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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 分节阅读 25(1 / 1)

d佑进了屋,萧潭与胜邪亦是跟了进来。祁佑的书房很大,比之沈言珏的书房,除却同样多的藏书,更多了一丝雾散腾起玄羽鹤的随性自在。待进了屋里,屋中四人未动,门却轻响一声关上了。嘭。声响不大,倒是足够把沈清婉吓了一跳。再一定神,沈清婉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和三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这个事实让沈清婉不知怎地汗毛倒竖,心若擂鼓,砰砰跳个不停。祁佑似未意识到沈清婉的不适一般,还在说着方才的话题。“那花名叫美人愁,是北章特有的一种花,只可惜喜冷畏暑,无法在大宣存活”祁佑神色温柔,“我母妃深爱此花,父皇念及母妃思乡之苦,便由北章运来,供母妃赏玩。不过这花活不过春天,故要年年冬季都要派使臣去北章挑新的。”听得这话,沈清婉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晃,都道当今圣上是个风流天子,如今看来果真如是。苏贵妃的盛宠人人皆知,不想皇帝疼爱贵妃之余,也能顾及到旁人,连贤妃喜爱一株花这样的小事儿,他都能年年放在心上。“为何叫美人愁呢”沈清婉好奇问道,“这名儿听起来倒有点意思。”祁佑浅笑道:“只因此花喜冷,只在冬夜盛开,美人畏寒,自然不易见到。而此花香气袭人,自然是甚得美人心了。思而不得,可不是愁了”沈清婉听着有趣,转眼又见祁佑盯着自己,那句思而不得仿佛不是在说喜花的美人一般,倒像是冲着自己说的。她顿时神思恍惚,一边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一边又不禁脸红起来。不过沈清婉很快稳了稳神,今日是来谈判的,万不可还未开始便失了气势。思及此,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反问道:“既然是北章特有的花,如何会让我觉得似曾相识”“许是沈小姐,在哪儿闻到过类似的吧。”祁佑面上依旧不显一丝破绽,岔开话题,“说起来,倒是不知沈小姐突然急着见我,所为何事”“这就要问殿下了,”沈清婉见祁佑岔开了话题,正合自己的心意,露出一丝笑意来,问道,“殿下又是如何得知,我急着见您呢”第四十章 谈判祁佑的面色一凝,转瞬便哈哈大笑起来。自己才是着急的那个吧,急到都忘了先给胜邪的存在编个借口。“自然是胜邪告诉我的。”祁佑敛目,一本正经道。胜邪听得自家主子突然点了自己的名,猛地一抬头,便听得主子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顿时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些什么。“哦那胜邪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沈清婉亦是歪头去看了看胜邪,一双水灵的眼睛忽闪忽闪,仿佛在等胜邪的答案一般。胜邪登时噎住了,瞄了一眼祁佑,想从自家主子的眼神里接收点暗示,也好知道怎么回答。谁料祁佑只是低头喝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我是奉”胜邪盯着祁佑,战战兢兢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谁知奉命的奉字才发了一半的音,便被祁佑放下茶碗的声响给打断。“我是”胜邪以为祁佑嫌他说得不好,准备重新组织语言,一边觉得这可真的太为难自己了,殿下也没说还要临时编瞎话啊。祁佑垂首笑了笑,打断了胜邪,坦然道:“是我派他去跟着你的。”胜邪深呼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总算卸掉了。“那殿下为何要监视我”沈清婉似笑非笑地看着祁佑。“这个待会儿再说,”祁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沈清婉坐下,“沈小姐不如说说,找我何事。”沈清婉颔首一笑,并未坐下,却是微微福礼道:“我今日来,是来求殿下帮忙的。”“哦”祁佑略感意外,挑眉问道:“不知我有何处能帮到沈小姐”“臣女想请殿下护定国公府周全。”沈清婉深深行了一礼。“我不明白沈小姐话里的意思,”祁佑平静道,“定国公府有何难我又能如何护得定国公府的周全”“定国公府如今自然无恙,却难保日后也是这样,”沈清婉回道,“如果定国公府日后有难,还望殿下能相助一二。”