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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 分节阅读 165(1 / 1)

d夫人愁眉苦脸地在那儿想着什么。沈清婉一愣,心知自己母亲是真的担心自己。她转眼也心虚起来,原想着父亲开口,陛下赐婚,如此板上钉钉,总不能再有差了。却是算漏了自己母亲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呢。“娘”沈清婉抿了抿唇,轻声开口唤她,“您别担心我,我我当真是愿意的。”沈夫人抬起头来,眼角带着一丝湿意:“你懂事,可娘不想委屈你你若非”“娘,”沈清婉有点急了,“娘你信我,我当真没有委屈”沈夫人哪里听得进去,进了天家的门,怎么可能没有委屈,更何况是三皇子这种“不是娘不敬,只是三皇子他为人娘实在是不放心你啊。”沈夫人眉间紧锁,也是顾不得许多了,这会儿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话都往外蹦。沈清婉见自己母亲当真是眼泪都要下来了,心中无奈之意渐甚,想着要是不与沈夫人讲个清楚,只怕未来这个女婿身份再高,也是得不到自己母亲的好眼色了。咬了咬牙,沈清婉嗡着声音开了口:“娘,我与三皇子是中意的。”沈清婉说得小声,沈夫人却是听得清楚。“什么”沈夫人一愣,哑然看着沈清婉。沈清婉抬眼小心地望了一眼沈夫人,口中接着含糊道:“他对我很好我我”沈夫人眼瞧着自己女儿的脸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娘,您曾经不是说过”沈清婉悄悄看了一眼沈夫人,大着胆子道:“外祖家的男儿皆可从一而终,殿下对我说了他也能”沈夫人一噎,这都什么第三百三十章 深藏秘密沈清婉的意思,明摆着是她与三皇子早就有私下的交情了。沈夫人愣在那儿,见着女儿一脸羞赧幸福的笑意,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什什么时候的事”沈夫人缓过了神来,愁眉不展,小声问道。沈清婉的思绪快速翻转着,半真半假地与沈夫人说了一通。至于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沈清婉倒是都没有替,净说些祁佑对她如何如何好的了。沈夫人这一番听下来,心里倒觉得不是滋味儿。沈清婉显然面上摆着的满意,藏都藏不住。难怪啊,沈夫人暗暗思忖着,难怪当时不管自己是提起许子恺或是辰王世子,自己女儿都是一副生怕被嫁出去的模样。原来这么早就已经与三皇子两情相悦了。沈夫人的眉间还是紧紧皱着,不仅仅是因为这当真不合规矩,若是说出去被人知道了,难免毁了沈清婉的闺誉。即便如今陛下已经下旨赐婚,可他二人有情之时,那可是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娘,您莫要担心了”沈清婉见自己说了这么多,沈夫人还是一脸的担忧,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其实父亲开口,便是为了女儿着想,旁人原会有的那些猜想,总归有父亲做主,也不会再说什么了。”沈清婉说得隐晦,沈夫人也明白她的意思。如今木已成舟,她又还能说些什么。“罢了,”沈夫人叹了一口气,“若他真能对你好也就罢了,娘是实在担心”沈清婉拉了拉沈夫人的袖子:“好了娘,您放心吧”沈夫人闻言,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拍了拍沈清婉的手背。等到入了夜,难得沈言珏今日没有什么应酬,在家早早便准备歇下了。可沈夫人这一肚子的愁意,还没跟沈言珏说个清楚呢。沈言珏一进屋就见着沈夫人愁眉不展,不由地一惊,忙上前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沈夫人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这几日倒是痛快,撒手什么事都不管,我是愁得不行”这话已然不太客气了,沈夫人也甚少这般语气与沈言珏说话。沈言珏一愣,忙上前小意道:“夫人莫怪,这几日京中应酬甚多,我推不得,疏忽了夫人了。”