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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1 / 1)

。就在他捡起第二条绳子,走到了“太子妃”跟前的时候,他隐约觉得趴在桌上的“太子妃”有些奇怪。身上的肌肉紧绷,与昏迷的“太子”差距很大。眼角,甚至有一点抽搐的迹象。苏阑心底大呼不好,这女人根本没昏迷苏阑感觉后脊骨都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但他依旧没有太过惊慌,而是不动声色地凑过去。再怎么说,一个女人而已,身体力量也不会太大,他可以制服的。就在苏阑打算奋起一搏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力量从脖颈处传来,随后,眼前一黑,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一脸迷茫的苏离,浑身湿透,手中拿着一块鹅卵石,上面还带着丝丝血迹。谁知道他经历了怎样一番天人之战呢,为了苏家,他试图让自己向堂弟妥协,可就在苏阑走向“太子妃”的时候,苏离才明白,自己妥协不了。他可以忍受一切,命运的不公,身份的低微,前路的曲折,甚至是身败名裂可谁也不能动他心中地女神,那种干净地仰望的信仰,不带任何邪念的喜欢的女神。靳霄晃了晃脑袋,从桌上爬起来,笑靥如花地看向苏离。“不错,没白费我对你的期望。”方才还在六神无主的苏离被眼前一幕更是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我在林子里遇到苏阑的时候,就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了。靳邈如果想要把我藏起来,可以找任何一个地方,没必要到南村来。他就是想要让太子找到我的时候,放松警惕,然后一举将我们二人拿下。”说到这,门外传来了一阵烈马嘶鸣的声音,靳霄机警起身,抄起桌上的一把匕首,挡在昏睡不醒的林舒曼身前。待对方进门,靳霄才长长舒了口气。是林擎英带着一队人马赶来了。一行人赶紧给林舒曼松绑,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愣是折腾了好一阵子,林舒曼才蔫蔫地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什么。苏离跪在地上,“罪臣罪该万死,但还是请殿下能放过臣弟一马,他”靳霄打断了他的话:“苏阑是个孩子没错,可是他不是人事不懂的婴儿,他也有自己的选择权利。我可以不杀他,但不惩处他是不可能的。否则将来蔺朝人人都可以绑架皇子,无所顾忌了。”苏离谢恩,又拱手问道:“那如果阑儿所言不虚,那京城岂不是”靳霄没有说话,接下来的,他无法向在场的所有人解释,因为听起来实在是太过荒谬了。在前世,林舒曼为了逃婚,躲到了七皇子府中。前世一心错付不良人的林舒曼,偶然间发现七皇子府上有一处密道,隐蔽在后花园假山之后。偶然几次与行迹匆匆之人相遇,皆是在那假山附近,她也未曾多想过。今生再回忆,恐怕是靳邈蓄养的死士吧。她也是偶然间向靳霄提及的,她言之无心,他听者却留意起来。那日“太子妃”登门拜访七皇子府,在靳邈的带领下,于府上转了几圈,特地好好看了看那后花园。虽没有碰到任何可疑之人,可假山附近的草丛却被人为踩出了两条小路来。很显然,总会有人在那附近活动,才会让杂草无法生存的。朝试面圣,林舒曼与靳霄凭着前世的记忆,觉得这只是扳倒三皇子与七皇子的一小步而已,从没想过已经要到兵刃相接的程度。奈何洪武帝突然中风,形势急转直下,这让林舒曼在军事布防上,确实欠考虑了。好在靳霄心思缜密,在林舒曼进宫之时,便召来了林舒曼的几位同胞哥哥,秘密包围了七皇子府,一旦见其有异动,立即动手。早在靳霄当晚刚出宫门时候,便已经得到了消息,靳邈所蓄养的三百死士,全部被擒获。只是行动太过突然,靳霄还没来得及告知林舒曼,而身陷囹圄的七皇子自然也不知晓了。可怜苏阑机关算尽,其实根本就没有后续的接应了。靳霄云淡风轻地一挥手:“罢了,还是赶紧回京城吧,夜长梦多,离开久了,可能真的会生变的。”林擎英与苏离护着虚弱不堪的“太子”与身形娇软的“太子妃”正准备离开茅草屋,人多嘈杂,竟谁也没有发现,房间角落里,那些许异动。方才被苏离袭击了后脑,短暂昏迷过去了的苏阑,在这时却苏醒过来。