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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太宰每天都在给自己种草》TXT全集下载_15(1 / 1)

铃歌:……他原话没这么说啦。这时,紧闭的法式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与问候。是敦。根据情报部收集的信息,理解到首领是有新的作战计划要告知游击队长,铃歌主动地说:“既然敦君已经到了,我先去忙了。”太宰轻轻地应了声:“那让他进来吧。”铃歌转身将门打开,门口的敦有些讶异地看着她,但他很快意识到铃歌出现在这里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白发金眸的少年垂下眼眸,稍稍颔首地招呼:“赤染小姐。”她回以笑容,出去了。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与此同时也隔绝了里面的声音。铃歌出来后却并未走远,而是靠着墙壁,在铺满长毛地毯的走廊上等了会儿。大约十分钟,办公室的门再度开启。拿到诸如地图等作战所必要的文件后,正准备直接去往任务地点,敦意料之外地再度望见显然是特意在等他的干练女性。“有什么事吗?”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边走边说吧。”铃歌站直身体,敦点点头,依言跟了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电梯。“你脖子上的铁环,”她确认般地看了看提示下行的红色数字,偏转视线望向了他,“没事吧?”敦穿着将喉咙遮掩得密不透风的外套,从这个角度,是没办法看见他脖子上的铁环的。但是铃歌知道那里有黑色的沉重项圈,内外都是锐利勾爪,虎化时间过长就会嵌入皮肤,流下黏稠鲜血。与此同时,也能让他保持清醒,防止异能失控。敦下意识地拢起老虎尾巴似的毛领,让本来就看不到的铁环遮得更加严实。他将下巴埋在毛领里,微微张了张口,刚想回答“不要紧”,铃歌一针见血地指出:“根据情报部整合的资料,你最近任务接得过头了,在任务中变化时间也过长,就算有镜花帮忙,长期下去也不行。需要我向首领说一下吗?”“不行,我不要紧的,”他将头抬起,露出了一个有些微弱的笑容,语气却很执着,“我需要那个人的命令,没有命令的话,我就没办法行动,又会做出错误的选项。所以……”铃歌:……她常常因为周围的人都是社畜,而与大家格格不入。少年眼底燃烧着在雪夜中将要熄灭,却又执拗地一次次重燃的金色火焰。她与那眼神对视良久,电梯到了地下车库,她收回视线地低声:“院长的事,不是你的错。”于是那簇火焰剧烈地晃荡了,敦十分动摇地站在原地,脑海中被那片血色侵袭——“敦君,站在那里发什么呆?”这时,已经进入了停车场的铃歌回过了头,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她一手挽起烟紫的长发,另一只手简单地梳理着将它扎起。敦仿佛骤然从噩梦中惊醒,有些茫然地看着她。“这次任务,我陪你去吧。”铃歌将头发扎起后说,“任务完成就休息段时间,劳逸结合会比较好。”少年犹豫地点了下头:“谢谢……赤染小姐!”他鼓起勇气,一副想问什么的表情。拉开车门的铃歌闻声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不,没什么。”敦很快露出了温柔的笑颜,又悄无声息地把话咽回去了。——这孩子,最近越来越奇怪了。铃歌不由得担忧地想着。……时值周末,afia原则上全年无休,没有节假日,但周末总会比平时要清闲些。铃歌在本部大楼外的住所,是一幢漂亮的洋房。和煦的阳光从大面积的落地窗闯入,将客厅照得敞亮而通透。快到中午,铃歌正在做饭。一起用过几次餐,她差不多知道太宰的口味了。“昨天敦君接的任务,你和他一起去了呢。”太宰观察着在半开放厨房忙碌的铃歌,若无其事地开了口。铃歌切蔬菜的动作一顿。她有些困惑地抬起头。站在不远处的太宰朝她微笑着,当然,那笑容和往常一样,令人捉摸不透。似乎别有深意,又像是一时兴起地随便聊聊。“是,有什么问题吗?”铃歌好奇又有些迷惘地询问。她过去偶尔也会帮敦的忙——毕竟他异能的副作用实在让人看不下去。首领以前也不管她这个呀。铃歌回想着昨天下午的作战,不确定地解释:“相关的报告书,太宰先生应该已经收到了,只是普通的歼灭任务。