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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了》TXT全集下载_7(1 / 1)

季尧拿指头磨了磨他的后颈,说:“疼就咬我。”杨贺浑身紧绷,睁着眼睛越过季尧的肩膀看向远处,虚虚的,不着实处。萧百年当真施刀取箭时,杨贺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小动物似的呜咽,忍不住,用力咬住了季尧的肩膀。季尧脸上没什么表情,一下一下地摸着杨贺的后背。萧百年看着他二人,心中只觉怪异又有些茫然,季尧和杨贺之间气氛太奇怪,浑然一体,别人都被摒弃在外一般。他一迟疑,季尧森寒的目光就落在他脸上,他脊背陡然发凉,凝了心神不敢再多想。萧百年是萧家的庶子,因缘际会,入了锦衣卫,拜在谢轩门下。谢轩是谢家人,一贯严苛,萧百年在他手下没少遭罪。谢轩同是锦衣卫,后来萧百年发现谢轩常常三更半夜去冷宫,半大的少年好奇心重,竟跟了上去。后来被谢轩发现了,要杀人灭口,萧百年惊慌之下,趴在地上向季尧求救。季尧又瘦又小,坐在床沿,在萧百年几近绝望之下才同谢轩开了口。季尧救了他。萧百年忠的不是谢家,而是季尧。这些年他替谢家来往冷宫多年,看着季尧将谢家和冷宫里的宫人都骗得团团转,病态又疯狂,心中胆寒,只觉又敬又怕,不敢有二心。箭尖挑出皮肉跌在地上,萧百年松了一口气,利落地上了药。季尧鼻尖都是血腥气,杨贺已经痛昏过去了,呼吸微弱,软软轻轻的,像只虚弱耷拉了毛的小猫。他拿手擦干净杨贺赤裸肩头的血迹,血水温热,季尧看着指尖上的血迹——是杨贺的血。季尧伸舌头舔了下,脸颊挨着杨贺的脸颊蹭了蹭,轻声说:“好啦,没事啦。”杨贺一动不动地,没有应他。季尧叹了口气,对萧百年说:“你看他好不禁痛。”“比小姑娘还娇。”语气温柔,像是小孩子炫耀心爱的玩具,又有点无可奈何的抱怨。萧百年心口跳了跳,沉默不言。季尧挥开萧百年,自顾自地把杨贺抱了起来,跪坐得太久,踉跄了一下,却扔紧紧抱着杨贺,说:“回去了。”萧百年说:“殿下,他是宦官,”他咽了咽,“侯爷若知殿下这般看重他,必定会不悦。”季尧慢慢偏过头,眼珠子黑沉沉的,讥诮地看着萧百年,“你再说一次。”萧百年跪了下去,梗着脖子道:“阉党为人不齿,殿下同他虚与委蛇是权宜之计,不应当——”“不应当什么?”季尧脸上浮现几分笑,轻轻问道:“萧百年,你不觉得权阉和乱臣贼子,很是般配么?”第35章杨贺是季尧背回去的。皇帝看二人凄惨狼狈的模样,怒不可遏,他性情温和,鲜有发这样大的火,群臣莫不噤声。季尧抓着季寰的袖子,轻声说:“皇兄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他身上还带着血,头发也乱了,看在季寰眼里,不啻于火上浇油。季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阿尧不要怕,此事皇兄会给你和贺之查出刺客的幕后主使。”“绝不轻饶!”季尧受的是皮肉伤,杨贺身上的伤却重得多,回行辕的当晚,杨贺就发起了高烧,烧得遍体通红,眉毛皱紧,很是难受的模样。行辕不如山野自在,人多眼杂,季尧没有在杨贺帐下久留,只能待在自己的帐中。