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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甜妞凶猛 分节阅读 8(1 / 1)

d引得王安生不满,明里暗里别苗头。燕妮搬过来那天,双方矛盾激化。王安生坚决不同意燕妮住进来,不承认她是村小学的老师,还拿“捉奸事件”奚落她。金士钊却领着几个知情忙前忙后,一口一个“燕老师”,还帮忙在房间里安了电灯,热情得不要不要滴。甘露头一回来燕妮的新住处,左看看右看看,房间位于知青院和大队部之间,紧靠着游廊,独立的两间抱厦,青砖黛瓦,风韵雅致。可惜年久失修,雕花窗户上的油漆斑驳脱落,糊了厚厚一层白油纸,比不上玻璃通透,因为正朝南,还算亮堂。燕妮住进来两天,收拾地干净整齐。靠墙一张棕绳床,靠窗一张方木桌,墙壁上挂着巴掌大的小镜子,桌上摆着一对竹壳暖水瓶,一对搪瓷茶缸,一盒蚌壳油,一把桃木梳,一个篦子。床上的铺盖,是她跟田国梁结婚时置办的,纯棉粗布,牡丹花图案,棉絮还算厚实。除了这床棉被,和一个塞满稻壳的双人枕,简单几样生活必需品,寻常小媳妇该有的日用品、新衣裳、新铺盖、箱笼桌椅板凳,燕妮都没有。她娘家不满女儿下嫁,没给置办嫁妆,光身把女儿撵出家门。甘露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替燕妮叹气:“你爸妈也太过分了”“算了,过日子靠自己,等年底队里分红,我自己去供销社买。”一提“买”,甘露立马想起卢南樵钱包里厚厚一摞票据。这年月,有钱没票,等于没钱,没钱就得过苦日子。像甘露剧穿的这个小菇凉,大小是个“官二代”,过完年就十六了,居然木有咪罩,木有牙膏,木有袜子木有任何护肤品,连五分钱一盒的蚌壳油都没有,粗糙得像个老嬷嬷。常穿的衣裳,也就那么三五件,洗得褪色发白,大部分还带着补丁,甚至补丁摞着补丁,寒酸得伤心。“破”和“旧”就算了,还“小”。原主身上的棉袄是去年做的,小姑娘长得快,今年再穿已经短了一截,肩、肘、腋都紧绷紧绷滴,很不舒服。甘露穿剧,她不想再穿旧衣服,要做新衣服。沙雕爹听了女儿的诉求,连夜翻箱倒柜,找出四块灰扑扑的棉布,全部加起来只有九尺。布票沙雕爹手里倒是有几张,可惜都是“公物”,不敢挪用。以甘露一米六几的身高,这么点碎布料,还不够她做一套土味棉衣。她也不愿意穿那种土了吧唧的衣服,臃肿粗糙,毫无美感。今天家里杀了一头大肥猪,吃不完的猪肉卖了一百多块钱,她攥在手里,琢磨着去供销社扯布,自己diy新衣服。甘露虽然没有专门学过服装设计,却是“手办达人”,她diy的动漫美少女,美轮美奂,媲美真人。甘露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可惜没有充足的布票,无可奈何。至于燕妮,她嫁过来第二天,就开始出工干活,辛苦半年,年终结算,除了能分口粮,还能分十几块钱,过年足够了,想去供销社添置家当呵呵,先想办法弄到票吧。甘露用热水泡脚的时候,金士钊找过来,站在屋檐下跟燕妮小声说话,让他不用理睬王安生,一定要保住村小学教师的位置。“在生产队干活太累了,你打小就念书,没怎么下过地,风吹日晒对身体不好。”燕妮淡淡“嗯”一声,转身要回屋。金士钊喊住他,从兜里掏出一本字典形状的书,递给燕妮。“这是我让家里寄过来的,你看看用不用得上”燕妮狐疑地接过来,退回屋内就着灯光看,居然是一本教习针织手法的书,图文并貌,步骤详尽。