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暗示,花旗开始努力耕耘,来回动了十几下刚预备换个姿势,就听见包房门被人踹了几脚。“花旗,你给我出来。”花旗一怔,蹭的坐起身:“哥,外面的是逄帅。”“艹,真是”庄肴起身想穿衣服,伸手拽衣架上的衬衣却怎么也拽不下来,庄肴一生气用力拽了几下,眼看着衣架就要倒了,花旗急忙跳下床扶住了。花旗将衣架物归原处,小声说:“哥,你趴着,别动哈。”“艹,躲不过去了,大不了死磕。”庄肴想下床,却又被花旗推了回去:“哥,你趴着,我自有办法,肯定比打架强。”庄肴盯着花旗看了几秒,不得已只好按照花旗说的趴在软床上。花旗急忙从地上捡起工作服盖住庄肴的头,在确定没有漏洞时开门走了出去。开门时,逄帅踮脚往包间里扫了两眼:“蒙头那人谁啊”花旗嬉笑道:“老板咋来了”逄帅蹙眉道:“我问你话呢,那人谁啊”“啊就是我一客户,睡着了。”“客户我咋听别人说是个玻璃”逄帅打量着赤果的花旗,又说:“艹,这年头还有嫖男人的了”花旗尴尬的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说:“啊,估计流行吧。”后门逃跑花旗认真打量逄帅的表情,他似乎对包房里的人并不关心,反而对自己颇有兴趣。逄帅遗憾的叹了口气,右手搭在花旗的肩膀上说:“说实在的,你虽然是新来的,可我一直觉着你这孩子不错,可怎么就喜欢男人了呢”逄帅摇摇头,惋惜道:“行了,赶紧进去忙吧,有时间咱好好聊聊。”花旗没有解释,欣然道:“恩,那我进去忙了。”花旗完全不在乎的模样让逄帅很震惊,欲言又止憋的相当难受,最后只能长叹一声,迈着稳健的步伐行走在二楼的长廊里。花旗目送逄帅离开,见他从楼梯口拐了歪之后才敢推门回到包房。“哥,没事了。”庄肴翻身坐了起来,报怨道:“从来没这么窝囊过。”花旗笑道:“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万一你跟他杠上了,他们人多势众,你怎么应付得了”庄肴长叹一声:“行了,你既然不愿意辞职那我就回去了。”庄肴下了床,站在花旗面前快速穿好了衣服。花旗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瞧着。庄肴穿戴整齐后,顺手从兜里拿出两千块钱递给花旗:“包房钱我到楼下给,这个钱你自己留着吧。”花旗并未拒绝,接过钱说:“哥,你生我气了”庄肴撇嘴嗤笑:“我生你什么气我跟你又不熟,要不是看在以前你帮我的份儿上,我真懒得过来。”庄肴抬手捏住夹克的拉锁,一直拉到锁骨的位置:“行了,我走了。”花旗依旧笑着,只当庄肴的话是一阵风。庄肴看花旗仍旧笑的灿烂,不禁骂道:“操,没心没肺。”说完,庄肴拉开包房的门走了出去。花旗连忙把钱塞进裤兜里,跟着跑了出去。“哥,你不能这么出去,逄帅一定在一楼大厅里坐着呢。”花旗追到他身旁,小声说:“洗浴城有个后门,你从那儿走吧。”庄肴斜眼看着花旗:“你都不穿衣服的”花旗低头看了眼自己瘦弱的身体,微笑道:“来不及啊,你走的太快,我怕追不上吗。”“艹。”庄肴翻了个白眼:“后门在哪”花旗边笑边提了提裤子:“我带你过去。”花旗带着庄肴一路躲闪下了二楼,路过酒水区的时候,吧台里的小姑娘还探头往外看了两眼,撇撇嘴还骂了句变态。庄肴听在耳朵里很不舒服,作势想回去吼上两嗓子,但转头看花旗,表情平淡如水,嘴角微微上挑似是微笑,两颊微红目视前方,仿佛那些话在他面前如一块云彩般轻淡。此时的庄肴竟也有些羡慕花旗的没心没肺,这样的人懂得满足、知足,不得不承认,每次和花旗在一起他都很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庄肴怒火全消,一路上听从花旗的安排、指引,最终来到洗浴城的后门,一扇很小的玻璃门,门上虽然挂了铁链却没有上锁,旁边还堆放了一桶客人穿过的浴袍。“哥,你从这儿走吧。”花旗跑过去推开门,冷风猛的灌了进来,花旗冻的一哆嗦。庄肴点点头,走到门口:“回去吧,如果这里干不下去,就来找我。”花旗笑了笑:“我这人习惯性严重,到了一个地方就不愿意离开,只要这里没辞退我,我是不会走的。”庄肴觉着花旗话里有话便没再接茬,而是皱着眉说:“恩,那你保重吧。”一句保重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花旗的心上,脸上终于有了别样的表情,他微微失落道:“哥,以后还能见你不”庄肴没吭声,背对着花旗往外走。