翌日反反复复地发着热,直到黄昏,杨贺才彻底退了烧。皇帝看重杨贺,着了人贴身侍候着,守着他的是个小宦官,是杨贺手底下的人。季尧悄无声息地过来,屏退了他,兀自坐在床边看着安静睡着的杨贺,许久没有说话。人太多了,季尧多有顾忌,只能远远地看着杨贺,碰一碰都不能,他心里越发焦躁,像锁进了囚笼里的野兽,如今看着杨贺,身边再没有人打扰,季尧才觉得舒服了一点。他摸了摸杨贺的脸颊,想把人弄疼,让他赶紧醒过来看自己,又有点舍不得。季尧索性除了靴子,爬上床挨着杨贺躺了下去,手指摸着他的眉梢眼角,如同犯了瘾似的,只有摸着杨贺才堪堪解瘾。杨贺穿着薄薄的白色亵衣,脖颈细白,肩膀瘦削,两截锁骨深凹着,整个人干净又脆弱,如同细细的茎托着盛开的花。花开得太好太漂亮,要熟透烂透了似的,连根茎都要被压折了。季尧没忍住,啄了啄杨贺的嘴唇,还拿舌头舔了舔,才满足地叹了口气,眷恋地低低叫了声杨贺。杨贺醒来时,季尧就抱着他没受伤的那只手,黏人地挨着他,杨贺一时间不知是在梦里还是现实,恍惚了一会儿,轻轻抽了抽手,直接就将季尧惊醒了。季尧愣愣地看着杨贺,杨贺看着他,过了片刻,季尧笑了,“公公醒啦。”杨贺错开目光,嗯了声,“渴。”声音哑得不像话。季尧转头就去给他倒了水,凑杨贺嘴边,一点一点喂他喝水。水流了出来,季尧小狗似的,直接舔他的下巴,喟叹道:“公公可算醒了。”杨贺才从昏迷中醒来,反应迟钝,也没力气推开季尧。他闭了闭眼睛,说:“什么时辰了?”季尧道:“戌时了,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杨贺愣了愣,说:“殿下怎么在这?”季尧盯着杨贺看了会儿,隔着被子一只手搂住他,还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额头,很委屈地抱怨道:“行辕里人多,白天我都不能好好看看公公。”“真碍事,”季尧不高兴地咕哝道,孩子气十足。杨贺说:“殿下,你压着我了。”季尧在他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撒娇一般嘟囔道:“公公乖,让我抱抱。”少年人身体隔着薄薄的被子压了他半边身子,有意地避开了他的右肩,却仍旧沉甸甸的,好像压在他心尖儿上,让杨贺想起季尧背着他时候的样子。杨贺刻意地摒弃了那些念头,问他:“陛下怎么说?”季尧不高兴地看着他,杨贺眼神冷静又清明,同他对视着,季尧啧了声,说:“皇兄龙颜大怒,说要查出幕后主使。”杨贺一字一字地说:“幕后主使?”他嘲讽地笑了声,这刺杀不是谢家的手笔,就是那两家,根本不消多想。杨贺说:“萧百年也是谢家的人?”“姑且算吧,”季尧说:“他是我舅舅一手教出来的,我救过他一回。”杨贺没说话,神色却很冷漠。季尧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廓,玩儿一般,“公公不是早就知道?否则,何必和他一个小小的百户过不去?”杨贺想避开,反而被他掐住了软软的耳垂,杨贺皱着眉毛,哑声说:“别碰我。”季尧说:“公公就大人有大量,留着萧百年吧,我还有用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杨贺脸色冷淡,面颊是病态的苍白,反而多了几分琉璃似的剔透脆弱。