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日芳院。也是从那天以后束五才开始无法跟朱天仰说上一句话。束五在八暗卫里功夫最高,所以许多危险的任务都由他去办,包括当年束修远的十二弟中毒有生命之危上朱府求救,也是束五去的,虽然那时十二少爷的命没有救回,可束五和朱天仰却维持了君子之交,束五数次生命垂危都是朱家救回,朱天仰除了不吝赠他奇药,甚至还在武功上指点他,这天下除了束修远以外,这朱天仰便是他束五最敬仰之人。只是,他从没想到,包括后来束修远在争位,朱天仰的倾尽全力相助,竟是始于朱天仰对束修远的爱慕,在朱天仰第一次侍寝后,这三四年来他们最后一次的对话,朱天仰对他说:「束五,我一直都倾慕着你们家主子,从八岁第一次见到他就开始,只可惜,我一直不知道他是男的,而等我知道时已经来不及。」束修远是男的,连八暗卫也是在束修远满十六那天才得知,而从那天起他们过了近三年腥风血雨的日子。束五不知该对朱天仰说什么,他实在无法相信像朱天仰这样身家长像样样好的人会爱上男子,而他都无法相信了,又何况是其它人呢「啊啊不行了,不不要了,你饶饶了我,束束修远,来日方长我喔喔又不是明天就,啊就要走,不用不用这样不要命的做吧」房外暗卫里很惊吓,房里朱天仰也很惊吓。这白琴到底是吃了多少威尔刚妈呀他昏过去之前少说也做了一小时,睡着时不计,这一睁开眼又啪啪啪不停,现在少说也过了半小时,依正常生理状态来说应该是射完享受回韵的时候,不是还在埋头苦干的时候,天啊他以后一定要好好尊敬李承欢,不要一天到晚跟他划唬烂,这种活他干一次就受不了,那李承欢一个月里少说也要干个十次八次,真是真神人啊。想到自己有几次还故意在李承欢侍寝的第二天一早就上门调戏他,故意拉着他走东走西,上花园坐石凳,呜自己真是太惨无人道了,莫不是因此才受了现世报吧妈的超痛。「朱公子,你看外头朗朗晴空,微风拂人,正是踏青赏花,接触自然的好时机啊。」朱天仰仰头起,一脸悲凄,他的现世报找上门来了,呜记忆力真好,一字不差,这不就是四天前李承欢被凤鸾春恩车抬回来,才趴不到四个时辰,就被朱天仰拖去赏花的台词吗「知道你一夜承欢,人家还帮你准备了这个〞操不怕〞,是我亲手缝制的,李公子看看可喜欢」看着李承欢拿着的那长的像大形贝果的软垫子,朱天仰想起自己前几日嘴贱讲的话,这下才知道什么叫千金难买早知道。「李公子,我们家公子今天可能没办法跟您去赏花。」这不是一刻钟前还哀号的像杀猪吶说也奇怪,芝兰想起朱天仰第一次侍寝完,还是自己走回房,回房后脱掉长衫后那一裤子血,饶是芝兰这从小在相公馆长大的孩子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可那时朱天仰倒是一声不吭,只是青着张脸,紧咬牙根,一言不发的任芝兰清理上药;而现下是被抬回房的,虽还有几处裂伤,也有些出血,可,真的不需要嚎的连第五肢都不敢停在院里的树上,虽然今天是朱天仰自己上的药。「怎么会呢这活动活动,要活就要动,不活动气血不通就会生瘀气结,那样身子才会不好吶。」嗷,这句也是朱天仰自己讲的。朱天仰无奈的看着进入呆萌模式的芝兰,撑起上身,「嘶」,真是痛啊「欢哥,小弟知错了。」「呵呵。」李承欢露出了得意一笑,这厮平常就爱跟他胡言乱语蹭东西吃,也难得看他这等憋屈的样。「芝兰,芝兰,我是阿清,我家公子来探望朱公子,可方便啊」房内四人闻声均是一怔,然后,李承欢最先反应过来,接着露出可以引来尖叫的一笑,「朱公子,您可真不简单呀,连张晓晨公子都来拜会示好,看来这后府第一男宠的位子是要换人坐了。」--12--看到李承欢,朱天仰心中的小人恨恨的搥心顿地了许久,心想这种好货怎么就轮不到他上,看到了张晓晨,朱天仰心中的小人直接中箭身亡,中的是那名为丘比特,永世婴儿肥又长翅膀的那位的箭。「欧巴。」这根本就是古代版的金材昱嘛。前任欧巴,李承欢笑盈盈的看着入迷的朱天仰,张晓晨则是轻皱眉头,他不解朱天仰的话。