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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吻着他的唇,颈项,耳畔,颤声道:“我要让你忘不了我,只为了我,也要早点回来,完整无缺的回来”心潮翻卷,他猛地起身抱住她,紧紧抱住,一同攀向极致的高峰。待火热的岩浆喷涌而出之际,他低吼一声,张口咬在她肩上。牙齿硌破了娇嫩的皮肤,渗出甜腥。她身子一颤,却不肯躲开,而是更紧的靠近了他。吮尽血液,舌尖缓缓舔舐新开的伤口,又痒又痛。他的唇瓣温柔缱绻的擦过她的肩,她的颈,她的耳珠,她香汗淋漓的鬓角。吻去她的泪珠,轻声道:“我忘不了,仅是这味道,已是入骨入髓”铜漏声声,轻敲静寂,每一下都仿佛雨珠般涤去夜的漆黑,现出离别的苍白。苏锦翎窝在他怀中,絮絮的反复着若干个“不许”宇文玄逸皆应了,每当她轮回一遍,他便吻她一下。她终于发现了,有些懊恼:“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吗”吻了吻她委屈的小嘴:“你照之画交代的去做便好。”她有些怀疑,不满道:“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跟我说”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醋坛子,明天你就知道了。”明天心下顿时黯然:“早点休息吧。”语毕,像是怕改变自己的决定般闭上了眼睛。然而根本睡不着。他的呼吸平稳绵长的响在耳畔,恍若沉睡,可她的心里满满都是他身临险境的画面。“你不许孤身犯险”抬了头,正对上他黑亮的眸子。那双眸子一瞬不瞬,仿佛一直看着她,守着她。“你”未及她询问,他便翻身吻住了她天色未明。水墨字画的床幔在幽暗中缓缓划开宇文玄逸下了床,将备好的衣物一一穿起。衣物窸窣有声,还有一物掉落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却没有惊醒床上的人。他穿戴完毕,伏在床边,轻轻抚摸那张沉睡的脸。“不敢让你送我,否则我真担心自己走不了。”长指抚过她的眼角,那上面尚有未干的泪痕:“你好好睡一觉,就像往常一样,等你醒了,我就会回来了。”指下流连爱惜,心底酸楚温软。“王爷,时辰不早了。”福禄寿喜在窗外催促。他叹了口气,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瓣:“这个生辰不能陪你过了,等我回来,好好补偿你”一阵风吹来,拂动窗幔犹如水波轻漾。然而片刻后,一切归于静寂。苏锦翎醒来时已是正午,她对着满室的明媚发了会呆。秋娥正待安慰她,却见她合了眼,再次睡去。苏锦翎如是昏睡了几日,终于意识到宇文玄逸不可能如以往一般在她睡醒一觉后出现在她身边,眉心微蹙,语带责备:“你又没用早膳”其实她不是不想用早膳,她只是喜欢看他那痛爱的眼神,听他微嗔的语气,而他已是带来早膳,先教育她一番早膳有多重要,再宠溺的喂她吃下。她从枕边摸出那支望远镜。皇上曾说,若有外敌危及天昊,便要她亲自将它交到征敌大将军的手中。她是准备给他的,可是她错过了。她知道他是怕她难过,不忍让她看到大军离开,如此一来,她便产生了错觉,好像他不过是去上早朝,一会便回来了。可是这个等待好漫长啊。她经常坐在窗边,看树影缓缓移动,一坐就是一天。偶尔推开窗子,拈过一枝绿萼,自言自语道:“梅花开了呢。”你说过,当梅花开的时候要为我画一幅画。宇文玄铮怕她寂寞,带了宁双双来看她,二人出奇的没有斗嘴。宇文玄铮告诉她最新的战况,无非是一品大将军如何的智慧超群,屡收失地,想来不日即归。如果一切都如说话一般轻松该多好。她数着那个日子,一数就数到了茶花烂漫,然后瞟一眼之画手中的卷轴,叹一口气。宇文玄逸临走时说将一切交代给之画,而所谓的这个交代就是为苏锦翎制定了一份日常作息计划。何时起床,何时用膳,何时用药,用什么药,小日子里的补品要如何安排,何时抚琴,何时看书,何时操劳府中事务,何时就寝,还有因为节日而做的特殊安排均事无巨细,安排妥当。而且他是一日一日具体描画的,所以就绕成了臂粗的卷轴。似已算准了她会昏沉三日,于是内容便从三日后开始,完成一日,便撕下一日的计划。苏锦翎一看到那卷轴似乎无甚变化就发愁,如此看来,他岂非要去很久不过这期间出了点岔子。