季尧爱不释手地又去亲他的嘴唇,杨贺咬了他一下才退开,低声笑道:怎么着我也救了公公一命,公公就卖我一回人情,好不好?”杨贺不开口,季尧说:“我保证,他不会做任何对公公不利的事。”杨贺说:“不过一个百户,也值得殿下这般看重?”季尧笑道:“公公是生气了吗?不要生气,公公可是我的心肝儿我的命,谁都比不上。”杨贺:“……出去。”季尧愉快地展眉带笑,虎牙都露了出来,他心神一直紧绷着,如今才觉得放松了几分。季尧说:“我势单力薄,无人可用,公公就当可怜可怜我,给我留个小卒子吧。”他又叹气,“公公一醒就和我说这些费心的正事,半点都不关心我,公公忘了是我将公公一步一步背回来的吗?”“山路崎岖难行——”杨贺打断他,“辛苦殿下了,”他抿了抿嘴唇,看着季尧的眼睛,接着说:“多谢殿下。”季尧眉眼弯弯,拿拇指蹭了蹭杨贺的脸颊,哼笑道:“这话听着还舒坦。”第36章一场围猎无疾而终,杨贺醒来的第二天,皇帝下令回宫。杨贺的伤养了好些日子。他养着伤,手下动作却不慢。杨贺和外戚对峙已久,本就水火不容,明枪暗箭,彼此交锋得厉害。皇帝着锦衣卫查刺杀一案,在杨贺和谢家明里暗里的推波助澜之下很快查到买凶一事同戚家的三公子有关,欲行抓捕时,戚三身边的护卫反抗,对锦衣卫拔剑相向。双方直接起了刀兵。负责主事的锦衣卫副指挥使身亡,戚三被砍了条手臂直接扔进了锦衣卫大牢。锦衣卫指挥使苏擎是出了名的护短,副指挥使死在戚家手中,苏擎很是恼怒,没少折腾戚三。戚三一入狱,戚家老侯爷震怒,直接进宫见了皇帝。季寰到底是帝王,隐约从中嗅出了什么,态度却格外强硬。他早有打压外戚之心,这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就连戚贵妃去宫门前求皇帝,皇帝都避而不见。戚贵妃也是个性子烈的,直接闯了进去。皇帝还是太子时,她就给季寰当了侧妃,诞下小皇子,如今皇帝痴迷一个不知哪儿来的民间女子,戚贵妃早就恨红了眼。她是娇宠惯了的,受不得委屈,一边红着眼睛和皇帝吵,气得白了脸,身子发颤,满头雍容的金钗玉坠都作响。季寰心软,见不得她掉眼泪,直接叫杨贺把人送回去。杨贺将戚贵妃送到殿门口,戚贵妃反手就甩了杨贺一个耳光,恨恨地骂了句“阉人”。杨贺歪头看着戚贵妃,轻轻一笑,“娘娘骂的是,奴才本就是阉人,说来多亏娘娘当年提携,杨贺才有今日。”戚贵妃身子晃了晃,杨贺身姿挺拔,收了笑容,漂亮又冷漠,说:“送贵妃娘娘回宫。”“陛下有令,即日起贵妃禁足宫中,非陛下宣召不得出宫门半步。”他挨了耳刮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季尧耳朵里,季尧掐着他的腮帮子,凑近了,说:“她打公公哪儿了,我瞧瞧。”杨贺横他一眼,季尧又笑,“让公公老打我耳刮子,这回遭报应了。”杨贺不咸不淡地说:“殿下这是来笑话我的?”季尧说:“怎么舍得,心疼死了,”他舔了舔杨贺的脸颊,轻声笑道:“到时候帮公公报仇。”杨贺捏着他的下巴把人掰开,说:“戚三公子那只手是殿下让人砍的吧?”季尧眨了眨眼睛,夸道:“公公好聪明。”围捕戚三那日,萧百年在场,锦衣卫折了一个副指挥使,反倒便宜了萧百年,抓住戚三公子领了功劳平白升了千户。不消多想,杨贺就知那日不是奏报上说的那么简单,季尧肯定搞了动作。萧百年砍了戚三的手,是季尧的示意,在对他表诚意。