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她难道一不小心破坏了太宰先生的什么重要计划!?昨天的任务该让敦一个人去的?“不,”太宰回应时,已经回到了客厅,他看着书架上装饰的书籍,声音里透着漫不经心,“就是觉得,铃歌果然对身边的人都很好呢。你不是一向讨厌身上溅到血吗?”所以,她关心他也好,照顾敦也罢。或许都一样。他从书架上挑了本书,坐在沙发上,将书摊开,随意地翻了翻。“是这样没错。”铃歌并不否认地点了头,她又继续切菜,低垂视线地说,“但是针对首领的袭击,还是早点排除比较好吧。”不光是为了敦。昨天,敦接到的任务,也是他最常处理的一种,歼灭一支密谋暗杀的佣兵部队。每天都会有暗杀者想要进入港口afia本部的大楼,盯上首领性命的人多到难以估量。这是他站在如今位置上必须承受的。他与另一位太宰,选择的道路不同。太宰闻言意识到什么地从书中抬起视线,眸光轻颤看向了她。“虽然认识了这么久,我还是不太明白太宰先生在想什么,你又不会说。如果是工作上有什么压力,可以分担的话,我还是愿意的。”——仅限职责范围内。铃歌抬头,唇边扬起温柔的弧度,狡黠地眨了下眼。阳光里,她轻软的声音格外澄澈,像是潺潺清泉。“对了,我昨天上午的建议,太宰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他沉默了会儿,似乎早就预见了什么般,甚至没觉得惊讶,他微微垂下眼睑,停顿了不到一秒,又重新抬起目光,仿佛不再逃避什么似的,微笑地看着她。“铃歌,过来。”她依言上前,本来要问的话,被太宰的一个举动堵了回去,她困惑的视线落在了太宰伸向她的那只手上。手心向上,手指修长白皙。腕处缠绕着白色的绷带。仿佛于舞会上发起了邀约。“铃歌不是想知道,怎样才能让我好好休息吗?”太宰见她愣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反问。她迟疑地对上了他落霞似的鸢色眼睛,将手缓缓放入了他手心,正在思索他难道是让她拽他起来,指尖将触未触时,他先一步抓紧了她的手,下一个瞬间,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铃歌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倒在了宽敞的沙发上。“等——”她后知后觉地发出声音,一脸懵地要推开他。“我昨天通宵了。”太宰握着她反抗的那只手,极其突然地说。果然,铃歌手上拒绝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了,他弯了弯唇,将她搂紧,就好像,想抓住什么,明知不能抓到的东西一样。譬如微风,又比如阳光。“我想就在这里睡会儿,铃歌陪着我,好吗?”他微弱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仿佛一不留神就会错过般消散,轻轻地闭上眼睛。但又确确实实地传达了过来。她不太能理解太宰这么做的原因。“会感冒的。”铃歌盯着他有些凌乱的衬衫领口,无措地低声。“两个人抱着就不会冷了,”他重新睁开眼,伸手将铃歌头上簪花摘下,于是她烟紫色长发如瀑布般在他指间散乱,他动作轻柔地捋着她柔顺的发丝,“不要拒绝我,仅限今天就好,让我稍微能喘息下,不要拒绝我啊,铃歌。”他一遍遍重复,仿佛梦呓般,渐渐陷入了沉睡。感受到太宰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她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悄悄摸了摸他的侧脸。比预想的温暖和柔软。明明是张英俊又过分清隽的脸,却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想起受困梦魇时的孩童的睡颜。第36章铃歌本来是不想睡的,但是太宰一向睡眠很浅,难得睡着,她也只有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不敢打扰他。他抱得很紧,呼吸间距离,她分不太清自己感受到的究竟是体温还是光照,怕从狭窄沙发上掉下去地拉住了他西服衣襟,白昼无声息地缩短,洒入室内的阳光慵懒而稀薄,不觉间倦意袭来地阖上了眼睛。醒来时,夕阳将天空渲染成绚丽的紫红,客厅里光线模糊,逶迤在地面纱质窗帘透出了部分火烧般亮丽的光彩。首领已经离开了。一时本就宽敞的洋楼显得格外空荡。她起身时肩头薄毯滑在了沙发上。铃歌看了会儿睡时还不在身上的毯子,抓起了一旁毛绒玩具,是上次在电玩中心,首领帮她抓的那只。