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忙罩着点。来来来,我们谈一下该怎么拍你的小白兔。”林回不顾他变冷的脸色,硬把他勾过去,拉着到舞台下面谈事。我叹口气,跟俞言去搬服装,俞言说:“你朋友真直接。”我哼哼两声,我没法评价林回这个人,一点都不了解,接触也不多,只感觉他好像永远都很开心。白瑞态度不好,林回举着相机换了很多角度,快门动都没动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收了东西跟白瑞沟通。团长过去调和,结果是火上浇油,三个人当场起了争执,林回拎着相机退出来,让他们两个自己协调出个方案。团长扯着白瑞的胳膊,把他拉到楼上私聊。林回气鼓鼓的拿了瓶矿泉水漱口,到我身边一屁股坐下,嘟囔了句,“什么玩意儿,私人情绪带进工作中,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我无奈,看着那两个人闹别扭,这么吵下去,吃亏的不还是白瑞么。“你怎么落谢桁手里了他这人人品可不怎么样,白瑞你也看到了,跟他好几年了,现在玩够了就这么个下场,你不是有男朋友,自己小心点。”林回扭头说。“嗯。”林回拿起相机对着周围看了一圈,趁我不注意时咔嚓拍了张照片。我迷惑的看他,他咧着嘴无赖的对我笑,摆弄着相机咔咔对着别处拍了两张,说:“白瑞人不错,你要想轻松点,可以跟他交个朋友。”“白瑞喜欢团长吧。”我说。林回神秘兮兮的靠近我,“他啊,没戏。谢桁在这方面一向分得开,交易就是交易,跟爱情没关系。你想出名,那就别贪心的还想着感情。”我:“那他也太惨了点。”林回:“得了吧,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就跟我们摄影说的想上镜先上床一样,哪个行业还没个潜规则,你情我愿的事儿,现在后悔,早干嘛去了。”我:“所以你也”他翻我一个白眼,“我是个正直的摄影师好吗”我开玩笑地冲他投去个鄙视的眼神,林回长吸一口气,满脸惆怅,“不过,我对白瑞是真喜欢,有底子,有实力,长得也好看,可惜了。”“他不是整过么”“就做了个鼻子,我看过他以前照片,特清纯,差不了多少。”“要不你把他收了算了。”林回不爽,“我对他不是那种喜欢,还是让他跟谢桁搞吧,没兴趣。”我撇嘴,“白瑞现在人气这么旺,团长就不怕他干的这些事被人曝光出去”“人家有后台。”林回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谢桁跟咱这些小老百姓不一样,他是红三代,爸妈又都是慈善企业家,有什么事随便就摆平了,谁敢跟他作对,找死呢不是。”我随意说:“没听说过他背景这么大。”林回可能挺闲,接着跟我扯淡,苦口婆心的教导我,“他太低调呗。不过这世界上可不是谁都跟马唯中似的。有的人低调呢,是为了能够平静的生活,但还有一些人低调,是为了更方便做某些不为人知的事,你以后慢慢就明白了。”我们这边聊着天,团长跟白瑞又吵了起来,从屋里直吵到外面。林回开了闪光对着那边拍了张照片,换来两个人很默契的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只好举手投降,提了个方案,说要拍团里的排练过程。白瑞昨天练成那样,现在一提排练就发怵,又抹不开面说累,自己闷着去热身。“韩昭你过来做我助手。”林回冲我招手,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扭过头去找了个好的视角开始撑独脚架。征得团长的同意后,我跟过去成了林回的牵线木偶,在前面听他的指挥布置灯光。白瑞林回认真起来有种特别的味道,嘴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对着台上不停地按下快门,跟平时的形象很不一样。我望着他略微失神,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摇摇头看眼屏幕。avis他找我做什么“喂”那边没说话,只有呼呼的风声。“avis”我躲到一边小声问:“你怎么了”avis还是沉默,林回拍了个差不多,在后面喊了我一声,我正要挂电话,听到手里传来景焱的声音:“昭昭,是我。”景焱回天歌肯定会遇到avis,这点我心里有底,也没显得多么惊诧。“怎么用avis手机打过来了”我问他,故作无事。听筒那边很乱,极大的风,像鞭子不断挥舞出声。