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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后面的话便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且眼下朝中人才凋敝,在这军情紧急时分,无人能胜任他的职位,望皇上三思,给杨大人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说完全部的话后,张嫣才来得及想起,家族可不会喜欢自己说的这番话他们早就叮嘱张嫣不要多管闲事。但杨涟与张嫣的多年交情,又岂是一个凭空冒出的家族所能比拟朱由校本就只是一时害怕所说出来的气话,立即满口应了不撤杨涟的职,他将皱巴巴的军情文书给张嫣看。他看不懂上面的字,一个时辰前,小太监一字一句将内容念给他听,他听得怒意大盛,便将文书揉成一团给丢了,还是永寿替他拾了回来。“努尔哈赤皇后你说,朕该怎么办朝中还有何可用之人”朱由校慌不择言,直接向张嫣问起朝事。张嫣细细看文书,原来这次兵败的始末是如此这般,守将熊延弼和王化贞两人都要负起这担责任。张嫣已吃了一次教训,可再不敢揽这个黑锅,她将文书看了几遍,沉吟片刻,“臣妾愚钝,但皇上或许可去问问您的老师。”朱由校的老师,孙承宗,东林党人,张嫣听闻他颇有才干,且朱由校对他十分信任亲厚,将责任推给他,虽是无奈之举,也不失为当下最好的选择。朱由校一击掌,连声应和:“对对”挥手吩咐下人:“赶紧去把朕的老师请来。”那宫女应下,走到门口,却迎面碰上了进来的方成盛。方成盛恭声道:“奉圣夫人送来的。”乍然听方成盛提起那人,张嫣立即便想到长老们所说的话,朱由校跟客印月两人客印月会送什么给朱由校张嫣偷眼看朱由校的神情,他面上神色未变,但张嫣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那显而易见的不耐烦。而高永寿仍是一幅温然微笑的模样,张嫣却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笑容。如晴盯着食盒,脸色苍白。这么长一段日子,她连蒙带猜,也依稀知了背后关节。因朱由校面前得脸,乾清宫的伺候活近来渐渐转到了她掌控中,呆在乾清宫的时候多了,留心到了许多不可知、不可看的禁事。她揣着客印月的这个秘密,惶惶不可终日,要不要告诉皇后呢,如晴的两番想法在心中激烈地斗争。张嫣托言孙大人将来,向朱由校自请避去,她走到了屏风旁,眼见着就要走出去了。如晴明白这样的机会少一次就可能再没有下次了,于是鼓起勇气,轻轻噏动嘴唇,道出两字:“朔日。”如晴知道对方定是听见了,但张嫣未动声色,径直走了出去。以下是旧的内容,请放心,买过的章节不需要重新购买,我只是为了赶在12点前更新好今日的章节,下面的内容我会在凌晨补好明天来看就能看到完整的新章节了,周末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杨涟几乎抑制不住嘴角冷笑,“努尔哈赤根本不想要什么官做,北地贫瘠,他想要的是紫禁城内这把龙椅,是皇上您的江山。”张嫣在旁静静补了一句,“还有您的性命。”朱由校终于被两人的话吓住,他抓住高永寿的手,身子往后缩了缩,表情惊惧。张嫣瞅准时机,在旁道:“皇上,只要派合适的人去守着辽东,必能挡住努尔哈赤。”他吞了口口水,“对,对,皇后说得对,有谁合适”朱由校看着杨涟,杨涟却看向张嫣。张国纪教出来的女儿,不可能因身在后宫便两耳不闻窗外事。张嫣沉吟片刻,说出三字:“熊延弼。”杨涟赞同道:“臣也觉熊大人是上佳人选。”朱由校丝毫不奇怪为何他的皇后对朝堂情况了如指掌,只是如释重负道:“那即刻便召他回来,爱卿,此事便交给你,速速去办”“皇上。”杨涟和张嫣同时开口叫道。两人对视一眼,张嫣抬手请杨涟先。“臣尚有一话要说。”、60酒入愁肠已经许久不见此等大臣下跪、逼迫皇上的场面了,消息很快便传开,百姓们对此事众说纷纭,闹得整个北京满城风雨。