“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本皇子会助你呢”不只祁佑,连萧潭和胜邪都觉得沈清婉这话没个由来。沈清婉听得问话,只微微侧了侧头。祁佑见状浅笑道:“无事,他二人自小跟着我,乃是我最信得过的手下。”“好,那我便直说了。”沈清婉直起身来,神情淡然,丝毫不见其心底波澜,“殿下会助我,只凭你我有着同一个敌人。”“谁”“五皇子,祁修。”沈清婉语毕,屋内静得可怕。萧潭紧张地看了祁佑一眼,自然也是震惊之余,不知该做如何反应。祁佑明面上助五皇子已有多年,往久了说,贤妃入宫便于皇后交好,三皇子祁佑与五皇子祁修更是从小玩到大。要说五皇子是祁佑的敌人,那便是贤妃另有所图,祁佑也依着贤妃的意思,总有一日会拉五皇子下马。但此事如今知情之人屈指可数,且皆为贤妃祁佑的心腹罢了。故而着实屋中众人皆没有料到,沈清婉竟说出此话来。“沈小姐说笑了,”祁佑不动声色,“我与五弟从小一起长大,皇后娘娘更是与沈夫人自闺中便是好友,何来五弟是你我共同敌人一说呢”“是,我原也是如此以为。不过今日,我觉得自己错了。”“此话怎讲”沈清婉微微一笑,道:“除夕宫中午宴,殿下替我解围。虽不知殿下是如何做的,但确实陛下没有提起赐婚一事。我原以为殿下是如传言所说那般亲和,才帮了我,而今日一事,却让我明白了究竟。”“何事”“今日我于府中遇到了五皇子,五皇子开口便指责是国公府的人指使卢寒青插手了赐婚一事。”沈清婉目光灼灼,未错过祁佑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所以呢这又能说明什么”祁佑声音渐冷。“我不清楚这个卢寒青是谁,不过五皇子倒说了他直属御前,乃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沈清婉分析道,“我不想嫁给五皇子一事,只有我和殿下您知道,而要替我解围,也是殿下的主意,要说这个什么卢寒青,整个国公府和我都是不知情的。所以这个卢寒青,一定是殿下安排的,对吗”祁佑没有否认,只示意沈清婉接着说。“若是殿下安排的卢寒青,怎么五皇子一查就会查到国公府的头上”沈清婉微侧过头,看了一眼祁佑,“这只能说明,是殿下您,给五皇子透了底,让他得知我不愿嫁他一事,随后五皇子又查得卢寒青干涉过赐婚,便想到了是国公府操控了卢寒青,可是这样”在一旁听着的萧潭一愣,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祁佑听罢,亦是一愣,随即心里哭笑不得,这丫头,想到哪儿去了,不由地又想逗逗她,便顺着问道:“那我又为何要这么做呢”沈清婉不禁得意道:“自然是因为,殿下您并非真心相助五皇子。”“此话又怎讲”“我若嫁给五皇子,整个国公府都会被五皇子牵扯住,日后无论如何都是要站在五皇子这边。您若真心相助五皇子,便不会替我解围,而是会从五皇子的利益出发,劝我嫁给五皇子;而您实际的所作所为,分明是要挑拨五皇子与国公府的关系,让五皇子以为国公府不愿助他。”祁佑没仔细听前头沈清婉洋洋洒洒的推理,只最后一句落在了耳里,觉得沈清婉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可爱。“既然你觉得我要挑拨国公府与五皇子,你又为何觉得我会帮忙呢”“这个无事,”沈清婉说开心了,俨然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殿下此举无可厚非,再怎么挑拨,也是国公府与五皇子为敌,而不是与殿下您为敌。如今若能联手,你我岂不双赢”听着沈清婉这言之凿凿,要不是这事儿原本不是这么回事儿,祁佑真要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祁佑低头轻笑出声,只是这笑声落在沈清婉耳里,倒是瞬间击碎了她刚刚建立的盲目自信。这三皇子在笑什么,自己哪里疏忽了不成沈清婉正从方才斗志昂扬的劲头里冷静下来,慢慢梳理着自己的逻辑,看看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对,却听那头祁佑开了口。第四十一章 谈妥“沈小姐,”祁佑的声音不急不缓,可听在沈清婉耳中却像一头缓缓靠近猎物的狮子般步步杀机,“若我真如你所说,明面相助五弟,背后暗使手段,这么大的秘密被你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沈清婉自是不知道祁佑在逗她玩儿,只觉得背后一凉,感觉自己的确是太莽撞了些。此时屋中另外二人皆是祁佑的心腹,若想悄无声息地了结了自己,也是再简单不过。稳了稳心神,沈清婉依旧面上平静道:“殿下不会杀我。”“为何”祁佑觉得这个小丫头真是有趣得紧,这会儿明明已经怕得要死了,还要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倒是想看看她还能撑多久。