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袖清风,身无牵挂,谁能威胁到我更何况,老夫有什么,值得别人来威胁的呢”还在嘴硬,看来,林舒曼猜对了。靳邈他们果然已经开始行动了,可为什么谢老只是请辞,偏偏不肯说出实情呢林舒曼正欲再开口,却感觉出握住她手臂的靳霄轻轻施了力气,显然在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与是林舒曼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就这样含含糊糊地把谢老给送走了。待谢老离开,林舒曼把手掌从靳霄肚子处抽了出来。靳霄小腹处的温热骤然消失,正欲再撒娇,林舒曼却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坏笑着问道:“你说,京城第一美人,到底是谁啊”恼羞成怒的靳霄一把拽过被子,像一只鹌鹑一样钻了进去。不多时,被子里传来一阵闷哼声:“废话,当然是你了。”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太子殿下,从小就是护妻狂魔。最近颈椎病已经到了躺在床上酸疼得睡不着觉的程度,嘤,大家有好办法么第五十七章回门林舒曼把靳霄从被子里拔萝卜一样的拔了出来, “谢老之前也和你请辞过么”靳霄点点头, “来过, 我也没太在意,就把他打发回去了。”“那你怎么说的请他出山的”“没请啊,他后来就没在说过要推辞的事。”林舒曼心下一凛, 这就说明谢老在请辞之后没多久,便已经被收买了。“我们今生在已知既定结果的情况下, 再做亡羊补牢的被动应付就不好了, 得赶紧想办法。”说到这林舒曼问起来:“谢老的儿子遇到仙人跳, 也不过是需要钱财罢了,我们去把钱给他送去”靳霄摇了摇头:“谢老这个人, 一生都固守清贫,又是目下无尘的性子。你贸然把钱送过去,他不仅不会高兴,反而会十分反感的。”林舒曼咬着下嘴唇, 想了好长一段时间,问道:“要不我们也设个局,让谢老的儿子再进一次局,我们也可以威胁他呀”靳霄一脸诧异的看向林舒曼, “大姐你放过他吧, 他就够倒霉了”林舒曼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开玩笑, 软的也不行,硬的也不行。你说我该怎么办”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而犯了难。就在这时, 林舒曼突然想起了刚刚认识颜若卿的时候,颜若卿手中的那把扇子。“谢老是不是特喜欢蔡杰的书画”“是,”靳霄回忆了一会,“谢老一直以小蔡杰自诩,年少轻狂之时,还临摹过蔡杰的笔迹,当做真迹分发出去。老了,也知道荒唐了,一直想要收回来,可拿到了他的笔迹的,都妄想自己拿到的是真迹,不肯交还。”林舒曼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以前我曾在我爹那里看到过一把扇子,据说是蔡杰真迹,不过此刻想来,应该是谢老的笔迹了。”林舒曼伸手戳了戳靳霄的酒窝:“我需要你帮忙,把这把扇子弄到手,然后你去拿着这扇子,和谢老套套近乎。兴许我们能得到他的信任。”靳霄一愣:“怎么是我如今你是太子,你是他的学生。”“没错,在学生面前,他很难放下自己的面子,可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并不相同,他可能没准和你聊得来呢”时至今日,靳霄依然无法适应别人说“你一个女孩子”这种话,愤然从被子里窜了出来,狠狠地道:“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才是最不可能放下面子的。”林舒曼不假思索地回答:“所有女人还是只有他喜欢的女人”靳霄被这么一反问,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唔那可能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吧。”