她将玩具抱在怀里,偏头望着被风吹开泄露了一丝霞光的纱帘,陷入了思索。——不打招呼就走……难道首领是把她当成玩偶了?“我和你一个待遇吗?”铃歌稍稍歪着头,捧着毛绒玩具的脸,带着匪夷所思的表情,与小狗黑溜溜的眼睛对视会儿,将不可能作出回答的玩具不在意地丢开了。翌日,铃歌出门时,与正要用钥匙打开隔壁门的瘦削人影撞了正着。“啊。”面面相觑中,铃歌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蔬菜,意识到什么地应了声。话音未落,锐利破空声与衣刃同时割向了她的头颅。“罗生门——”一小时后,早晨没什么人经过的河边公园,坑洼的地面与几处断裂的树干昭示了不久前发生在这里的一场激烈打斗。以免住宅门口街道遭受破坏,铃歌且战且退地来到了附近空地。看起来乖戾又不听人话的芥川,在发觉她的真意后,反倒异常配合,还让她稍微等他一下,他回去放了下蔬菜。“给。”战斗结束,铃歌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罐咖啡,将其中一罐递给芥川时,才想起地说:“忘了问你口味了,有别的什么喜欢的吗?”“食物只要能果腹就足够了,”坐在长椅上的芥川接过咖啡,颔首地道,“非常感谢你的款待。”“咦?不用说得这么正式啦,”铃歌在他旁边坐下,将自己那罐打开喝了口,“提供能量是必要的,但是人类活在世界上,可不光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呀,不然大家每天在医院输营养液就好了。当然也是为了美味的食物而存在的,同样是能果腹的东西,芥川君总有偏好的吧?”“没有。只要是能吃的东西,无论再难吃,在下也能将其咀嚼吞下。”芥川的语气非常地坚定,“但非要选的话……甜的东西,还有茶,不错。在贫民窟里,能迅速补充能量的糖块,是很稀缺的食物。”……这不是老实回答了吗但是理由为什么这么惨?“是呢,敦君——我是说我认识的一个人,因为也是在类似环境中长大的,尽管现在已经不需要再为食物发愁,在喝咖啡时,总会往里面放三到四块方糖。”她握着手里的咖啡罐,回忆地说着。“是吗?”芥川稍稍讶异地看向了她,“在下也会,在下或许会跟他聊得来。”“你这种见面不打招呼就杀过来的习惯,我可不敢将他介绍给你认识。”铃歌近乎抱怨地撇了撇嘴嘟囔。和她不一样,铃歌基本来说很能控制杀意,而且也没什么事情能将她惹怒到“非杀死对方不可”。唯一可能让她为其做到那个地步的人,她珍视的老师,早就死去多年了。敦则是为了不被人杀死而杀戮,也就是说,一旦他感觉生命受到威胁,就会爆发极其可怕的生命力,将对方吞噬殆尽。铃歌难以想象这样的两个人碰撞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在下一直在等着你,你上次离开时,与在下定下了‘下次再战’的约定。”芥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并不是指责的口吻,他只是简单地陈述着事实。铃歌想起上次逃跑时忽悠对方的话缄默了,她咬着咖啡罐的边缘,尴尬地笑了两声,带着明亮的笑容注视着他,转移话题地道:“有段时间没见到你啦,怎么在织田先生的家中?”“那之后,在下继续在横滨寻找着黑衣男子的下落,因为饥饿在河边力竭晕倒时,被前辈带回了武装侦探社,有了暂时的避雨之所。”芥川没有隐瞒地回答,“织田前辈收养了很多孤儿,在下被拜托偶尔过来照看他们。”隔壁世界港口afia的“黑色祸犬”,在这里竟然是侦探社的调查员。铃歌心情略有些微妙,但她再想想敦君与首领,又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了。“难怪……”她了解地点了下头,“和初见时相比,你身上戾气少了很多。也是侦探社的影响吧。既然这样,今后努力工作,就不要再缠着我打架了怎样?”她尽可能使自己的微笑看起来温柔又和善,语气也十分小心翼翼。铃歌倒不是害怕芥川,实际上她只是觉得打架挺麻烦的,容易把衣服弄脏,还会搞得一身是汗。“在下的仇敌,还没有找到。因此,要制定各种各样的战术。敌人中拥有你这样擅长刀剑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性。”芥川将喝完的咖啡放下——虽然他更喜欢茶叶,但是如他所说,没有浪费。他从长椅上站起,双手插兜,重新站在了她的面前。“已经休息足够了吗?”芥川语气平和地询问。咖啡罐里还剩四分之三,正要喝的铃歌:“……”她默默将饮料放到了一旁座椅上。“好吧,你赢了。”