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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做得还少么”枯木逢春犹再发加更殇灵谷中一派祥和,禽鸟嘶鸣,泉水叮咚,花香阵阵,若世间真有所谓的桃花源,这里应该是人世间唯一的一片净土了。可即便如此,若是心中已是荒芜,再美的景色也无法编织一个温馨的梦境。她一身红衣半靠在躺椅上,一头白发铺散开来垂落在地上,绝美的脸上挂着一丝痛苦之色,双唇紧紧抿在一起,牙齿也嘎吱作响,双手紧紧抠着扶手,额头上冒着冷汗。藤椅之下还散落着一只银质的酒杯,浓香四溢的酒酿洒落一地。一身银白色长衫的虬冽站在女子身前,看着满地的狼藉,双眉拧起,低低地长出一口气,弯腰将酒杯捡起放在一边的几案上。犹豫了片刻,撩起袍子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想要将她散乱的长发抚到一边,却又想到什么,止住了动作,慢慢缩回手,声音低低地满是无奈,“何必这样自苦呢”轻轻摇了摇头,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女子一把拉住了手腕。虬冽身体一僵,回过头去,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儿,心头一动,咽了一口口水。女子摩挲着他的手,紧紧抓着,脸上带着满是委屈,“别走,别留我一个人”虬冽全身僵直不知所措,直到她蹭着他的手慢慢睡去,口中依旧嘟囔着那个人的名字。看着她有些酡红的脸颊,虬冽长长叹了一口气,小心地缩回了手,将一边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将那些汗湿的发抚到一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往事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原本那些有些模糊的人影也变得清晰起来。不愧是曼珠沙华酿出的酒“婆婆,婆婆”蹬蹬蹬从外面跑进来的点点还未走近就已经扯着嗓子大叫。虬冽从树上一跃而下,伸手捂住了点点的嘴巴,“嘘”身体前倾,眉毛微拧,看到藤椅上没有苏醒迹象的女子,松了一口气,在点点耳边轻轻开口,“小声点儿,婆婆她在休息呢”说完朝着点点点了点头,慢慢松开手。点点歪了歪脑袋,身体往前探了探,偷眼看了看躺在藤椅上,脸颊酡红的女子,捂着嘴偷偷一笑,“扭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虬冽,“婆婆她又喝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她若想醉,即便是一碗清水,也能让她昏睡几天,可她若是不想醉,谁又能奈她何。”虬冽叹了一口气,失在花丛中。点点看着虬冽离开的方向,有些不明所以,婆婆可不就是喝醉了么,喝茶的时候,也没见她这幅模样啊。“嗯”原本放在藤椅上的女子嘤咛一声,揉着太阳穴慢慢坐起身来,睁眼瞟到站在一边的点点,微微皱眉,抬手倒了一杯酒,半靠在躺椅上,抿了一口,眼皮微抬,“站在那里做什么”“啊”猛地回过头,就看到半躺在藤椅上的女子,一头白发绕到胸前,红衣铺散在脚边,一双白皙的脚半露在外。“婆婆,你醒了”三两步跑到女子身边,在她脚边坐下,身后抱住她的腿,随即松了手后退两步,嘟着嘴巴,掩住口鼻,呜呜囔囔地开口,“婆婆不要总是喝酒,好臭”女子眉目一瞪,“怎么,嫌弃我了”说着站起身来,一把将点点拉到怀里,声音中满含笑意和宠爱,“我就是要熏死你”手指不停,往点点的腋下挠去。“啊哈哈婆婆婆”瘙痒让点点笑得喘不过起来,坠着身体往地上躺,“婆婆点点点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好痒啊放放开我”玩够了,女子伸手将点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两人在藤椅上躺下。点点缓了好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小手抓着女子的衣襟,半闭着眼睛假寐,呼吸者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曼珠沙华的香气,其实这并不是她身上独有的气息,可许是因为她长年累月地一曼珠沙华酿的酒,泡的茶,熏得香为伴,身上竟然也染上了那种香,而且深入骨髓。