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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皱着眉头,抿了一口,然後说道:「马原叔我可不敢说罚,那是伯伯说的。现在我要说出这位古人,如果说得对,我敬马原叔一碗,如果这个古人比喻不当,我认罚。」老回回叫着说道:「侄小姐,别卖关子,快说吧老回回听过不少书,肚子里真有几个古人,你说出来,老回回好歹可以替你盘算盘算。」戈易灵说道:「昔日有一位景阳岗上赤手空拳打猛虎的武松,别人喝酒三碗不过岗,可是这位武二郎连乾了十八碗酒,只不过才说了一句话:这酒好生有力然後三拳两腿,打倒了一只活大虫,真是了得」姑娘还没有说完,老回回拍着桌子喝采「侄小姐你真说得对极了,马爷就是大漠中的武二爷,真正的英雄好汉。就凭刚才那一招,便让那混小子灰头土脸,让人心服,敬马爷一碗」老回回不喝酒,但是他喝汤,捧起面前的大瓦碗,咕噜噜一口气喝乾了半碗牛肉汤,怪不得他胖,他对吃真有一手。戈易灵也捧起酒杯说道:「马原叔我敬你」马原微笑,双手扶在桌上说道:「姑娘你让我喝酒,我一定照喝,但是,你的比喻我不敢当。」他端起碗来,乾了一碗。马原是可以喝的,但是,他忘记一件事,如今不是当年的马原。他在清江小筑的几年生活,几乎断绝了酒,如今,重新再喝老回回这种真正的二锅头,一碗两碗已经够他醉的了,更何况他喝酒的时候,是空着肚子没吃东西,而且又是藏着一肚子心事,这都是不能喝酒的。在这种情形之下,连乾了三碗,酒意立即上涌。马原不愧是大漠草原之鹰,他在酒意上涌的时候,还交代老回回:「老回回岁月不饶人,已经不是当年的马原了。老回回交代你老婆,招呼戈姑娘安歇,明天」下面的话,含糊不清,人向桌子上一伏,呼声即起。老回回还上前叫着:「马爷马爷」哪里还叫得应马原老回回摇着头,口中咕啃着:「岁月不饶人,马爷变了。」戈易灵站起来说道:「伯伯不要说感伤的话,马原叔依旧是英雄当年,只是少作醉饮,酒量窄了倒是真的。现在不要移动他,请将火力加旺,请拿一件棉被来」老回回有一种做错事的心情,急急忙忙捧着厚厚的棉被,盖在马原的身上,又将火堆加上几块乾马粪,然後搓着手,不安地说道:「侄小姐我还该怎麽办」戈易灵不觉微笑着说道:「马伯伯你是开酒店的人,难道没有见过酒醉的人麽」老回回搓着手说道:「见过,我当然见过。人多数醉得跟死人一样,睡得像猪,这些人大致都没有什麽,第二天照样骑马赶路。遇到那些发酒疯的,抬起来丢到门外雪地里,或者迎头泼他一盆凉水,一切都会安静下来的。」戈易灵微笑说道:「我马原叔是一位酒品最好的人,不会给你惹麻烦。」老回回连忙说道:「那是当然。只是我从来没有见他醉过,我真怀疑自己的酒,是不是有了毛病」戈易灵笑着安慰这位心地善良的老回回,说道:「伯伯我看你是在胡思乱想了。马原叔只要睡过今宵就没有事。伯伯你去安歇吧。」老回回瞪大着眼睛,在反问道:「什麽侄小姐你叫我去睡吗」「是呀马原叔这里有我就行了。」老回回为难地说道:「这样不好吧」戈易灵说道:「这有什麽不好我是闯荡江湖的人,熬个几宵不睡,算不了什麽。伯伯你不同,明天如果来了一批客人,就够忙活的。请吧你放心去睡吧像你这样身体富泰的人,经不起熬夜的。」说到「经不起熬夜」,此符咒还真灵,老回回忍不住打着哈欠,自嘲地说道:「说真的,人一胖,就比较容易困。侄小姐那就一切拜托你了。劳驾看着这堆火,火不够的时候,随时加马粪。你要是熬不住的时候,尽管叫我,我来接班。」说着话,又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收拾着碗筷,蹒跚地走进里间。整个外间,就剩下戈易灵姑娘一个人和熟睡中的马原。戈易灵又加了几块干马粪,自己端坐在地上,调息行功,闭目养神。这是一个安静的夜,除了从门缝里,传来风声的呼啸夜是那样的沉寂。小店是没有鸡啼的,可是天还没有亮,老回回的婆娘已经起身了。她在拾掇一阵之後,悄悄地走到外间,不觉惊呼了起来。老板娘的惊呼,没有惊醒老回回,可是却将马原惊醒了。