苏锦翎的月信近一年里已是准确无误,然而这回却迟了。之画拿着卷轴一筹莫展,她可是完全按照王爷的安排按部就班,这可让她怎么办呢不过这也是件好事,因为王爷或许就要再添个小公子或小郡主了。苏锦翎想象宇文玄逸得知这一消息的惊喜,心里满是喜悦,而且想着怀孕期间一定很丑,宇文玄逸看不到倒是好的,等他回来,直接发现自己又多了个漂亮宝贝,那得多开心。她兴致勃勃的拉扯着樊映波让她教自己做小孩的衣裳,又弹欢快的曲子进行胎教,还意图将宇文信抱来这边因为听说孕期对着好看的小孩,生出来的宝贝也一定很漂亮。可是御医第二日请脉后,却摇了摇头。她不信,一定要御医再次诊过。御医拈着胡子:“王妃是最近太过忧虑,才导致气阻血淤,并无喜脉。”他还有句话没敢说,因为苏锦翎的体质本就寒凉,又中过剧毒,体内余毒至今未散,受孕十分困难。可是他答应过清宁王,永远不让苏锦翎得知真相。苏锦翎顿时由希望的巅峰跌落到失望的谷底,还是秋娥劝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才逗得她露出一丝微笑。这次月事迟了二十天,痛得她死去活来。她搂着汤婆子咬着被角瑟瑟发抖,想着宇文玄逸是如何在每一个小日子里陪在她身边,帮助她缓解痛楚。闭了眼,便有泪滑落。她好像睡着了,梦中依稀见到他,惊喜又害怕。喜的是梦中相聚,怕的是据说只有魂魄方可入梦三月三那日,她让下人扎了几只好看的风筝。看着各式的风筝在天空中争奇斗艳,抚着腕上的琉璃翠镯子,回想那年三月三,他是如何将这个镯子从别人手上赢回来亲自戴在她腕上。他曾说他许久许久之前就开始喜欢她了,可是那时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呢无意识的拨弄琴弦,流出一曲葬心。琴音流淌,带她回到了知语亭。亭中,他捉住她血迹模糊的手,满脸焦急;琴旁,他扬颔大笑,说自己不过是被曲中之情所感,思想若是得此佳人,必不让她在这大好春日里伤心难过。可是玄逸,你现在让我难过了呢。唇角微翘,眼底却是朦胧。琴声低落之际,竟好像听到一缕笛音,杳杳的传来。长睫一颤,指间一滞。那笛音也随之停止。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指颤颤的拨动琴弦,竟一连弹错了好几个音。在琴音流畅之后,那笛声再次响起,竟是合的这曲葬心。于高昂处相伴,于低回时等待,每一步都试探她的心意,每一声都顾虑她的情思。她的泪雨点般的滴落琴弦,飞溅起零碎的水花。琴声轰响,她霍得站起身向门口奔去。秋娥慌的拦住她。“快,王爷回来了”秋娥满脸的莫名其妙:“前儿八殿下才传来消息,说王爷带军行至秦河,根本不可能回来”“我听见他在吹笛子”秋娥和之画面面相觑:“我们只听见王妃弹琴,没听见有人吹笛子”又问了几个人,皆是如此。之画见状,低声吩咐人煲一碗安神汤,随后似是无意的说道:“我尝听说过心有灵犀,想来是王爷觉察到王妃的心情所以以笛声安慰。可知王爷虽不在身边,却无时无刻不记挂着王妃,王妃的情绪也无时无刻不牵系着王爷。王妃现在终日郁卒,想来王爷也不会好受,王妃又怎忍心让王爷担心挂虑呢”苏锦翎默默想了一会:“可能是我晚上没有睡好,有点心神不宁。”她重新坐回琴旁。这回弹的是一支极轻快的曲子,稍后又转作激昂,有金戈铁马气魄昂扬之势。之画便忍不住笑了。392鸿雁传书清明节,是祭祖扫墓的大日子,宇文家族上下皆要先去太庙祭祀,再赶往西陵拜祭,前后行程大约三日。四轮青轴镶花马车停在门外,苏锦翎上了车。车帘滑落之际,秋娥示意她看向不远处一个卖杂果的人。那人也正往这边看来,对上她们的目光,又很快调转开去。秋娥神秘兮兮道:“我听福禄寿喜说,最近总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王府附近。他曾找人试探过,好像都是高手”苏锦翎心神一凛,急忙撩开锦帘又望过去,但见那人已开始招呼来往行人,兜售杂果。“别疑神疑鬼的,人家不过是生意人”“生意人哪不能去,偏偏跑到王府跟前待回去让护院都把他们赶跑。”“还是算了,小本生意不容易。再说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对王爷声名不利。”秋娥也便不再多话。马车行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下,半晌不动,隐隐传来谦让之声。