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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 / 1)

入林家,也跟着到林家伺候了好些年。但自打林舒曼记事起,便对着岑妈妈没什么印象了,只是偶尔听家中老人提起过,她好像犯了什么事,被从家中赶了出去。靳霄轻笑:“人糊涂不糊涂,和老了还是年轻,可没什么关系。人在年轻时才爱做糊涂事,是吧,母亲”秦氏不知“林舒曼”话里有何玄机,只能干笑,靳霄便转头看向王灵辅:“舅父记得这婆子么”“记得,是你娘亲的乳母,从我们王家带来的,早年间照顾你娘亲,还算尽心。可后来儿子走上了赌的道儿,就开始手脚不干净了。”靳霄点了点头:“舅父知道的还不少。”王灵辅脸上略带愧色,“我也是你母亲后来病得很重的时候才知道的。你娘的性子,太软了,见她手脚不干净,也不吭声,还自己倒贴她,帮她度过难关。再后来,你娘去世后,她便离开了。”“手脚不干净”靳霄轻哂,“若只是手脚不干净,也不过是些钱粮的事情。母亲自然不看在眼里,我也不必多年之后,再把她请回来了。”说到这,靳霄突然将头上的簪子配饰一并取下,如瀑的黑发轻柔地散落腰间。而后他走到岑妈妈眼前,一脸天真无邪地朝岑妈妈笑了笑:“奶娘,你想熙儿了么”老妪的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异动,靳霄看向旁边扶她进门的婢子问道:“这婆子瞎了么”婢子摇头:“应该是没有,上下车,自己都能看得见。”“倘若没瞎,即便是疯了颠了,亦或是痴傻了,见到故人,或者是一个人,对她说话,都没有道理,一点反应都没有。”说到这,靳霄拍了拍手,“罢了,陈年旧事了,她既然都已经糊涂了,恐怕也记不得当年自己做了什么了。”说到这,靳霄拽着林舒曼的袖子撒娇道:“殿下,臣妾从没求过您什么,嗯可以帮臣妾,为生母报仇么”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林舒曼自己在内,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靳霄装鬼吓唬秦氏的事情,她并不知道,自然秦氏对王氏所做过的一切,也一概不知。而林擎英与王灵辅,更是对真相一无所知,甚至对于王氏是被害死的,都不知晓。唯有当事人秦氏,心虚得腿直打颤,只好坐在椅子上,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林舒曼也是强忍烦乱心绪,面无表情地回:“什么意思”“臣妾已经查实,这婆子,便是当年杀了我娘亲的真凶她一直在我娘的饮食之中下慢性药,才让我娘一直身子孱弱,最后”说到这,靳霄早就酝酿好了的眼泪如期而至,可怜兮兮地凑到林舒曼的怀中,等待着她的拥抱。可如今的林舒曼无异于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呆愣如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幼年失怙的悲惨命运,竟然就出自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之手。而更让她无所适从的,是如今此人已经痴傻至此,即便将她千刀万剐,都无法报弑母之仇了。这份仇恨来的太突然,突然到让林舒曼找不到任何着力点。靳霄也感受到了林舒曼的神经,已如同悬丝坠器,随时都可能崩溃,于是赶忙继续道:“这婆子已经没了意识,可好歹一报还一报,臣妾不想再让她苟活于世间了。”说到这,老妪的脸色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靳霄心底不禁佩服起来,还真是,恶到极致了,心理素质真的不错啊。靳霄继续:“虽我蔺朝没有杀人连坐的惯例,但这婆子如今依旧是奴籍,虽被赶了出去,也非良民,依旧是我林府的奴才。而她生的孩子,也应当是我林府的家奴。”说到这,靳霄一拱手:“就请殿下为我做主,父亲,舅父为我见证,曼儿想将这婆子生下的孩子,孩子生下的孩子,都送去,给母亲陪葬”蔺朝对于主家与奴仆之间的关系,界定的并不十分明晰。没入奴籍的奴隶,按理说,就是主家的一份财产罢了,与家中陈设的桌子椅子,是没什么区别的。桌子椅子能随意砍了卖了,同理奴仆也可以随意变卖。