他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身躯,够到了堆在墙角的,今天他用于打野鸡的一把弩。上面,只剩下一只短箭。准确地,瞄准了太子的后背。对于苏阑而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一搏了,就像是一众执念,让他必须完成这件事情,而不是仅仅为了仇恨,或者是七皇子的某些承诺。利箭划破暗夜的沉寂,发出“咻”的一声,裹挟着死亡的气息,想林舒曼的后心处袭来。靳霄正准备伸手扶一把林舒曼,只是余光偶然一瞥,竟惊觉身后已经虎视眈眈许久了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靳霄才发现人是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的。他唯一能反应过来的,就是直接飞扑上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堪堪抵挡这致命一击。沉闷的利器划破血肉的声音,竟不是从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传到了脑子里一般。再低头时,短箭已经穿透了靳霄那单薄的身躯,而即便到了这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看向怀里抱着的人。一根短箭,刺穿两个胸膛,寒冷与疼痛是同时从伤口处弥漫开的,他却在重生之后,第一次感觉内心如此平静。仿佛一次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相拥。他艰难地挺起身躯,顾不得短箭在身体内的拉扯,强忍着那难以言喻的疼痛感,凑到林舒曼的脸边上,轻轻地在她的面颊上,蜻蜓点水般的温柔一吻。此刻,他已经虚弱极了,周身的肌肉都开始不听使唤,就连大脑都开始一片空白。他极力地想要用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一句“别怕,有我在”,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说出来了没有。但对于靳霄而言,这句话是如此真切。他真的不怕,有心上人入怀,这一次死,已经比上次幸福多了。第七十五章大雪靳霄是死过一次的人, 对于死亡, 没有留下太大印象。天地昏暗, 伸手不见五指然后呢他记不得有没有疼痛在身了,毕竟前世死于凌迟,该疼的, 都在咽气前疼过了。但这次死亡,确实撕心裂肺地疼。重活一世, 知道每一步要怎么走, 明白每条路要怎么选, 大风大浪里挺过来了,在阴沟里翻船, 多少是有点憋屈的。这一世,靳霄当了整整一生的女人,在林舒曼的庇护下,活得舒心坦然。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大概是他没能好好护着她吧。不知道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 梦境里天旋地转,靳霄听见了许多声音,但最让他揪心的,就是林舒曼撕心裂肺地喊着:“靳霄, 你在哪”靳霄很想大声回应, 可惊觉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一切都只能归于沉寂这一次, 他又先醒过来了。睁眼时分,房间里已经通亮, 满墙的泥草,破旧的房梁很显然,他依旧在苏家的小茅草房里。只是不知道,睡了多久。头仍然晕乎乎的,他仔细记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此刻确实不是躺着的时候,得赶紧起来,看看事态如何了。可甫一起身,撕心裂肺的疼就让靳霄又重重地摔回了那厚实坚硬的床板上。“咚”这一声结结实实的,震得靳霄自己耳膜疼得紧。怎的身子变得这么沉了呢太沉了靳霄侧身想要看看身边的林舒曼,她蒙在被子里,看不清面容。靳霄伸手,打算撩开被子在看见自己的手掌的一刹那,靳霄差点吓得自己从床上弹起来。换回来了靳霄咬紧牙关,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了,一把掀开盖在林舒曼身子上的被子。