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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向东去。”东要是她没记错送上官意回来的贼人身上花香浓郁,东边恰好是风来处,这位女侠分明是想让她送死。见她犹豫,季兰柔声道:“余姑娘莫怕,等你引开了贼人,咱们在南边那片林子会合。三人来三人去,我和公子不会扔下你不管。”“真的”“不信你问公子。”她偏首看去,上官意眼如深潭,唇角带抹玩味的笑意。“那你们千万要等着我啊。”“知道知道,啰嗦什么”被季兰一掌推远,她举着火把走了一会,就听远处女声响起:“来人啊上官公子向东跑了”停住脚步,她将火把猛地向远处掷去。乘着东风,火苗焚着栀子香一路向西蔓延,不一会便照亮了来时的路。“快快”脚步急促,蒙面贼人纷纷出动,向着火焰燃烧的方向疾驰。路过假山时最末的一人突然消失,半晌走出身形较矮的蒙面人。“上官意朝哪去了”随后赶来的人抓住“他”问。“向西去了。”声音低低,让人听不真切。“堂主没猜错,那声果然是幌子。”“堂主英明”小个子谄媚附和。“拍起马屁倒是不嘴软,你是陈长老的手下吧。”黑衣人拽着“他”边跑边说。“大哥真是火眼金睛兄弟们要是被刚才那声骗了可不好,不如小弟留在这里给他们指路吧。”说着,“小个子”停下脚步。“哼,想偷懒还不是时候,快跑”一个大脚将“他”踢得老远,黑衣人冲着身后大吼道,“跟上跟上可不能让肥羊溜掉”痛,痛,痛。小个子揉了揉屁股,硬着头皮向西奔去。一个,两个,三个,山崖上飞出几个血淋淋的大腿。不会吧,这么狠。看着与蒙面人杀得难解难分的峨嵋援兵,“他”不由瞪大了双眼。“傻站着做什么”中剑的白虎堂大哥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把上官意抢回来”“那个人好多。”“他”还年轻,还不想去西方见佛祖。“没想到那个娘们儿一路留下记号,峨嵋的人倒是来得快。”大哥一声怒吼,又是一脚,不偏不倚正好将“他”踢进阵中,“大老爷们还怕和娘们儿干架上”可“他”不是老爷们啊。“他”叹着,忽觉身后有异,头也不回偏身躲过暗器。腥风盖过了栀子香,人少的黑衣人渐渐式微。“他”踉跄躲开几记暗刺,正想着如何逃脱,就听大哥冲“他”叫道:“上官意就在你身后”回头一看,刀光剑影中淡青色的身影在几次易主。视线向上,却见那双天生偏暖的俊眸直直望来,唇畔含着了然的笑。“快啊”黑衣大哥再吼。“他”啊不懂什么江湖道义,也没有那么高尚的节操。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他”记得最牢。上官意,你自求多福吧。思及此,“他”顺着刺来的刀锋偏深一转,任剑身刺进衣服,发出近似插入血肉的声响。而后咬破舌尖,鲜血沿着唇角黏腻滑下。幸亏是混战,女侠们没空理会“他”这个小角色。换做是“他”的话,一定不忘补上一刀。呸呸呸,童言无忌,女侠饶命。挺尸般躺在地上,在挨了三五下踩踏后,上风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不好,教主有事,退”刀剑声渐止,“他”依旧躺着,并不急于表明身份。“公子快些过来,速速与我师姐妹离开。”声音很是耳熟,与树下的密语重叠在一起。果然是那个人啊。“季姑娘急着送在下上路么”这声澄澈如泉,静静地流淌在夜里。“既然瞒不住”插嘴的应是其他峨嵋弟子。“闭嘴”“就知道师姐对上官意存着心思。”那人冷哼了一声,“师姐是想背叛师门么”“你”季兰沉默了片刻,“上官公子既已知道,不如将东西交给小女子,小女子也好留你性命。”“姑娘又在说笑了,若在下交出那证明柳无双只是出生娼门的信物,怕是下一刻便会身首异处吧。”原来如此,今夜即便没有那群蒙面人,上官意还是会落入险境。只是这人明知有难,还拉着“他“下水,真是记仇记得紧。“公子。”一声明显不耐,可以说是威胁了。“倘若韦少庄主和韦柏重老前辈知道柳姑娘并非余家后人,那,又会怎样呢”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峨嵋派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上官公子”“更何况”怎么脸上痒痒的,声音就在头顶“他”微疑。忽地,蒙面的黑布被人撤掉。“在下还有余姑娘呢。”她猛地睁眼,跃身躲过数道寒光。上官意她咬牙切齿。“今夜,有劳姑娘。”一剑挑落四人,她很用力地想要甩掉“包袱”。却想到他若死了,峨嵋必将杀人恶名推到她一人头上。暗骂一声,又将“包袱”拽回。“姑娘好身手。”她以一抵十,他却还在谈笑风生。“姑娘风采真是神似在下那位恩人啊。”闻言,她眼皮一颤。不想被人抓住空子,一掌击中多话的“某人”,淡青色的身影向崖边飞去。眼见救不及,她很识时务地转过身。天意如此啊,上官公子你就乖乖上路吧。她正想着要不要自责一下以表遗憾,忽觉腰带一紧,整个人向后飞去。山风自脚下吹来,鼓扬的衣袍遮蔽了视线。此身直直坠落,如在虚无缥缈间。第三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一树梨花半山月,若不在此时此处,真可谓赏心乐事,只可惜“在下快被你勒死了。”双手抱着崖壁上横出的一根梨枝,余秭归涨红了脸,恨恨瞪着紧拽她腰带的某人。“对不住。”虽这般说着,某人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耳边一声轻响,不好,这梨枝快承不住了。