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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1)

滴,怔怔的放开手,哭笑不得。多久了。他才肯卸下身上所有的铠甲,把最脆弱的自己展现在我面前,袒露他的心事。“大哥说我如果为你好,就不能用喜欢的方法来对待你,所以我小心的不把外面的恩怨带回家里。大哥过世之后,我一直在逃,逃那些仇家,逃自己的心。我知道你会在邂逅对面那棵树下等我,知道你过得不好,知道你难过又怕我生气什么都不肯说。”景焱极力隐藏那份哭腔,装作平静的说:“我不敢说爱你,是因为我怕我承受不起要付出的代价。你为我做的我都记得,不只是你,我也放弃了大哥准备的一切,我想跟你过平常人的生活,是他们不肯放过我我也想像你那样,可以轻易的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告诉你韩昭我爱你”话到最后,已然泣不成声。我蹲在地上无助的大哭,五脏六腑全绞在一起。那一刻,我宁愿他什么都没说,就沉默的骗我一辈子。我仰头,对他伸出手,抖得不成样子,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阿焱你再抱抱我”chater 22:你留给我最后的尊严,就是分手时的不挽留景焱站在我面前,微微一滞,动作极轻的俯下身把我拥在怀里。两个人都未用力紧抱,只松松的靠在一起,大概都是怕抱紧了,就不舍得再放开。我趴在他耳边,喃喃低语:“阿焱,我累了。”我累了,早就该累了。过去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彼此之间还可以相互依靠支撑,现在呢,只会扰乱对方的生活,我看不到坚持下去的意义,本该相依走完的路,剩了一片虚无。除了分手,我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景焱一手放在我脑后,黯然的把脸埋进我的肩膀,语气淡淡,“我知道了。”这几个字轻飘飘的,却残忍的为我们的爱情打上了封条。那天晚上他安静收拾好自己的所有,带着avis离开这个地方,我送他到楼下,avis找了个借口离开一会,把时间留给我们做最后的告别。“啪”,“啪”,“啪”。景焱的火机打了三下,火光被风吹的不断摇曳,他一手护着火苗把烟点上,放在嘴边狠狠地吸了一口。“韩昭。”“嗯。”我侧头,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耳边充斥着呼呼的风声,带着浓浓的烟草味,吹得我头昏脑涨,干干的咳嗽。景焱没吭声,上前几步拦了车,把少少的行李塞进去,忽然扔掉烟头狠狠地捻灭,没回头,说:“就到这儿吧。”我嗯一声,avis恰好回来,在景焱上车之后跟了进去。车门一关,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手机短信叮当的响了两声,屏幕亮得刺眼,avis的短信,只有两个字:谢谢。我瞒着景焱跟他谈过,他说只要没有我,他就有办法让景焱放弃自己的计划去天歌找吴恪,到那时候,景焱即不会坐牢,也可以继续享受从前的待遇。他跟吴恪有过协议,说过的,一定会做到。我想这大概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住的地方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现在看来也没有大些改变。找了块拖布,放在水里浸透了,挽挽衣袖,仔细的把每个房间拖了一遍。说是家,其实真正住的时间很少,我需要的只是一张床,作为可以休息的地方而已。几个小房间,打扫干净之后已是一身大汗,并没有觉得多累,只是空。瘫软的躺在地上,胳膊最舒适的伸展开。无意间,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我条件反射的往里挪一挪,反手按住把它摸出来。是曾经被他冠以承诺的那枚钥匙。拇指从钥匙的齿纹上抚过一遍,闭上眼天旋地转,什么幻想都没了。毫无征兆的开始大哭,靠一点可怜的眼泪,把这几年所有的委屈和不满全部打开丢弃。我摔烂了能碰到的所有拿得起来的东西,疯子一样的撕扯自己。我维持这样的状态,哭完哇的吐了一场,把肚子里那点苦水吐了个干净。黎明升起时,我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神情恍惚的去开。