杨贺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兜兜转转,好像又步入了上一辈子的轨道,可一样,又不一样。上一辈子,他和季尧没有瓜葛。这一辈子却是他亲手送季尧去追逐帝位。杨贺走了神,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季尧一只手都伸进了他衣服里,掌心滚烫,嘴唇压了上来,堵住了杨贺还没说出口的抗拒的话。正当晌午,初夏天也热,闷闷的,不过一个吻下来二人都出了汗。杨贺想,习惯害人。他不得不承认,他越发习惯季尧的触碰了。季尧年轻气盛,弄得杨贺衣服都乱了,底下硬了的东西顶着杨贺,喘着气,湿哒哒地舔他的耳朵,又往耳垂咬了一口。杨贺低哼了声,浑身酥酥麻麻的,抓着季尧的手臂,说:“够——够了,这是白天!”季尧埋在他鼻尖深深吸着杨贺身上的味道,杨贺比寻常世家子弟还讲究,常年佩香,屋子里也熏了香,浅浅淡淡的味道,挨得近了,闻多了,却有几分挠人心痒的沉郁。季尧说:“不够,公公多久没让我碰了。”他声音沙哑,沉沉的,透着股子少年勃发的欲望。说是久也不久,他们出宫围猎,而后杨贺养伤,除了季尧按捺不住往杨贺的嘴唇脖子啃几个印子,倒也算安分。杨贺心口跳了跳,他一向欲望寡淡,自也不懂季尧语气里的渴求和急迫,有些茫然又警觉地攥着季尧的手。“公公乖,让我好好地亲一亲,嗯?”季尧反握住他,嘴唇下移,没怎么苛待杨贺敏感的脖子,齿尖咬着衣襟扯开,露出一片莹白的皮肉,晃人眼。季尧说:“公公真漂亮。”杨贺对季尧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这小子狡猾又不要脸,杨贺颇有些无计可施。可当真是无计可施么?杨贺扪心自问。季尧像发了情的小兽,热烘烘地压在杨贺身上,勾着他的舌头含吮,亲昵得过分。杨贺眼睫毛抖了抖,鬼使神差的,回应着舔了下季尧,季尧呼吸都变得更加急促,睁开眼盯着他看,眼神凶得像是要将他吃下去。看着季尧的眼睛,杨贺战栗着咽了咽,目光无处安放,脑中却没来由的想起少年人屡屡说出口的,他喜欢他。季尧甜腻地叫他,“公公。”过了一会儿,又说:“贺之——皇兄总喜欢这么叫你。”“为什么?”他问着话,亲吻却很轻,咬了咬他细白的锁骨。杨贺胸膛平坦,奶尖儿是俏生生的粉,又娇又漂亮。季尧爱极了,舌尖一舔,胸膛就是一颤,乳尖敏感地立着,季尧仿佛被蛊惑了,含入了口中。杨贺颤了颤,抓着季尧的头发,手指有些用力。他没回答,季尧就咬他,杨贺呼吸也变得不稳,说是他刚到康公公手底下的时候,康平觉得他的名字叫着不上口,学文人附庸风雅,添了个之。季尧扯了扯嘴角:“叫什么贺之,我家公公这么娇这么漂亮,还不如娇娇囡囡好听。”杨贺低哼了一声,拿脚踢他,“荒谬。”季尧笑了笑,又亲他赤裸的肩膀,没头没脑地说:“公公给我看看下头。”杨贺一下子睁大眼睛,挣扎起来,脸色发白,“季尧!”二人偶有亲近,杨贺都不让他碰自己下身,大都是唇舌交缠,抑或让季尧弄他的腿,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季尧看他残缺处。季尧压着他挣动的腿,眷恋地摸上去,不住地吻他的眼睛,耳朵,哄孩子似的,“嘘,别动,公公就让我看看。”手掌滚烫有力,杨贺遍体生凉,只觉如毒蛇似的缠住了他的腿,也绕在了他的脖子上,几乎不能呼吸。