朱由检居于宫内,自然一早便听说,今日正逢他给哥哥朱由校请安的日子,养母李庄太妃劝他最好不要去,避开风头,以免被卷入而致惹出事端来。朱由检不言语,只放下书卷,如常对养母行礼告退。出了慈庆宫,直朝乾清宫而去。他明白养母是一片好意,担忧他被卷入宫廷斗争,但客魏二人横行霸道,残害妃子,还与曾虐待自己的李选侍交好,加之朝中与魏忠贤结交之人越来越多,贪腐现象也日趋严重,他早看不过眼。若不削弱他们的势力,只怕以后势力扩张后,会更加无法无天。孙子有云,“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备注1”,现下如此好的一个机会摆在眼前,怎能轻易放过到了乾清宫门口,大臣中只有少数几个眼尖的认出他来。直到随行太监报:“信王殿下到”他们才集体恍然。朱由检早明白,继承权不在他身上,就没有人会花时间来留心他。朝臣们日日盯着哥哥的一举一动,宫人们也是如此。他本以为这种情况会持续一辈子,直到最近,才遇上了例外。张皇后寥寥几句指点让他如醍醐灌顶,日日如饥似渴地翻阅书史,他从书中看到了更大的世界,看到了更多的选择;他明白过来,很多事可以为人力所改变,明白过来,有些东西需要自己去争取。这半年里来,他想通的道理比以往十一年加起来都要多。因而他今日才有此一行。朱由校一直躲在宫中不肯出来,此时忽见朱由检出现,大臣们的眼中迸发希望,即刻恳求信王殿下替他们说服皇上。反魏一派的大臣们降低了原先的请求,只盼能朱由校能收回大权,并不欲让朱由校处置魏忠贤。而另一派的大臣们却固执无比,丝毫不肯退让。在大臣面前,信王微笑着一一应下,待进了暖阁内,立即冷下了一张脸。要放过魏忠贤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他朱由检。于是在哥哥面前,他用了另一套说辞。“朝臣们希望皇兄将魏忠贤逐出宫去,但臣弟想,皇兄十分喜爱他,当是不同意。”朱由校急促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朱由检看懂了,“臣弟想到了一个两全的法子,不知皇兄可愿一听”朱由校大喜,连忙催促他说。朱由检毕恭毕敬道:“保留其职位,责令其在家思过一年,无事不得外出。”朱由校感到为难,“这一年期限,太长了些”“皇兄若不愿如此将就,只好将其逐出宫去。”朱由检不愿让哥哥有多余时间思考,催促道:“皇兄意下如何”朱由校进退为难,闭眼勉强道:“六个月”“惩罚太轻恐不足以服众,只能让他们说您有意包庇魏忠贤。”朱由校使劲抓着头发,最终求道:“十个月十个月够了吗”朱由检见哥哥这幅样子,知已触及他底线,再迫下去恐伤兄弟情分,得不偿失,不好再迫,便顺道:“或许可以一试。”朱由校面色十分不好,“那另一事”“要委屈皇兄了。”朱由检知哥哥对女人无甚兴趣,但这是他身为天子的无可奈何,除了表以同情,也没有办法。朱由校见他如此,知再无回旋余地,便无力地挥挥手,表示同意。夕阳西下,方成盛踏着夕阳走出乾清宫大殿门口,对跪了一日的朝臣们高声宣布皇上的决定:魏忠贤恃宠而骄,责令其即日起闭门思过十个月,无事不得外出。后宫久无所出,皇上深感失责,月内便会召妃嫔侍寝。再从国库中拨一笔银子给受灾地的百姓们救助。两派的要求都得到了回应,一时间,身心俱疲的大臣们又如同打了鸡血般精神,“皇上英明”的呼声响彻乾清宫。特别是反魏一派的大臣们,忽得听此意外之喜,自然喊“英明”喊得最大声。自大明开国以来,宋元盛极一时的瓦舍逐渐没落,如今北京城中唯余一处最大的瓦舍,内设勾栏,正热火朝天地演着傀儡戏,供北京城内的百姓闲时消遣。勾栏不设限制,因此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燕由一身黑衣,一壶酒,低调坐在观众席的角落,毫未引起他人注意。他虽耳力好,但在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也根本听不清台上在唱些什么,坐在身后那两人的对话倒是听得清楚极了。“据说这傀儡戏是国舅爷从南边传过来北京的。”一人喊道。“不对不对,我咋听说是张皇后带了一支戏班子入宫表演后才在北京城内传开的”另一人回道。