这位朱公子,张晓晨入府时就曾听闻他的事迹,同为入府三年,张晓晨承欢无数次,而这位朱公子承欢之数却是一只手掌数的尽,做为被张家送入的公子,张晓晨的本份就是取悦束修远,确保自己在后府的地位,得束修远欢心,能使其助张家产业一力,所以,即使同住后府三年,张晓晨从不曾走进朱天仰院里,因为,不必要,而这位朱公子似乎本性喜静,鲜少与人来往,总是待在自己的院里。可是,这一掌数尽的恩宠在昨夜之后又立马不同了。所以,他只能前来拜会,毕竟除了朱天仰谁也不曾在主房里留夜,而且,一向不与人交好的朱天仰,这些日子来偏偏与李承欢交好,让他不想来都不行,这后府能承恩之数能与他并提的,也只有李承欢了。「朱公子还未起床,可是身子仍感不适晓晨这里有均肤浅痕霜,虽不是稀世奇药,但药效奇佳,还望朱公子不嫌弃。」朱天仰痴迷的连着药罐握住张晓晨的手,覆上另一只手,轻轻磨蹭,「欧巴。」「朱公子,看来这个〞操不怕〞我要回送给你了。」李承欢笑盈盈的把那贝果形软垫半抛半放的放到朱天仰的手背上,贴着朱天仰的耳朵说:「那不日馆承欢不适前往,以后就不去探望朱公子了,还望朱公子见谅。」朱天仰反射蹬起,一头撞上之前才被惊为天人,当作古代版李准基的李承欢。李承欢捂着鼻子,「每次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谁叫你要吓我。」朱天仰揉着后脑勺和臀部。张晓晨静静看着两人反应,暗暗懊恼自己是不是来晚了。「公子,芝兰不是跟你说过了,公子间如有淫乱是会遣送不日馆的。」解除呆萌模式的芝兰翻了个白眼。翻白眼也挺可爱的嘛,朱天仰看着翻白眼的芝兰心里唸着,然后看看一脸沈静的古版李材昱,转头再看看鼻子仍有点红的古版李准基,最后悲痛的用万分的用额头猛撞床板,「咚咚咚咚咚咚咚」。张晓晨和阿清又是一脸惊讶与不解。芝兰无奈的又翻了个白眼,拉了个椅子坐下,喝了口茶,又招招手叫李承欢的小侍小立坐下,也帮他倒了杯茶。李承欢揉了揉比较不痛的鼻子,拿起跌落床前的均肤浅痕霜嗅了一下,接着沾起一些往自己鼻子上摸,「你撞够了没撞够了起来,欧巴帮你擦擦药。」朱天仰恨恨的抬起头,用食指指着李承欢,「你看你,明明就是李准基,还有他,说是金材昱的双胞胎兄弟也没人会怀疑,连芝兰,小立和那个谁都可以算得上小杰尼斯,为毛就我这只能勉强拍拍维士比广告的要去开后庭花」注:维士比是种深受劳动朋友喜欢的类药酒的饮品。--13--朱天仰顿足搥胸,呼天抢地的大喊完以后,又蔫回床上去。李承欢笑着帮坐在操不怕上的朱天仰擦均肤浅痕霜,擦的当然不是后庭花,是被撞出小笼包的额头,「撞成这样,不痛吗」「不痛,欧巴亲亲呼呼就不痛。」朱天仰眼睛微瞇享受李承欢的服务,双手也没闲着,就握着李承欢空着的那只手吃吃小豆腐,真是好不惬意。芝兰和小立坐在桌旁吃着李承欢带来的瓜子和小糕点,聊到咯咯笑,只有张晓晨及其小侍立在一旁,戒慎恐惧,一脸不自在。张晓晨暗忖,这趟来的对还是不对李承欢美目一撇,又露出美艳艳的一笑,「张公子站那么远做什么这均肤浅痕霜还是张公子深情重意吶,本来理当是让张公子来帮小仰擦药,可承欢心想张公子一向清素,恐不惯与他人肤触,所以,就私自替张公子做了,张公子可会见怪会不会怪承欢借花献佛,居了张公子的功」「李公子,多心了,晓晨怎么会这样想呢李公子与朱公子交情甚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李公子一时情急,急着帮朱公子擦药也是情理之中,朱公子与李公子情谊深厚,晓晨只有钦羡憧憬,怎可能再作它想。」张晓晨小心应对,深怕此趟没有得到盟友,反而陷自身于不利之地。「真的吗如果张公子愿意与我们交个朋友,朱公子与我可是求之不得吶,你说是不是呢小仰。」朱天仰看着李承欢那一脸淫笑,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在计算些什么,但,计算的又不是他朱天仰,他就不怎么介意,况且,如果李承欢计算的好,说不定以后他还能时常看到这尊古版李材昱,何乐而不为呢养眼啊。猛点头。「晓晨当然是千百万个愿意能和两位公子交好,能成为两位公子的朋友是晓晨的运气。」「那就太好了,小仰承恩一夜,腰定是酸痛不堪,本来承欢要帮小仰揉揉腰,可承欢真是不济,这手已经酸的施不出力,还请张公子帮承欢。」又是那一脸看在别人眼中是风华绝代,看在朱天仰眼里是头皮发麻的笑,「这张公子应该不会不愿意吧」张晓晨着实愣住了。