这年代的人想穿毛衣,得自己去商店秤毛线,回家手工织。针法不同,毛线粗细不同,织针粗细不同,织出来的效果都不一样。小姑娘、小媳妇爱美,总想弄点不一样的花色,但农村闭塞,大家会的针法,翻来覆去就那么几种,变不出花样。金士钊是沪城人,那儿的姑娘全国最时髦,为了满足她们的需求,出版社用“连环画”的形式,印了一套教程。燕妮一眼就迷上了,乐颠颠翻看,还问金士钊:“能不能借给我看几天”“可以,不过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说吧。”“今年冬天太冷,我想织件新毛衣,绒线家里已经寄过来了,想请你帮忙织一件。”燕妮一怔。甘露一哂。这坏小子,小心思藏都藏不住,套路幼儿园水平。什么织毛衣,这年月年轻男女之间能胡乱给织毛衣不是骨血亲人,就是爱的宣示。燕妮尴尬脸红,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开口。甘露踢踏着鞋子,出来解围,先从燕妮手里拿过那本编织书,在金士钊眼前晃了晃,揶揄他:“金公子,燕妮忙着给孩子们上课,没空给你织毛衣,我辍学养病,闲着没事干,这活我接了。”金士钊讪讪,看着燕妮欲言又止。甘露继续装傻,怼他:“怎么,信不过我的手艺下地干活我比不过燕老师,织毛衣这活,她肯定比不上我。”场面僵持,气氛微妙。燕妮是肯定不能给男知青织毛衣的,流言蜚语会满天飞,但甘露可以,她还“没开窍”,是大妈大婶眼里的“小丫头片子”。金士钊被将了一军,面色冷沉。甘露还得意着,卢南樵从暗影里走了出来。面色出奇地冷峻,目光越过甘露,看向金士钊:“芦庄知青点,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吗,白天敢聚众围堵大队部,夜里敢登门调戏小军嫂”金士钊惶急:“不是这样的卢主任,我”卢南樵打断他:“马上回你的住处,以后也不要随便来这儿,男女有别,瓜田李下,你想被人扣一顶破坏军婚的帽子,身败名裂吗”金士钊懊恨,羞惭而去。卢南樵又看向甘露,目光审视:“你真会织毛衣”“当然我的手艺,全村第一。”这话真不是吹牛。甘露见过村里几个出了名手巧的姑娘、媳妇织毛衣,针脚还算齐整,针法却很单调,配色十分辣眼,毫无审美感,就知道怎么省线,怎么揉线,怎么接断头,怎么旧衣翻新e高光时刻,燕妮掉链子。“露露,别当着卢主任的面瞎说,你哪儿会织毛衣你身上穿的这件,还是你妈四处求人帮忙织的”甘露:咱别用老眼光看新人好不好从前不会,现在未必不会,就算一直不会,也可以现学现卖嘛。卢南樵微微哂笑,拿起甘露手里的那本编织教材,随手翻了翻,揶揄她:“你撒谎,就是为了诓这本书”“是借好不好我真的会织毛衣。”“一本书而已,值得你亲手织毛衣”“嘁,谁真给姓金的织毛衣想得美我嘴上答应他而已,等绒线送过来,我就去知青点找那些女知青,说她们仰慕的男神遇到难处了,想找人帮忙织一件毛衣,那些妹子还不得巴巴上赶着”套路而已,空手套。卢南樵:经过这一闹,当晚甘露和燕妮都睡得很晚,尤其是燕妮,翻来覆去睡不踏实。甘露也唏嘘,这金士钊平时看着有模有样,竟然也会色迷心窍果然人心隔肚皮。她胡思巴想,渐渐睡沉了,再醒来时,耳边响着生产队出工的钟声。虽然冬天没农活可干,其它的杂活依旧不少,去河渠工地帮忙的,去城里清厕拉粪的,砍柴伐木、修剪果树枝杈的、半夜巡逻打更的遍地幺蛾子。败家丫头甘大海昨晚留宿公社,早上太阳刚升起两竿子高,就领着“靠山”回到芦庄。甘露看见郭向前,明白傻爹“表忠心”成功,前途暂时无虞。