花旗见庄肴越走越远,就在身影被黑暗吞噬的那一刹那,花旗冲着他喊道:“哥,我下周末休息,给你包饺子吃吧。”没多会儿,隔空传来一句:“要芹菜肉的。”花旗松了一口气,嘴角上挑,习惯性露出微笑。“哟,你在这儿干嘛呢”花旗一愣,赶忙回过头,身后站着的是洗衣房的头儿,花旗平时与他很少有交集,所以谈不上多么熟络。“啊我就是过来找找我的工作服,不知道是不是被混在客人的衣服里了。”花旗顺口胡诌倒也顺利成章。洗衣房的经理没多问,只是好奇道:“花旗,你喜欢男人”“啥”花旗没想到事情传的如此之快,不过两个小时的功夫就能在洗浴城里成为笑料,若是在等上个三五天,是不是小城里的人都知道了“啧啧,你还不承认啊”花旗耸耸肩:“这就好比有人不知道我的名字,非要问我叫什么,你知道我怎么回答吗”经理一愣:“你啥意思”花旗呲牙一笑:“我一般对待这种问题,只说三个字。”花旗压低声音,似乎只用嘴型在告诉他:“狗来问。”说完,花旗不看他表情,带着微笑而去。花旗不是没心没肺,而是从来不为闲事浪费脑细胞罢了。此时,花旗已察觉到,在这座洗浴城里,未来的生活将充满坎坷。花旗回了二楼,从包间里取了上衣和工具包,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那个大舌头的服务生,二人面对面看了几眼,服务生就跟躲避瘟疫似得躲的老远。花旗撇撇嘴忽略了这个人。一路上,花旗遇到了不少同事,他们的眼神多数为厌恶,有的也很好奇,花旗无视一切回了男澡堂子,一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哎,你说男人和男人怎么做啊”“还能咋做,捅腚呗。”一阵笑声,随后又有人说:“会不会有屎啊”“啧啧,你这人还真恶心。”“咱们觉着恶心,可人家未必这么认为啊,没准还觉着是增加情趣呢。”“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花旗隔着布帘听了许久,能把这件事当做笑料的只有里面的三个搓澡工,终于让他们逮到机会排遣自己了。在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花旗故意踹了一下门,随后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哟,哥几个都忙着呢”三个搓澡工盯着花旗瞅了几眼,嘲笑道:“在忙也没有你忙啊。”花旗把工具包随手扔在软床上:“可不咋地,动手又动口,我都要累死了,你们也不知道帮我分担一下。”花旗故意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表情相当诱人。三个搓澡工面面相觑,都没在吭声,估计是没想到花旗竟然会反击吧花旗脱了衣服,站在淋浴下冲洗着自己,嘴里还哼着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目空一切的架势,就在花旗刚洗完头发的时候,门口有人嚷了一句:“花旗,你出来一下,四爷找你。”花旗关掉淋浴:“哦,我知道了,这就来。”花旗快速擦干身体,换上新的工作服往外走,在经过三个搓澡工的时候,还故意说了句:“操,又得忙了,还让不让人活了。”花旗心里有气,自打来了这个洗浴城没少受他们三个的欺压,平时也就算了,自己让着他们,好吃好喝好福利都是大家分,而这次不同,紧紧是自己的个人生活,和他们又没半毛钱关系,至于冷嘲热讽的吗花旗带着一股幽怨气息出了澡堂子,到了大厅之后却不见逄帅的身影。“花旗。”领班从门口走了进来。花旗说:“领班,你看到老板没有人说他找我。”“这事我知道,老板在四楼房等你呢。”“啊”花旗诧异道:“在四楼话说我来这儿这么长时间,四楼还没去过呢。”领班一笑:“那还不去观摩一下。”花旗咧嘴傻笑:“成,那我上去了。”花旗坐着电梯上了四楼,一出电梯就看到走廊上铺着的浅红色花纹毛绒地毯,墙上挂着请勿穿鞋踩踏的标示,花旗赶忙脱了鞋放在电梯门口的架子上,迈着碎步慢慢走廊尽头走去。花旗听说,洗浴城的四楼总共就有三个房,两间超级大规模的,是用来宴请贵宾的,至于享受什么,花旗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而另一间是逄帅自己的私人空间,所以,花旗想都没想径直朝那间小包房走了过去。到了门口,花旗长呵一口气,抬手敲响房门。