沈夫人撇了撇嘴,面上却是没有好转什么脸色:“我何尝不知你应酬是应该的,只是我们的婉儿”沈夫人一说到沈清婉,心中这口气就憋得难受。“婉儿怎么了”沈言珏一听沈夫人这话,心里也是不由地咯噔一下。“她无事,她跟你一样,高兴得很。”沈夫人气鼓鼓的,此刻倒不像是个贵妇人,更像是个闹别扭的小孩子。沈言珏舒然一笑,扬声道:“我还当是出了什么事,既然婉儿安好,夫人又在担心什么”沈夫人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外间,此刻他们夫妻二人说话,屋中下人也是早已甚又眼色地退下了。“老爷,您究竟是怎么想的”沈夫人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您不是说,辰王世子”沈言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拉着沈夫人到了床边。“夫人,这世间许多事,究竟不是你我之力能抗衡的。”沈言珏意有所指道,“原先辰王世子有意于婉儿,即使这是一条难走的路,我也无计可施。”沈夫人不语,静静听着。“若是辰王世子执意要娶婉儿,我也只能想方设法让婉儿答应,”沈言珏眸中闪闪,“还好,还好辰王世子为人许是他当真在意婉儿吧。”沈夫人低下头去,这些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也是我没有看错人,”沈言珏嘴角微扬,声音又轻了几分,“为帝王者,怎么会因为一点儿女私情而执拗不化,何况如今他正是要用人的时候,也许对他而言,万里江山确实重于一切吧。”沈夫人抿了抿唇,她不懂这些朝堂之事,只是担心沈清婉。“就算辰王世子能放下,那三皇子又是怎么回事老爷,您可知三皇子他我听说他当时身受重伤,陛下都没有管他如何,照样派去了战场之上。若是陛下不重视这个儿子,咱们婉儿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沈夫人越说越愁:“更何况他只有一半的大宣血统,将来将来辰王世子继位,当真能容得下他吗若是他那时还惦记着婉儿”沈夫人眉心紧锁,压低声音。沈言珏沉吟了片刻,也是低头思索了许久:“世子不是这样的人,即使他在意婉儿,这边木已成舟,他还能抢人不成”沈夫人知道自己也是杞人忧天,想得有点远了。“至于三皇子为人,”沈言珏说道祁佑,面上倒是松快了几分,“我与他在营州也是相处了许久,此次出征北章,也是看了他一年,夫人尽管放心。”放心“你叫我如何放心”沈夫人哪里肯这样轻轻放过,“老爷您不知道,我今日去和铃轩,问了婉儿究竟是否愿意,她竟与我说,她她与三皇子早有往来。”沈言珏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又拍了拍自己夫人的肩头:“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知道”沈言珏话还没说完,沈夫人已经猛地站了起来,惊叫出声:“你早知道,怎么不告诉我呢”沈言珏一噎,拉过沈夫人到自己身边坐好:“哎呀,夫人莫急。我也是才知道不久”沈言珏见沈夫人这般反应,也只得打起哈哈来:“这两人好得很,特别是三殿下,对婉儿当真是没得说。婉儿既然已经和你坦白了,你也应该能理解。单凭他能用自己的命去保护婉儿,这个人,我便是放心的。”沈夫人一愣:“什么用命”沈言珏也是呆住了,合着沈清婉没讲呢只是这会儿自己都不小心说秃噜嘴了,也只好夫人问什么,沈言珏答什么。沈夫人的脸色甭提有多精彩了。她没想到自己这么个小小的闺中女儿,竟然短短一年内遭到这般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好在后怕之余,沈夫人倒是总算对三皇子有了点感激之意。这一个晚上,可够沈夫人消化一阵子了。第三百三十一章 强弩之末随同沈言珏与祁佑一道进京的,除了不少出征的将士以外,还有一个闷不做声的大人物,北章王。早在先行一步的捷报中,皇帝已经知晓,北章王被生擒,一道押解进京。冷宫里的贤妃,如今身边没有一个可用之人,身上亦是没有有价值的物件。冷宫中尽是皇帝的眼线,她亦没有机会收买人心。皇帝上一次来,贤妃激怒了他,自那一日之后,她便再没有见过皇帝了。也好,反正贤妃也不想见他。只是贤妃这会儿并不知道天外如何,只是一日日在冷宫中苟活罢了。她并不怕死,她只是还攥着一口气,盼着一丝希望。而这一丝希望,也很快就湮灭了。已是深秋,这一日,贤妃正靠在硬冷的床板上,拢着仅有的些许薄被,双目无神地望着外头。