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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3(1 / 1)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杀过人了。扶苏不喜欢见血,墨卿知道,所以在他面前,能不见血则不见血。盯着激烈交战的战场,目光慢慢落到了大军中心一个领兵的主将身上,墨卿微微眯起了眼,然后骤然掠出这一仗打了两日。两日后,周策终于退兵了。仅仅两日,墨卿杀神的名号就传遍了两军。盛京军回撤到沂州城内,死守不出,军中士气低落,见到黑衣还会下意识的胆颤。秦淮军拔营而起,驻扎到了沂州城城外,虎视眈眈盯着沂州城。夜里月色极好,月明千里,细碎的星子缀在夜幕里。帐中点着一盏琉璃灯,灯火映出一段雪白的刀刃。墨卿正垂首拭刀,另一侧的上首,扶苏正翻阅着一卷羊皮地图。烛火一晃,爆出了一个灯花。帐中十分安静,墨卿拭完刀,收刀回鞘后,忽然想起了今日拔营时听陆一随口提起的事。“你让陆九去接亦晟了”扶苏正微微皱眉看着地图的某一处,忽然听得墨卿开口,微微有些怔。从昨日夜里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就像平日里闲来无事聊两句的感觉,平淡自然,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扶苏敛目一笑,烛火映着雅致的眉目,更显温柔平和,“他也十五了,也该出来见识历练。”墨卿可有可无应了一声,看着扶苏面上温柔的笑与那点恰到好处隐藏起来的小心,她突然挑了挑眉,微微一勾唇,淡淡道:“扶苏君,我不是陶瓷捏的人,与我说话无需这么小心。”两人隔着一张桌案相望,扶苏五指修长如玉,轻轻搭在桌沿,他捏着桌沿,指尖有些用力。扶苏看着她,他眼尾微扬,双眉修长,一双琉璃色的眼胜过杳杳星光与灼灼春色。他微微抿了抿唇,慢慢开了口:“七七,若是我不要那皇位呢”与此同时,一只赤足鸟从秦淮军军营中飞出,朝西北飞去寂静的夜里,边境三军中的六万精锐已到沂州城数百里之外的城池,正在极速行军。赤足鸟像夜里的一抹幽灵,直直飞向了率领边境三军的大将军白纪赤足鸟足上绑着一个锦囊。当白纪取下锦囊打开时,里面的东西让这位已经征战沙场数十年的大将军震惊到失去了言语。里面是一封书信,与一枚二十年前的虎符。曾经为墨大将军所有,那个将他一路从小兵提拔到将军的,最后卸甲离去的男子。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一门考试,最近复习到秃头,然后一直卡文卡文啊谁来拯救一下卡文的作者君泪流满面明天考完试晚上正常更新,这篇文快完结了,努力写一个和和美美的大结局么么啾、八十四章月色透过密密的松间, 星星点灯洒在草地上。赤足鸟立于枝头, 用鲜红的鸟喙细细梳理着雪白的长毛。一双乌黑的眼睛斜斜盯着正在安营扎寨的大军。边境三军在沂州城百里之外的城池城外落了脚。统领三军有三位将军, 其中白纪被封为镇国大将军,以他为尊。原本打算连夜行军的他忽然命大军在此地安营扎寨, 说周策率领军队已经退回沂州城, 一时半会还不至于城破, 倒不如先休整一夜,明日再启程赶到沂州城。向来与他交好的刘将军刘子穆觉得有些道理, 自然是赞同的。另一位将军是姜如姬的一手提拔的亲信, 名沈岳, 对于百里之外沂州城的战况自然是心急不已, 奈何白纪官阶压他一头,又有刘子穆附和, 他也只得咬牙切齿挤出笑脸说白大将军说的是。白纪趁着麾下士兵在安营时寻了刘子穆, 他一张脸浸在夜色里,神情肃穆。他没有说话, 只是将一物放入了刘子穆手中。“老白,怎么神神秘秘的”刘子穆一面说,一面垂眼看手中的东西。那是一枚旧虎符,玄金打制, 泛着幽幽威严的光, 让他的瞳孔瞬间一缩。白纪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眼线跟着后,若无其事搭着刘子穆的肩, 硬扯着他往树林里走了几步,声音压得很低,说得飞快:“我收到了信,是他的字迹,不会错的”刘子穆昔年只是墨无涯手下一个小小中郎将,随他南征北战,一路升到了副将。墨无涯于他是伯乐,是此生最敬仰的人。“信上写今夜午时见,跟着那只鸟去。”白纪努努嘴,用眼神点了一下傲然立在枝头的赤足鸟,豆大的眼睛正冷冷看着他们,仿佛透露出一种蔑视的光。