她叹了口气,在芥川困惑的视线,与即将脱口而出的“在下并未胜过你”中,她重新扬起了笑容,“我陪你打。”……铃歌回到港口afia本部大楼时,已经是下午了。她在芥川执着的态度下认输,于是正式担当了他的陪练。何况首领似乎有培养他的意思——尽管他没有将芥川纳入afia的意愿,她好奇问过一次,太宰微笑地看着她不说话,于是铃歌明白这件事不是她应该过问的,便再没有提过。铃歌见过众多的异能者,其中不乏比芥川强的人。但是执拗到他这个份儿上的,实属罕见。她回到大楼后,在电梯里碰上了银。沉默寡言的女性穿着纯黑的女式西装,快到腰间的黑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低矮的马尾。银手里透明塑料袋里装着分装好的药片,进门后,稍稍颔首地朝她打了个招呼。铃歌记得银进入电梯时所在楼层,的确是医务室所在的层数。说起来,银是首领的秘书,似乎在这个职位很久了。是一个虽然美丽,但是安静到不出声时,几乎无法意识到她存在的女孩子。她偶然地想起,即使是作为情报队长的她,也只知道银就叫银,不知道对方的姓氏。是本来就没有,还是故意藏了起来?“那个……赤染小姐。”寂静的电梯里,盯着上行的数字,银犹豫地开了口,她的声音很轻,很快就融化在了空气里。铃歌偏头看向了银,不等她开口询问,银将手里的药递给了她,她下意识接过,面露疑惑。银温柔地解释:“首领好像有些感冒了,我去清原医生那里拿了点药,有些文书需要处理,赤染小姐可以将药拿给首领吗?你的建议,首领或许会更好地采纳。”……她就说在沙发上睡会感冒嘛。等等,她都没有感冒,他身体这么虚弱的吗?将陷入沉思的铃歌沉默的表现以为是同意,在电梯到达办公室所在楼层后,银微微欠身地离开了。铃歌看着手里的药,等待电梯门重新合上地去了最上层。她感觉自己对首领办公室轻车熟路到都快不需要守卫的次次通知了。“铃歌怎么来了?”办公桌后的太宰微笑地看着她。“银说你感冒了。”铃歌提起了手里的塑料袋,将药放在了他桌上,“我昨天都说了,睡客厅不行的。”“小银太夸张了,只是早上嗓子不舒服咳嗽了两声,现在已经没事了。”太宰不在意地说。铃歌狐疑地看着他,她想起上次他也是说没事,结果在办公室发烧了。她说着“失礼”,绕过办公桌,用手试了试他额头温度,太宰这次只是噙着笑意地注视着她,没有拒绝。体温是正常的。而且她进门后,他似乎也没有咳嗽或者其他症状。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感冒。“铃歌。”他将她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温柔地握着,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映照着她清浅身影的鸢色眼睛里,沉浮着让人无法读懂的情绪。那一声里饱含眷恋,却又好像空无一物。她应了声,静静地看着他。一瞬又仿佛极其冗长的对视中,他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手肘撑在桌上,懒懒地托着腮,尽管仍旧看着她,一如既往的轻快语气,却变得多了几分不着痕迹的疏远。“药我会吃的,铃歌没有其他事,就先出去吧。”“是。”铃歌没有因为太宰的反复无常有任何的困惑或者意见,她坦然地接受了,转身离开了房间。……所以她果然和娃娃机里的毛绒玩具是一个地位吧?出门后的铃歌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第37章铃歌回a线大概一周,在红砖仓库附近商业街买可丽饼时,意外撞见了武装侦探社的太宰先生。此时阳光微醺,树影婆娑,她正拆着包装,晃见不远处长椅上,太宰与一美丽女性举止亲密地相谈甚欢。——果然鳕美的分析是正确的,不愧是“恋爱达人”。她原本还在想,要是他是认真的,她该怎么办才好……铃歌心中没什么情绪起伏地感叹,决定不打扰他们,悄悄地离开。太宰却注意到她不经意间视线地回过了头,四目相对,他稍稍讶异地睁大了眼,接着偏头微笑对身旁女性说了句什么,起身走了过来。在已经被对方发现的情况下转身就走未免太过失礼,铃歌虽然很担心他会不会被“新目标”误会,还是老实地等在了原地。“赤染小姐。”穿过步行街道,他在她面前站定。一段时间不见,太宰的语气和微笑,较往日没有丝毫的变化。不得不说,他有一张很受女孩子喜爱的脸。当他微微低垂着眼睑,语气认真地向一个人告白时,几乎没有人能拒绝。但既然是练习,铃歌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地招呼:“有什么事吗?”