耳边似有幻听,是不少人的脚步声。贤妃幽幽转过头去,见着自己的房门被打开了。领头的是个不甚眼熟的太监,尖着嗓子,拉长了声音道:“陛下有旨,宣贤妃慕容氏。”贤妃心头冷笑,没有一丝表情,转过了脸去,没有动作。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领头太监也不恼,只是轻轻侧头示意了身边的小太监。两个小太监心领神会,麻利地上前把贤妃架下了床来。贤妃一惊,脚下没站稳,就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你们放肆放开我放开我”贤妃如癫似狂,用力地嘶吼喊叫着,衣着凌乱,发髻松散,活脱脱一个泼妇的模样。两个小太监被甩到了两侧,不敢耽搁,爬起来便又是去抓她。贤妃毕竟是个女子,平日又不得善待,这会儿哪里抗得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太监呢两个小太监怕自己没控制好贤妃,惹恼了领头太监,此刻也不得不使出全力来,不似方才那般顾忌贤妃的名号。贤妃被摁着跪倒在领头太监身前,抬起头来,恨恨地盯了他一眼。不过是一条阉狗,这般趾高气昂的模样,贤妃当真是不会放在眼里。领头太监见了贤妃这样,鼻尖轻笑出声,阴阳怪气道:“贤妃娘娘,今时不同往日,您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贤妃白了他一眼,不屑地撇开头去。领头太监不慌不忙,浅笑一声道:“您住在这深宫之中,只怕是消息不灵通,奴才还是先给您通个气。”贤妃闻言,心头一颤。如今外头,还能有什么是她想知道的呢不过只有一样“三殿下与国公爷,大战得胜归来。”那领头太监昂起下巴,一脸的骄傲,似那战功皆是他的一般。贤妃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僵在了那里。大战得胜那她的父亲,她的兄弟,她的所有亲人,都领头太监根本没有在意贤妃的愣神,依旧在慢条斯理地讲着:“不仅如此,那北章王可是被生擒,如今押在天牢里”贤妃听到这儿,猛地抬起头来,双眼赤红地瞪着那滔滔不绝的领头太监。北章王她的父亲,如今已是六十多岁的高龄了啊竟然还被一路从营州押回了京城贤妃脑海中嗡嗡直响,浑身不可遏制地剧烈颤抖了起来,豆大的泪珠滚落在地。“你们这群禽兽”贤妃一声怒吼,就要朝着那个洋洋得意的领头太监扑去。她这猛一发力,两个小太监竟也是没料到着一出,一个没拽稳便让她出去了。那领头太监一惊,忙忙倒退了两步,一挥拂尘,满眼惊恐地望着这个疯了一般的女人。两个小太监早就回过了神来,拼了命似的上前拽住了贤妃,将她重新重重摁倒在地上。那领头太监缓了缓神,眼中早已没有了方才的不紧不慢,如今只有一脸的嫌恶。“哼,不知死活”那领头太监冷笑一声,厉声道,“陛下开恩,让你父女见一面,你便是这样违逆圣意的吗”见一面贤妃一愣,转瞬却是露出了一个凄厉的笑容来。见什么一个苟延残喘,一个奄奄一息,相见便是亡国恨。见到垂垂老去的父亲还要受尽百般折磨,见到原本金枝玉叶的女儿,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贤妃阴恻恻地低声笑着,抬头去看那领头太监,声音竟是又变得温和妩媚起来:“那么,还要劳烦公公带路。”那领头太监见贤妃的模样,突然一阵没由来的毛骨悚然拢上心头。他不由咽了咽口水,脸色阴沉地摆了摆手手,示意两个小太监带上人赶紧走。贤妃也不挣扎了,由着两个小太监架着自己,眼眸无力地垂着,脚步虚浮,踉踉跄跄。一路倒是顺畅,许是皇帝暗示,到底也没有人敢在这会儿出来为难笑话贤妃。不一会儿,天牢便近在眼前。贤妃摇摇晃晃地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色,冷闷的风声,她听到自己的心颤抖的声音。二十多年了,她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当年国祸当头,她毅然站出来,愿意委身和亲,换来母国的一丝喘息。自己与父亲百般筹谋,步步算计,却不曾想如今再见,竟是这般的田地。贤妃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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