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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歇愈发低落:“他不肯告诉我”顿了顿,再委屈地补充一句:“还嫌我晦气。”金蝉子眼里瞬间闪过危险的冷光,直直地瞥向那棵被威压刺激地瑟瑟发抖的柳树:“哦”尾音微微上挑,带着威胁的意味。“哪里哪里姑娘误会了,小妖不是这个意思小妖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姑娘要问那蛮蛮,小妖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妖也是听人家说的,那蛮蛮的,真的是可怜喔那蛮蛮他娘喜欢上了一个凡人,要跟着那凡人走。结果倒好,凡人哪有几个是好的,这不就被骗了么那蛮蛮就是为了救他娘,英年早逝了你说好好的一个蛮蛮兽吧,原来是有大好前途的,就这么死在了一个凡人的手里,实在是不值得啊不值得巴拉巴拉巴拉。”狗腿果然是妖怪的传统美德么雨歇打断他:“他娘呢野水涯上已经无人居住了,他娘去了哪里”柳树精陪笑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当然也有人说她陪着她的情郎去了凡间,兴许死了也说不准。”“她也死了”“五十年前就不知去向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你说得罪了上头的妖怪能有什么好下场,指不定就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得罪上头”“谁晓得她怎么会得罪上头的要不是当年西王母娘娘座下的三青鸟一同来缉拿她,我们还不知道她这名不见经传的小白蛇竟然还能跟西王母这样身份高的神扯上联系的不过这白蛇也神勇,原先那是一点都没看出来的竟然一人周旋在三青鸟之间,败势还不显。哦哦哦还有那条青蛇,竟然一人力挫那三青鸟那可是青鸟啊可不是普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鸟怪巴拉巴拉巴拉。”白蛇青蛇雨歇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这附近有几条白蛇”“蛇族虽然兴盛,但是白蛇却是不多的。方圆百里内也就这么一条白蛇了。”于是说,这条喜欢上凡人然后被暗算痛失爱子,并且得罪了西王母的白蛇就是她当年见过的那条小白蛇了么“她叫什么名字”“不就叫白素贞么怎么,你知道那蛮蛮兽,却不知那小白蛇啊”雨歇懵了,这回是彻彻底底地懵了。白素贞重名的可能性有多大呢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那条青蛇叫什么名字”柳树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我们哪里知道,那青蛇又不是騩山的子民,而且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金蝉子的眼神轻飘飘的扫过来。柳树精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挺直了腰板,晃着枝条回想思索:“虽然我们是不清楚了,但是那小白蛇好像叫他小青来着不过,我在这里伫立了那么久,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漂亮的蛇妖啊明明就是个雄性,可是整个騩山就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好看的。就是眼光不怎么样,看上谁不好,偏偏就看上了那白蛇妖那白蛇妖长得可真不怎么样,被他一比,更是黯然失色”哎哎哎你说光说,这眼睛干嘛瞄他们啊魂淡雨歇:“ogt﹏to”她该做出什么表情才能表达她此刻销魂蚀骨的心情关于狐狸十一他坐在陶库黑暗的一角,手中把玩着那面小小的镜子。雨歇推门而入的时候,一道光线也直射了进来,落了大半在他身上,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司命辛君”她认出了他,表情平静,毫无波澜,两人面对面看着,丝毫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就好像她对她的脸已经很熟悉了。他转念一想,唇角一勾,确实该是很熟悉了,毕竟入了倓虚至今,看了那些前尘往事,没有不熟悉的道理。她安静地指出了这一点:“这一切是你设计的。”不是疑问句。答案早已在她心里,那么如今过来“你是来问罪的”语气难得的正经,虽然眉目依旧是习惯性的轻佻。她沉默了一瞬:“我只是不想至死都是不明不白被蒙在鼓里。”“你不会死。命里注定你阳寿未尽,你便不会死去。”难料。金蝉子难道是注定此时死去么可他终究还是雨歇并不像纠缠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辨天机素来是司命辛君所有的,向来不离身。平白无故出现在妖界是你安排的吧”他不说话。