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安少不得要坐牢了。学籍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心书没想到会这样严重,姐夫是学法律的都这样说,她不由急道:“那怎么办对方到底想要什么爸爸妈妈知道吗”谢心婷道:“哪里敢让他们知道启光虽然学的是法律,可是毕竟现在不是律师,未必说得就准。现在警方也不让探视,不如你请周佑之帮忙,他一定有办法,他都没有败诉过。”心书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尴尬不自在了,当即打电话给周佑之。等周佑之见了心安出来,心书忙迎上去。他神情看起来很严肃,心书到嘴的话没有说出口。坐进车里,他才说:“情况确实不妙,所有证据都显示是心安的错,现在那个女孩子竟然也站在对方,指证心安骚扰。”心书心凉了半截:“那是不是她愿意说真话,就有胜诉的希望我去找她。”周佑之拍拍她的肩膀:“没用的。你知道被打伤的是谁吗是有名的大少福尔岱。他一向骄纵,家里又护短,这回吃了亏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心书道:“福难道是时太太的侄子”周佑之点点头。时太太名叫福眉,她哥哥正是本市的公安局局长。心书说:“我去求太太。”周佑之问:“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据说福局长一向最听这个妹妹的话。不过,为什么不找时雷他说话应该比你有分量。”心书一顿,道:“这点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他如今应该很烦,再说让他去求时太太不如杀了他。周佑之忽然说:“你不要去。我有办法。”看到心书迟疑,他微笑:“你相不相信我”心书点头。他说:“好了,安心等我好消息。”他的笑容很有安抚人的魔力,心书用力点点头。果然,第二天中午,周佑之就打来电话,心安已经被释放,学校也只是记了过错。心书惊喜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是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就是用一个秘密换的。”“秘密”他无意再说,心书也不好再问。正赶上十一假期,心安回家后一直窝在家里没有出来。爸爸早就打电话请周佑之吃饭。心书本想在外面请他,谁知他说:“外面哪有家里热闹有趣。再说伯父有请,不去失礼。”心书只好带他回家。一进家门就是全家齐的阵仗,心书因为心里有准备也就不大惊小怪。周佑之也似乎并不惊讶,很快与他们相谈甚欢,哄得二老一晚上都笑呵呵,只差没有抢了来当儿子。心书只管低头吃饭,当好摆设。更不愿与心婷对视。心安自从回来就变得沉静少言,不过一大家的人倒也不显得他如何的突出。等到终于吃完饭,心书走出家门,才舒了一口气,略微尴尬道:“让你见笑了。我爸妈就是太热情。”后面一句是省略了:除了对我。周佑之笑笑:“没有啊,我觉得这样很温馨。能吃上爸妈做的菜,听听爸妈的唠叨多么好。”当然好,心书想,这样的温馨,她也不常享受到。心书不由看向他,迟疑道:“你,父母不在身边”他抬头看天空,淡淡道:“我一直只有爸爸,不过他早在我高中时就去世了,后来跟着伯伯住。现在是孤家寡人一枚。”心书一怔,一时不知怎么安慰他,最后还是问:“那你妈妈呢”“我没有见过她。据说她很早就离开了。”他没有动,声音也没有一丝变化,心书却觉得心一阵紧缩。她不擅长安慰,只好笨拙的说:“那你上次说你在家排行老三的”“我在堂伯家寄住,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心书“哦”了一声,绞尽脑汁才想到说:“其实,你看我爸妈恨不得认你当儿子,你闲时,不妨来这里,他们必定很高兴。”他转过头,目光闪亮:“真的吗”心书本是无心,经这样一问,倒有点不知所措。未等她回答,他就笑道:“我很开心”然后忽然牵过她的手,往前走去。心书僵硬着一只手,并没有挣扎。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一路无声,他只是用干燥温暖的手牵着她,仿佛要一直走下去,穿过这幽暗这迷茫,一直走到远方。