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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心里咯噔一下好迫人的气势,怪不得先前店老板要怕呢,再加上那个纹身,看来是个高手。刘少康一时好斗心又起,抬手往前一推,那人如铁杵般站着没移动半分,突然刘少康左手猛然用力,那人一侧身就避开了他的锋芒,随意地动了动胳膊就架住了刘少康的前伸左臂,两人都看似轻描淡写,却都已用了五成的功力。半晌两人互瞪着没退后半分乔振宇茫然地看着他们,后面的那位公子看明白了,他轻轻一点那大汉的肩膀,大汉会意松了手,与刘少康两人同时解力公子来到刘少康面前,两人身高差不多,虽说长得黑了点,可那举手投足间显现出的气魄却不比刘少康少半分,还先抬手行了个礼:“乡野村夫没见过世面,手下鲁莽,请公子海涵。”刘少康笑了笑回礼,道,“应该海涵的是您才对,能请得起海青帮少帮主做侍卫,您怎么能自谦是乡野村夫呢。”作者有话要说:、春风醉陌生公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笑着掩饰了过去要不是干过演员,有观察人面部表情的习惯,乔振宇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虽不知海青帮是什么,可听得出来一定很厉害,眼睛就在那公子身上仔细打量了一下。怎么说呢,年纪不大,身子也单薄,但偏生有着那么一双好眼,将原本平淡无奇的五官平添了几分生气,如果,如果换张脸乔振宇向那位公子的脖颈处看去,衣领高耸,可隐约还是能看出,那里的皮肤好像被分成了两段。刘少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看出了端倪,可这人的身份还不明,仔细一想,在这长安城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说:“我们今日还有事,就此告辞。”说完不等对方回答,转身问老板,“前日我在你这定的货可有了”老板低声道,“有,有,这就给您拿。”没多久就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刘少康拿过来放进袍袖里,又把那块玉握在手里,直接拉着乔振宇出了玉石铺。那位公子盯着他俩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冷冷一笑,道,“容貌变了些,性子倒是大变了。至于这个刘少康,还真是个人物。”手抚上大拇指处的玉石扳指,扳指通体翠绿,正中刻着一个字,歪歪扭扭的像一只盘踞的小鹰,看起来倒真在点像乔振宇看上的那块。边摸着边苦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一转眼,你已经离开我三年了,你可曾会有时想起我些”再看了看两个亲密无间的背影,突然道,“走,去揽月楼。”“啊”后面的彪形大汉有些莫名,不确定地问道,“公子,您不是约了”公子回头瞪了他一眼,彪形大汉立即低下头。乔振宇让刘少康拉出了玉器铺子,来到一个小巷口,看左右无人,忍不住问道,“那两个人是谁”“那个年轻公子的身份不清楚,那彪形大汉倒可能是海青帮的少帮主。”看着乔振宇皱着眉头,刘少康缓缓道,“海青帮是有名的强盗帮,但凡做买卖的都被他们劫过。我贩的货都与朝廷有关,又有军队押送所以没吃过他们的亏,可那狼纹身却是见过的。”“那我们刚刚是不是得罪他们了”乔振宇担心地问。刘少康微微一笑,左右看了看,直接搂住乔振宇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道,“如果他惹你不高兴,别说得罪,就是杀了这少帮主我也会的。”乔振宇一时心动,虽说知道这不过是他随口这么一说,可被自己喜欢的人这么宠着,心里就感到很温暖。华灯初上,两人逛了会觉得天越来越冷了,刘少康担心乔振宇身体吃不消,就把人先送了回去,再回了揽月楼。长安城里最繁华的地方,就算揽月楼了。俗话说千金难得美人笑,堂堂长安京兆尹,太后心腹大臣,辟阳侯审食其大人,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可就得难博慎美人一笑,为此他不知在揽月楼洒了多少真金白银,结果连面也难得见上一面。