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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太宰每天都在给自己种草》TXT全集下载_4(1 / 1)

敦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是来找赤染小姐的。可以单独聊聊吗?”他平静地看着她,表情里却透着一丝凝重。组织最近才处理新型致幻剂的事情,中间组织名单几乎已经全部查出,负责这起事件的人就是敦,铃歌觉得他应该是有要事相商,应了声,将手机还给了樋口一叶。“樋口,你先出去吧。”樋口行了一个礼,向出口走去,在那之前,铃歌冷静地吩咐:“对了,让情报部全员行动起来,往聊天室里植入病毒,确认他们的身份,至于情报部里乱传的……我会自己查,资料库里有些十多年都没理清楚的旧档案,是时候让他们去整理下了。”“是,前辈。”樋口颔首走后,敦进入了房间,他的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到了铃歌手边奶粉罐上,尽管没说什么,神情却极其复杂,欲言又止。“我不是,我没有。都是他们乱传的,我真的只图钱!”铃歌一把将奶粉罐和毛绒玩具都塞到了办公桌下面,郑重其事。闻言敦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了。铃歌突然记起,敦是太宰先生捡回来的,又亲自培育了四年。首领也算敦的半个老师,铃歌有个师控师兄,自认对与师控相处富有经验。对于师控来说,师父是万能的。首先贬低自己总归没有错。“我的意思是,首领与我云泥之别,你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都是误会,真的只是我多喝了两杯,我们没什么的。”铃歌觉得自己的解释十分到位,起因和过程都有了。但这番话落在他人——尤其在亲眼看见铃歌从暗格后房间出来的敦面前,却适得其反。“其实那天在太宰先生的办公室见到小姐后,就想来的,因为不知道有资格对小姐的事说点什么,想了两天。太宰先生是不会轻易邀请别人进他的房间的,他和周围总保持着距离感,没有人能真的走近那个人。赤染小姐已经离他很近了,上次还成功将太宰先生带出了本部大楼,能成功做到这件事的只有小姐了,所以,请不要妄自菲薄。”敦露出了一个短暂的笑容,眼中情绪几经沉浮,最后转变为了一抹压抑的郁色。铃歌:……不,那个,她就是客套一下,倒也没有真的自卑。“您非常的优秀,无论是剑术还是情报搜集能力都出类拔萃,所以才能在三年不到的时间就统率港口mafia整个情报机构,和我这样的人不一样。您的话,是不会让太宰先生失望的。”他以温和如冬日雪原上洒满的阳光般的声音继续说着,尽可能不显露多余情绪。“啊,谢、谢谢。”突然被游击队长夸奖了一通,她愣了下,商业互吹地道,“敦君也是非常优秀的人呀。”敦怔了下,微微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反驳,又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他苦笑了一下才说:“小姐一年前帮我救下了院长的事情,我还没有回报。所以,如果这就是小姐的选择……无论怎样,我都会站在赤染小姐这一边,我希望小姐能过得好,请不要放弃自己。”“敦君……”铃歌终于发现他们的对话完全没接上,她正准备问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仿佛是在刻意打断她声音一般,敦抬起手腕确认了下时间:“和广津先生约好的时间到了,我还有点事,就先去处理了。”话音未落,游击队长急匆匆地离去了。她一头雾水地看着敦很快便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想了会儿,突然从座位上站起,在办公桌和书架上翻找了会儿。十分钟后,铃歌大步流星地踏入了情报部集体办公室,部下们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不忙也装作很忙碌地编辑代码。“伊东,上次有关新型致幻剂的分析报告在哪里?”她直接走向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推开了大门。铃歌由于能力的关系,经常“出差”,她不在的时候,情报部就由二把手伊东主事。坐在办公桌后的是戴着眼镜身体瘦削,一看就是常年加班靠喝咖啡续命的一个男人。“那份报告,赤染队长不是已经签字确认并且递交上去了吗?”