夜风吹过来,有一丝丝的凉意,把最后一点躁意吹去。世界是那样安静,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心书不禁有些恍惚。当她开始做梦的时候,梦得最美丽的梦,就是有一个人,什么也不说,只是牵着她,不管不顾,走向前方去。而她安心地随他而去,不惧风雨。、第四章谢谢你三心书忽然被拉住,才发现他已经停了,他笑笑地看着她:“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她笑的时候,唇角斜勾起来,很美的弧度。心书只是笑而不语。他似乎也没真要她回答,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慢慢举起来,那只浅绿的玉镯在灯光下晶莹流转,衬得她的脸也如这玉一样晶莹。他的眼睛漆黑得像黑夜,他的声音也低沉得像这黑夜:“刚才在你父母前你没有否认,我就当你默认了。”心书不解:“什么”“男朋友,你默认我是你男朋友。”心书不由脸红了,“啊”了一声,正想说话,他忽然把她揽进了怀里,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如水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不许否认。现在否认也晚了,不算数。”心书大脑一阵空白,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下意识便点点头。周佑之似乎舒了一口气,嘴角慢慢上扬,忽然抱起她转了两圈。心书头晕目眩,还未及站稳,已经被他拉着手继续向前走去。她踉踉跄跄跟在后面,渐渐走稳了,心也慢慢平复,她转头看他,只看见微笑的侧脸,他的脚步轻快,手紧紧抓住她。经过一个个路灯下,灯光忽明忽暗,他的笑脸始终没有变,竟然在低低哼着一首歌,心书不禁也弯起嘴角,一直平伸的手回握着他,说:“我脚好疼。”她穿着一双高跟鞋。心书道:“我想我走不回去。你的车在哪里”周佑之还是一脸笑意,手放在她腰际,低头低声说:“刚才我们走的方向是逆向泊车的地方,现在回头去已经很远了,怎么办”心书蹙眉,可是不敢看他发亮的眼睛,只说:“可是,好像不回头回家更远,不然,我脱了鞋”她自己都没有觉得她几乎是不满的撅着嘴。周佑之叹道:“好吧,只有这样了。”说着就在心书面前半蹲下身,心书一怔,忽然想起七夕那夜她喝醉了,也是他背着她,还有,那次在山上受伤除了他,自记忆起,再也没有人背过她了“心书”他回头叫她。她忙说:“不用了其实我还是可以坚持的”可是他一动不动,心书伸手拉他起来,他仍然没有动,只说:“快点上来。”到底没有扭过他,心书知道自己的体重,虽然不算重,可是也有90斤,他却仿佛并不吃力地大踏步走着。心书把头靠在他肩头,闻见一股阳光的味道,似乎很熟悉的感觉。她忽然说:“那次在z大后山,我摔下山坡,原来果然是你背我下山的。我记得这个肩膀的感觉,后来我怎么没见到你”周佑之淡淡的笑:“我一直都在啊,只是你没有看到。以后,都只准看着我,好不好”夜晚的风更凉,可是他的声音只让心书觉得温暖,心书慢慢把头完全放在他肩上,轻轻说:“好。”她竟然,开始打呵欠戴氏大楼的问题源仍然没有一个结果,据说还没有调查清楚,消息封锁得滴水不透,按理说这样的问题应该很好查,心书心里莫名觉得怪异。她又调出设计图,核对一遍,确定绝对没有问题。内线忽然响了,是总经理室。她推门进去,就见时雷正在低头看一份合同,对她说:“西郊商贸已经回复了意见,对我们的设计很满意,你去通知设计部开会,对方要求在三天内定稿。”开会途中,心书出来拿材料,一眼见戴云娜正在她座位上喝茶,不由一愣,打招呼说:“戴小姐,你好。时总正在开会,恐怕还需要一会儿时间。”戴云娜笑道:“没有关系,我可以等。”“可是,恐怕这个会议得很久,你是约好时总的吗”“多久我都等。”戴云娜似笑非笑。心书想,也许她家里出那样大的事,心里烦吧。心书回到会议室,坐了一会儿,还是对时雷小声说:“戴小姐在外面等你。”本来会议正是在意见分歧的时候,时雷正在皱眉,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你不知道今天的会议很重要你不知道今天要开一整个下午”心书低头无语。