可生死大事,蔺朝律例对于主家是否可以主宰奴仆生死,解释得却是十分模糊的。越是高门大户,越将慈悲心看得重,鲜少有人直接将奴才打死的。可若真是哪家失了手,出了人命,官府也是懒得断这没用的官司的。如今有“太子”撑腰,“林舒曼”若想要岑妈妈一家性命,恐怕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了。靳霄话音一落,那老婆子松弛得如同破布一般的眼皮终于抬了起来,不再一味的装傻充楞,浑浊的眼球里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了。没错,她已经足够老,老到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可她一生所铸的大错,不过是爱子心切,如今若是全家惨死,她所犯下的业障,不就功亏一篑了么靳霄明显感觉到老妪已经上钩了,于是继续道:“杀我母亲的真凶,我一定会让她千倍万倍地还回来”一听到“真凶”,老妪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伸出那已经皲裂褶皱得如同一块老抹布一般的手,指向秦氏:“她才是杀了大小姐的真凶,我只是一时糊涂,才成了她的帮凶。”林舒曼听罢,终于拽回了三魂七魄,也明白了靳霄绕这么一大圈子的意思是什么,一个箭步窜上前,双手薅起老妪的脖领,几乎把这佝偻老人提起来。“你最好说实话。”林舒曼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老妪看向惊恐万分的秦氏,为了保住儿子的命,心下一横,“那药一直是秦氏给大小姐下的,就为了让大小姐身体虚弱,老爷能常来探望,顺道看看她。后来老身将小姐的嫁妆变卖的事情,被秦氏知道了,便威胁我告诉小姐。”靳霄冷冷道:“所以你就起了杀心。”老妪的脸色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是,但毒药是秦氏交给我的。那时候的她已经怀了娴儿小姐,便觉得主母碍事了,便怂恿老身动手了。”岑妈妈长叹一口气:“老身死不足惜了,但还望小姐,留我儿一条性命。”秦氏一听岑妈妈的控诉,登时便指着她鼻子骂了起来,污秽至极,不堪入耳,让人实在想不到,这会是一个世代公卿的世族大家,当家主母能骂出来的脏话。林舒曼脖颈处已然青筋暴起,紧攥的拳头颤抖着,终于,她实在忍无可忍,冲到秦氏跟前,当头一拳。秦氏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和几颗白牙。到这时,众人才明白秦氏的色厉内荏,不过纸老虎罢了。被打跌落在地的秦氏裙摆已经湿了,刚坐过的椅子上留下了斑驳印记,和一股子尿骚味。很显然,她被吓尿了。众人对于实事的惊讶,已然超越了“太子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所以根本没人在乎“太子”的这一拳,而是齐刷刷看向秦氏,等她的辩解。“我没有我没有”秦氏依旧哀嚎着辩解,妆泪阑干的她顾不得吐嘴里的血沫子,爬到林擎英的脚边,拽着他的衣角,“老爷,妾身冤枉啊。”靳霄看向岑妈妈:“说清楚,我留你儿孙命。”岑妈妈很识时务地点了点头:“药是城西十五里赤脚郎中孙丰年卖给她的,老孙头还活着,殿下若想查,定然有让他开口的办法。”对于靳霄而言,这个孙丰年是不是还活着,已然不重要了。因为秦氏在听到这句话时候的反应,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她如疯似癫地开始在地上疯狂给披散头发的靳霄磕头。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姐姐饶命,姐姐我错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这样,显而易见了。最后的最后,是靳霄拼尽全力,将红了眼的林舒曼带回东宫的。毕竟对于这件林家旧事,“太子殿下”反应过激,不太正常。在马车缓缓停靠在东宫大门口的时候,一路上都咬紧后槽牙,满目腥红的林舒曼终于开了口。眸光之中有了一层氤氲雾气。“靳霄,她杀了我娘。”林舒曼话说得很轻,轻到如若不是把所有心思放在她身上,根本都听不到。靳霄一把将林舒曼楼在了怀里,虽然身量太小,可他还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万般疼惜。