杨贺嗓子都急劈了,“太监的下身有什么可看的!”季尧笑说:“公公不一样,我只想看公公的。”“有什么不一样!”杨贺慌得不行,夹着腿,笨拙地翻过身恨不得把自己躲入床里,“都是挨了一刀切了男人都有的那东西,”他又羞又恼,还难堪,眼睫毛抖得像被逼到蛛网上的蝴蝶,徒然地扇着漂亮的羽翼,尖了嗓子恨声道:“肮脏残缺,季尧!你非要这么折辱我么!”季尧说:“我哪儿舍得。”他索性拿被子将二人都兜住了,陷入一片沉闷的黑暗,伸手攥住两条修长细瘦的腿,语气冷静又透着股子痴迷:“公公别动,别逼我把公公绑起来。”第37章夏天的被褥薄,二人一番挣动,打架似的,杨贺瘦弱本就不如季尧,到底落了下风,两只手都被季尧摸黑绑得死死的。季尧说:“公公太不听话了,偏喜欢喝罚酒。”他脸颊挨了拳头,身上也遭了踹,疼得慌,舌尖顶了顶尖尖的虎牙,掐着杨贺的下巴轻声笑道:“公公要叫只管叫,把你的人叫进来,看我是怎么疼公公的。”“我又不喜欢别人看公公,就只好亲手去剜了他们的眼睛,拔了他们的舌头,”季尧亲他的嘴巴,唇齿相错里擦出血腥气。杨贺气喘吁吁的,胡乱地骂他,“小畜生!你还要不要脸!”季尧轻飘飘地说:“哎!”“公公骂,我这脸早在冷宫就糟蹋完了,”他凉凉一笑,拍了拍杨贺的大腿,狎昵地摩挲每一寸皮肉,扒了他裤子的时候,杨贺的怒骂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的鹤,抻直细细的脖颈,白着脸,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二人藏在被褥里,不见光,闷热又潮湿,他们像在阴暗肮脏里长出的两株水草,死死地缠绕到了一起。季尧跪在他腿间,吻他的肚脐,舌尖舔了口,嘟囔道:“公公怕什么,不就是底下挨了一刀,给我看看怎么了。”他笑了一声,愉快地说:“公公这个人都是我的。”他说的那些荒唐话,杨贺全听不见,腿根都因紧张而痉挛了,咬牙切齿道:“季尧我杀了你!”说得凶狠,却因为太过羞恼惊惧全没了气势,反而夹了细弱的哭腔。季尧啧了声,心都跳的越发急促,他将杨贺的腿掰开了,唇舌一直往下,碰上耻处时杨贺呜咽了一声,整个人像绷紧的弓,稍有不慎就会弦断弓裂。旋即,他听季尧笑了声,软嗒嗒的舌头舔了上去,含糊不清地说:“公公这儿怎么连毛都不长,好可爱,还藏着不让我看。”杨贺脑中轰的一声,羞愤欲死,嘴唇哆嗦着咬住了到口的尖叫。杨贺去势的早,底下空荡荡的,挨了刀的地方切得干净,齐茬儿断了,软腻的肉往里微凹着,季尧舌尖一顶杨贺抖得越发不成样子。杨贺讲究要体面,底下干干净净的,季尧将那一块儿都拿唇舌扫荡过了,粗蛮地圈下所属地,透着狂热的占有欲和痴迷。那样不堪的地方,季尧又含在嘴里,像尝什么喜欢的宝贝。杨贺再受不住,眼泪簌簌往下掉,少年人唇舌滚烫,他残缺丑陋的地方几乎要融化在季尧口中,当真是要被吃掉了似的。“季尧,不要……”他惶惶然地蹬着腿,尿道残缺,不堪碰,何况被这么舔着,他小腹跳动,竟惊惧地觉得要沥出尿来,失控地哽咽了一声,胡乱地求他,“季尧,你抱抱我。”“别舔了呜——你抱我。”意图那么明显的乞求,季尧却像被勾了魂的疯狗,粗重地喘了声,汗涔涔的手指用力地抓住他的腰去亲杨贺。杨贺哆哆嗦嗦地凑过去吻他,怕季尧又舔下头,拿嘴唇咬住他,眼睫毛都湿透了。