“虽然过来前也有预想了,小姐完全不会吃醋呢,”他稍稍弯腰地凑近她,貌似不满地嘀咕,见她一脸平静,太宰站直身体,露出笑容地说,“不过就算小姐不在意,因为我很在乎,所以还是解释下吧。那位只是在路上碰见‘贫血’差点晕倒的陌生人,十分钟前是第一次见面。”“啊,原来是这样。”她看了看那名女性,坐在树荫下的女性像是休息够了地环顾四周,匆匆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离开了。铃歌歪了下头,选择相信太宰的话,尽管如此,却没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太宰看了她一会儿,接着眉眼弯弯,丝毫不意外地提议:“要不要在周围逛逛?”“可以呀。”铃歌同意了,尽管她一个人四处闲逛也不会觉得寂寞,但她不讨厌和太宰同行,何况他总能找到好玩的地方或惊艳的景色。结果太宰带她去的地方是图书馆。与热闹繁华的商业街相比,文山书海的馆内里寂静到走路时稍重一点就会有回声。工作日的下午,人不是很多,年迈的管理员躲在阴影里打盹儿。她倒不是觉得太宰与图书馆的氛围不搭,实际上,他给人一种无论置于何处,只要他希望,就能捏造出适应的模样。无论是在港口afia,还是侦探社里。只是他之前带她去的都是诸如游乐场、水族馆之类更适合游玩的地方。她疑惑地看了他两眼,从书架上挑选了一本感兴趣的书翻开。不觉间,余晖从窗户斜照在了桌面与书架间,一切都铺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金橘。“小姐认为,是等待的人更痛苦呢,还是让人等待的人更痛苦呢?”轻轻靠在书架上的青年单手合上了手里的书,见她将视线从书页上挪开,困惑地抬起眼,太宰微笑地解释,“是书里的问题,我想知道小姐的看法。”此时快到闭馆时间,温暖的霞光在房间里穿梭,他站在光影交汇的地方,眼睛是与残阳相似的鸢色,瓷白的肌肤也蒙上了浅浅的暖意。铃歌认真地想了下:“不需要等待的人吧。”太宰眸光轻颤,面露惊讶地看着她。“既没有可以等待的人,也没有会等着他的人。这样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她好奇的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白色封皮上,“太宰先生在看什么?”“看来小姐的想法和我一样呢。”他微微勾起唇角,“无论如何,我会等着小姐的。”她一怔,太宰将书放回了架子上,若无其事地说:“快闭馆了,我们出去吧。”……上次在侦探社楼下咖啡店里加了直美的le后,两人就经常就西点的制作交流经验,又过了两天,在将今天下午亲手为哥哥做的戚风蛋糕发过来后,直美突然问她最近有没有看见太宰先生。酒窖里为什么没有啤酒:发生什么了吗?直美:不……就是有两天没看见太宰先生了,他在查一个盗贼团伙的事,不过既然是太宰先生,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随便问问。盗贼团伙……?她思忖地垂眸,脑海里闪过些模模糊糊的对话,在输入框内敲下文字。酒窖里为什么没有啤酒:直美,能拜托你将盗贼团伙的资料发来吗?——“我会等着小姐。”铃歌的记忆中切实地浮现了这句话,如果说,他其实是在暗示什么——在直美将能对外公布的情报发给她时,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快过晚上八点,于是简单地收拾下,离开了公寓。她从窗户敏捷地溜入了夜晚闭馆后的图书馆,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着两日前,太宰曾久久停留的书架。在看懂书架间机关后,她从架子里侧平时不会有人经手的地方抽出了一本书。将白色封皮的书抽出后,她也看见了里面的金属盒子。盒子里装着小巧的追踪器。这时直美意识到她刚才反应里不对劲地发来询问。铃歌看见追踪器上指示地点离这里有些远,为了尽快将主动涉险的太宰先生带回,问过直美有谁住在附近后,将事情告知侦探社,且赶了过去。次日,晨间节目里播报了“民间侦探公司又立奇功,神秘盗贼团伙全员落网”的新闻。新闻里没有提到太宰的名字,但出现了他的同僚国木田正气凛然的那张脸。这大概也是太宰本人故意导致的结果,各种原因,他都不是适合出现在新闻里的男人。除此之外,网络上还出现了盗贼团伙全员的照片。其中女性成员的面孔,铃歌曾见到过一次,所以记得。是前几日在红砖仓库与太宰偶遇时,他身旁那名看似羸弱的女性,借着与太宰搭讪功夫,往他身上放置了窃听器。