雨歇便借着道:“你做的这般明显,便是没有想过要瞒着我。现在我来了,给我一个理由。”“你这么想知道”“是你想让我知道,不是么”若是你不想让人知道,又何苦呆在这里等着她他终于慢慢地叹了一口气:“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幸福的。”雨歇面无表情:“可你并不想让我幸福。”“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并非没有给你机会。”他撩起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你知晓的,我可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啧,念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我现在便再给你一次机会,想要幸福地无知,还是痛苦地清醒”唇角微微勾起:“告诉我,你的答案。”“废话少说。”他的声音低沉和缓了下来,似乎带着幽幽的叹息:“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一次一次将自己逼到这份上的。雨歇,你这样的个性,迟早要吃亏。将来若是后悔你可怨不得我。人呢,总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他笑,笑意还未达到眼底便消散无踪:“哪怕是,苦果。”真相很简单,连阴谋都算不上。因为被算计的人至始至终都明白这场始末,便是最后身死,也一样地透彻。潇若的出生本来就是逆天而行,若不是他与绛仙相护,如今早不知魂归何处。可即便如此,他身为司命,掌管世人的命运,终归不是万能的。他无法靠自己的能力给潇若一个好的结局,就像他无法掌握金蝉子一样,是一个道理。司命,只能司六道轮回中人的命。一场注定要发生的悲叹。他知道了结局,却不愿意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改命的代价太过沉重,非一般人能够付得起的。金蝉子无疑是为数不多的人中最好的选择而雨歇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媒介,将潇若与他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以金蝉子这般修为,自然是知道他的所为以及用意。可是即便是知道又如何便是从头到尾都清楚,他还是这般清醒地沉沦下去。情之一字,害人匪浅。“还有什么想问的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雨歇沉默了一瞬,言语艰涩:“师傅他知道么”“他不知道。”“那么永远别让他知道。”她已经分不清是对,还是错便连当初来这里的目的,也忘在了脑后。真相,果然伤人。他微微抿起嘴唇,每个人总有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呢。就像她不愿意让潇若知道这所谓的隐情就像是,当年她被那苏绾剜心之后失去记忆的几年,若没有一点提醒,她大概永远只会以为那些遗落的日子是真的被她睡过去了。真相如何,埋在岁月的落红之下,也有人不想让她知晓。戏里人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只有他,至始至终,不过是个旁观者。一切的一切,皆与他无关。雨歇最终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难得的果断利落,利落到让他忍不住侧目。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他看着她孤寂消瘦的背影,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这一切皆与你无关,何必将那不相干的责任往自己身上堆。雨歇,这不像你。”他以为她不会回答。她答了,没有回头。“那什么才像我”她顿了顿,突然说道:“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就算在过往的几千年里,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还是不曾了解过对方。”她的情绪微微地波动了一下:“狐狸”她说,却是毫不相干的一番话:“人也好,妖也罢,这天地之间,每个人都是唯一的。对狐狸而言,雨歇是唯一的,对司命就不一样了么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还是你么司命擅长玩弄人心,久而久之,便真的将自己的心也弄丢了么过往相伴的记忆对我来说是真实的存在,对你呢还是说,你其实一点都不在乎所以才能毫无愧疚地把我当作一枚棋子,随意地利用”他的心微不可知地悸动了一下,很多年前,有一个女子,也曾对他说过相似的话。“肉做的心是会疼的对杏南岳来说,澹洲是唯一的。对司命就不一样了么杏南岳也好,司命也罢,你不还是你么错过了澹洲,你当真不后悔司命便真的无情么”他垂下头,脸孔隐在黑暗之中,不置可否。