伊东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那有关中央大臣贪腐那件事……”“那件事樋口已经去处理了,策划半个月前暗杀的那位大臣已经入狱,在狱中自杀了。”“……”铃歌面无表情地盯着伊东桌上厚厚的文件冥思苦想,好像的确没有什么重要到可以再报上去的情报了。是要她不找借口,直接冲进首领办公室道歉吗?但那样绯闻真的不会愈演愈烈吗?“算了……”铃歌纠结了半晌,转身欲走。当她重新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突然发现情报人员们敲打键盘敲打得手都快出残影了,目不斜视。如果不是有几张椅子正在转动,她还真信了他们没偷听。“我想起来了!”伊东终于揣测到了自家老大的意思,他慌忙叫住她,从抽屉里抽出了一个牛皮袋,“确实有份资料,需要老大亲自向首领请示。是有关‘三十五人斩’的事情。”……“三十五人斩”其实是从政府口中最先传出来的外号,其正体是名为泉镜花的少女。少女的异能[夜叉白雪],与五大干部之一的尾崎红叶的[金色夜叉]相似,由红叶姐带过数月,铃歌在组织里偶然见过她一两次。那是一名如子夜寂静降落的皑皑白雪般,纯白,冰冷,又虚无的少女。大约一周前,三十五人斩从港口mafia里逃出,不知所踪。情报网两天前在贫民窟附近探查到了少女的下落,虽然很快又不知所踪,综合各种信息分析应该离得不远。理论来说,对于港口mafia的背叛者,有一套如身份标识般的严格规定,直接执行就行了。但考虑到少女异能的强大,与首领似乎很看重她,这件事需要首领亲自定夺。铃歌带着任务安心地到达了首领办公室,在门口守卫若有似无又努力想装得一丝不苟的好奇目光中,故作镇定地敲了敲门。“首领,我是赤染铃歌,有要事求见。”嗯,措辞和礼仪都没问题!她乖巧地等在外面,直到数秒后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她才规矩地进去。首领一如既往坐在宝座上,以平静的眼光注视着她,神情里看不出任何异样。“有什么事吗?”他直截了当地问。“是,有关日前逃跑的暗杀者泉镜花……”……在太宰漫不经心地看着由秘书银拿过来的资料时,铃歌的心情也随着纸张的轻轻翻动七上八下。“只是圈定了范围,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藏身地点。铃歌以前可不会交这样的报告书上来。”太宰似乎对报告书没什么兴趣,简单地翻了翻就放到了一边。“这两天就能查出来,只是早做准备,泉镜花的异能有些棘手,请问首领预备派谁前去呢?”铃歌将手放在了心脏处,宣誓一般地说,“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愿意前往,保证将背叛者带回。”“你不是不喜欢上前线吗?说讨厌血把衣服弄脏了,之前还吵着要我报销。”他微笑着不紧不慢地提醒。“对不起都是属下一时失言,为港口mafia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我的夙愿。”铃歌当机立断。太宰这次轻笑出了声:“真的吗?”假的。“……倒也不用真的死。”铃歌犹豫了下严肃地补充,“这只是个比喻。”“嘛,虽然能猜到铃歌来找我的真实原因,确定不直说,让我陪你演下去吗?”太宰稍稍偏了偏头。“非常抱歉首领玷污了您的清白!”铃歌鞠躬,“请让我将功赎罪,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尽量忽视铃歌可疑的遣词,太宰了然地道:“……将聊天室全部封掉吗?不失为一个办法,只堵不疏,却不能让谣言彻底停止呢。顶多不再传到你面前来。”铃歌愣了下。“您说得对。说起来,樋口上次提到她要去联谊,还问我可不可以陪她去。这样吧,我去找个男朋友,凭借我的外貌应该还挺好找的,再在组织里宣传下,证明我和首领之间只有纯洁的上下级关系。”她稍微想了下,一副想到什么好方法的模样,“首领,我牺牲这么大,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消消气,能顺便给我涨工资就更好了。”太宰探究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在发现铃歌真的是这么想的,他丝毫不怀疑,他现在说给她涨工资,她下一秒就能出去拽个男朋友回来让他见证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不用了。我想我还没必要为了支援部下的恋情花钱。”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若无其事地说,“就让这件事情自然地过去吧。”铃歌失落地“哦”了声。……她觉得她主意挺好的,首领真的不再考虑下吗?