“我知道,我都知道”靳霄喃喃着,“我会杀了她的,曼儿,你放心。”那一夜,东宫上下全部如履薄冰地小心候在寝宫外,因为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曾经那个阴鸷乖戾的太子,又回来了。同样,他们也不知道,太子妃究竟有何种魔力,最终,能将如同邪魔附体的太子,哄得安静入睡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疲惫不堪的“太子妃”批了件衣服,出了寝宫,管家戚容果然候在门外。“放心,睡了。”靳霄看着满脸担忧的戚容,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旋即又问:“岑妈妈的儿子,那个混混,叫什么来着”“刘大宝。”“告诉他,明儿来见我。事情办好了,我留他娘一具全尸。”第五十九章生病靳霄压着床沿, 一动不敢动地就这样侧卧睡了一宿。既不敢凑得太近, 把好不容易入睡的林舒曼吵醒了, 也不敢干脆走了去别的房睡,若是舒曼半夜醒过来,见房内没人, 再失落起来。就这样,终于挨到天命, 靳霄轻手轻脚地起床, 正赶上戚容领着小内侍来叫“太子”起床。靳霄吩咐了一句:“别吵, 让他再睡一会。一会我叫他起来。”就这样,靳霄掐着时辰, 到了林舒曼不得不起床洗漱去上早朝的时候,才跨上软塌,跪坐在林舒曼身侧,用手轻轻触碰了下林舒曼的脸。这一碰不要紧, 林舒曼的眉头骤然一蹙,而一股子热感从靳霄的指尖传来。靳霄也吓了一跳,想要再伸手探一探林舒曼的额头,却想起自己变了女儿身之后, 一直都是手脚冰凉的体格, 怕这冰冷如玉的手掌乍然触碰,刺激到林舒曼。于是想来想去, 靳霄屏住呼吸,俯下身子, 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用自己的脸颊,轻柔地贴在林舒曼宽阔光洁的额头之上,果然,发烧了。靳霄一再确认自己的触感是否真实,却浑然不知自己的举止有些怪异。林舒曼身体有恙,再加上悲伤过度,一直睡得并不踏实。此刻靳霄的下颌贴在她的额头上,也就导致柔软的躯体覆盖住了林舒曼的脸庞。浅淡的桂花香气萦绕在林舒曼的周身,她艰难地睁开眼,正看见女子修长纤细的颈子,不需费力,便能向下延伸,看到那白如脂玉的山峰。林舒曼本能地伸手一推,差点把靳霄从床上推下去。林舒曼骤然起身,却发觉天晕地旋,又重重摔回了床上。正被推得一肚子火的靳霄见她这副模样,一下子便没了脾气,又一次凑上前:“感觉很难受么我去叫太医。”及至此时,林舒曼才看清眼前人是靳霄,喉结艰涩地滑动了一下,“是你啊”靳霄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还能是谁你的床上还能有别的女人”说完这话,靳霄觉得又有点奇怪,于是不等林舒曼白他,自己住了嘴。林舒曼见靳霄此刻眼底的乌青与眼白处清晰的血丝,便猜测他熬了一夜没怎么睡。也知道自己昨晚悲恸过度而失态,让他担心了。想到这,林舒曼惨白而干瘪的唇颤动了一下,强撑着笑意道:“也说不好,你要是不好好努力,本宫床上没准真就莺莺燕燕了。”靳霄轻轻哂笑:“行,那臣妾今儿就好好伺候伺候太子殿下,保证把殿下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林舒曼也只他就是嘴上的能耐,头晕得厉害,也便轻笑着闭上了眼,打算再睡一会。门外却传来小内侍的轻声低唤,毕竟再不起床,早朝就要误了。靳霄被催得烦躁,便嗔道:“差人去宫里替殿下告假,都病这样子了,上什么早朝”小内侍没应声,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在东宫伺候的日子也不短了,知晓太子的秉性,无论病成什么样,哪怕还有一口气,哪怕天上下刀子,都是不可能告假的。心底还在暗暗为太子妃捏把汗,这般不了解自家夫婿,恐怕是要吃亏的。果然不出多时,房内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应该是太子殿下要起床了。林舒曼强撑着坐起身:“眼瞅着朝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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