秋娥掀了帘子,低声道:“是煜王府的车驾。”苏锦翎顺着缝隙瞟了一眼,恰看到一角雪色飘入视线。原本长幼有序,煜王府的车需先行,可是煜王府那边的人说清宁王保家卫国,征战在外,劳苦功高,理应先行。苏锦翎让秋娥告诉车夫及时赶路,不要误了入宫的时辰。于是清宁王府的车马在先,煜王府的车马在后,再加上随从人员,两府的车驾中间大概隔了一条街那么远,可是苏锦翎总觉得有一双冷锐的目光越过人群,穿透车厢,牢牢盯在她身上。她觉得这不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然而无论是下车入宫还是太庙祭祖,亦或是迤逦行至西陵,那个雪色的身影总是不远不近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视野范围内,就像当年去华云山祭天的路上,他若即若离,不动声色。拜祭完毕已是次日正午。西陵是皇家寝陵,景致优美,且清明节又有踏青习俗,所以大家得了皇上的允许,三三两两的散去游玩了。苏锦翎本打算寻附近的亭子坐一坐,却见宇文玄铮大步行来。宇文玄铮是极想带苏锦翎四处散心的,怎奈今时不同往日,她已为人妇,又是清宁王妃,而自己身边则多了个河东狮,只能暗叹命苦,又不肯错过与她说话的机会,于是取代了吴柳齐赶到她身边:“父皇寻你过去。”他有些担心的看住她的憔悴:“你又瘦了。我早说过常项不是六哥的对手,你不用担心。昨儿个前线再传捷报,两座城池一被收复,一座投降。你瞧,一有消息我就先告诉你,而且大家都说这仗打得极顺,要不了夏天大军就该回来了。快别愁眉苦脸了,到时六哥看到你瘦成这样,该心疼了”“真不知道是谁心疼”一个声音脆生生的插了进来。宁双双俏生生的走来,脸上虽笑着,眼睛却狠剜了宇文玄铮一下:“父皇让你寻六皇嫂过去,你还在这磨蹭什么呢”苏锦翎淡淡一笑,谢过二人,甫转了身,耳边便传来宁双双故意张扬的声音:“清宁王虽然领兵在外,可也用不着你越俎代庖”秋娥抿紧了嘴,但见苏锦翎恍若未闻,只能暗自咬牙,扶着她快步离开。有一抹雪色擦过视线,苏锦翎垂了眸子,不动声色的向前走去。“自玄逸奔赴羯都便捷报频传,皆言战事,可最近一封快报不知为何多了样东西,朕看了以后百思不得其解,特叫你来瞧瞧,这是何物”苏锦翎接过信封,打里面抽出一张纸,展开忽的唇角一翘,眼底却是一热,险些掉下泪来。“朕就说嘛,这种古怪,只有锦翎才看得懂”一张普普通通的信纸,上面简笔勾勒一盏孔明灯,灯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陆”字。去岁元宵节,他重伤初愈,她为他燃放一盏孔明灯,其上只写了这个“陆”字。因他排行为六,六又有“顺”的意思。此番他是想告诉她,一切顺利,勿念。别人再怎样说他平安无事,也不如他亲自相告,他只当她不识字,便画了这图。这属于二人间的秘密,自是只有她才懂。“现在放心了”宇文容昼笑道:“玄铮这坐不住板凳的,现在倒天天去上书房候着,只想第一个把玄逸的消息告诉你,这回朕偏不让他如愿。这等好事若都让他做尽了,朕该当如何”苏锦翎忍住激动福了福身:“儿臣谢过皇上。”宇文容昼喟叹道:“朕知你日夜悬心,做什么都没有心情,连除夕的内廷家宴也称病推托”“皇上,儿臣”苏锦翎立刻不安。宇文容昼摆摆手:“朕明白,不过朕要罚你。这封信本是三日前便到了,朕却是今日才交给你。日后若是想极早得知玄逸的消息,还是要常来宫中走动”“王妃这么久都不进宫走走,皇上担心着呢”吴柳齐细声细气道。“儿臣知错。”“嗯,今日天气不错,你好容易出府一回,就四处走走吧。朕瞧着你这脸色白得吓人,人也瘦了,要注意身体,待玄逸凯旋,朕再重重赏你们。”苏锦翎谢别皇上,返身向亭子走去。路上忍不住又将那画拿出来看了又看,唇角笑着,眼底却滴出泪来。秋娥也跟着欢喜,正想着打趣两句,可是忽然停住脚步。苏锦翎不解的循着望去,但见绿柳掩映的亭子已有一宫装美人端坐其中。苏锦翎本打算转向别处,那宫装美人却起了身,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亮闪闪的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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