第9章铃歌自认能一劳永逸的建议被首领冷漠地拒绝后,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最上层。当事人就非常后悔。她一开始就不该想什么找首领套话的——太宰先生是那么容易被套话的人吗!?她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点开了某个对话框,慢吞吞地往输入界面敲下文字,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必须要说的事,又一一删除了。正当她准备解除对手机施加的异能,对面的文字却跳了过来。[清爽又明朗:发生什么事了吗?][清爽又明朗: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哦。]还不是怪你啦——铃歌想这么抱怨,仔细想想,又好像是她没能成功执行计划的错误,似乎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酒窖里为什么没有啤酒:……没什么,就是,假如你得罪了上司该怎么办?]对方倒是很快就回复了。[清爽又明朗:那就换一个上司。][清爽又明朗:小姐口中的朋友,原来是小姐的上司吗?]铃歌一愣,她没有在他面前详细描述过首领的情况,就是为了不让他发觉这件事情,总觉得事情各种意义上会变得麻烦。但是太宰先生也太过敏锐了。[酒窖里为什么没有啤酒:不是。]她一边否认,一边转移了话题。[酒窖里为什么没有啤酒:说起来,过两天我想见太宰先生一面,请问太宰先生有时间吗?]换上司是不可能换的,待遇又好,工作又稳定,只能换个世界避避风头这样子。[清爽又明朗:什么时候?虽然我也很想见到小姐,但后天起我要外出一段时间。][酒窖里为什么没有啤酒:那就算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只是想至少当面向他抱怨两句而已。[清爽又明朗:无论是什么事,只要小姐想说的,我都会倾听的哦。运气好的话,会再见面的。]铃歌已经习惯性忽视侦探版太宰先生暧昧的言论了,她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毕竟有着同样面容的首领总是摆着拒人千里的冷淡表情,相处久了,铃歌发现,侦探版太宰先生只是说说而已,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实际含义,不过是根据外界需要,将那种游离与冰冷藏在了热情的言语下。她在意的是太宰先生最后那句话。什么叫“运气好的话,会见面”?但就算她问,他也不会老实地回答吧。铃歌结束对话后收起手机,继续前往办公室方向。将手头重要的文件处理完后,铃歌把其余事情安排下去,找了个由头回了a世界。唯一问题是,她在分发任务时,情报部的下属们全都一副“我懂”“是要请假和首领秘密约会吗”“去吧去吧”的理解表情,噎得铃歌没忍住把他们的工作全都翻了一倍。她刚回来不久,便接到了酒厂同僚波本的电话。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在居酒屋里,他拜托她调查福冈市现任市长原田的黑料。“黑桃a,有兴趣来我这边吗?”手机里波本的声音格外爽朗,光听他热情的语气,估计很难想象这个看起来如邻家哥哥般温暖的人,竟然是组织成员,“正好我这边有个近距离接触他们的机会,不过需要女性的潜入者。”她在β世界的时候,也在酒厂里摸鱼过一段时间,后来酒厂被港口mafia吞并,她被当时继位不到一年的首领半利诱半胁迫地跳了槽。组织遍地二五仔,波本算是少数最后没有反水的,堪称“我的恋人是组织”。不过虽然能依据β世界的情报建立认知,铃歌和这个世界的波本不算太熟,也不能确定对方确切的情况。“近距离潜伏的话,苦艾酒不是比我更合适吗?”她不太能理解地问。因为上一次委托的关系,她知道波本的任务是什么。所以对于他的提议,她一开始是拒绝的。福冈市下一任市长大选将近,市长对于福冈招商政策至关重要。现市长原田,同时也是大选最有力的竞选者,市民支持率居高不下。其出众口才与光鲜亮丽的表面下,是福冈地下组织[华九会]的身影。而黑衣组织更希望扶持另一位傀儡议员。华九会做的是人口贩卖的生意,事情预见性的麻烦。何况,既有演戏,又有堪比异能的易容术傍身,苦艾酒的确比她更擅长这类型的工作。尽管铃歌是情报贩子,她更倾向于利用黑客技术进行情报整理的方面。“提成五五分怎样?”波本不答反问。……其实她也不是不能潜伏。“成交。”乍看和平的福冈,暗地各种犯罪行为层出不穷,杀手行业更是异常繁荣,据说福冈杀手人数,占据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三。