见他可怜见的样子,林舒曼也玩性大起:“那你在我面前,为什么从来不顾面子呀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靳霄被憋得够呛,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可仔细想来,好像在心爱人面前,面子也没那般重要了。经历生死,前途堪忧,唯有真情人心如明灯,一苇以航,面子又有何用呢想到这,靳霄故作娇媚之态地嗔道:“我现在不一样,我等你喜欢我嘛。”说到这,靳霄小脸一红,还是怪不好意思地一把将脑袋塞进了被子里,任林舒曼如何哄他,都不肯出来了。新婚第三天,也算是回门日,正好林舒曼想着找那把扇子,于是二人早早地回到了林府。秦氏站在门口,一张僵硬的脸上挂着假笑,前前后后打量了回门的队伍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看见林静娴的身影。像猴挠心似的,急得要命,奈何太子尊贵,她也不敢唐突去问,只能双手不断地绞着帕子,等待时机。“太子”与岳丈相聊甚欢,不过是为了寻到那把扇子,秦氏趁着这个空当,热情地拽着“林舒曼”的手,佯装做叙家常的样子,将“林舒曼”拽到了后院。“让我看看,姑娘瘦没瘦。”靳霄打小不喜欢女人触碰他,这也是东宫没什么侍女的主要原因。而此刻的老女人更是让靳霄作呕,他面无表情,甚至略带嫌弃地将手抽了回来。“母亲说得什么话,就三天,哪会有胖瘦差别呢”说到这,靳霄话锋一转:“东宫是什么地方女儿嫁入天家,又不是去山村野户,怎么可能会瘦了呢”靳霄拿话这番抢白秦氏,可秦氏依然不敢有任何异色,依旧笑眯眯地问道:“不知道娴儿在东宫,还还听话么”靳霄咬着下唇,思忖了片刻,笑道:“妹妹倒是听话得很,总想着要好好服侍殿下呢。”秦氏正欲再说什么,靳霄却继续道:“只是不小心落了水,再加上旧伤,如今总是烧着,不能伺候我和殿下了。”一听说“落了水”,秦氏登时火冒三丈,即便不知道来龙去脉,秦氏也能猜到,这“林舒曼”脱不了干系。“姑娘,这些年我待你视如己出,娴儿好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靳霄听这番话,已经听得耳乏心累了,眉毛一挑:“视如己出母亲,你敢对着我娘亲的牌位发誓,你当初极力想要将我嫁到东宫去,没有自己的小算盘么”秦氏耳根一红,却也嘴硬:“我日月可鉴”靳霄:“日月管不了这么多黑心人的,你害死我娘,然后听说太子暴戾阴鸷,你便想把我推进火坑里。如今见我活得好了,又想把林静娴往太子的床上送。”“母亲,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想过百年之后要怎么面对我娘亲啊”靳霄的眸子之中闪着寒光,冷冽如塞北寒冬的冰霜。“不必想那么久远了,很快,我就会送你去见我娘的。”说到这,靳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虽然如今作为女儿身,靳霄做许多事情并不十分方便,但好在有颜若卿,在外帮他处理了很多事情。包括,寻找一位林家的故人。靳霄回来时,见林舒曼已经从林父那里寻来了那把真假难辨的扇子,于是凑上前去端详了一番,行云流水自是潇洒恣意,纸张扇骨做旧也甚是用心,可在谢老身边学习多年,靳霄还是一眼看出,这是谢老的仿品。“这是你母亲从王家带来的,是真是假,为父也说不好,这么多年来留在身边,也算是一个念想吧。”说到这,林父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据说这扇子当时有两把,一把写着庄生蝶梦,一把写着且化鲲生,另一把,还在你舅父手中,正好今晚家宴,你舅父也来,我帮你问一问。”果不其然,另一把扇子就在林舒曼的舅父,王灵辅手中。王氏出嫁这些年,王家对林家的提点不是一星半点。即便王氏去世很多年,王灵辅依旧与林家来往甚深,当然主要是为了妹妹所生的几个孩子,不受什么委屈。见两个外甥都在兵部任职,而外甥女也被封为太子妃,王灵辅还是颇感欣慰的,对于来林家赴宴,也没有太过排斥。唯独这秦氏,是无论如何都入不了王灵辅的眼的。