前日射阳侯小公子刘少康相约,本来他也不想来,可经不住刘少康口齿伶俐地一番说辞,尤其是最后那句,慎姑娘相邀一聚,顿时心花怒放。平日里捧着金银珠宝都难得一见的美人,这次主动相邀,这种美事怎么可以错过,当下满口应了。慎儿是揽月楼里的头牌,她的住处也是整个楼里最好的小楼四面邻水,因是冬天的缘故,三面都封了起来,只留了一边没有封严实,而且四下里都笼着炭火,甚是暖和。刘少康入了小楼,远远得就看到已有人早到了一个是长安京兆尹,辟阳侯审食其,一个是他的好友,也是相望楼老板邓仙的弟弟邓通邓通官拜太府,说来也挺不容易的。他在官场上无依无靠,硬是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上了少府一职。后来与姐姐相认,又是大喜事一件。通过姐姐他就认识了刘少康,没想到两人一拍即合,很快成了知己。平时两人聚在一起,喝酒是头一件大事。刘少康虽说酒量不好,可也是好酒的,今日邓通就备下了几坛“春风醉”,说要不醉不归。“春风醉”的苦头刘少康可没少尝,这酒后劲十足,入口不算什么,过后能让人醉上好久。冬日里喝这酒倒是口感更佳,倒在银壶里面用小火温着,至表面散发丝丝热气时饮用最为上,再加美人相伴,自是惬意无边。刘少康进小楼的时候,邓通都已有了醉意,与审食其两人座前美人云集,个个是花容月貌,软玉温香。审食其心里惦记着慎美人,知道刘少康今日请他必定是为了那件事而来,倒也没多喝,稍微喝了几杯暖暖身体后就换了茶水,倚在软枕上,看着美人抚琴,光是看人,就又让人醉了三分。作者有话要说:、礼尚往来审食其平民出身,对于音律实在知道得不多,与宫里那些听起来异常高雅的曲目比起来,坊间青楼的这些小曲倒更合他的意,何况还是美人弹的。早已醉卧美人膝的邓通正消遥自在好不快活,等刘少康出现在暖阁里时立刻摇摇身子站起来,一把拉着他的胳膊道:“刘兄,你可终于来了。”说完一手搂着美人,一手拿着手中酒杯就来到来人面前:“来晚了就得罚。”刘少康马上迎了上去,接过邓通手里的酒杯,对着两人道:“私事缠身,倒让邓贤弟,辟阳侯久等了,失礼失礼,这酒该罚。”身边早有侍女奉上了酒壶,倒满酒,他看也不看,拿起酒杯满满喝了一杯酒一入喉刘少康就微微皱了皱眉,审食其一看他的模样也站起身来哈哈一笑:“刘小公子的酒量看来不如您的样貌般好啊。来来,坐下吃点东西,不然这宴上少了你刘公子就没趣了。”说完拉着他一起入了席慎儿有些担忧地看了刘少康一眼,手指一滑曲调就有些变了。邓通看了眼刘少康,知道他有要事与辟阳侯相商,自己便端了酒摇摇晃晃地向慎儿走去。脸上已有了几分醉意的刘少康挥手让周围的歌伎退下,自己转身坐在了审食其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羊脂白玉。审食其对于玉器可是个大行家,一见那玉,通体洁白,状如凝脂,光泽滋润,倒是玉中极品,不禁赞了一口:“好玉。”这种质地如此细腻的玉就算这皇家也不会有,自己更是头一次见过,所以唏嘘不已“侯爷倒真是个识货的。”刘少康笑着把玉送到审食其手里,人又往前凑了凑道:“这玉是前些日子我去山里游猎时,一个老人让给我的,价钱便宜得很,我见它看着不错就买了,可一直觉得它不真。侯爷是个行家,还请帮着鉴定鉴定。”“好说,好说。”审食其拿着玉,放在亮光处照了照,点头道:“竟无一丝杂质,这玉实乃玉中极品啊。”“今日有缘,若侯爷喜欢,这玉就送侯爷了。”“这怎么好意思”“好东西也得配懂得欣赏它的人用,不然就糟蹋了,侯爷,您说,是不是”刘少康的恭维话,果然让辟阳侯很受用,他看了看手里的玉,满意的点头。再者,若没有刘少康,这小楼也不知他几时才能进得来,偷偷在心里盘算了会,才出口问道,“刘公子是想问那件事吧”见刘少康点头,审食其却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这事还真有点难办。今日朝会刚过,陈太尉就亲自到我们三辅衙门吩咐说,长安城拓建一事,事关我们大汉朝的脸面,既要修得体面又要例行节俭。所以,此事不易让刘姓人插手,来之前我真就还接到了这样的圣谕。唉,说起来咱们的皇上年纪轻,耳根子太软,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一说就听信了。”这个话让刘少康心里咯噔一下。刘姓,能接得下这桩生意的刘姓人,放眼整个长安,也就数他了。况且,他本姓项好不好。赐姓的事,刘少康不想多说,也不是他这个晚辈可以说的。可恨这个陈平,一定是冲着他来的。话倒说得漂亮,事关皇家脸面,可这与刘姓不刘姓的有什么关系。