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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的呼唤 分节阅读 73(1 / 1)

d,不是坏事,放心。那人好像慌了一样,连给他发了两条私信。fjkybcdkk:什么去死fjkybcdkk:为什么要去死连燕回复他,闻到了一股子血味儿:因为今天下雨了,我没有出门。fjkybcdkk:你不能去死。连燕对此觉得纳罕,他关了台灯,回复:不行的啊。屏幕那边的人着急了,回复:怎么样你才能不去死。连燕看着那行字,也找不到理由。那人似乎怕连燕等不及,消息发得很快,突然又说:等明天再死吧。等明天,行不行,天亮再说。fjkybcdkk:明天雨就停了,说不定有彩虹,你不想在彩虹天气里再死掉吗连燕认真考虑了他的想法,可又觉得苦恼,毕竟他很想去割自己,或许挨不到明天了。fjkybcdkk:等明天吧,雨天停了再说。他又说:明天一定是个很好的天气,天晴的时候光线很好,你肯定知道。又说:我们那儿有邪乎的说法,说在彩虹天气去世的人,都会实现生前的愿望,在下辈子。连燕从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唯心主义者,这个提议对于他来说过于诱惑了,毕竟他的愿望很多,毕竟糖霜山楂,比如拍很多照片,比如拿钱,再比如沈平格能爱他。没人会拒绝这些愿望的实现,连燕说:真的吗得到了确切的回答,那人像在求他:所以一定不能在雨天死,不然下辈子什么都得不到的。连燕不想什么都得不到,于是说:那就明天好了。血液慢慢凝固了,连燕等着明天的到来,并在脑中重新度过他的十八年,准确来说是五年,从进入沈家开始,从沈平格从课堂里和他说话,说“你是连燕吗”开始,连燕想,他居然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有那么多那么多人他偏偏记得了自己的名字。沈平格一直都对他很好,拒绝也是体面的,而且最后吻他了,说陪他度过一切。沈平格一定猜不到美工刀生锈了,就像他猜不到彩虹代表愿望的实现。如果说讲遗憾,他没什么遗憾了,就是很想和沈平格做爱,其他人都不行,他甚至想让自己变成个女人,如果能生下他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比较好连燕不知道。沈燕好难听。还是沈平格最好听。夜晚该是很漫长的,但实际过得很快,凌晨的时候雨停了,真的是晴天,甚至微弱的彩虹,在晨曦里浮现。连燕想到了油车尾后漏的汽油,太阳光折射到上面的时候也会有彩虹,那是地面上的彩虹,天上的彩虹显得脆弱。连燕重新去拿美工刀,这回割的是手腕内侧,他并不是图死,他只是想割,其他什么都没想,血液的流出会让他觉得他正在离开,他不需要担心那么多了。手机在单曲循环歌曲,连燕觉得很抱歉,那样的话,人们在谈论的时候,估计要把红当成鬼歌了。眼前渐渐模糊,黑点聚拢,连燕看到血液打湿了他的手臂,这是通往死亡必然要交的通行证吧。连燕没力气了,美工刀跌到地面上,最后还要割破他赤裸的脚趾,是个坏心眼的美工刀。他靠着床头,依稀听到了很重的推门声,接着是脚步声,似乎从很远地方遥遥赶来的声音,又一下下撞他锁掉的门。失去意识的时候,连燕看到门开了,他觉得彩虹的预兆是真的,因为他似乎真的看到了沈平格,他跑向自己。穿着白色的短袖,额头还有汗水,或者雨水沈平格是他的梦想、理想国和乌托邦,连燕一直这么认为。而今天,他的梦想实现了。作者有话说:写这章觉得写的我都快要病了没虐了,他妈也不会吸血了,之后就是甜了,放心。 哥哥总会把他救出来,把理想国给他,他们是彼此的国王。118连燕没做过什么莽撞的事情。不过在血液朝外流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件,不过这也与沈平格有关。是沈平格的十八岁生日,那天是美丽的,因为雪花在朝下落,他在沈平格学校门口等他,背着很大的书包。九点半的时候,沈平格出了校门,一眼看到了连燕,他和同行的人说了再见,朝连燕走过来,说:“不是让你在宾馆好好等着吗”连燕浑身都落满了雪,脸颊都冻得发红,但眼睛亮晶晶的,还在不好意思地笑,沈平格那天叫了他“小精灵”,说他站在那儿,漂亮得像冬天圣诞里在松柏树周围飞的精灵。本意很单纯,连燕只是想灌醉他,然后把自己送给他。尽管他已经全都属于沈平格了。他们在酒店下面的餐厅里吃饭,连燕身上的雪早就消融了,头发湿漉漉的,沈平格坚持要给他吹干净头发,才肯同他吃饭。想法太透明了,沈平格眼神投给他时,连燕确定沈平格看穿了他,但沈平格还是喝下了很多酒,脸颊发热,晕晕乎乎的,他甚至难得抱怨:“真的喝不下了。”