秦氏从小伺候在王氏身边,王灵辅便觉得这女子心机深沉,自家妹子豪爽大气,偏偏没什么心眼,恐要吃亏。后来王氏病故,秦氏以陪嫁丫鬟的身份上位,让王灵辅好一阵恼火,还特地来林家闹了一番。秦氏跪地向王灵辅保证,绝对会对几个孩子视如己出,才最终作罢。可每每王灵辅登门,秦氏都有些发憷。靳霄是见过王灵辅的,不过是前世了。如今坐在一张桌上,靳霄觉得,还真是一个好的契机。秦氏这几日茶饭不思,都在惦记自家女儿,如今听说女儿落水,更是魂不守舍,没有精气神了。下人们置办下来的酒宴,多少都有些纰漏。若是平日里,秦氏心细,定然早就发现了。奈何今天不在状态,愣是都忽略了。比如一直以来,秦氏都知道王灵辅是个只能喝黄酒的人。每每他到访,便早早吩咐下人,提前煮好黄酒。可今天,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膳房也没注意,酒盅之中呈上来的,竟然是烧酒。王灵辅碍于“太子”在场,没有说什么狠重的话,但心中还是颇为不悦的。王灵辅思来想去,便委婉地道:“夫人持家,还是要与我那已故的妹子学一学呀。”秦氏一听他提及王氏,有些不快,却也不敢多说。正欲打哈哈混过去,却听见“林舒曼”在这时候开口了:“舅父所言甚是,林府呀,真的需要一个能主事的人了。”秦氏作为主母已经掌管家事多年,也算得上尽心尽力,被“林舒曼”这么一说,压抑了许久的火气终于上来了,一双鱼眼圆睁:“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姑娘眼里,我这个主母已经死了不是”林舒曼并不知道方才发生种种,唯见秦氏对着靳霄大呼小叫。于是,“太子”眉头紧皱:“姑娘哪来的姑娘曼儿如今是今上亲封的太子妃,即便是曼儿生母在世,也该以她为尊。夫人这一口一个主母,看来林家主母,比未来的皇后都要大”“太子”厉色,已初见储君威仪,这么不甚严重的训斥,足以让整个林家震颤了。秦氏赶忙跪倒在地,好一阵告饶。这时候的“林舒曼”笑得人畜无害,赶忙安抚“太子”,“罢了,殿下切莫动怒。不过母亲也要以此为戒,切不可再信口胡言了。”说到这,靳霄突然问道:“母亲,你说你对林家家事了如指掌,那是不是这些年,在林家做过事的所有仆人,都一一认得”秦氏点头:“都认得。”“好,”靳霄脸上的笑意晕染开,让一旁的林舒曼都有些奇怪。说罢,靳霄吩咐下人,带来了一位已然身形伛偻,老态龙钟的妇人。那妇人的眼皮耷拉着,没什么精气神,可就在她抬头看向秦氏的一瞬间,让刚刚起身的秦氏又一次跌坐在了地上。差一点,晕了过去。第五十八章真相林府一众婢子见主母跌倒, 正欲上前搀扶, 却被“太子”寒若冰霜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一个个伸出的小手都在空中僵持了片刻,旋即识趣地伸了回去。林舒曼看了看眼前人的模样,仔细思量了一番, 没什么印象了。靳霄脸上的笑意依旧是轻轻的,好似叙家常一般:“母亲对她没印象了么都是从王家过来的老朋友了, 怎的现在做了主母, 就不认得了呢”老妪的眼皮依旧耷拉着, 没什么精神头,嗓子却异常洪亮:“啊什么母猪我家没有母猪”见老妪这前言不搭后语, 秦氏扑了扑身上的灰,强撑着震惊,从地上爬起来,笑道:“多亏姑多亏太子妃提醒, 我这上了岁数,记性也不如前了,竟然一时间没认出来是岑妈妈。”说罢,试探性地走向前, 在岑妈妈的眼前挥了挥手, 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喊道:“岑妈妈, 还记得我吗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岑妈妈侧耳仔细听了一番,然后扯开嗓子喊道:“羊羊倒是有一只, 你找羊干什么”靳霄仔细观察了秦氏的一举一动,她听了岑妈妈的话,明显舒了一口气,伸手理了理自己已经略微凌乱的头发,好整以暇地笑道:“看来岑妈妈这岁数真是大了,都有些糊涂了。”这时,林舒曼才想起这个人是谁。岑妈妈,是林舒曼母亲王氏的乳母,将王氏从小带大,王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