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这恰恰是文若你所不能容忍的。至于曹孟德,虽然相较于刘玄德有着诸般劣势,但是现在曹孟德却仍是天下各路诸侯中少有的忠于汉室之臣,毕竟,当初追击董卓的,仅有他与刘玄德二人罢了。因此,曹孟德与文若,可以说是志同道合。因此,文若会选择曹孟德。”“文若,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吗”即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荀攸仍有一丝震撼。毕竟,荀彧的这种想法,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忠于汉室就罢了,问题是忠于天子荀攸可以肯定荀彧和现在的天子刘协并没有过任何的接触。所以说这种奇葩的思想到底是哪来的荀攸可以肯定,现在天下间,忠于汉室的人可能还有很多,但是将忠于汉室局限到忠于天子上的,或许只有荀彧这么一个奇葩了。然后他就听到荀彧道:“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让公达你来说我他应该明白,我是不可能随你去长安的。”荀彧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却无疑是肯定了荀攸的猜测。“文若,你居然还真的是”摇了摇头,荀攸真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这样一来,他也明白楚江让他带给荀彧的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司空告诉我,如果你拒绝了,让我带给你两句话。”“说。”听到荀攸这么说,荀彧也不禁有些好奇。他也想知道,那位素未谋面,却完全猜中了他心中所想的楚子玉,会有什么话对他说。“首先,司空让我问你,是否愿为汉臣。”荀彧轻笑一声:“彧生食汉禄,死为汉臣。然,却耻于国贼同朝为臣。”听到荀彧这么说,荀攸没说什么,他只是继续道:“其次,司空让我告诉你,只要他在,天子始终是天子,天下始终姓刘。”荀彧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道:“楚子玉当真这么说”荀攸点头:“自然。”“你觉得我会信吗”荀彧又道。荀攸想了想,道:“文若,有一件事你或许还不知道。”“什么事”荀彧执子的右手微微一顿。然后他就听到荀攸说道:“现在天下间甚嚣而上的那个传言,其实是司空自己让人传出去的。”荀彧再一次愣住了,他自然知道荀攸说的是哪个传言。司空楚江,目无天子,独断专权,名为汉臣,实为国贼。然而这是他自己让人传出去的荀彧感觉有些可笑,但是又笑不出来,因为荀攸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他。“为何”荀攸叹了一口气,他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在知道原因后却只能惊叹于楚江奇异的思维:“因为司空要给天下诸侯一个可以不听朝廷号令的借口。”“司空说,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们阳奉阴违,倒不如直接放开对他们的枷锁。这样的话,局势也能更明朗些。”荀彧再次沉默。很诡异的想法。但是,荀彧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做法的确很符合现在的情况。他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棋子却迟迟无法落下。良久,荀彧将手中的棋子丢入棋盒,道:“容我再想想。”第两百四十三章 二合一“司空说了,若是文若愿意入朝为官,司空愿举荐文若为尚书令。”留下最后一句话,荀攸就离开了。因为他知道,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其他的,还是要看荀彧自己,就算他留在这里,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更何况,这次回颍川,他的目标可不仅仅是荀彧呢。长安。这天一大早,吕布就像往常一样起来了。不过,这一次吕布起这么早,却不是因为早起练武,而是因为,在昨天收到了楚江派人送来的请柬之后,昨晚他一夜都没睡好。趁着时间还早,吕布练了一会儿武艺,只是心情激荡之下,却也难以静下心来练武,因此练了一会儿之后,吕布就开始发呆。阿江邀我过府赴宴,我该送什么礼物呢也不知道阿江现在愿不愿意承认这层身份了。听说阿江最近要成婚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一下。短短的一会儿时间,吕布想了很多,但是却依旧无法平静下来。对于吕布来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初那一次入城采购,然后被马贼袭击了村子,以至于和相依为命的弟弟失散。现在上天又给了他一次弥补过失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错过了。然而吕布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是一个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的人,因此,直到最后,吕布也没想明白该送什么好。只是,就算是没想好送什么,时间到了,该赴宴还是要去赴宴的,因此,最后吕布也只能让人按常规随便准备了一些礼物,便出门了。赤兔马快,再加上吕布在选择府邸的时候还专门找了一处距离楚江府邸不远的地方,因此从吕布的温侯府到楚江府上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没过多久,吕布就来到了楚府门外。既然今日要宴请吕布,楚府的门房自然早已收到吩咐。此时看到骑着赤兔这么标志性的坐骑的吕布,自然不会认错,因此当即便有人去通报,另外一人则是迎了上来问道:“来者可是温侯”吕布点了点头,下了马,摸了摸赤兔的头,赤兔会意,直接腾空而起出城溜达去了。这神奇的操作让门房都看傻了。会飞的马惹不起惹不起。不过能当上门房的,自然是心思机灵的人物,因此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温侯请进,我家公子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了。”闻言,吕布也就直接往府中走去。与此同时,得到了通报的楚江也是从府中迎了出来。进了楚府,远远地看着迎出来的楚江,吕布脸上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三两步走了过去,道:“子玉,你还出来做什么在屋里等我便是,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看着吕布脸上爽朗的笑容,楚江轻轻一笑,微微拱手道:“温侯亲至,江未曾远迎已是江的不是,又岂能如温侯所言端坐厅中等候”虽然楚江的笑容很温和,态度也很和善,但是这一声温侯却是听得吕布浑身别扭。不过,吕布也没说什么。