景焱大概换了个位置,脚步声持续一会,我无意的收了收肩膀抱住自己,隔着电话也觉出冷来。景焱低笑了声,沉沉的说:“下雪了。”“嗯”我侧头往门外面看了眼,一片晴朗。现在才十一月中旬,就算那边比这靠北一点,也不可能这么早就下雪。电话里风吹得更猛,变成野兽般的嘶鸣。“昭昭,我想你。”他说。语调缠绵温柔。我轻笑,“我也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后天晚上。”或许是被风吹的,景焱咳嗽几声,缓过气儿来说:“你看看你工作那能不能请个假,不能的话就辞了,回家收拾下东西,后天晚上十点,到火车站东门等我。”“要去哪我们在这不是挺好的吗”“你听话。十点,等我半个小时,如果我没去,你就去找avis。”“你们没在一起”景焱顿了下,“没有。”我还想问,手机被团长捞过去挂断,义正言辞的说:“上班时间不能打私人电话你不知道吗”我暗自叫苦,要不是他跟白瑞刚吵完架想找人撒气,这种小事他平时根本不会管。端正态度的道歉保证,团长骂够了才把手机还给我,放我回林回那帮忙。白瑞那舞就五六分钟,我过去时刚好收尾,林回抓住最后拍了几张,抱着相机保持欣赏的状态,说:“漂亮不愧是谢桁亲自带出来的人。”我还沉浸在跟景焱的电话被打断的忧郁里没出来,托着脑袋看他翻照片,问:“跟团长有什么关系,还不是白瑞跳得好。”林回摆出个孺子不可教也的架势,把照片拷到电脑上,边筛选边说:“看来你是真不了解这个团。谢桁以前也是学舞蹈的,拜过名师拿过金奖,受了伤才退下来做了两年主持,又自己弄了个艺术团。从建团以来,六百多场演出零失误,你以为这是谁的功劳全是谢桁手把手盯着一遍遍练习排练才有的结果。你别看他人不怎么样,但跟着他绝对能学到真本事。”“你觉得这几张怎么样”他把电脑转向我这边,我瞟一眼,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林回表情特得意,选好照片修好了拿去跟团长和白瑞交差,跟个小孩似的。我看眼手机,略有些不安,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就是没法放心。chater 17:一吻消疑虑,古城诉情思林回拍了百十来张照片,他选出来了十张,团长ass掉了五张,最后杂志社敲定了两张。跟林回搭档的记者隔天才匆匆赶过来,团长跟白瑞聊了一次,白瑞也不闹了,心情挺好,给了记者三十分钟采访时间。林回还是在旁边左左右右的拍,认真的神情特别有专业范儿。我没法开口跟团长请假,还不明白景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手机打不通,avis的号也关机,联系不上连问问清楚的机会都没有。我不想丢饭碗,这个时候如果说不干,实在太可惜了,而且不管要去哪儿,不都需要钱么。我问林回:“有什么快速赚钱的方法么”“有啊。”他想也没想,“我给你洗一摞照片,你让白瑞签好名,然后拿去女校去卖,一天下来怎么不得赚个几万块。”这事儿我还真干不出来我趴在膝盖上,一脸惆怅。林回微蹙着眉在整理图片,手指不断滑动着鼠标滑轮,几秒之后停了下来,嘴角勾起柔和的笑了笑。“什么东西这么好玩”我探过头去,还没看到屏幕上是什么,他很激动的把笔记本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呃那个韩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看你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儿。”他不自然的对着我呵呵的笑,跟个神经病似的。我简单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下,林回对我表示鄙视,说:“谢桁不会放你跟你的小男友出去玩的,想什么美事。”“可是我现在联系不到他,要是约好了我不去,他肯定会生气的。”“他对你不好吗”林回忽然问了句。我摇头,算不上好不好的,过日子难免有磕磕碰碰,只有互相明白彼此是相爱的,就什么都能忍了。林回想了想,露出一个招牌式笑容,“我可以帮你请半个月的假,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真的假的”我不信。他举起右手,“我保证”“条件是”林回迟疑片刻,嘴角的笑渐渐磨平,把脑袋伸到我面前,“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我呆呆的看着那张离我毫厘的脸,停顿一下,一把把他推开,起身往团长办公室去。