不等她松一口气,沙雕爹又开始犯蠢,大声嚷嚷谁杀了他的猪卢南樵立马看向甘露,那眼神,相当那啥。甘露气恼,上前狠踩傻爹一脚,把他拖到没人的旮旯里“教育”。“爸,猪是我让人杀的,昨天中午就杀了,晚上和知青点、村干部一起聚餐开联谊晚会,除了猪下水、猪血、猪骨架,还割了二十斤五花肉包饺子吃,我跟人说是你的主意别小家子气,别乱发火。”甘大海气得额头青筋跳,指着女儿的鼻子骂:“你个败家丫头咱家那猪是要卖给公社收购站的自己私底下宰杀,传了出去,领导对我啥印象”“没印象私底下杀猪卖钱的村干部多了去,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穷积极啥郭书记提拔你,是因为你把猪卖给收购站”抓住重点好不好甘大海噎得哑口无言,悻悻原地转圈,又开始指责甘露杀猪杀得“不是时候”。“现在才刚进腊月,办喜事的和买年肉的都不赶趟,几百斤猪肉摆在家里,就咱爷俩吃能吃完吗”“已经卖出去一百八十斤,卖给村里办丧事、送祝米的三户人家,剩下不到一百斤,我让燕妮嫂子帮我灌香肠、熏腊肉,等过年的时候,你给关系好的公社领导都送一点去,剩下不多点,咱爷俩自己吃了长膘。”单是卖掉那一百八十斤猪肉,七毛钱一斤,就卖了一百二十多块钱。要是卖给公社收购站,一整头猪,也就一百块钱,外加三十块不能当钱花的工业券。甘大海识字不多,算账还行,反正猪已经杀了,也就不纠结了。抛开“觉悟”问题,甘露挑这个时间点杀猪,扯着“招待公社领导、安抚知青”的幌子,还免费招待知青、干部一顿饺子,吃人嘴短,任谁都说不出闲话来。猪的事撕完,还要接着处理知青点的事。郭向阳身为白云公社党支部书记,不抓具体工作,放手给卢南樵。卢主任不知从哪翻出一套史前高考试题,删繁就简以后,用村小学那台手动油印机,刷刷印了一百多份。考试地点设在大队部,泛着油墨气息的试卷,一张张发到报名者手里,王安生、金士钊、燕妮、吴碧莲这些人都在。李香香没能报上名。朱克文黑着脸,在半中午的时候,也来到芦庄生产大队。整个白云公社“三驾马车”齐聚一堂,心思各异,面上都淡淡的,坐等考试成绩出来。转眼中午。甘大海这次学乖了,早早安排村里的小媳妇给领导做饭。席间,他战战兢兢地跟郭向阳检讨:不该私自宰杀生猪。“郭书记”板着脸批评他一通,唱歌一样,末了定调:“算了,你也是为了村民和知青们下不为例。”甘大海赶紧表决心:“郭书记教育地对,我一定会e”一大堆空话,酸得人牙疼。甘露躲在门帘后,笑得像只狐狸。这傻爹,虽然不开窍,却听人劝,还有得救。杀猪这事,郭书记“高拿轻放”,朱克文板着脸泼冷水,奚落甘大海:“甘支书,你挺会钻空子的啊,是不是一早就听到什么风声”他边说边拉开随身携带的包,拿出一份盖着鲜红大印的文件,摆在案桌上给众人传看。文件是县革委会刚刚送达公社的,严令各个公社执行。起因,是今年的生猪收购任务缺口太大,猪肉供不应求。马上就腊月了,年关近在眼前,“为了确保城区居民的肉食供应”,各生产大队社员散养的生猪,一律不许私自宰杀、食用、出售甘露庆幸自己动刀早,不然白瞎了一头几百斤的大白壳猪,白瞎了沙雕爹一整年辛辛苦苦。最近几年,堃县革委会为了加大生猪供应量,不断督促各个公社开辟专门养猪的生产大队。还号召普通社员,利用水生饲料“三水一萍”水浮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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