他明白,想让楚江承认他们的关系,或许现在还为时过早。只是吕布也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相信,总有一天楚江会认可这层关系的。把手中的礼物随便丢给了一侧楚府的下人,吕布有些意兴阑珊道:“子玉,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又不能空手过来,所以就随便让人准备了点东西,别嫌弃哈。”“温侯客气了。”楚江笑了笑,根本没去看下人手中的礼物是什么,只是伸手请道:“温侯里面请。”轻轻一叹,吕布也是直接往客厅中走去。厅中,已然备好了坐席。各自落座。楚江淡淡道:“开宴吧。”闻言,当即有下人应声下去,很快就有人把菜肴酒酿呈了上来。“董贼乱国,能除去董贼,温侯当为首功,江先敬温侯一杯。”待到酒菜上齐,楚江率先举杯道。吕布怔了一下,不过还是举杯饮下。喝完杯中的酒,吕布才道:“子玉,如果不是你让人找我,就算董仲颖乱国,只要他能像当初答应我的那样,庇佑并州百姓不受胡人侵扰,我也不会与他为敌。对于我来说,那些东西其实并不重要。我杀董仲颖,并不是为了什么功劳,也不是因为他乱国,仅仅只是因为你想让他死,所以我就杀了他。”楚江沉默了一瞬,缓缓放下酒杯,良久方才笑道:“温侯言重了。”见状,吕布闷闷的喝了一口酒,没说什么。又吃了几口菜,吕布方才道:“子玉,我知道,让你现在就接受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困难,毕竟,你当时那么小就和我失散了,而且记忆还出现了问题,可是,子玉你要记住,不管你有没有把我当兄长看待,但是你始终都是我的弟弟。所以,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或许子玉你现在不相信,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楚江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他有点发愁,因为他没有想到吕布会这么直白。或许他此世的这具身体血缘上真的就是吕布的弟弟,但是占据了这具身体的他,骨子里和吕布原来的弟弟吕江完全就是两个人。虽然他在利用着这重身份,从而获得吕布的助力,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认可了这重身份。只是,现在吕布以及并州军,乃是他麾下一大助力。还真是有点头疼。似乎是察觉到了楚江的为难,吕布又叹了一口气。再次斟满一杯酒,吕布道:“子玉,你也无需为难。不管怎么说,现在起码我知道你就在这里,知道你无事,相较于当初完全不知道你的行踪与安危的那些年已经要好上太多,我很知足。”“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兄长,我都会守在你身边的。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铲除族挡在你前面的所有障碍”说完,吕布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吕布走了。楚江精心准备的一场用来拉拢吕布的宴席,结果却完全没有派上什么用场。从始至终,吕布就只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菜。独自一人坐在厅中,楚江一人浅酌。他看着空荡荡的大厅,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吕布离开,他没有送。其实,以他的性格,本应该会起身送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在吕布说完那番话离开的时候,他却是懒得再伪装了。良久,楚江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兄弟情可笑。”嗤笑一声,楚江站起身来。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是说给别人听一般。只是,虽然说着可笑,但是楚江却是隐隐觉得,或许,吕布真的不会背叛自己。永远不会。“夫君不是去司空府上赴宴了吗怎么一个人在此喝闷酒”看着一个人拎着酒坛,独自坐在石亭边的栏杆上的吕布,严氏有些惊讶。她是知道吕布去赴宴的事情的,然而刚刚却又有下人告诉她吕布回来了,而且似乎不太高兴,所以她才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看到了吕布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看着一脸不快,只是大口喝酒的吕布,严氏不禁有些担忧。走到吕布身边,严氏关切的问道:“夫君,出了何事”看了严氏一眼,吕布摇了摇头:“无事。”“无事”严氏皱了皱眉:“无事夫君为何一人在此独饮”一边说着,严氏一边干净利落的从吕布手中把酒坛拿了下来。“夫君要喝酒,妾身陪夫君。”看着严氏就这么拿着酒坛,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大口,吕布不禁有些无奈。从严氏手中拿过酒坛,吕布伸手把她揽到怀中,语气也放缓了几分:“真的没什么事。”“夫君可是和司空大人闹矛盾了”吕布一怔:“为何这么说”严氏看着吕布的眼睛,认真道:“夫君昨日不是收到司空大人的请柬,今日去赴宴的吗现在夫君却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郁郁不乐,所以妾身有此猜测。只是夫君,妾身有一言,还望夫君当心些。”“夫君虽然现在获封骠骑将军,位高权重,只是但凡明眼之人皆能看出,如今朝中大权皆在司空大人手中。夫君虽然身为骠骑将军,但是若和司空大人为敌,妾身恐怕夫君”虽然严氏话没说完,但是吕布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虽然严氏是因为关心他,所以才这么说,但是吕布还是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我和阿江为敌苦笑着摇了摇头,吕布道:“夫人误会了。事情并非夫人想的那般。这也怪为夫之前没有把那件事告诉夫人。”“夫君所言何事”轻轻一叹,吕布道:“为夫把这件事告诉夫人,夫人切记莫要外传。”见严氏点了点头,吕布这才道:“夫人应该知道,为夫有一个胞弟,早年失散,这些年来为夫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严氏点了点头,这件事吕布的确和她说过几次。然后她就听吕布继续道:“夫人,为夫那位失散多年的弟弟,其实就是你口中的司空大人。子玉他,便是为夫寻找多年的弟弟。”严氏一时有些愣住了:“可是,司空大人姓楚”吕布摇了摇头,叹道:“阿江和我失散的时候还小,而且中间经历了一些事情,记忆也是出现了一些问题,他并不记得当年的事情。现在的名字,也是他自己取的。也正因为如此,阿江现在并没有和我相认。为夫也是因为此事才有些闷闷不乐。这下夫人该放心了吧”“原来如此。”感叹了一声,严氏看着吕布惆怅的表情,忍不住安慰道:“夫君放心,妾身相信,夫君与司空大人既然血脉相连,终有一日,司空大人会和夫君相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