两人就此事争论不休,燕由听得厌烦,直想离去。他们忽然一转话头,“听说了吗咱们的皇上被大臣逼着与后妃同房,皇上没办法,就答应了。”另一人的声低了下去,“那么久没有孩子,是不正常,我听说,皇上不喜欢女人。”他不放心,又补了一句,“我听来的消息,作不得准的。”“其实,我也听说了,只是谁也不敢到处乱说,不知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话,那么紫禁城里面那些好看的妃子们岂不悲惨”“据说皇后也很是好看,美得跟仙女一个模样,才被皇上相中当上皇后的。”“你这就乱说了吧不管美不美,估计咱皇上看起来都一个样,怎么会因为她美而选她当皇后呢”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只是我很好奇,皇上会先与谁同房”“那还用说,当然是皇后啊中宫”燕由回过头,嘴边带笑,“你们,说够了没有”这是两个富贵人家的子弟,忽然被人打断,本能地想骂回去,结果一抬头,其中一个人立即发起抖来,扯住了身旁的人。“燕燕大侠”那个发抖的人结结巴巴地说。旁边的人闻言吃了一惊,也脸色发白。燕由初到北京城时便出手教训了几个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那几人背后的家族都大有来头,父亲是朝中大官,然而燕由来头神秘,身手极高,平日里行踪又飘忽不定,因此根本寻不到他来报仇,反而又被他趁夜潜入府中教训了一顿,打得那几个少爷敢怒不敢言。燕由的名声就如此在北京城内传开了,北京城那些欺压百姓的富家少爷都收敛了许多,有些许个叫嚣着不怕的,一般第二日就再说不出同样的话被教训服帖了。燕大侠的名号如芒刺在那些少爷们背后抵着,但少人见过他的真容,今日这人恰好在朋友被教训是见过他一次,这才认得出。燕由此刻冲他们温和笑着,他们反而更是害怕,他们都听闻燕由出现在人前时总是面带微笑,但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就笑着一剑刺过来。“不要再给我听见你们说起皇宫里的事。听明白了吗”两人背上寒意陡生,根本不敢直视燕由的眼睛,只是忙不迭地点头。燕由无心再在勾栏里打探消息,起身走出瓦舍,转身向东四牌楼而去。踏上本司胡同,直向北而行,拐了一个弯,即到了演乐胡同中。此地所属礼部的教坊司,也是教坊备注2,但又不同于寻常教坊。这里拒绝寻常百姓入内,只供朝中官员和富贵人家享乐。此前魏忠贤给他假造的锦衣卫身份让他可以自由出入此处,而现下就算关系破裂了,魏忠贤也不敢主动将此事给捅破,让虎视眈眈的官员有机会抓他的漏子,所以燕由依然在此处畅通无阻地。他迈着有些刻意的步子,走进了平日里最常去的那一间教坊。燕由出手阔绰,器宇不凡,英俊过人,虽然是逛教坊,举止却依然有风度,头牌姑娘葛妙吟很是中意他,日日盼着他来。此刻一见他走进店里,目光早已移不开,但为着矜持不好走出来相迎。然而燕由冲她温柔一笑,她的矜持立即全化作满腔春水。抑着喜色吩咐了酒水,从二楼款款而下,坐到燕由身边。妙吟不理解为何燕由从不肯上去房间里坐,总爱呆在人头攒动的大厅。大厅里全是低等的朝臣,每日里喝醉了尽大嚷些朝事,妙吟听得十足无趣,但燕由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热闹,常常放下酒杯认真细听,她也只好自降身份,在这里陪着他。很快,妙吟便发觉今日的燕由好似有些奇怪,一坐下来,什么也不说,只是可劲儿喝酒。这儿供的酒是最好的,入口醇香而后劲极大,他酒量虽好,但如此一杯接一杯,最终还是撑不住趴倒桌上,头埋在手臂中。妙吟见状,心内狂喜,燕由平日里只来这儿喝酒,却从不对任何女子做那儿事,虽然姐妹们暗地里都称他是难得的君子,但仍然笑说实在是可惜。今日莫非自己能够降下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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