修长的手指拂着点点黑色的发,声音轻柔,“方才又是去哪里疯玩儿了弄得一身臭汗”“啊坏了”点点猛地从她怀里坐起,双眼瞪得老大,伸手抓住女子的衣袖,拽着她往外走,“婆婆快走那株昙花它方才开花了”女子任由点点拽着赤着脚往前走,听到他的话也是一愣,看着天空中浓重的雾气,开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呢以爱为毒鸩为酒天空之中一阵白光突闪,瞬间又隐匿了行迹。女子一把拉住往前面跑的点点,细眉紧紧拧起,在眉心处结成一个川字,下一瞬,一个银白色的人影挡在两人身前,双手结印,挡住了所有冲击力。“已经完成了么”女子望着白光深处的人影,喃喃低语,声音带着一丝了然的苍凉,“果然爱情的力量巨大,让人潜力无穷。”将点点的手递到虬冽手里,一个人迈着步子往花丛深处走去。花丛中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美人,一头浅金色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身上,发丝掩映下的继续白皙水嫩。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他慢慢扭转身体,长而密的白色睫毛慢慢掀起,一双金色的瞳眸闪着疑惑之色。渐渐的下巴光洁圆润,白皙的脸颊上浮着一抹桃红,果真是天然媚色。在看到红衣女子赤裸在外的脚时,微微一笑,像是温暖的初阳,带着暖意,却又不那么冰冷。“伊昙多谢谷主救命之恩”他慢慢拱手,一头的浅金发丝垂落在胸前,宽大的衣袖落在手肘处,露出白皙的小臂。不待女子回话,他慢慢朝前走了两步,“谷主豪情果真不是平常女子可比的,只是凉从脚入,谷主还是要多保重”伸手撩起披在身上的白发,拎起裙角,看着自己的脚丫上沾满了泥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都是点点那小子,害我没穿鞋就跑了过来”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拂过他浅金色的长发,绕在指尖戏耍,半仰着头,看着他那双纯净的眼眸,微微挑眉,“这副模样你不后悔么以一个男子的身份跟在他身边”伊昙嘴角扯出一个苦笑,转身看着一边的花草,声音中是难隐的无奈和伤神,“女子又如何,男子又如何,只要能陪在他身边,身份什么的,我都不在乎。”似乎释怀一般,长长吐了一口浊气,嘴角挂起笑意,手指抚着青翠的绿叶,“当日谷主对我说,天道不公,逆天又如何,这天道谷主怎么看”“天道”脚步微动,大红色的裙摆划过刚冒出的新芽,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嘲讽,冷笑几声,“这千年百年一成不变的仙界,从凌霄宝殿的尖顶到南天门的地基,完完全全都腐烂透了,哪里还有什么天道女娲造人的时候,天条明文写着,天道本该顺应人情。可现在呢有情之人不能终成眷属,这断情决意的事儿,哼也只有他们能做得出来”她手下一紧,一片叶子从她手边飘落在地上,划过一条悲伤的弧线。“这话”伊昙愣了愣,弯下腰,伸手捻起那片绿叶,细细摩挲,眼眸深邃带着隐隐带着一丝暗紫,“他当年也是说过的,只是境况不同罢了,当时他心中放不下执念,一心想要复活他的母亲,想要报仇。”“现在,既入佛门,许是六根清净了,什么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了吧。”伊昙的声音有些低哑,慌乱,浅淡的眉峰微蹙,金色的瞳眸闪过一丝的疲惫。女子撩起垂在身上的白发,指间现出一根素簪,,手腕儿微转,原本凌乱的发,就被稳稳地绾在一边,未着蔻丹的手拍在他单薄的肩膀上,点着脚尖,眼睛半眯着贴近伊昙的脸颊声音里带了一丝媚意,“佛,亦有佛的执念”长裙铺地,她慢慢走远,声音确实那般清晰地落入耳中,“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可如何才能放下放下,谈何容易”眸光微暗,带着一丝迷茫,声音幽幽仿若从空中传来,“是啊,谈何容易”那天夜里,伊昙离开了殇灵谷,他终究还是选择了那条路。他说他不求什么,不求那个人还记得自己。只要能每日陪着他,即便是每日枯对青灯古佛,每日听禅音佛语他都是愿意的。谷主说他傻,说他为了一个已经忘记了自己人,做这么大的牺牲不值得,他应该有更好的生活。伊昙只是笑,浅浅的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他说,“我们是一样的人。”谷主没有阻拦他的去路,其实她什么都明白,那些道理,她早在几百年前就想清楚了,可她一样放不下他们,是一样的人,一样地傻,都中了名为爱情的毒,无法自持。古佛青灯仙魔劫“后来呢那个伊昙找到修跖了么他们在一起了么”点点靠在女子身上,头蹭着她的脖颈,小手扯着她身上的流苏,声音清脆,像是一只百灵鸟。