本来张晓晨就在为朱天仰与李承欢视无忌惮的亲暱而震惊,虽然表面上他没有显露,其实心底着急又懊恼,深深后悔着自己来这一趟,此趟真是把自己推入进退危谷之地。这两人敢在他面卿卿我我,就表示不怕他知道,可是,日后若有他人得知此事,他张晓晨绝逃不开关系,而这李承欢是众所皆知的深受束修远信任,有人说过,李承欢的院落里恐怕是整个后府唯一没有暗卫的地方,还有朱天仰,表面上虽不受宠,可是当年束修远在争主位时,朱天仰曾倾尽家财相助,这要说束修远对朱天仰完全无情,也难教人相信,张晓晨只只怕这朱天仰表面的不得宠背后,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深意。「张公子,不愿意吗」李承欢走到坐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浅啜一口,目视远方,淡淡的说:「哎这也难怪了,张公子深受老爷宠爱,堪称后府第一男宠,又怎么愿意跟我们这些挨着一天过一天的人交往。」朱天仰看的想鼓掌,心想,还好李承欢是生在古代,如果生在他前世那个时代,演王的男人的人就不会是李准基了,这真是所谓的,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演技有演技。「怎么会呢李公子,多心了。」李承欢马上站起来,盯着张晓晨看,「那张公子是愿意帮承欢吗」朱天仰翻了下白眼,这是什么戏码,活像个皮条客在明逼暗迫的要人下海嘛,哎这是穿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昨天有个老鳱子附身的芝兰,今天李承欢又活像个皮条客。「这晓晨自然是乐意。」哎又一个无知少年踏入火坑了。--14--张晓晨知道此番自己是逃不掉了,于是便尽心的为朱天仰揉腰推拿,爽的朱天仰哼哼叫,最后竟不知不觉睡着。张晓晨收回微微发酸的双手,领着小侍走出内室,看见李承欢坐在书桌前不知涂涂写写些什么,而朱天仰和李承欢的小侍却不见人影,心底又是一惊,这两人居然大胆到此等地步,要知道,就算身边没被安插暗卫,可这后府仍有无数个不安好心的眼睛,这两人竟是如此不惊不怕,不避讳。「李公子。」李承欢闻声抬头浅笑,起身回礼,「张公子。」「李公子,时候不早了,朱公子已经睡下,晓晨就先行回房。」「张公子慢走。」李承欢拔了一根岔毛,又下了几笔,放下毛笔,再拿起纸张轻吹几下,放下,走进内室,「满意吗」「还行,就是有些分神。」朱天仰坐在操不怕上吶吶的回答,脸上那有一点睡意。「不尽心你知道他是谁吗可是瑶京张家的八公子。」李承欢翻了个白眼,扁了扁嘴,一副受不了对方无知的样,「这全国除了束家最有钱的可就是瑶京张家了。」「那又怎么样呢」「你。」朱天仰看着李承欢一脸气极的样,也翻了个白眼,扁了扁嘴,「李哥,不是我不识货,你自己不是说了,最有钱的是束家不是吗那个最有钱的束家不就是我们待的这束府吗还有芝兰跟我说,这公子入后府后除非是被猪老爷送人,否则没有其它出府的方式,所以囉,所以管他张晓晨是谁家的八公子、十公子,出身何处只要一进这后府全都跟我们一样是个卖肉被灌肠的。」朱天仰那句「卖肉被灌肠」,听的李承欢忍不住皱眉,可也不能否认朱天仰说的一言不差,想他李承欢因为出身于相公馆之事受了多少冷眼与讥讽,其实说到底大家不都是束老爷的男宠吗李承欢摇头失笑,笑自己会比这朱天仰还想的不通透,「那卖肉是什么意思」「呃我们那里把陪睡赚来的钱叫皮肉钱,那卖肉就是指陪睡的意思。」朱天仰探了探李承欢的脸色,虽说这一两个月来他在后府见过的公子没几个,可这没几个公子的每张嘴都提过李承欢出身妓院的事,包括看起来最无害的何安涵。说到皮肉钱,朱天仰露出一笑,「李哥,芝兰呢」「跟小立去备膳,这不都快到午时了。」这所谓说曹操,曹就到,李承欢话才落,就听见芝兰入院的声音。「嘿,芝兰快进来。」「好的,公子。」芝兰放下食盒,进内室。「怎么只有你一个」「小立先回李公子院里布午膳了。」芝兰受不了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