之后他们来到了雪地里,沈平格闹酒劲,要连燕陪他在鹅毛大雪里过生日,摇摇晃晃地,他们都滚到雪地上。外面天寒地冷,雪花又重新沾到身上,沈平格搂住了他,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笑,“都怪你让我喝酒,走不动路了。”他们抱得很紧。连燕对这一刻记得很清楚,他们眼睫、眉毛、头发上都是银白的雪,沈平格还和他唱歌,唱:“我情愿裸着我一双手,让它在长夜里渐渐冷透”他们在雪地里拥抱,羽绒服发出窸窣的声音,路灯远离他们,车子驶过雪地的时候悄无声息,车尾气灰暗地消失,高中生下了晚自习,在街对面打雪仗,吵闹声听不仔细。有些冷,但连燕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安静地听他唱歌,心里都是难以言明的甜蜜。“全世界我只想你来爱我,除了你之外的人都听说,我的感觉,从来不会骗我,可是这一次它陪我犯错”连燕愣住,后来才知道这首歌就叫全世界只想你来爱我,张国荣的,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沈平格的手,居然没出息地哭了,在雪声里哽咽。眼泪掉到他的脖颈上,热热的,沈平格好像有些茫然地看向他。“是真的,”他醉乎乎的,有些笨拙地在解释,“没有骗你,我很爱你。”回忆就到这里。之后的一切像是一锅乱炖,冬天里的一锅乱炖,人群声吵闹熙攘,他甚至听到了沈平格的声音,在说“先救他啊”。声音是哽咽沙哑的吗沈平格很少哭,他只在沈逸明的葬礼上看到他哭,连燕疑心彩虹给出的幻象过于真实的,可他的愿望里并没有看到沈平格哭这一项。如果谈遗憾,连燕觉得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写一封遗书。他有大把的时间去交代遗嘱,尽管在文学总是给他使绊子,但死亡可以让他们很好的和解。但遗书写给谁看呢所以连燕没有写。下午四点五十三的时候,连燕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窗外,在下雨。怎么又下雨了他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穿梭到了过去,像狗血小说那样。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处于死亡还是活着,他尝试动了动手指,牵动了手腕的伤口,带来刺痛这是活着的标志,活着就会疼。连燕并不怕疼痛,只是将心里那份遗憾由遗书变成了生活。手指抬起来的时候,碰到了头发丝,连燕这才看到床畔趴着的人,他睁大了眼睛,好像不会呼吸了一样,徒劳地屏气,缓慢伸过手指,力度很轻地碰了碰脸颊,是有温度的。是真的沈平格。他还来不及抽回手,沈平格倏地惊醒了,椅子带出了刺耳的声音。连燕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和没刮的胡须,想,沈平格也会这么邋遢吗沈平格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俯子,很小心地碰他的脸颊,替他拨开了头发,抿抿嘴唇,但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揽着他坐起来,避免碰到手腕。连燕忽然被抱住了,抱得特别紧,他听着了沈平格的心跳声,生动鲜活地在他身边。连燕有些茫然,他听到沈平格声音沙哑:“我特别怕你死掉了。”连燕顿了顿,轻轻摇头。“还活着就好,”沈平格放开了他,去给他倒水,连燕看着那个玻璃杯,温和的水雾凝结在杯壁,透明又干净。连燕靠在他怀里,乖乖喝掉了那些水。“我过几天回学校,订的是下午的航班,因为下午的阳光很好,睡一觉,黄昏的时候就落地了,你应该记得北京的霞光吧很好看,”沈平格坐在床边,捏着他的手,他轻声说,“你想和我一起去北京吗”连燕看着自己左手腕缠的厚厚绷带,很想拆开看看里面是否痊愈了,或许会留下伤疤。他犹豫地看着沈平格,睫毛投下小片的阴影,还在细微的颤抖。“他们不会再来找你,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沈平格说,“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连燕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很想抱他,但又缺乏足够的力气去抱他。像是心理的某种防御机制,他似乎很难感受到大悲大喜,也不想哭。