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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色侍人的贱人”贱人好似被一根针突然刺中了心脏,李玉娘嘶声厉笑:“贱人以色侍人我就是以色侍人也是侍候我家大郎,与你这骗吃骗喝的无赖行子有什么干系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她也是气急了,哪管对方是什么人。而被她揭了短,顾润活似被人猛扇了一耳光,直接吼道:“泼妇,我们顾家书香门弟岂能容得下你这样的贱人,趁早叫了牙婆打发了出去。”“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卖我”听到牙婆两个字,李玉娘更是怒火中烧。想都不想,直接一头撞了过去。顾润没料到李玉娘竟真的这般泼悍,一个闪避不及竟被李玉娘一头撞在胸口,身形一晃,却是撞在身后的桌案上。“啪”地一声轻响,茶杯也滚落在地。李玉娘这段时间洗衣打水,力气倒是大了许多,又是拼了全身的力气。这一下,直撞得顾润胸口一闷,后腰撞上桌子又疼得钻心。愤愤地大手一挥,猛地把李玉娘推开,又欲抬脚踢去。被一把推倒在地,顾润一脚踢来,李玉娘竟是避无可避。眼看着李玉娘这一脚是吃定了,却突有人影一闪,竟是顾洪合身扑上,紧紧抱住了顾润。“平成,你疯了不成怎么能对一个女人动手呢”李玉娘听着顾洪的劝慰,却不曾有丝毫感激。她抬起头狠狠瞪着面前的顾氏兄弟,心口气得发疼。一丘之貉若你顾洪刚才就知道阻止,又哪来现在这一出闹戏。李玉娘按在地上的手动了动,指尖触到一丝湿意。她扭头一看却是那自桌上滚下的茶杯。也是巧,居然没有摔碎。她也不曾多想,一把抓起那只茶杯,用力丢出。这头顾洪正紧紧抱着兄弟,好言相劝,却突觉一物掠过他的面颊,他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听到顾润一声惊呼。一抬头,他立刻慌了神,下意识地撒开手。他这一撒手,顾润的双手也得了自由,颤微微地抬起手往额上一摸,看看指上的腥红,他抖着手指着仍直直瞪着他的李玉娘,颤声骂道:“好、好你个小贱人看我不打死你。”他一往前扑,顾洪也反应过来了。忙去拉他,“莫恼莫恼,平成,有话好好说,你莫乱动,先把头上的伤包了再说”“还包什么包这样的泼妇,不收拾了她咱们兄弟还有面子吗”顾润跳着脚破口大骂,李玉娘却已经从见血的震撼中回复了神智。看看凶神恶煞一般的的顾润,目光微闪,她突然抖着身子哭了起来。虽然是哭,却不是泪如雨下,哭得鼻涕眼泪糊花了脸的那种哭法。只见她先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体微微颤抖,然后泪水滑过脸颊,嘴唇也在轻轻发抖,哭得真如梨花带雨,海棠泣泪,悲痛中带着凄婉的美态,别说正在拉着顾润的顾洪看得一怔,就是急步从卧房中赶出来的两个女子也都看得失神。“这是在做什么”看看哭得如诉如泣的李玉娘,再看看一手捂着额头的顾润,还有紧抱着堂弟也没了斯文从容的顾洪。姜淑云疑惑地皱了下眉。她不过才离开片刻,怎么竟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呢扭头看看她,李玉娘也未起身,直接跪爬过去,抱着她的腿,哀声唤道:“娘子救我,二郎要打杀了奴呢”挑起眉,姜淑云低头看了看俯在脚下哭得可怜的李玉娘,再看看那头暴怒跳脚,青筋青暴的顾润。不禁道:“叔叔,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是骨肉至亲,却不是仇家。你这样暴跳如雷,喊打喊杀的,成何体统”“我、我”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顾润猛地一挣,甩开顾洪,往前窜出两步,恨得面目扭曲的凶像再加上额头那一抹血渍,却把姜淑云也唬了一跳。眼看自家娘子用手护着小腹,顾洪也急了,自后扑上抱着顾润叫道:“平成,你且安静,莫要吓到你嫂嫂。”又冲着李玉娘急道:“玉娘,还不快扶了主母回房歇着去。”李玉娘见机,忙从地上爬起身,扶着姜淑云就往外走。“娘子,你可是被吓到了莫要动了胎气可要我立刻去请大夫”一时挣不脱,顾润伸长了脖子冲着她们的背影大叫:“嫂嫂你要看清楚了下手打伤人的可不是我,那小贱人,别以为我就这么放过你”也不回头,李玉娘只当什么也没听见,一副忠仆模样把姜淑云扶到卧房。