“如果我死了,国公府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彻查此事,若是有一丝蛛丝马迹查到殿下这儿,细查下去,对殿下而言有害无益。而若殿下放我走,我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姑娘,又有什么凭证说三殿下对五皇子阳奉阴违难道拿自己不愿嫁五皇子的事儿去大肆宣扬不成”沈清婉嘴上滔滔不绝,心里想着的却是,若是三皇子真想杀了自己灭口,那只消熬过一个时辰就好,这样春兰便会去找大哥报信。“殿下向来以亲和近人的形象示人,我若突然大放厥词,说您并非如此,世人定会皆以为我是疯了。”沈清婉分析得头头是道,祁佑也不禁挑眉点了点头。“我还有一事不明。”祁佑缄默良久,总算开了口。“殿下请讲。”沈清婉心还悬在半空,看祁佑似乎还没打算要自己的命,便想着能多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此事干系重大,你却冒险直接来找我,为何不先与沈将军商量呢”沈清婉思忖,想来是三皇子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和别人提起过此事,便答道:“正如殿下所说,此事干系重大,我若未与殿下商量便告知父亲,万一殿下不愿合作,那岂非惹怒了殿下”“相反,如果我先和殿下商量好,即使殿下不愿意,那也是我一个人替殿下保守秘密,自然更能让您放心。”沈清婉的话一说完,屋中便寂静一片,祁佑垂首静思。这丫头虽说误会了全过程,结论倒是推理对了。再一想,这倒是个以后能常常见她的好借口,祁佑不禁心里暗笑,这可是你说的。沈清婉见祁佑低头不语,紧张到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正在此时,祁佑竟是突然站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沈清婉心口一窒,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念头,皆是如果三皇子真下杀手,自己该如何自救。正想着,却听一个好字飘进了耳中,顿时沈清婉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好,”祁佑淡淡道,“不过我有三个条件。”沈清婉心中绷紧的弦总算松泛了些,稳了稳气息道:“殿下请讲。”“第一,胜邪是我身边身手最好的暗卫,他还是跟着你,确保你安全,也方便传话。”沈清婉想了想,回道:“也可以,不过他不得再窥探我隐私,若我有需要,自会找他。”祁佑想了想,虽说信得过胜邪,但到底是个男人,他也不愿胜邪天天与沈清婉毫无隔阂的,便应下了。“好,第二,此事暂时不必告诉你父亲,有什么需要,我会告诉你。”沈清婉一怔,不让爹知道自己一个闺阁小姐能做什么便问道:“不告诉爹自然是可以,只是我不知能帮殿下多少,毕竟朝堂之事我插不上话。”“这个无妨,”祁佑轻描淡写道,“就凭你是沈言珏最疼爱的小女儿便可。”沈清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道:“那第三个条件呢”“第三,眼下便有一事需要你替我做,就是让你父亲不要再查那日伽隐寺出手救你之人。”沈清婉听的这话心下一阵疑惑:“我不明白,为何不让我爹爹查那日救我之人”祁佑没有答话,只盯了一会儿沈清婉,坦白到:“因为那日救你之人,是我。而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会武之事。”沈清婉的明眸渐渐瞪大,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当今陛下第三子祁佑,胎里不足,身体孱弱,陛下赐名佑亦是有愿天佑子之意。会武会一些强身健体的拳脚也就罢了,而那日救下自己之人可是一个用剑高手以一敌百,杀出重围,那些刺客连自己一片衣角都未沾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体弱多病的男子呢沈清婉再细看去,祁佑脸上确是没有一丝病色,神采奕奕的样子完全不似往日。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只可惜沈清婉再怎么想,都圆不回来。对了沈清婉突然灵光一现。先是震惊过头,又是胡思乱想,沈清婉的这阵灵光让她下意识便脱口而出:“那日救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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