想了想,刘少康带着惯常的微笑又说道:“侯爷,您应该知道,拓建长安城可是一项大工程,光说这人力、牲畜、生漆、木料、生铜等等,不是我刘少康夸口,这种大工程在长安也只有我刘少康敢包下来。我这可是想为了皇家尽力啊。您是朝廷重臣,又是太后的心腹大臣,为国为民,这点小事总难不倒你吧。”审食其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少康一眼,又长长叹出一口气道:“刘公子是聪明人,肯定明白陈太尉的用意。他毕竟是我的上级,有些话我也不好多说啊。”刘少康怔了怔,很快转移了话题说道:“侯爷,现在朝廷想派援军至北燕,您可知皇上会派谁人为帅”审食其疑惑地看着他,摇摇头。刘长康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皇弟,刘长。”审食其大惊,吕释之,周勃,他都想过,可就是没想到是刘长作者有话要说:、邓司农刘少康拿过酒敬了审食其一杯,两人饮尽,刘少康谦和地笑着说:“我知道他一直怀疑您害死了他的母亲。他身份特殊,天生神力,自从新帝登基以来他几次对你出言不逊。我觉得,像这种人,还是离帝都越远越好。所以,听说朝廷正在为派兵北援的事犯愁,我就向姨父和几位父亲的老部下暗暗透露过,请他们举荐刘长为帅,听闻,皇上已同意了。”“哦,皇上真的同意了。”这个刘长自己倒真有点怕他,武艺高强,脾气暴躁,有几次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言要杀了他,害他做了很长时间恶梦。此次平燕不顺,让他为帅倒真是个好办法,要是他死在北燕就更好了。刘少康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人情,审食其知道,可不是白受的,但是“拓建帝都一事,皇上可是下谕旨了,怎么说我们做臣子的,总不能违他的意吧。”“侯爷,您说如果太后那”审食其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前段时间,因为戚夫人的事他们母子两人关系很不好。太后也就皇上这么一个儿子,最近有意与他修好,所以,但凡皇上的意思,只要不是违背大义,太后都让他自己做主。”听了这话,刘少康真有点急了,他一挥手,袍子在榻案上拂过,连带着案上的酒壶也滑了下去,厉声道:“哼,皇上就是被这个陈平给蒙骗了,陈平就是假公济私”“你醉了,刘兄。”缓步而来的邓通打断了他的话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有时候也真是服了这个朋友,看着挺精明的,犯起混来连犯忌的话也敢乱说。不过,说陈平假公济私,倒也贴切:“侯爷不要介意,刘兄今日是有些醉了,说的话有些放肆。”“我怎么会介意这个呢,其实我也觉得这谕旨下得不是太贴切。不过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尉,我们也只能听他们的。”邓通扬脸一笑道:“不说那个,说正事。侯爷今天来可是受了慎姑娘相邀,刚刚美人还问起我来呢,说许久不见侯爷来找她,是不是忘了她”说完还朝对面望了望。“冤枉啊,我可是每日下朝就往揽月楼来,就是见不到美人啊。”“哦”邓通故作惊讶地看着审食其:“那侯爷还是亲自跟美人解释一下才好,不然伤了美人的心可怎么办。”“好,好。”说完审食其连忙起身,往对面小跑而去。等审食其走远了,邓通一撩袍坐在了刘少康的身边,看着他闷闷不乐地喝着酒。平日里刘少康做事向来干净利落,官场上的事更是得心应手,今日这番吃瘪的模样邓通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非常新鲜。可眼看着一壶酒就要见底了,邓通一把抢过酒杯,说道:“办不成就算了,干嘛喝这么多酒。心疼那玉,还是心疼慎儿。”慎儿的心思邓通明白,审食其对慎儿的觊觎之心他也知道,要不是为了给刘少康搭线,他才不会让审食其接近慎儿慎儿的才情他很佩服,生在乱世,揽月楼里哪个姑娘不是被逼的既然她看上了刘少康,刘少康也心怡她,这两人在一起倒真是天作之合。眼看着两人的好事将近,半路又杀出个审食其,如果这事再办不成,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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