待姜淑云坐下身,她才觉得后背从腰往下都在痛,想是刚才倒在地上时碰到了。刚想伸手去揉揉,却瞥见姜淑云沉着脸看她。李玉娘心中一凛,忙垂下头去,虽然没有再掉金豆子,却仍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冷眼看着她,姜淑云也不问她只言片语,却唤小英:“你去那头看看,问清楚了什么事再过来回我,顺便再看看二郎头上的伤可严重,要不要去喊个大夫过来。”小英应了一声,转身往偏厅去了。临去时还不忘冲李玉娘笑了下。虽然讨厌小英那隐带恶意的笑,可李玉娘这会儿却也没心思去想她,只是低着头以最老实的态度面对着姜淑云的审视。姜淑云沉下脸,冷冷地盯着面前的李玉娘。打从这女子进顾家门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这不是个好相与的女人,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泼。虽然她也讨厌顾润,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她丈夫的堂弟,来者是客,她一向是以礼相待,却不想今日竟是被个妾动手打伤了微微合上眼,她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小英,忙问:“怎么样二郎伤得可重”“回娘子,二郎伤得倒不是很重,蹭破了层油皮而已,大郎已经找了金创药给他上了,倒是不用叫大夫过来。只是”小英笑着回头瞥了眼垂眉敛目的李玉娘,“二郎气得很呢这会儿还在和大郎闹,说是他在外面虽然不曾闯下多大的脸面,可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便是欠哪间柜坊的银子,也没哪个真个动手伤他,却不想今个儿来咱们家作客,却被个下贱的姬妾打伤了头,以后可是不知怎么见人了。还说,这事儿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若娘子不打杀了那贱人,他便自己去衙里告状,倒要看看衙门里怎么处置以奴伤主的贱人”听了小英的话,姜淑云的脸色更显难看,瞥了眼李玉娘,却又问道:“大郎怎么说可曾说真要顺了二郎的意思把玉娘送到衙门去还有,玉娘到底是为什么打伤了二郎的是失手还是故意的”“还能为了什么还不就是装清高拿架子”小英哼了一声,却是添油加醋把事情又复述了一遍。李玉娘垂着头,也不说话。虽然在她看来,小英说话有些地方夸张得离谱,把她的错处放大了数倍,可大概的事情经过却又的确是这样,就算是由她自己说,在主家眼中,大概也会是她这个姬妾不识好歹吧沉着脸听完了小英的话,姜淑云看了看李玉娘,突然出声问道:“玉娘,小英说的可全是真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闻言抬头,李玉娘迎着姜淑云的目光。嘴唇一动,突然悲从中来,就是不用装,也有两行清泪缓缓滑落第一卷宅院 第二十六章 处置 为章回长评加更第二十六章处置为章回长评加更任由眼泪滑过脸颊,李玉娘瞬了下眼,也不抬手去擦。却是抿紧了唇,低声道:“我是好人家的女儿,不是勾栏院中的娼妓”只一句话,她便垂下头去,咬着嘴唇,默不作声。这番倔强的神态,虽有一部分是她装出来的,可更多的却是发自内心。对于李玉娘而言,她是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只恨打得轻了。姜淑云看着她,突然沉声问道:“玉娘,你可知以奴伤主,是要被判流刑的”流刑这词,李玉娘倒是听明白了。被流放嘛发放塞外苦寒之地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心尖一颤,她却仍是倔声道:“玉娘是大郎和娘子买的,就是奴也是顾家的奴婢,可不是那人的奴婢。”姜淑云目光一闪,默默地看了李玉娘半晌,这才转头看向小英,“你刚才说了那么一大通,却是不曾说大郎是个什么意思他到底是怎么说的可是允了二郎所说,要把玉娘送去衙门”小英呶了下嘴,虽然百般不情愿,却还是吞吞吐吐地道:“大郎倒是没说,只是劝二郎消消气,莫为了这事儿伤了兄弟和气娘子,姬人她”偷瞧了一眼李玉娘,小英咳了一声,“我倒不是说姬人是存心害二郎,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她到底是把人打伤了。