但他不抗拒和沈平格一起走,于是连燕笑了笑,点头。手腕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流了很多的血。连燕不知道割腕很难死掉,如果提前知道,他或许会换种方式。沈平格晚上也在病床那儿陪着他,但似乎不具有正当的理由同他睡在一起。晚上暴雨还在下,甚至打了雷,白色的床帘映出晦暗的雷电,很沉闷的雷鸣声,连燕本能地害怕,浑身发抖,沈平格才终于肯搂着他睡觉,拍着他的背。连燕蜷缩在他的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怕得小声哭。该怎么安慰放在以前,可以亲吻,抚摸,亲吻是上帝能给人类最好的亲密方式。但此刻,除了拥抱之外,其他都显得过分,沈平格显得慌乱,只是说“不哭了”。后来雷声小了,连燕这才得以入睡,沈平格也并没有离开,仍旧抚着他的头发。换药是医生给换的,往往在连燕睡觉的时候,即便是醒着,沈平格也会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连燕觉得奇妙,沈平格似乎真正把他当成了一块单薄的玻璃,怕他跌落也怕他碎掉,谨慎又小心地护着他。可是那是他自己割出的伤口,他亲眼看着血液流出来,又怎么会怕呢徐梅和孟汉文如沈平格所言,没有再来找他了,连燕不知道沈平格同他们说了什么,是给了钱,还是用了言语威胁沈平格对此只字未提,连燕也就不问。这次的雨停了之后没有彩虹,连燕只知道雨后有彩虹,却也不知道彩虹的出现还需要特定的条件,他们坐上了下午的航班,连燕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腕厚重的白色绷带还没有拆掉,肤色苍白,但眼睫和瞳仁却是黑色的,像个精致的小瓷人。他看着外面的景色,确定沈平格没有骗他,他们能在黄昏到达。作者有话说:今天考完了好像这章没写好t t 没太找到感觉,所以字数不是很多,明天还有:3」 接下来就是没羞没臊的同居日子了。 谢谢大家看119他们到达的时候是阴天,并没有漂亮的霞光,黑夜来得很早。连燕开始觉得无措,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呆在哪里,如果要分类,他是寄生类的动物,他需要有确切的住所。学校的宿舍不会多一个床位,街边的酒店又太贵,连燕想,如果沈平格把他丢在路边,他也不会哭,他会自己坐火车回去。但沈平格带他去了医院,他刚从一家医院里出来,转头义无反顾进了另一家医院。手腕的伤口没那么疼了,连燕甚至在上面画画,用圆珠笔画了三片黑色的叶子。人们都乐衷于来医院这里一直在哭叫,地上打地铺的人们眼底乌青,连燕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只是习惯性地躲在沈平格的身后,猜测沈平格得了什么病。他们不需要等待,应该是有提前预约,等待电梯的时候,沈平格侧头问他,“介意我拉着你的手吗”补充说,“不会弄疼你。”连燕还穿着长袖,在热夏里只有他肯穿长袖,袖管下的手瘦而苍白,他迟疑了下,把右手递给他。沈平格攥住他四指的前端,绅士而又克制,只是怕他走失。直到到了那扇门前,沈平格松开他的手,轻轻朝前推他,连燕才反应过来是他生了病。“你去那个房间里,听医生的话。”病人的身份突然按在他的头顶,连燕对此本能地不安起来,摇了摇头,比划说:我没有生病,我不去。“十分钟就好,你听话,”沈平格揉了揉他的头发,“等你出来,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连燕比划手语说:那你会在外面等着吗“会,”沈平格顿了顿,温声说,“我不会离开。”门在没打开之前总是会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连燕幻想里面或许会是片沙漠,或者藏匿着妖魔鬼怪。但里面只是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旁边放着一台电脑。他坐在医生的面前,戴上沉重的仪器,那个仪器像是八爪鱼,张牙舞爪的,贴着耳朵凉凉的,还在滴滴的响,如同科幻小说里的那样。仪器发出冰冷的声音:“请用绿组三个词汇。”像是小学时简单的造词,连燕由“绿”想到了潮湿的青苔,那种埋在河泥里的石头上生长的苔,还有从草丛里钻出的青蛇,吐着鲜红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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