马原醒来一挥手,棉被掉在地上,口中说道:「昨天真的醉了」但是,顷刻间,他就惊觉到不对,连忙问道:「戈姑娘呢她人呢」马原问的声音很大,老板娘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老回回此刻醒了,披着一件皮桶子,朦胧着眼,匆忙走到外间问道:「马爷你醒了昨夜你睡得可好」马原上前扯住老回回的皮桶子,问道:「老回回戈姑娘呢」老回回揉着眼睛说道:「戈姑娘昨天照护了你马爷怎麽戈姑娘不见了吗她人呢」马原手一松,老回回几乎摔了一跤。马原一句话也不说,搬着自己的马鞍,拉开门就走。老回回完全清醒了,他像一团肉球连滚带爬,来到门外。门外寒风似削,使他打了一个寒噤。他跟在後面叫道:「马爷马爷戈姑娘呢」马原在忙着备马,头也不回说道:「走了」「走了走到哪里去了」「老回回这话我应该回问你。」「问我」马原很快地备好马,翻身骑上,他一带缰绳,在马上侧着身子对老回回说道:「老回回我们都老了,已经没有当年遇事那份警觉心了。昨天晚上那几碗酒,将是我终身感到遗憾的酒。」说着一抖缰绳,坐骑泼开四蹄,卷起黄尘,朝西疾奔而去。老回回呆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道:「会终身遗憾吗」这时候他的老伴站在身後说道:「小心着了凉。」老回回打了个喷嚏,突然跑到屋里,套上一件老羊皮,拦腰系上一根皮带,将肥肥的肚子,紮得紧紧的,胁下夹着一个长长的黑布包,又匆匆地跑到後面备好一匹马,爬上去就走。老回回这样匆匆忙忙,一声不言语,他老婆一直跟在後面,等他骑上了马背,才问道:「你就这样走了吗」老回回头也不回说道:「我要是追不回来他们两个人,我就要遗憾一辈子。」老回回追出门去,马原的踪迹已经消失在蒙蒙晨雾之中。马原真不愧是被人称做大漠草原之鹰,胯下的坐骑是百中选一,马上的人更是矫健如龙,再加上心里灼急如焚,这一人一骑在这荒凉的平原上,奔驰如飞朝阳渐起,晨雾已散,马原一口气狂奔了二十余里,远远看去,在三几帐篷之旁,围着一群人马原的马跑得很快,转眼就来到跟前,忽然有两个人迎上来,喝声问道:「什麽人敢在这里驰马」马原连话也没答,一抬手,鞭影起处,叭、叭两声,两个人被马鞭卷得飞了起来,摔开好几尺远。马原勒缓,停马,飞身而下,周围立即围上来四个人,呛嘟连声直响,寒光四起,四柄刀一齐卷向过来。马原手中马鞭刚一抖出一个鞭花,就听有人喝声:「退下。」四个人,四柄刀,立即撤回,闪开道路。马原连正眼也不瞧一下,大踏步走过来,叫道:「戈姑娘」戈易灵正站在人群之中,回身感动地迎了两步,低声说道:「对不起马原叔」马原叹口气说道:「姑娘你差一点让我无颜在这世上。」「马原叔真的对不起。我以为不能为了我的事,连累这麽多局外人。」马原沉声说道:「姑娘你没有连累谁,如果我记得不错,清江小筑天婆婆就说过,这是牵连到好多好多人的事,你的事,可能就是大家的事,何况,我马原受天婆婆之托,如何能将我看作是局外人姑娘你不以为这对我是不公平的吗」戈易灵歉意地说道:「马原叔我不是这个意思」马原缓下语气说道:「一时情急,说话失了分寸,姑娘过去的我们不必再谈它。让我们共同面对当前吧」这时候对面有人冷冷地说道:「马原我真为你不值」马原一抱拳说道:「朱大当家的」笑面屠夫朱火黄冷笑说道:「我说我为你感到不值,凭你那几下,还配做别人的保镖,太不自量力。戈易灵既然甩开你了,你就大可趁此找台阶下台,竟然你还追了上来,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找寻。」马原平静地说道:「朱大当家的说得对,我马原是有些不自量力。不过我马原的性命现在此地,没有人来取,我还是活得好好地,不知道谁要来取我的性命。」朱火黄还没有说话,边上有人说话:「马原你我有一刀之仇,这回爷要来取你的狗命」马原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一双吊客眼,使他记忆犹新,他冷冷地说道:「就凭尊驾这张嘴,就不配做我马原的敌人。」