某种意义上来说,福冈比横滨还混乱——港口mafia既是横滨的黑暗本身,又管理与遏制着黑暗的蔓延。原田市长身边应该有不下三位专业杀手,这也是之前铃歌虽然对福冈相关情报进行了整理,发现好几起与福冈市长相关,被伪装成意外或者自杀的刑事案件,却没有确切证据的原因,于是波本才决定亲自去福冈一趟。铃歌到达福冈时,波本已经替她准备好了“新身份”——名为“林侨梅”的中国留学生。林侨梅因为欠债,在华九会投资下一家叫miroir的高级俱乐部里工作,是被卖出前,向往来于俱乐部的演员、职棒选手等名流展示的“商品”。他混入俱乐部时不小心被女孩儿发现,不得已灭口。“凭借你的本领,也会暴露吗?”拿到照片的铃歌其实不怎么相信。“真的只是碰巧。对了,订金需要先给你吗?”波本转移了话题。她弯了弯眼睛,没有再探究下去了。不管波本真实目的是什么,林侨梅本人又去了哪儿,她都不关心。反正暂时也不能回港口mafia,她就当打发时间赚外快好了。根据情报,华九会干部张,将于今晚八点,在miroir高级俱乐部的某间vip室里,与什么人会面。波本让用新身份混入探查此次会面的情况。“但是这样会不会太迂回了?不如我们直接杀入华九会总部?给我两分钟我就能查出他们事务所地点。”听完波本部署的铃歌兴冲冲提议。“你一个人认真的吗?而且上面的意思是要隐蔽,做事尽可能不留痕迹,你这是想挑起战争?”波本沉默了一下眼神微妙地否决了。铃歌想了想改口:“那把市长儿子抓来拷问,之前查到好几起案件都是他干的,只是被他爸用钱和权力摆平,我感觉他应该是个软骨头,应该稍微用点刑就会说了。”“……只有证言不能作为击垮市长的证据。”波本再一次否定,“原田佑介这边我来处理吧,俱乐部那边就交给你了。”终于将满脸都写着“好麻烦呀”的铃歌劝下来后,他悄无声息地舒了口气,不让苦艾酒参与过多,就是因为这件事涉及福冈大选,苦艾酒不受控制的可能性太大。而黑桃a,根据他与她的几次碰面判定,她其实不太关心组织的事情,基本只认钱。这点来说,比苦艾酒好对付多,不过他前几次找她都是为了买情报,还是第一次知道,黑桃a执行任务的思路居然这么乱来。铃歌虽然觉得很麻烦,但他给的钱实在太多了。晚上,在两位杀手伪装的保镖注视下,端着酒的铃歌敲开了门。房间里灯光很明亮,以黑色为主的装潢设计得十分精巧与高雅。她查过华九会的情报,而且张是标志性的光头,她一眼认出了对方。但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认识另一位神秘的会面对象。太宰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四目相对,铃歌有点懵,太宰视线在她陌生的这张脸上定格了两秒,鸢色眼睛中似乎有笑意轻轻闪过,又像是她的错觉,他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应该没有……认出她吧?苦艾酒的易容术堪称完美。只是,她突然想起之前与太宰先生在网上闲聊时,他意有所指的那句话,难道就是指这个时候?铃歌心头迟疑,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她微微低垂着头,故意装作战战兢兢的模样走上前,将酒放到了茶几上,替两位斟酒。“……你刚才说,岩本议员就是黑衣组织看中的人?”张不顾铃歌就在一旁,谈论起危险的话题,口吻有些阴沉,“岩本在福冈的支持率仅次于原田,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原田的处境会非常危险。”这条情报是事实。与行事高调的港口mafia不同,黑衣组织如毒素般侵入了国家的四肢百骸,却并不会在明面上显露丝毫。不光组织成员对内的身份都是机密,例如岩本议员这类情报,除了与这件事有直接联系的铃歌、波本等人,连组织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见惯了太宰过人的谋略,铃歌倒不好奇太宰是怎么知道的,她更好奇,他一个武装侦探社成员,把这件事告诉给华九会是想做什么?“确实,不过组织的作风一向是幕后操纵,既不会光明正大地站出来支持岩本议员,也不会对原田市长起杀意,再说,我会协助你,由同样作为黑衣组织成员的我担当内应,张先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太宰有条不紊地说着,在“黑衣组织”上微微加重了读音,就像是故意要说给某个人听似的。张自然以为是说给他的。铃歌则有些愣地眨了眨眼。她就跳个世界的功夫,他怎么就成组织成员了?被说服的张下意识点头,他注意到店内女孩儿低着头表情呆呆的,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伸手想去摸她的手,铃歌提前抽回手不着痕迹地躲了下,他瞪着她警告:“喂!