“必须去。”刘子穆狠狠一拍白纪的见,压着声音咬牙切齿说道,“我得亲眼看见他还活着。”薄薄的云蒙住了弯月,月色有些朦胧,像浮动的薄纱,幽幽的有些冷。子时已到,军营中只有巡视的士兵在尽职尽责盯梢。白纪和刘子穆各自拎了一壶酒,面色如常走出了营地。他们两位爷时常在夜里寻个旮旯喝上几杯,军营里的士兵都习以为常了。枝头的赤足鸟用豆大的眼睛看了两人一眼,才慢悠悠展开双翅飞了起来,飞得不紧不慢,飞一段还停下来回头看他们一段。穿过不大的小树林,后头是一条潺潺溪流,远远看见燃着一簇火堆,一点难以言喻的香飘在空中,能勾出肚子里原本不馋的馋虫。赤足鸟停在了最尽头的树上,抬着小脑袋居高临下看着两人,看起来轻蔑极了。两人慢慢走进了溪边的火堆,上面烤着几条鱼,烤的金黄酥嫩,撒着恰到好处的干辣椒,香极了。可看了一圈,却没看见人。刘子穆有些近乡情怯,看着这鸟忍不住嘀咕了两句缓解紧张:“这果然是大将军养的鸟,真是神气。这里怎么光见鱼,人哪去了”小溪的上游边上,缓缓走来一人,一身黑衣如往昔,手中提着几尾鱼,就这么不快不慢,像穿过了无尽的时光,最终在往昔那意气风发的眼中添了沧桑。他看着还有些熟悉的二人,声音平淡中含着一种自然的熟稔:“来了吃鱼吧。”两人的眼眶瞬间红了,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行了一个端正的军礼,咬牙忍着哽咽一字一句说道:“末将参见大将军”墨无涯鱼烤得很好,不过片刻功夫就被两人你争我抢吃完了。白纪一抹嘴巴,直爽地开了口:“将军,不瞒您说,这些年我做梦都想您还在。既然您来找我和老刘,自然是有事要我们办,您只管开口,我们俩的命都是您救回来的,现在朝廷没个样子,就算您要我们去造反,我们眼睛都不眨一下”“老白的意思就是子穆的意思。”老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刘子穆眉毛都没动一下,云淡风轻与白纪站在了同一战线。墨无涯重新串好了一条鱼,架在了火堆上慢慢翻烤,听着两人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行了,没人让你们去造反。”说罢,他从怀中掏出几封朱红密信扔给了两人,“看看。”两人一头雾水打开了那几封密信,原本不解的表情慢慢凝重了,像北地冬日阴沉的天,难看极了。那是姜如姬和东瀛勾结的密信,乃是慕尘亲手交给扶苏的。这血一般的铁证,足以叫姜如姬再也洗不清。“您有何打算”刘子穆将密信缓缓封好,对鲜美的烤鱼也提不起兴致了。“想办法控制住沈岳,等你们入了沂州城,与霁王里应外合,击溃盛京军。然后长驱直入,攻入盛京。”“这天下本就该是楚晏的,只要助他登上皇位,你们日后也前程无忧了。”墨无涯慢慢给烤鱼翻了个身,撒上了一些秘制的调料,鲜美的鱼香越发浓厚。跳跃的火焰将他的面容映得明亮,不同于从前那种张扬肆意的俊美,如今墨无涯像沉淀许久的古玉,厚重内敛。“我老白不管什么前程不前程,只要您说一声,无论是做什么,我都赴汤蹈火可是将军,那您呢”当年那个南征北战,让异族闻风丧胆的墨大将军,就此沉寂吗“我”火光映着墨无涯那双依稀能看出昔年锋芒的眼,他轻轻拣了一块木头扔入火堆,看着它缓缓烧了起来,语气平淡极了,“我早已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一江湖隐士罢了。”“把酒东篱,捣药看花,倒也不错。”从前年少轻狂,不知世事艰难,总以为自己靠一柄剑就能拯救天下苍生。如今他只想完成昔年应下元帝的承诺,让扶苏登基,还大奕清明。事成之后便回无名谷,还有人等着他归家。赤足鸟飞过百里,灵巧钻入扶苏的主帐,歪着头落在了桌案上。扶苏伸手取过它足上的密信,缓缓展开读了。“殿下”陆一以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扶苏,紧张等着他的回答。扶苏将密信轻轻一捏,化为了齑粉,神情波澜不惊的:“成了。”陆一狠狠挥了一下拳头,觉得心中的喜悦几乎要溢了出来。既然已经边境三军收入了麾下,那攻入盛京就是指日可待之事了,也许再过两个月,坐在皇宫之中的,就是他的主子了。看着自己主子登上皇位,是每一个谋士的至高的追求。主帐外,墨卿正好经过,碰见了两日未见的曲清衡。自十七死后那夜见过,之后墨卿没找过他,他也没主动凑过来惹人烦。