话音一落,倏地一伸手,一条黑影,如飞而至。那闻林起还没有看清楚,只觉得自己项下一紧,不知如何竟然被对方套住了脖子。马原说道:「闻林起回回小店那一刀,已经是手下留情,你居然不知悔改,而今想必狗仗人势,又敢出口伤人,如果不给你一点惩罚,你恐怕这一辈子都改不了。」说着话,手一抖,黑色套索一紧,闻林起双眼一翻,任凭他双手如何地在拉,却解不开那愈扣愈紧的绳套,人立即像一滩泥样的软成一堆。戈易灵轻轻地叫道:「马原叔」马原说道:「戈姑娘在江湖上有一句话:不要对你的敌人仁慈,因为对敌人仁慈的结果,可能就要赔上自己的生命。」戈易灵仍然是那麽轻轻地说道:「谢谢马原叔的教诲。不过,我觉得马原叔刚刚说的一句话也很对,他实在不配做你的敌人。」马原啊了一声,笑了一笑,没有讲话,一抖手,那条黑色套索就如同灵蛇似的,一卷而回。闻林起好不容易回过一口气,憋得哈咳得成了大醉虾,躬在地上,鼻涕口水,狼狈不堪。笑面屠夫朱火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闻林起在地上受罪,口中啧啧有声地说道:「这倒是没有想到,你这只草原之鹰还真的有两下。」马原立即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会在此地遇见你朱大当家的,更叫我想不到的,你朱大当家的,居然会成群结队,当年那种独来独往的行径,看来已经变了。」朱火黄冷笑说道:「没有工夫跟你闲磕牙,你既然追来了,就一并算上你一份。」这时候,从朱火黄的身後走出来一个人,矮胖、臃肿、八字眉、努着一双眼睛,宽衣大袖,此刻绑紮得紧紧的,布草鞋,一步一步走过来。马原刚要说话,戈易灵已经越身而出。马原没有移动身体,只是在身後说道:「戈姑娘今天这场拼斗,关系你很重要,这些序幕你就不必插手了。」戈易灵说道:「我只想明白事情的真象,并不是要和人拼斗。」马原叹了口气说道:「姑娘只怕容不得你」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对方「呀」地一声怪叫,臃肿的身体却那麽灵活,一个垫步,向前一个虎跳,双手高举着雪亮的刀,迎头劈下。戈易灵向旁边一闪身,突然对方刀锋一变,斜地里一扭腰,刀锋划着斜弧,以极快的速度,横劈过来。戈易灵再一次塌腰,脚下用力,人向旁边横掠过去两步,就在这个时候,马原几乎是同时冲上前一步,弯刀带着光啸,斜向对方左臂。那个矮胖子真有功力,在全力攻击的瞬间,双脚一个移动,人向前冲,倏地一个电旋回身,慑人心魄的一声「呀」叫,手中的刀从下向上一翻,极其艰难,但是却是极其快速地,刀影翻飞,一连劈出三刀。马原是使用弯刀的高手,他懂得对方双手使刀的长处,刀沉、力猛、全力进攻,不让对方贴身,但是,只要让他一刀得势,他就可以泼风也似地,一连贴身劈来几刀。马原的本意是用弯刀逼开对方,抢得一瞬先机,没有料到对方的功力,高出了马原的想像,只是一个轻易地移动,便可从被动抢得主动,挥刀抢攻,快速而凌厉。马原收敛了心神,一连退了三步,无法出手。对方三刀落空,大出意外,但是他似乎决心不给马原喘息的机会,他的刀尖刚刚逼开马原,倏地双腕一翻,刀刃一转向内,人向前一扑,躬着腰,一道闪亮的慑人心魄的大弧,掠过马原的腰际,「呀」的一声怪叫,刀锋停在上举的姿态,一缕鲜血,从刀光上顺着刀刃流下来,鲜血的艳红,映在雪亮的刀刃上,是那麽触目惊心。戈易灵惊呼:「马原叔」马原脸色略带苍白,却是十分镇静,两眼凝视着对方。对方的光头冒出了汗珠,突然,双手一松,上举的倭刀,呛嘟落地,人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阖上了眼睛。戈易灵这才看到对方的左肋下,正插着一柄飞刀,只露着一截刀把在衣服外面。马原右手弯刀拄地,左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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