林回还举着手,僵在敲门的姿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什么话都没说,进门拉着我走了两步,直接把我扛到床上,脸贴在我额头上试了试,翻出温度计来塞给我让我夹好,急急忙忙的拿走了我捏在手里的钥匙。再回来时,拿了两个袋子,里面全是成盒的药。林回问我有什么不能吃的,把体温计摸出来看一眼,蹙眉甩了甩放在一边。我说:“青霉素。”他轻应一声,把袋子里的退烧药倒出来,一盒盒拆开看说明,觉得好的就放桌上,不好的就扔回袋子里。“一个个都不省心,你男朋友呢”林回兑了杯温水,扣出两粒胶囊来给我。我顺从的塞进嘴里,含口水咽下去,蹭进被子里盖住头。林回从后面推我一下,我心里烦躁,勉强开口:“我们分手了。”我说的还算干脆,说出来才觉得,要面对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林回那头静了静,拍拍我的背,叹息般的劝慰:“失恋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你才多大,会有很多机会找到更好的人,何必。”我翻个身,“你还不是跟我一般大,一副长辈的语气。”他难得严肃,把一个信封交给我,说:“你不用再回舞蹈团了,这是结算的工资,实习期就干了半个月,钱不多,白瑞给塞了点。”我扭头不解的看他,眼睛哭多了有些涩痛。“谢桁住院了你知道么”我摇头,他说:“昨晚白瑞拍夜戏没去成,他一人在那肚子上挨了一刀,估计是没想要他命,临走给他打了个120,现在还床上躺着没醒呢。”我心里一震,咬着嘴巴里面的嫩肉,沉默着不吭声。林回若有所思的瞥我一眼,暗地里心知肚明,“我跟白瑞通过气儿,警察那儿他知会一声,事儿就算翻篇了,谢桁家里不会追究下去。你要还念着他,就跟他说,以后别这么冲动。谢桁什么背景我不是没告诉你,谢桁是过分了,但他也不想想,他玩儿得过人家么。”别人的关心,我不能好赖不知,点头跟他道谢,又欠他一个人情。我挺不明白他这个人在想什么,虽然是同学,可毕竟交情不深,见过几面而已,次次我需要帮助,他都能挺身而出。“工作也丢了,男朋友也没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他问。我没想过。林回看我这不成器的样儿,坐下来说:“你别告诉我你就想在这窝着,韩昭,我总共见了你没几次,你几乎每次都是一副颓败的样子。你好好想想你大学时什么样,再看看现在,再这样下去你的下半生就废了你知道吗”即使清楚是好心,我还是听不进他的说教,头疼的要裂开,眼睛肿的厉害,碰一碰疼得半天不敢动。林回不再逼我,把被角掖好,上面又加了个小毯子压着。林回的药没管用,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不但没好反而烧得更厉害。他把我拉起来背着我去医院,路上折腾得我又想吐,到地儿刚把我放下来,我抓着他的胳膊呕个不停。也吐不出什么,就是难受。林回半抱着我,没一点嫌弃的意思,眼眸里透出来的那股担忧,让我很想很想景焱。医院里人多,肯定是没有床位,过道里许多人都在输液。林回急得团团转,连号都挂不上,我缩在角落里看着他,前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情况比我们急的多得是。他抓抓头发,末了打了个电话,挂断后抱着我直接绕到了他们医院的职工宿舍。我有点晕,抓着他问:“干嘛去”“走个后门。”我被他带到宿舍里,很快有医生过来配了药,挂上点滴之后睡了好长的一觉。林回在旁边默默地守着,等拔了针头,我按着针眼,抬手被他看到手腕上那条长长的疤,皱起了眉头。他说:“等身体好了,过来给我当助理吧,虽然累了点,但绝对不会亏待你,你也不会再遇到谢桁那样的事。”我总觉得他对我太好,让我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慌乱,于是直接的拒绝,“我不会。”“我可以教你。”他有些执着,“很简单,帮我拿拿东西就成,还能到处玩儿,看很多美好的景色,或许,你会喜欢呢”“我不喜欢漂泊,我哪儿都不想去。”我没底气的小声说。林回一本正经,三分虔诚,“圣经都说了,人啊,年轻的时候,自己束着带子,在你愿意去的地方往来:但衰老之后,你必伸出手来,别人要把你束上,带到你所不愿意去的地方。你就没什么理想吗世界这么大,出去看看,说不定就会发现,你的烦恼根本不值得一提。”