“我还是去辞职吧。”我握着拳头在前面走,搞不懂林回到底在想什么。离门口就剩几步时,林回伸手拦住我,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好啦,逗你玩的,你在这等会,我跟他说。”林回抢在我前面进去,关上门没了动静。再出来时,是跟白瑞一起,两个人都咬着牙不看对方,万分尴尬。我拍拍胸脯,幸好刚才没进去。 “扣一半工资。”这是林回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连忙点头答应,反正我也只做半个月,扣就扣吧。 “谢啦,下次请你吃饭。”我笑着对他挥手,屁颠屁颠的跑回家收拾东西。我怕真的下雪特意多带了几件厚衣服,在箱子里塞了把伞围巾手套全带上打开抽屉看到景焱送的录音笔,索性也装起来拿着 临行前一天,我在超市遇到了我爸,他拉着我回家坐了会,聊天说地的扯了一大通。他家里有一股很浓的中药味,我喝过所以很敏感,好像不是第一次弄才有的味道,应该是很多天积累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心里凉了个透。 对他们道了别,回到家靠在墙上连哭都哭不出来,浑身都在发抖。 如果我妈在,也会是这种想法吗 我不确定。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拉着行李到车站去等,有些感慨。 我来这儿前,也是在车站等景焱,因为他和avis。现在在这等的还是这个人,而且还与avis有关,只是心境已经有所不同。 我悬着一颗心东张西望,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景焱的人影。 “韩昭” 手机时间堪堪跳到八点半,景焱背着个包,在拥挤的人群里冲我挥手。我们俩之间隔了一条人海,互相艰难的靠近,等挤他身边,我先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才仔细端详了他一遍。 景焱嘴角有血,两手冰凉,脖颈上大片的淤青。 “你” “不该问的别问,我们先离开这。”他神情严峻,接过行李一手护着我顺着人流往前走。 “我们要去哪”我问。他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票,递到我手上,说:“凤凰。” “为什么要去那。 “散心。”他言简意骇。 我被他拐上了火车,大脑一片空白。 景焱拧了瓶矿泉水洗了把脸,火车开动了才松了口气,瘫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我满腔疑惑,几次想开口看到他疲倦的样子又不忍打扰,只好悄悄握住他的手让他知道我会是他可以停驻的港湾。 景焱睡着了我在窗户上哈了口气淡淡的描摹一个心形 景焱睡了一路,我看了一路海贼王。 下车之后凤凰这边有人接应,是景焱的朋友看着比他大很多。他过来帮我们拿行李景焱不让就又收回了手。只是,我分明看到他右手小指的骨节,赫然少了一截。景焱揽过我,把我往前推了一步,对他说:“四哥,这是我男朋友,韩昭。”说完推我两下,“傻站着干嘛,叫人啊。”“四哥。”我附和。随即往后退回景焱身边,默默抓住他的衣角。他愣了愣,无奈的摇摇头。那人淡淡应了声,手揣进兜里笑着说:“过去一直听小焱说起你,今儿还是第一次见呢,这么胆小”我抬头看景焱,他觉得我挺不成器,握住我的手边走边说:“他就这么个性子,这辈子只能被我欺负,长不了多少志气。”四哥哈哈地笑,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脑,“你啊,对人家好点,小心人家不跟你了。”“他不敢。”景焱嘲笑的瞥我。我跟在后面,脑袋像个灌满热水的皮球。他们两个随口聊着天,我低着头,没一会就发现不对劲。四哥走路有点像景焱腿伤刚好时的步调,下台阶更加不自然,很生硬。景焱注意到我,不过当时也没吭声,只拉拉我的手提醒我注意礼貌。在四哥家里安顿下来,我趴在窗口俯视河面,冬天来旅行的人不多,没有喧嚣,让人平静。景焱换了身衣服,让我在房间里待着,关上门出去,他们俩有话要讲。我把自己摔在床上,抱着枕头滚了一圈,胸口有点闷痛。景焱背的包放在桌上,我看着眼熟,顺手抓过来拉开拉链翻了翻,里面是些常备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