瓷白的巴掌大小脸,一双娥眉紧缩,额头还冒着细密的汗珠,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应该在梦里,还是很疼吧靳霄艰难爬起,向屋外呼喊起来,声音低沉粗粝如同西北战场上那永远吹不完的风沙他终于回来了。屋内一有声音,外面当即涌进来一群人,有已经熬得双眼腥红的林擎英,有已经身带镣铐的苏离,还有几个太医院眼熟的御医看来睡得真是时间够长了,足够让太医赶来,为二人包扎好伤口了。“本宫睡了多久”“回殿下,您昏睡了两天两夜了。”“我为什么比曼儿先醒呢”太医低敛眉目,顿了一下:“太子妃伤势实在是太重了,老臣也不敢保证”靳霄有些急躁,急躁到忘了合不合礼仪,也忘了身上还有着大窟窿,冲上前拽着他的衣领问道:“不敢保证什么”“不敢保证太子妃还能不能醒过来。”靳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猛然松手,看向身旁的林擎英,眼神之中写满了祈求,仿佛想让这个父亲给他一点安慰的话语,哪怕是骗他呢可林擎英早已在这两天两夜里熬尽了所有的期冀与侥幸,只能别开眼神,低声回道:“因为曼儿用身躯挡住了太子殿下,所以曼儿受到的冲击比殿下大得多再加上女子身体必然不如男子般结实,所以”靳霄踉跄着后退两步,不敢直视床上安静昏睡着的林舒曼。他当时在危急时刻,纵身一跃,挡在了林舒曼的身前,不就是为了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保护好这个心尖上的女孩么那是他的女孩啊,嵌在他心坎里,刻在他骨缝间的,只属于他的女孩。他的命都可以给她可如今却是他害了她靳霄突然觉得这世道有些荒唐,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前世杀伐过重,老天就是为了玩他的。靳霄一步一步挪到了床前,跪在那简陋的床榻边上,用宽阔的手掌紧紧握住林舒曼细腻冰凉的指头,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胸前。外力抵在伤口处的疼痛让靳霄疼出了一身的冷汗,可不知道为什么,靳霄却突然感觉心底有了那么一丝莫名的畅快。“你现在很疼吧,没事,我陪你疼。”气声低沉,缥缈到连靳霄自己听着都有些吃力。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靳霄总觉得,林舒曼听得到。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得如同山间寒潭,四面无风,鲜有波澜。床上的佳人就这样安静地沉睡着,负伤回朝的靳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处理着朝政,解决了三皇子与七皇子的余党。蔺朝上下所有人都觉得,太子好像变了一个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他不是一直阴鸷乖戾,无悲无喜么文武早就应该习惯了啊,可总是说不上,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或许前一阵子,洪武帝还党政的时候,偶尔还能看见太子笑颜吧。如今,是一点都没有了。坊间对于太子变得更加冰冷,总有着诸多的传言。流言本就有着色彩的渲染,也就自然千奇百怪。可是最为可信的一个版本,还是来自东宫。太子妃受伤,昏迷不醒,殿下寻遍天下杏林妙手,仍旧无人能妙手回春。太子殿下对于太子妃,变得更加偏执执拗了,如今太子妃居住的寝殿,连东宫奴仆都不能随意出入了。床上的美人,沉睡良久,可每日都有人沐浴更衣,梳头画眉干净而体面。这一切,传闻中太子都是不许宫人伸手的,全部都只能他亲自来做。谁也不知道,每日都要处理朝政到深夜的太子殿下,究竟是如何抽出时间的。更没有人知道,这要持续多久。谣言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慢慢地就有了奇异的变种。有人说,太子妃早已经死了,太子殿下爱妻深沉,竟寻得东海神珠,含于美人舌下,可葆尸身不腐。太子,就是日日与这尸体缠绵相伴的。他日渐苍白的面容,就是最好的见证。秋去冬来,京城里飘起了雪花。也不知为何,往年里并不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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