他欣然一笑,很温柔的帮我整整领子,说:“你好好考虑考虑,愿意的话,我们后天回工作室拿设备,我带你一起,去找一个能让你高兴的地方。”chater 23: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蚤子林回说这话时,比说起圣经还要虔诚,就算他把你卖了,你也不会觉得他是个坏人。我歪过头,挺自嘲。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像我一样的人,自己很奇怪,就觉得世界都是畸形的。他说的的确很诱人,我尝试着说服自己,我对世界的浮华见识的太少,所看到的只是万千中的一角,跟着他出去走走,既能放松心情,也不至于我会烂在这个小角落里。我徐徐的点头,尽量让自己快一点逃出这场感情的余震,适应以后都没有他的生活。挂了两瓶水,林回把我送回家后便去团里拿他的东西。听他说谢桁一住院,团里就乱了,谢桁家人本来就对他这个小团队很厌恶,他的女朋友在医院守着他,现在舞蹈团只有白瑞在撑。林回对白瑞不太理解,我也不懂他为什么要对这个不爱他的人这么坚持,只能用一个情字匆匆概括。他走之后,我踌躇着给景焱打了个电话,想转达林回的那些话。他当时没接,到半夜才回过来,开口,气若游丝,“怎么了”他似乎很虚弱,可avis说过,他不会有事我收回到嘴边的黏腻的关心,平静的问:“你伤了谢桁”他说:“我下手有数,死不了,躺几天就好了。他找你麻烦了”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而后想起来他不在我身边看不到,说:“林回帮忙把事压了下来,他家人没有追究,警察也不会管。”“嗯。”他轻声应着。白瑞是演员,他可以戴上面具在团长面前伪装,让人猜不透。但景焱明明不是,却依旧可以作从容的姿态让我难过。尴尬的无话可说,通过手机信号,无言的传播着思念和煎熬。我听到他隐忍的呼吸,最终泄了口气,“没事的话早点休息,愿意的话就回家吧,再有两个月,也过年了。”我苦闷的应好,又没了动静。时钟上的指针一点点跳着,我闭着眼睛,舍不得挂掉。景焱也在等我,不言语,不再见。僵持到后来,这份静谧被他那边的敲门声打破,我们更加来不及告别,只有嘟嘟的声音怀缅着几秒前默剧里的故事。迟疑了会,删掉了曾视若珍宝的信息,清空通话记录,联系人里沉沉唤过的名字,也勾选删除。我只能笑笑,到此结束吧,还是不要再联系比较好,一遍遍翻开的伤口,永远都不会痊愈。我跟着林回回到了那个载满回忆的城市,他一路上都很兴奋,告诉我工作室的地址,很奇怪的位置,几乎在酒吧街的中段,是这片唯一的一家,直走到头拐弯就能看到天歌亮闪闪的广告牌。林回工作的地方实际是一家摄影公馆,进门后他带我见了一个中年男人,打过招呼之后对我介绍说:“这是陈叔,这儿的店长兼网络管理员。”我点点头,勾起个笑跟他握手,“我叫韩昭,对这行不太了解,还请您多多指教。”陈叔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盯了我一会,眼睛笑开了,忽然拍拍我问:“你是小林的那个”“叔”林回喊了一声,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表现的特别心虚,咳嗽两下说:“这是我新助理,我那天不是打电话跟你说了么。”“哦,对对对。”陈叔拍着脑门,“你说我也真是,这人老了啊,记性就是不行,老忘事儿。你们聊,我去看看里面客人。”陈叔临走又回头望了我一眼,一直偷偷地笑,望得我毛骨悚然。“咳那个,你跟我过来吧。”林回说。背着自己的设备带着我上二楼,拿钥匙打开一个房间进门,把东西放下,一头栽进了沙发里,“你随便看,这儿的都是我没事的时候拍的,咱俩得先磨合磨合,以后补光什么的,我不说就按我平时的风格来。你基础应该还没忘吧”“知道大概”我说。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墙上几乎全是照片,黑白色调占了大多数,照片里的街道,小人物熙熙攘攘,但都是模糊的,透视构图有些像atget。我的目光落在桌前那一块,caa的题材,战争、瞬间的暴戾和死亡,最显眼的就是最下面那张。浑身灰尘的孩子坐在轰炸坍塌的废墟上,脸上的表情惊慌而又无措,两手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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