太宰装作没看出来,避免打草惊蛇,利用书里的内容,向她传达了暗号。铃歌用完早餐,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她打开门,是快递员装扮的人,将一个纸箱交给了她。箱子异常地轻。她没有从网上买东西,迟疑地接过盒子,怀疑里面是炸弹物地谨慎拆开。盒子里放着一朵雪白的山茶花,与一个追踪器。是昨见到过的物体,款式也相同。不会是又出了什么事吧……?她收起盒子,根据追踪器上红点找了过去。下车后,前面有一段路狭窄地只能步行,穿过低矮的独栋,又沿着郊外树林走了一小段距离,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开满山茶的花园。白色与粉色的花相间,层层叠叠,如锦绣般绚烂,扑面而来的微风中回荡着花香,从山坡往下,能眺望城市的一部分,与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鸥在瑰丽的日光下振翅,她出神地看着面前壮丽的景色,背后响起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呀,赤染小姐。”她回过头。太宰站在山坡上,双手放在外套口袋里,风吹起他沙色风衣的下摆,他注视着她,面带微笑地轻声:“是之前说过,很适合小姐的山茶花,很美吧?”像是在说花,又似乎指别的什么。他的笑容永远让人窥不见真意,铃歌想起他提到的,山茶的花语。“很好看,”她点点头,“谢谢你能带我来,我会把这里的风景铭记在心的。”“小姐还真是……”太宰看着她,却露出了像是被打败的无奈表情,转而说,“不管怎样,你心情好起来了就好。”铃歌困惑地“咦”了声,一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神情。“难道说你没有自觉吗?赤染小姐一直在生气哦,”他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她一般,轻描淡写地指出,“上次在红砖仓库见面时就发现了。你没有表现出来,恐怕是对方做了什么,让你觉得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或者立场吧,所以,连自己生气了都感觉不到。小姐身边有个很危险的存在呢。”“……没有生气,”她轻托下颚,认真想了会儿,坦然地回答,“充其量只是有点郁闷,不过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小姐还真是喜欢那个人啊。”太宰了然地弯起眸,“有点知道你找上我的理由了。”铃歌愣了下地摇了摇头,像是在否认什么,但又没说出否认的话。“我只是没办法拒绝他。”她忽然回过神地嘟囔,“你还记得替身梗啊?”她都说她没有了。面前的太宰先生与首领,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太宰微微一笑,语气轻快地说:“就像小姐送我那一车狗一样,我会记一辈子的。”铃歌:“……”突然有种被冤魂缠上的微妙感。……当晚,她回到公寓时,盒子里的山茶花香味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她收到了情报部的联络。第38章“铃歌这次离开得有点久呢。不让部下以工作为名叫你,你会回来吗?”安静空气里,温柔地响起了略显寂寥的问话。分外温煦的晨光中,首领将头轻轻地靠在了她膝上,闭目安睡,她看着他乌黑的发丝,没忍住地让指尖缠绕上黑发,又小心地舒展开。两人亲密的姿态,无论在谁眼中,想必都是一对非常甜蜜的情侣。铃歌漫不经心地玩着太宰发丝时,想的却是她可真是名合格的下属,不给她涨工资简直太说不过去了!正当她满脑子有的没的,假寐的太宰慢慢抬起眼睑地出了声。她手上动作一顿,偷偷收回了恶作剧的那只手。“会呀。”她没有犹豫地回答了。“铃歌也太没防备了,总是答应我任性的要求呢。”他仰视着她地低声,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表情。铃歌想了下:“太宰先生的话,没关系吧。”她并非没有两人关系以成年男女来说有些越界的自觉。女孩利落清脆的话语让他一怔,她露出明亮的笑容,丝毫不介意地说:“反正你又不喜欢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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