“后来”手指摩挲着点点发髻上的银色铃铛,记忆飘远“师父,求您收下弟子吧,弟子尘缘已断,在世间已了无挂念,此生惟愿皈依我佛,长伴青灯。求师父为弟子剃度”伊昙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蒲团之上,仰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一身土黄色僧袍的方丈大师。头顶上那盘膝坐着的的佛祖圣像,双眸微垂地看着世间种种,满是慈悲之色,可他也只如此看着,又做得了什么呢殿外朱红色的大门外,趴着一个个光秃秃脑袋的小和尚,手指着伊昙消瘦单薄的背影窃窃私语,“你看他竟然是黄色的头发诶,会不会是妖怪变的”“胡说什么”不只是谁低低地喝了一声,“这里可是佛门圣地,有佛祖宝光护佑,又岂是妖物可以擅闯的”“哦师兄教训的是。”那人怯怯地应了一声。“可如果不是妖怪怎么会有一双金色的眼睛呢”又有人歪着脑袋,声音里满是疑惑。“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一声冷喝从殿内传出,殿门外的弟子纷纷一僵,呼啦啦一哄而散。方丈看了眼跪在蒲团上的伊昙,长长叹了一口气,“施主莫要为难老衲,施主你情孽未断,不属于这佛门,还请回去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说完朝着一边的青袍弟子吩咐道,“无痴送这位施主出去吧。”“师父”伊昙跪在地上往前挪动了两步,声音里,满是急切,“师父,弟子当真尘缘已断求师父”话未断,就已被那名为无痴的青袍弟子挡住了视线,他垂眸看着卑微地跪在地上的伊昙,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你真以为这佛家净地是丐帮不成,是个人就收的况且,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个人,这金发金眸,哼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物。”说完,抬手拉住伊昙的胳膊就往外扯,“还不快滚免得脏了佛祖的眼。”“师父师父,弟子是诚心皈依我佛的求师父度我入佛”伊昙扯着嗓子,挣扎着要从他手里挣脱。他一定要入了佛门一定要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人已经被拖到了山门外,一身的白袍满是污垢,脸上也满是灰尘。“快滚吧方丈是不会收你这样,身份不明的东西的”伸手将伊昙丢在地上,看着他那张纯净中带着妖艳的脸,脸上满是厌恶。修长纤弱的手指摩挲着自己被拖疼的膝盖,眉心微低,带着愁容和委屈,“伊昙并非妖物,伊昙决心皈依佛门,若是师父不允,伊昙便长跪不起。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也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何就是不愿度我这么一个苦命之人。”“休要花言巧语”无痴声音冰冷,眉目中满是厌恶,转而轻轻一笑,带着阴狠,“既然你愿意跪,那就跪着吧,也许佛祖会被你打动,说不定,还会亲自收下你。”一句话说完,那朱红色的山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震得伊昙耳边一声轰鸣伸手揉着自己被拉扯疼的肩膀手腕儿,望着那高高架起的围墙,望着那朱红的大门,那个人就在里面,咫尺已成天涯“师兄外面那个真的是妖物么”一个小师弟跟上无痴的脚步,手里捧着一盏茶,声音谄媚。“自然是妖物妖能幻化万形,以美艳姿色魅惑世人,凡人看不懂也就罢了,你皈依佛门已有数载,竟然也会被他迷惑这妖物果然有些本事。”无痴的声音冷冽似要将伊昙生生撕碎一般。魔已入心,斯人仍不知修佛修心佛何在伊昙跪在山门外已有三日,听着里面传来的钟鸣,似乎真有一种魔力让人忘记一些痴念,佛语声声传入耳畔,模模糊糊的话听不清楚,只是那念经的声音,让他着实难受得紧,不知道,这么些年,修跖他是怎么忍过来的。身体极度虚弱,眼前也是模糊一片,所有的东西都有了重影,在这样下去,也许真的就性命不保了,可是放弃,他又做不到。山门吱呀一声开启,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里面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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