她眯眼朝下看去,脚下渊深不见底,如黄泉幽冥处。“上官公子。”“姑娘何事”他问得脸不红气不喘,没有半点仰人鼻息的自知。“在下甫进江湖便听得公子美名,江湖人人皆道上官公子慈悲如天人,公子之善堪比神佛。佛家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今身陷危难,公子你看”自己松手和被踹下去,随便挑一个吧。她是给足了面子,却低估了某人脸皮的厚度。“佛祖誓要渡尽天下苍生,今日在下若连姑娘都渡不了,那就真是愧对江湖人对在下的信任了。”南风徐来,揉碎一树梨花,似雪的花瓣没入墨发。他的唇瓣隐约勾起,一笑堪比秀丽月华。看得她好想、好想不待这脚踹下,梨枝应声而断。黑暗中,她手脚并用试图抓住山岩上的凸处,不想却落在了一方温软上。原来离地面这么近。她长舒一口气,欲撑地站起。“咦”她讶了声,一看身下,“上官公子”清俊的脸皮微微颤动,难言的笑意刻在他的唇畔上:“姑娘这一渡可还舒服”上官意轻轻问道。她讪讪一哂:“公子真若神佛。”“那在下的左腿便没白折了。”冷汗滑下额角,上官意死死攥着她的手,“接下来有劳姑娘。”看着怀里晕过去的某人,她久久一叹。这下梁子结大了。她快站不住了。小小的身子紧贴着崖壁,九月的山风很是凛冽,吹得小人儿不住颤抖。稳住,稳住,若一个不小心踩空了,那她便再也见不着爹爹和娘亲了。小手冻得发白,死死扣住尖利的山岩。“没错吗”头顶的山崖上有人交谈着。“错不了,余瞻远虽为人谨慎,却独独对孩童没有戒心。前几日余瞻远来我庄上,犬子在他身上撒了无色无味的追魂香。今夜有赤峰引路,是断不会错的。”“韦庄主真是步步设饵,招招算计。”“柳教主过奖了,若不是教主大义灭亲,擒得亲妹余夫人。余瞻远又怎会匆匆离开,独留女儿在这藏云山上。”“而他断不会料到此时玉剑山庄的韦庄主不是本尊,这次不仅是余瞻远,整个江湖都被你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女声森冷,“还望韦庄主信守承诺,不要动那吃独食的心思。”“这是自然。”山崖上人影摇动,半晌有人回报:“禀教主,四周并未发现孩子的踪迹。”“没有孩子的踪迹”女声拉长,忽地冷哼,“那孩子最多不过八岁,这茅屋结在断崖之上,她还能飞天不成搜”“是”砸锅碎罐之声不绝于耳,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她的家,她和爹娘的家啊。“还没么”女子咬牙切齿,“韦庄主,莫不是你先来一步了吧。”“柳教主不要多心。”“不要多心只怕你存着异心”“真是妇人气短”“韦柏重你别忘了,孩子落在我的手中,最多不过是亲姨娘想见外甥女。看在柳缇的面子上,余瞻远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可若是你,哼哼。”“你”“教主”高叫声打断争执,“榕树后有一吊桥”“糟,那孩子定是从那儿跑了”“韦庄主如此认为”“不信就算你就在这等着吧”男人恨恨一声,疾步向树后跑去。“将吊桥砍断。”如寒风一阵,女声冻结了她的心底,“我要让那丫头有家归不得,看她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那一夜,她站在崖壁间默默安慰自己,有爹有娘的地方就是家。却没想,她已是一只失亲的雏鸟。守着的,只是一个空巢。“算了。”她放下手中的石子。“要在下没记错,是姑娘想要吃肉的。”上官意抬眼看了看树上的鸟巢。“没长毛的鸟肉少不好吃。”微光暗影中飞来两只山雀,一先一后哺食着巢中的雏鸟。“这下好,齐全了。”上官意含笑看着她。“嘘。”她示意他噤声,侧耳听了会儿,忽而惊喜道,“水声,有鱼吃了”说着拽起上官意,让他半靠在她身上,脚步一深一浅吃力地向前走去。“怎么”发现他一直凝视着自己,余秭归眨了眨眼,“公子不爱吃鱼”上官意清清浅浅地笑开,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颈侧。怪人。余秭归暗道一声,又开口:“鱼比鸟更补,待会儿公子可要多吃点。”“姑娘是在关心在下”抑制住眼角的抽动,她磊落答道:“公子因在下受伤,在下自然关心。”“如此啊。”他垂眸看着身侧,轻声悦耳道,“我与姑娘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这么客气未免奇怪,不如以姓名相称,你看可好”脚步微滞,余秭归警惕地朝他看了又看。俊眸澄澈,绝无破绽。“那好吧。”她答应得犹豫,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秭归。”这两个字经他一唤,真是悦耳得紧,“秭归今后可叫我子愚。”“公子的表字”她惶恐了。“是。”她是恪守礼教的老八股,还是算了吧。“上官公子,这”“子愚。”某人不给她八股的机会,大眼瞪大眼对看了许久。直到肚子唱起空城计,她才委曲求全道:“子愚。”唇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上官意笑得温暖,好似绿了江南岸的春风,吹得她晕陶陶。不过片刻她便恢复了神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他俩的新仇旧恨又不止一桩。她笃定着,下意识忽略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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