突然见到他,墨卿忍下了心中那点不喜,淡淡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沂州城的山谷里”曲清衡清浅一笑,依旧是那副虚伪的温柔笑脸,声音倒还算客气:“我去了一趟盛京寻兄长,南下的路上遇到了周策的大军,想了点办法插了几个人进去,那夜知道他们有诈后,担忧教主安危,便过去了。”顿了顿,他鸦青色宽袖下的手指缓缓拢紧,沉默了几许后,声音轻了些:“是我去迟了。”墨卿终于正正看了曲清衡一眼,也许是上一世留下的阴影过深,她一直极度不喜曲清衡这个人,觉得他阴冷偏执,从头到尾没一点好的。可这一世是这一世,他并没有做过什么,顶多算有些可恶罢了,还算不上可恨。心中最后那点介怀烟消云散了,墨卿最终摆了摆手,扯了一下唇角。“是我要谢你。多谢你,前来相救。”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一门考试,后天还有一门专业课考试,真让人头秃我需要吸一口欧气,躺倒jg、八十五章元熙十五年三月, 扶苏率兵与周策决战于沂州城, 史称沂州之战。震天动地的喊声响彻于沂州城, 飞溅的鲜血与鲜红的旗帜交映,巨木撞击着城门, 一声又一声的闷响像巨锤狠狠砸进了周策的心底。他看着城墙下如潮水般涌来的军队, 顺着墙根慢慢坐在了地上。他万万没想到, 千等万等苦候来的援兵,等他迎入城后, 竟然反水了, 与城外的扶苏里应外合, 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击溃了盛京军。完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仰头看着沂州城墙上猎猎飞扬的旗帜,龙飞凤舞的盛字像是在无声嘲笑他的无能。周策之前不承认, 如今终究是明白, 自己是永远不及扶苏的。他的阴险狡诈与长袖善舞让他从一个小兵到现在统领盛京军的总将,从前的种种, 现在想来都像梦一般不可思议。“将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亲信焦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策看着正在涌上城墙的军队,慢慢摆了摆手,看起来有些疲惫。为了战事,他也多日未眠了。“大势所向, 这天下, 本就该是霁王的。”姜如姬不过是偷的。周策蓦然站了起来,也许是坐得有多久,他有一点晕眩, 狠狠吸了一口气后,他转身面向城墙,与城墙下的扶苏遥遥相望。他身披银甲,骑着乌黑骏马在大军前,波澜不惊指挥着军队入城。“霁王殿下,两军交战,斩降者否”扶苏终于抬眼看向了立于城墙上的周策,他一身银甲,面容在日光下有些模糊不清。“降者不斩。”含着内力的四个字飘上了城墙,冷冷清清的,含着隐约的讥诮。“将军”亲信不可置信地大喊。周策高高举起了虎符,用了此生最大发力气,嘶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吼道:“本将军有令太后姜如姬勾结东瀛意欲分裂大奕疆土,全军归顺霁王殿下,斩东瀛者有赏”冰冷的刀刃从他心口刺出,殷红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城墙上,染开一朵凄怆的花。周策忽然笑了一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他转头死死瞪住了满脸霜色的胥蘼,满眼皆是血色,他死死抓足蘼持刀刺入他心口的手,笑容显得古怪又癫狂,他一字一句说道:“老子早就受够你们了,东瀛的走狗们”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朝措手不及的胥蘼狠狠撞去干燥的墙跺碎了,两人摔下了城墙。周策身上向上抓了一把,只徒然捞到一手冷风。他突然想起扶苏刚刚话中的讥诮,扶苏怕是以为他欲投降苟全性命。周策知道胥蘼一直呆在他旁边,也知道他会死。死了也好。沂州城城墙下绽开了一朵艳丽的花。扶苏眉目不动,从看着胥蘼刺杀周策到两人坠下城墙,他皆是淡淡的。“周将军也算为国捐躯,厚葬吧。”沂州城破了,余下的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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