“进来。”花旗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伴随而来的却是女人的呻吟声,花旗混身一僵怎么也迈不动步了,真不知该不该进了。花旗站在门口犹豫着,忽然房门从里面被拉开,逄帅赤果着上身说:“让你进来在门口站着干嘛呢”花旗脸上蒙上一层红晕,尴尬道:“我怕当电灯泡。”“少废话,赶紧进来。”逄帅转身进了包房,花旗不得已跟了上去,刚走了两步就听见逄帅说:“把门锁上。”花旗怔了怔,回身把门锁上了。花旗慢吞吞往里走去,每走一步就能清晰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就在他经过卫生间,马上要露头的时候,却看到床脚坐着另外一个男人。饶了我吧花旗不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眼前的场景,想了想最终从脑壳里蹦出两个字淫乱,相当贴切的形容,贴切到恨不得回身拔腿就跑。就在花旗预备回身逃跑时,逄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啊,在门口傻站着干嘛”花旗咽了咽口水,不得已迈着僵硬的步伐走了进去。包房里的场面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走近了一瞧,这场景还真有点熟悉,和以前dvd里的小电影差不多少。包间里除了逄帅以外还有两个男的、三个女的,都是花旗不曾见过的人,估计不是洗浴城的常客,但看起来都挺俊的。逄帅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一个不算浓妆艳抹的女人,年龄跟花旗差不多大,而床上却并排躺着另外两个女人,脸看的不大清楚,因为同时被两个男人压着,赤身果体做着没羞没臊的事情。花旗眼神四处乱飘,偶尔扫过床上的两男两女,脸上难以形容的滚烫。逄帅扭头冲花旗笑道:“咋样,有感觉没”花旗低着头,下巴几乎快要抵在胸上了。“问你话呢。”逄帅不耐烦的吼了一嗓子,吓的花旗一缩脖,连忙摇头:“老板,要要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回个屁老丫子。”逄帅一把拽住花旗的手,狠劲一拉将花旗拉坐在沙发中间,坐下时花旗还撞了一下身旁的小姑娘,花旗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小姑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逄帅松开花旗的手,津津有味的看着床上的现场直播,笑道:“花旗,以前看过毛片没”花旗嗯了一声,仍旧低着头。逄帅扭过头看着花旗:“有感觉没”花旗想了想:“嗯。”“啧,有感觉就证明你能变的正常,这不”逄帅探出身子,指着旁边的小姑娘说:“今儿我就帮你治治这个毛病,姑娘我都给你找好了,虽然不是雏儿了,但活不错,去试试。”“你说啥”花旗猛的抬起头,咧着大嘴惊讶道:“老板,您别逗我,我可来不了。”逄帅沉了脸,眼神从花旗的脸上一路向下停在裆前:“咋地,你那玩应儿不好使”花旗摆了摆手:“不是不好使儿,是我没经验,我第一次还在呢。”花旗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姑娘,回过头接着说:“老板,我想把第一次给喜欢的人。”“我艹,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种俗话男人没那么多讲究,该干就得干。”逄帅伸手推搡着花旗:“赶紧给老子上,不然可别说是我洗浴城里的人,我可丢不起那个人。”“不行不行,我真的做不来,老板您饶了我吧。”花旗起身想走,却又被逄帅拽了回来,压着肩膀说:“现在没感觉是吧那就给我看床上。”逄帅抬起胳膊搭在花旗的肩上,像似半搂着,随后对床上的人说:“王振、鲲子,你们两个换个姿势,屁股冲外,让花旗看个仔细。”“得嘞,我们这就换。”王振和鲲子搂着人换了个姿势,卡在床边上下开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清晰,清晰的让花旗不敢去看。逄帅见花旗有些脸红,打趣道:“艹,处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