就算不送去衙门,好歹也是要给二郎一个交代的吧”“这不用你多嘴,我自然会家法处置的。”听到姜淑云的声音,李玉娘先是松了口气,也明白那个什么流刑大概是不会受了。只是顾家的家法,却不知是什么。光是想,她都觉得肉痛了。也不看李玉娘,姜淑云先把原本放在桌上的一只漆色小箱开了,伸手摸了摸里面的银锭子,却是一叹。又返身走到衣柜前,自身上取了一串钥匙。开了柜,里头却是一只涂了金漆,描着牡丹花的箱子,明眼人一看这花纹样式就知道这是添嫁用的箱子。在钥匙串里另换了一把,打开箱子,姜淑云先取了一锭银子,想想,又多拿了一锭。这才关了箱子,锁了柜门。李玉娘只听得钥匙钉铛作响,又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虽然好奇却并没有抬头去看,只是低着头不作声。听得姜淑云低声一叹,却道:“玉娘,虽然我不会允许二郎把你送到衙门里,可不代表我是认同了你的所作所为。现在这时候,我也不多说你什么,你且退下就在院中跪着,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处。”罚跪这便是家法吗李玉娘心中疑惑,却不说话,只是施了一礼便转身出去。姜淑云侧了头,从敞开的窗子看着李玉娘走出去笔直地跪在院中。转过头来,目光在低头偷笑的小英脸上一扫,却不说话。只是把那敞开的小箱子一扣,吩咐小英把箱子捧上便往偏厅走去。跟在姜淑云身后,走过正厅时,小英转过头望着跪在院中的李玉娘,勾了勾嘴角,却立刻便垂下头去。抬起眼,远远地看着正房门里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李玉娘的目光一沉,抿起的嘴角更紧了三分。还未走进偏厅,姜淑云就已经听到顾润的怒喝声:“大哥,咱们可是亲堂兄弟,难道我在你心里还比不过那么个卑微下贱的妾吗”一脚迈进去,姜淑云也不看含糊其词的顾洪,只笑着转向顾润道:“叔叔,这话是怎么说的玉娘就是个妾,可好歹也是我们顾家的人,你若是有什么恼她的地方,咱们也得关上门来讲,难道你还真要闹上衙门,让咱们顾家丢那么大的人吗”没好脸色地看了眼姜淑云,顾润哼了一声:“怎么着,嫂嫂是想说我这做兄弟的活该白挨这一下”“呦,瞧我们二郎气的。你嫂子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知道体恤你这个兄弟的人吗”转身走到窗前,她伸手推开窗子,回身笑道:“往外头看看,嫂子可是为你出气了。”欠身往外一看,顾润目光微闪,冷哼道:“就这么着就算完了可是便宜了这贱人。”“那怎么着,难道叔叔你还真要也把玉娘的头打破了才甘心你若是下手狠了一分半分的,让她破了相,可不只是你家兄长要倒了胃口,就连我这个做主母的也看不下眼了。”姜淑云掩面轻笑道:“好歹也是我花了银子买来的妾,若真让你这么糟蹋了,岂不白瞎了我的银子”拍了拍手,她示意小英捧着箱子走近。顾润目光一转,目光落在那箱子上便再也未移开过。抬了下手,他想伸手去抱过那箱子却又缩回手,干笑了两声。却是抬眼看着姜淑云不动。姜淑云一笑,上前掀了箱子。此时正是黄昏,天边绚烂的红霞遮盖了半边天,夕阳的余辉投入窗子,暖暖的。箱子一打开,反射着最后那一抹阳光,却是亮得眩目。指尖掠过箱中的银锭,姜淑云柔声道:“我也知二郎受了委屈,除了那百两纹银外,这多加上的二十两银子便算给二郎压惊的。”“压惊”目光在那些银子上扫过。顾润伸出手,摸了摸那些银锭,手一抬,“啪”地一声却是把箱子盖扣上。抬起头,他笑道:“那平成就多谢嫂嫂的一番关爱之情了。不过,”他一顿,目光转向院外,笑道:“可别怪平成没提醒过嫂嫂,那个什么李玉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嫂嫂还是趁早打发了的好。今天伤了我倒没什么,可别明个儿恼了我家兄长也一茶杯砸过去,那可真是下了嫂嫂的面子呢”“叔叔想得倒是周到,嫂子还真要多谢你的提醒了。”姜淑云轻笑着,转头去看顾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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