听见的东西不要乱说,否则你和你哥哥的性命就不保了!”哥哥?说起来,好像的确有个这样的设定,林侨梅的哥哥在张手下担任杀手。妹妹林侨梅算是人质。铃歌视线落在了茶几上的红酒瓶上,在张又想过来拉她时,她以倒酒般自然的动作拿起酒瓶,想往他头上来一下。虽然处理后续有点麻烦,黑掉外面监控,再伪造成敌人袭击吧。她正要行动,另一只手腕处缠绕着绷带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拿着酒瓶那只手。“这位美丽的小姐,要倒酒的话,也帮我倒一杯吧。”铃歌看着他面前纹丝未动的威士忌一怔,接着他轻轻一带,就将还有点懵的铃歌拉入了怀里坐在了他身上。猛然撞入温暖怀抱,感受到身侧过分贴近的气息,与温柔扶在她纤细腰间的手心,铃歌惊讶地睁大双眼,神经瞬间紧张地绷紧,强忍着才没有跳起来给他一个过肩摔。话说回来,之前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眼前闪过幻觉般的片段,她努力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所谓“之前”,究竟是什么时候。她任凭太宰将她手里酒瓶抽走。“哎呀,难得是一位我很喜欢的小姐。想让她多陪陪我,张先生没什么意见吧?”太宰动作轻柔地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黑色长发,语气温和,眼瞳里却如银辉般的些微凉意,就那样漫不经心地看着一个人时,一下子使对方丧失了拒绝的底气。第10章……那似乎是梦里的光景。vip室里光辉耀目的灯光落在了醇香四溢的酒液上,披了个黑衣组织成员的马甲,太宰就不久后市长大选与华九会干部张商议中,铃歌从太宰腿上跳下来后坐在一旁,一边努力分析着谈话内容,另一边,却心不在焉地想起本不该在记忆中存在的风景。似乎是在同样明亮的室内灯下,她拉住了什么人的袖口,蹭着对方手背,哼哼唧唧地抱怨了一通。仔细想想,应该是她的错觉?记忆里那个人的装扮,怎么看也是首领,但她不记得自己与首领有过这么亲密的时候。难道说,是因为侦探版太宰先生把她拉入怀里,她心猿意马所以产生了幻觉?咦——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吗?那如果是这样,她在意的究竟是首领,还是面前的太宰先生?“林侨梅,呆坐在那里干什么?经理没教你陪酒的礼仪吗?”对面的张看不下去地提醒。好吵。铃歌目光落在了太宰面前纹丝未动的威士忌上。如果不是动用异能改变其认知,耗费的金钱与所获报酬相比不划算,她现在就把这个烦人的家伙丢出去。“先生请喝酒。”她先是故意装作受惊地瑟缩了下,再表里不一地露出了柔软笑容,端起酒杯递给了太宰。太宰短促地笑了声,“敬酒的话,不是用这种方式哦。”他将她的手与酒杯一起握住了,另一只手环住铃歌纤细的腰,将她重新拉向他,金碧辉煌的灯光下,他微微含着笑,眸光明亮,精致俊秀的容貌离她不过分寸距离,松开手,语气缱绻,“喂我。”“等、”铃歌为难地张了张口,在华九会干部的注视下,她又没办法拒绝,否则她忍耐了那么久不就前功尽弃了?话说回来,她早就知道太宰先生长得很好看,但他认真撩起来,居然这么犯规的吗!?她只犹豫了一下,就将酒杯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唇边。太宰轻轻一笑,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将杯子送入口中,环绕着她腰间的手撤离,稍微一带,拿走了她口袋里的录音笔。不等太宰将录音拿走,铃歌就反应了过来,她身体后撤想要阻止,却被他稍微用力地扣紧了手。争夺间酒液晃荡洒出了小半杯。“林侨梅!”张生气地站起身,“快去拿毛巾来!连杯酒都端不好,给我滚出去!”周围护卫赶快去找干净的毛巾,铃歌视线在太宰脸上定格了两秒,“非常抱歉。”她很快站起身,将表情调整为了“林侨梅”的温顺怯弱,鞠躬致歉。“这可是新衣服呢,”太宰接过新拆封的毛巾擦了擦衣服上酒渍,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小姐觉得抱歉,待会儿陪我出去重新挑一件怎样?张先生怎样认为?”“这丫头就当合作的见面礼送你了。”张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大选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如果黑衣组织有什么动静,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们这边也好早做准备。”太宰弯了弯唇:“好。”