冲到了他面前,团团围住。“崔大人半夜在这和一个逃犯说些什么”长了一双细小眼睛的陆停慢慢走了上来。崔湛冷笑:“陆大人半月之间就挤走了裴家的人,如今又想踩着本官的尸体上去”陆停一笑,道:“不敢。只是请大人去喝杯茶罢了。”崔湛冷哼。陆停自然没能去请他喝茶。因为崔家的崔老大人直接将人接走了。崔老大人曾是皇帝的老师。陆停并不太敢得罪,而那林掌柜已死,崔家有的是理由解释。崔湛被崔老大人接了回来,直接绑了关在了屋里,不得让其出去,甚至不许去上朝。“郑家都在自保,你还有心思去管”崔老大人气哼哼走了。郑老太公是个重利益的老狐狸,能这么跪了一场自保,算他有点手腕,没有连累太子一系。但是郑家若是再做其他,这就不好了。如今谁不知道整个京师,几乎都在庄王的控制之中。崔湛明白崔老大人的意思,“祖父,有一件事,祖父肯定想知道。这对太子来说,是件好事。”崔老大人却冷声:“你想想你父亲。郑家的亲事,我做主给你退了。”也不管崔湛的意思,直接命人锁了。崔老大人不是不想知道,他只是不敢而已。他不能拿整个家族的命去赌崔湛所说。崔湛见祖父离去,便大声叫人,然而外面的仆从却无一人应答。崔湛心中突然一疼。他还未来得及拥有,就已经失去。郑家被围,没有人能进得来。可是不代表伪装成林老将军的手下的靖国公世子林文不能进。林文一直是中立的。所以当郑老太公见到林文时,都有些惊讶了。郑老太公看着林文将一封封的文书摆在自己面前,心中越发惊骇。林文将文书丢在了火盆里。林文道:“如今朝里,只有老大人最合适。大人认为如果庄王上位,郑家也能像现在一样全身而退”郑老太公笑:“你又怎知我郑家没有后路”林文看向他:“老大人,如今形势你最清楚不过。大人若是不放下成见,大家俱都毁灭。即便这次平安而过,但俞将军投了齐王,郑家若拿不出诚意,以后圣上将不会再信任郑家。”郑老太公不语。林文告辞。郑老太公却道:“裴瑾渝何时归京”林文回头:“老太公动手之时。”俞钰晚在狱中,很少能见到别人。俞四叔的尸体被狱卒搬了出去。俞钰晚看着泛白的光线,什么也不记得。直到牢头递给她一个包裹,那里有些吃食,还有一封书信,以及庚帖。俞钰晚将书信拿起来,看了两眼便已明白,崔家这是退亲了。崔老大人手中的关系比崔湛所知的多得多。然而这是他唯一做的。俞钰晚拿起一颗桂花糖,依然甜而不腻。然而口中却慢慢汇成一股苦涩。崔湛的背后依然还是有个大家族啊,是她太奢求了。那离去的牢头并没有走得太远,他听到身后一声惊呼。待回头去看,只见那俞家女子晕在了地上。牢头轻声叹息。当京城的暗流在表面流动时,云州的战场陷入了奇异的死寂。齐王看着俞梓渊,瞳孔中有着难以置信的惊愕。他无论如何也不行,俞梓渊会在这一刻背叛他。他们本该趁裴瑾渝从云州撤走时,毁了云州城,趁机北上。“你是先帝的亲弟弟,当今坐在北边京城的皇帝也是。你不该和李云轩联合,害我家人。”俞梓渊冷冷道,他冷峻的脸上,有种难以置信的残酷,“所以你现在病了。你放心,在京城局势不明下,我依然是你的军师。让我想想,你的几个儿子谁可接替你。”齐王冷声:“俞梓渊,你明知先帝是被现在那个贱人所害。你以为现在那人会绕你”俞梓渊冷笑:“那人毒杀了先帝,所以我帮你。但不代表我会容许你将我的消息递给沈冰。不代表我会容许你让李云轩派人在夏至垣回京的途中刺杀他。”沈冰是什么角色,但若非齐王帮忙,沈冰怎会知晓齐王军师就是他俞梓渊怎会逃得了裴瑾渝的监视,回了京城所有害他家人的,都不能活着。齐王厉声,“你以为皇帝不会派人再来”“他派的人何响,活不过这个春天。”俞梓渊看也并未看他,转身而去。齐王倒在地上,如何也爬不起来。血流了一地,但周围看着的侍卫无一人上前。而事实上,何响确实没有活过这个春天。他的部队方来到云州。裴瑾渝的燕云骑早和他背驰而行。他才一到云州,就被“齐王”的人马包围偷袭。堪堪拖到云州四大家的人来接应,以为得救,却发现自陷入了更深的陷阱中。作者有话要说:、第 56 章随着时间的推移,京中都在传言,先帝的小儿子还活着,正和齐王一道。这种传言大家虽然都未曾摆在台面上。然而宗室却很是愤怒,而更为愤怒的是,当年老皇帝的死并非是真的病死,而是与现今的圣上有关。皇帝昏睡了很久,方醒来。发现身边的陆美人嘤嘤地哭了起来。“这是怎么了”皇帝问。陆月华哭道:“陛下醒来就太好了,臣妾已经很久未见到陛下了。每次来,三殿下都说陛下病了。臣妾又见不着陛下”皇帝怒道:“胡说,朕只是,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却只听外面有吵闹声。皇帝心烦意乱,“连方,是谁在外面”连方连忙进了来,道:“陛下,是忠勇侯老大人。还有庄王殿下。”皇帝道:“忠勇侯不是在家反省吗为何前来”“陛下最近休息时,云州传来消息,说,说”连方吞吞吐吐半天。皇帝不耐,“到底何事”连方低头不答。皇帝怒道:“叫忠勇侯进来,其余人都滚出去。”忠勇侯郑老太公进到殿里。郑老太公跪在皇帝面前。皇帝看着他白发苍苍,却依然精神的样子,心下越发悲哀。很多年了,很久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话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多年前的那一幕。“此事已经传开了吗”皇帝轻声。这一切是否都是报应当年他的狠心,他以为无人可知。可是原来皇兄是知晓的,他竟然将所有的证据交给了一个少年。而那少年从来都是个重情的人。郑老太公低声:“齐王早已知晓。一个齐王并不可怕,但京中还有其他宗室,如今要挽回,只能说服俞梓渊反戈。只有俞梓渊反戈,当年之事,臣来承担,只有如此,如今的流言,宗室即便怀疑,但无证据,也只能选择不信。这样天下人的骂名也只会冲老臣来。以后的江山,依然还是陛下的孩子们的。”殿外的阳光明媚,殿内却阴沉得可怕。过了很久,皇帝才慢慢道:“放了俞家吧。命人去接了俞孟和。将俞梓渊的妹妹送去云州。”俞梓渊反戈,只能用俞家人去换。郑老太公低声:“老臣遵旨,老臣告退。”郑老太公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老师,皇兄的那个孩子真的还活着”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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