会议果然开了将近下班。时雷出来见戴云娜就坐在他桌子上,笑道:“你怎么来了我在开会。”戴云娜有些哀怨的样子:“我知道,打不通你电话,只得亲自跑一趟,如今见你一面可不容易。我去趟洗手间。”心书正在洗手,一抬头见戴云娜无声无息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勉强笑了笑。冷不防戴云娜却扬手就是一巴掌,心书没有防备,“啪”的一声被打个正着,左边脸立刻如火一样烧起来,她吃惊:“你干什么”话未说完,右脸又挨一记,心书摸摸疼痛的脸,大怒:“戴小姐没有疯吧”戴云娜冷笑:“疯掉的是你吧平日里装模作样低眉顺眼,一派正经,暗地里却窥视着上司的一切,留着他的照片。谢心书,你天天对着日夜疯狂想着的男人得有多大的心机才能不流露出半分”心书慢慢闭上眼。原来她看了她的电脑。“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赢得他的心你以为他已经不愿意跟我订婚你以为你不告诉她我在外面我们就不会见面就能拆散我们我告诉你,如果让他知道只会觉得你轻贱恶心”心书睁开眼,道:“戴小姐是云样纯净优雅的女子,本不该这样脏了手脏了嘴,也脏了心,原来戴小姐真疯了。”说完就转身而去。心书径直走向座位,拔掉线头,拿起笔记本就走。时雷正推门出来,她看到他的皮鞋,一句话也没有说就低头走过。她走得很快,出了大楼,向右转去。还没回到家手机就一直叫个不停,心书看着包包并没有动作。铃声终于停下不响,过了一会儿又是信息的声音。心书一口气下来,疲累至极,慢慢打开手机,是周佑之:“在忙吗有一样好东西要送给你,可是因为下午忽然接到一件案子没来得及送给你。我放在你家旁边的超市里,21号柜,密码是77856。”心书输入密码,开了柜门,愣了一下。竟然是一盆雏菊,还开了一朵,打了三个花骨朵。像是农庄院子里的那片雏菊,叶子青绿青绿的,花朵俏丽得像小姑娘的笑脸。心书弯起嘴角,轻轻抱着,走了几步,然后笑意渐浓。把花盆放在家里阳台上。心书打电话给周佑之:“下班了吗怎么又送一盆”“正在回家路上。不就是这一盆谁还送过你吗”心书怔了怔,说:“啊,没有。今天请你吃饭吧”周佑之笑:“那当然好,我去接你。”坐上车,心书道:“我们去吃素菜吧听说许记的茄子做的出神入化的。”周佑之说:“真要吃蔬菜,谁都比不上我家的菜。这样吧,我家里有现成的纯天然蔬菜,不如今天我当大厨,请你尝尝周记的茄子”心书惊喜:“那当然好先分好工,凉拌黄瓜和笋是我的,剩下的都是你的。”周佑之严肃道:“成交”到他家里,心书就是一阵窘迫,前不久的事又浮现在眼前,正低了头发呆,只见他从冰箱里拿出一些冰块递给她,心书不解。他指指她的脸:“去敷一下。”心书一怔,尴尬道:“不小心碰了过敏的东西。”周佑之面无表情,笼着她的头发,轻轻揽她入怀,他说:“心书,下次要小心,不要再碰那些东西,也不要再让那些东西碰到你。不然我会难过。”心书瞬间眼睛湿润,只讪讪点头,去浴室对着镜子冷敷,只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他没有一定替她敷,这让她多少自在许多。、第四章谢谢你四她很快出来,在一旁看他娴熟的刀法,不由惊叹:“哪里是学法律的,分明是大厨嘛我还是别献丑了,当你下手好了。”周佑之一笑,拱手道:“过奖过奖”他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没有戴眼镜,心书才看到他眼睛真漂亮,没有常戴眼镜的浮肿,目光清亮,带着认真的宠溺,心书不由有些发呆:“其实你长得真像哥哥。”周佑之满脸惊讶:“你还有哥哥”看心书白他一眼,又笑道:“谁是哥哥长得很差吗”心书想了想,满脸严肃:“有一点,没有你帅。”他笑得得意:“是吗”白齿一闪,命令道:“盘子”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是是满满一桌子的菜,从颜色上看跟那天在农庄的无差别,就是不知道味道了。心书逐一尝了,才惊讶道:“怎么跟农庄里一样的味道”周佑之得意:“那当然,老何还是跟我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