他拉起铃歌的手:“走吧。”如果铃歌还没发现,太宰是故意拿走录音刺激她行动,再顺理成章提出条件,她就是傻子。一出俱乐部,她开门见山地问:“太宰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小姐不应该先陪我去逛服装店吗?”太宰掀起风衣上还未干透的一块孩子气地抱怨。“那还不是你的错。好好说清楚的话,明明能用其他方法离开那里。”她撇了撇嘴,一边往附近的商业街走去,一边强调,“不要转移话题!还有,把录音还我。”“不要,”太宰一口拒绝,“里面有我的声音,就算经过特殊处理,也存在被解析的可能性。先是盗用黑衣组织成员的身份,又欺骗华九会,这种实证让小姐作为搞垮福冈市长的证据公开的话,我会被追杀的。不过,小姐无论如何都想留作纪念的话……”“那我不要了。”铃歌果断改口。“……开玩笑的。”太宰侧眸看了她会儿,将录音笔从风衣口袋中摸出,在手里轻轻一转,递给了她,“把这份录音剪辑再公开,就可以证明华九会参与了市长大选,且降低原田的市民支持率。赤染小姐的工作就算完成了。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辛辛苦苦潜入俱乐部的,不是吗?”“为什么?”铃歌困惑地看着太宰手里的录音笔。“要怎么做由小姐决定。”他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她接过录音。“我也是开玩笑的。”她当着他面删除了里面录音,“知道与张会面的人是太宰先生后,我就不准备公开里面的东西了。”铃歌删除得这么痛快,太宰反倒愣了下。“走吧,我赔你新衣服。”她弯起眼睛,语气明朗又朝气。太宰回过神:“啊,那个、我只是随便说说,小姐不用这么认真啦,我只是想带小姐去附近酒馆坐会儿。”“是要说华九会的事情吧,商场人声很杂,可以当做掩饰,也没有人跟踪,路上可以慢慢说。”铃歌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不如说,就在灵光一闪的一瞬间,她把任务的档期延迟了。几天前,因为她的失误,造成了首领风评被害,她虽然提出了将功折罪还能涨工资的计划,但被拒绝了。经过铃歌慎重的反思,是她的赔罪太敷衍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好像不是这么用的。作为同时打了几份工的黑恶人士,铃歌其实一点都不穷,她只是喜欢看着存款里不断飞涨的数字而已。她正好把太宰的外衣弄毁,以此为契机,她准备做道歉的练习。再说她还有一件需要确认的事。在俱乐部时,她出现的那个幻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务必让我道歉,拜托了!太宰先生不想要衣服,其他的也可以。”她摇摇头,眼睛里燃烧着火焰般执着,“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有钱的。”太宰:……总觉得哪里不对。铃歌觉得自己意图表现得太明显了,又想了一下,试图挽回地说:“而且我自己也想买,太宰先生可以提点意见吗?”“当然。”他虽然觉得铃歌的态度有些奇怪,还是微笑着答应了。附近就是大型购物商城。尽管她一开始的目的是让太宰买买买,从中分析出对方喜好,作为向首领再次道歉时的参考,结果不知不觉,就变成她个人的换装秀了。尽管身材没变,铃歌在试第三套长裙时,还是觉得这张陌生的脸有点碍事——不过即使她想取下来,在商场里表演现场“撕脸”画面也太限制级了,何况从刚才起,她一直觉得有人在暗自跟着她,担心是华九会的人,她和太宰都没有指出,默契地静观其变。以前,在下班后日常去的居酒屋里,港口mafia的一位女性同僚曾经喝醉了抓着她的手大声抱怨:“男人在购物时唯一的作用就是拎包,反正你问他哪件很好看他也看不出来!”这条法则对太宰却是完全不适用,在她不知道该选哪件时,他总能适时地给出合理的搭配意见,比销售还厉害。铃歌认为,只要他想的话,说不定能把一个商场的衣服都卖出去。“小姐的男朋友对你很好呢。”连销售小姐将用来搭配裙子的帽子递给她时,都语气羡慕地感叹。正高高兴兴购物的铃歌一下子回忆起了被聊天室谣言支配的恐惧。“不、不是的。”她拿着帽子的手颤抖了下。不能再拖一个太宰先生下水了!“他应该有正在追求的人了。”铃歌这次补充得十分坚决。一旁的太宰“咦”了声,疑惑地眨了下眼,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只听哗啦一声,旁边更衣室的帷幕被整个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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