雨歇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一片粉色的桃林之中再也寻不见。他轻抿嘴角,随手理了理衣衫,下一刻,年轻的男子消失在了当场,一只雪色的小狐狸从一大丛红珊瑚之后优雅地迈着狐步走出,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金蝉子他能够知道他的计划,他自然也能够猜到他的想法。他对雨歇说的所谓真相并非没有保留,比如金蝉子为潇若改命,付出的代价又岂会这般惨烈他不说,算是还他一个人情罢。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得靠他自己了。与他,已无关系。接下来该去哪里呢小狐狸摇头晃脑,唔就去野水涯瞧瞧好了。那里应当也会很热闹。番外 金蝉子番外金蝉子在佛界,他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每个人都知道他的来历并不平凡,法力又是奇高,但却说不出他究竟是谁唯一一个知根知底的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师父,如来。跟着如来数十万年,他虽不赞同那些迂腐的观点,但多少习得一些佛心。慧根是有的,只是这觉悟却未必跟得上。他自嘲,像他这样没有身份的怪物,哪里谈得上什么觉悟他是一个没有界定的人。混沌之初,他便与天地同在,只是那时不过是小小的精元,连人形都不曾化得。创世神开天辟地之后,万物各司其职,世间分为六界,而他,便恰恰吸收了六界的欲念而化成胚体。怎么说呢他的存在,只不过是一股执念罢了。而素来有执念的,都是魔。入了如来门下也只不过是因为在昆仑雪山顶呆了太久而太过无聊,起初,并没有想过有以后。只是,当那个面目慈祥的老头笑眯眯地将手递给他,问他“你可愿意随我回去”时,他便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并不需要理由。而那人出现在那处,也不过是命数里安排的一个契机。大概是在这世间游离太久,才产生了那一点不该有的寂寞吧。竟然让他莫名地跟着一个比自己辈分不止小了多少的老头回去了。彼时如来的二弟子目犍连方才作古,还未得人知,他便直接让他顶替了这个身份。方本以为不过几年光景,没有想到,这一去,便是数十万年,直到死去,他依旧没有脱离佛界。如来其实是个唠叨的老头,念经式的说教他基本是选择不听,偶尔烦了,也不过是三言两语顶得他哑口无言。他素来悟性极高,撇开诚心不论,单是论佛,怕是少有对手。如来为此总是忧心叹息,本领绝佳奈何佛心未定,若一念成魔,恐怕将是一场劫难。如来的担忧不言而喻。他挑眉,本欲成魔,奈何人却逼他成佛,本身便是笑话。然虽体质近魔,但他却并无那份心情,这世间是好是坏,存亡与否,皆与他无关。他唯一关心的,仅一人,他连脸面也不曾看清的人。她眼角的朱砂痣红得似心头凝成的一滴血,五官模糊,似隐在烟雾之后,清朗的声音却穿透烟雾,直直刺进他的心底:“金蝉子,我是雨歇我是雨歇。”翻来覆去这一句话,已经在他的梦里缠绵了千万年。自他有灵识以来便不曾断过。他自化出形体后便开始寻找。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在六界寻寻觅觅,却终究不曾发现梦里的那人。数十万年前,他将自己困在昆仑雪峰顶,试图冷却自己灼烧的梦境。然而,那梦却像是在脑海里扎了根,如何也淡忘不了。如来的到来,一卷清心,确实对那时的他极具诱惑。求而不得的东西,不如毁了干净。只是当如来问他姓名,欲给他起一个法号时,他却开口道:“无须麻烦,你可唤我金蝉子。”金蝉子,金蝉子。如此奇怪的名字,却是梦中那人一直唤他的。虽然说过想要忘却,却最终没有舍下。大概是习惯别人这般叫他了吧若是,真的等到相逢的那一日,至少那人便知道,他是金蝉子,而不是其他人。他自嘲,那么多年都未曾遇见,这终究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梦魇罢了。而确实在接下来的数十万年里,他不曾再梦见那个人。太长了,长到他也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那个奇怪的人。直到千年前,他再次入梦,那人的身影在迷雾中越发地清晰,眼角的朱砂红艳得灼灼烧人眼,“金蝉子”女子的声音微微一顿,虽然依然看不清脸面,却似乎能看到她惊讶而生动的表情,“原来你就是金蝉子啊”很长时间的寂静无声,然后,他听到女子说道:“金蝉子,你可记好了,我是雨歇我会来寻你。”天地寂寥山雨歇,几世修得到梅花他从梦中醒来,眉角越发地突起。女子的影像愈发清晰,像是要刻到心里去。他终于叹息,苦笑,原来,他从来不曾忘记。他给过她消失的机会。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既然再次出现,那么,这一次,她便再无理由逃开。而此生,即便是穷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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