季尧叹了一声,黏糊又柔软地埋怨道:“我还没有亲够……”杨贺拿被绑住的手勾住季尧的脖子,仰起脸伸出红红的舌头,被吓怕了似的,发着抖说:“亲这里,殿下亲一亲。”季尧盯着,眼神都变得凶狠又着迷,无可奈何地说:“公公明明最知道怎么拿捏我了,你怕什么呢?”“我那么喜欢你。”第38章这章有失禁太监,尿道受损,不体面能接受的就往下看吧。杨贺被季尧搅得方寸大乱。二人躲在被褥下,沉闷又窒息,季尧一边黏人地亲他,底下那根骇人的阴茎也硬邦邦地勃起了,莽撞地顶杨贺下身。杨贺几乎喘不过气,想躲躲不开,嘴唇堪堪错开,季尧又去吻他的下颌脖子,缠绵悱恻地舔,还含住汗津津的皮肉嘬出印子。杨贺全无章法地求他,“不要这样弄……季尧,别顶了。”季尧好声好气地问,“那公公想怎么弄?”语气很温柔,底下却狠狠一撞正撞在残缺处,激得杨贺哑着嗓子叫了声,缩着屁股不住后退。太可怕了。季尧底下那根让杨贺恐惧的大东西像在肏他的尿口,弄他挨了一刀后的旧伤疤,野蛮又热烈地充斥雄性的欲望,杨贺浑身都软了。季尧的手往下摸,笑了声,“公公,底下湿了。”杨贺羞臊欲死,徒然地并拢腿,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脏——好脏,季尧你不要这么羞辱我。”季尧听这话,顿了顿,一下子爬上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被子里黑,看不见彼此面容,杨贺却好像被死死盯住了似的,不自在地偏过头,须臾之间周遭一亮,季尧一手将被褥扔开。二人再无遮掩,赤条条地暴露在彼此目光下,所有不堪和扭曲都无所遁形。杨贺脸颊通红,嘴唇也被含得红肿,呆愣愣的看着季尧,可怜又透着股子干净的纯稚。这样的杨贺当真是漂亮。层层锦衣,煊赫权势下包裹的杨贺冶艳凌厉,让人望而却步,可床榻间的杨贺却如同蚌里的白肉,干净柔软得不像话。季尧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痴迷得心口都生疼了,情不自禁地亲杨贺的嘴角,声音喑哑:“这怎么是羞辱。”他笑:“我要真是羞辱,公公只怕受不住。”杨贺瞪季尧,眼睛红了一圈,鼻尖渗出晶莹的汗,季尧拿湿哒哒的拇指擦了擦,又伸到杨贺面前让他闻,评价道:“公公底下的水,一股子骚味儿。”“——你闭嘴!”杨贺难堪地闭紧嘴唇,双手还被绑着,挣得厉害,腕子已经磨红了。季尧说:“公公会不会被我操得射——”他停了下,嘴角翘起,虎牙尖尖的,恶劣又天真,“不对,公公能射吗?”他贴杨贺耳边说:“我把公公操尿好不好?”杨贺不知季尧从何处学来的这些污言秽语,他羞耻得浑身发抖,胡乱地骂道:“荒唐,季尧你怎能说这些话!”季尧乖乖道:“好,那我不说,只做。”季尧那东西长得凶,又粗又长,逼人的滚烫长枪利剑似的,重重地往他下身旧伤上弄,当真要肏到他沥出尿来一般。杨贺招架不住,那地儿本就敏感不经碰,茎头滚烫饱满,蹭得底下湿淋淋的。火辣辣得几乎有几分疼。杨贺满身都是汗,底下失禁感却越发强烈,他睁大眼睛,惶惶地求季尧停一停,季尧哪里肯听他的,反而肏得越凶越厉害。他紧紧盯着杨贺的脸,目眩神迷,心中只觉十分快意。不过片刻,杨贺服软无用,穷途末路似的,通红的眼里露出狠色,恨恨地用力咬住了季尧的肩膀,底下失控地淋淋地溅出了水液。季尧低哼了一声,也射了出来,精水一股一股地混着尿液,腥臊又淫靡。高高在上的杨督公在他身下失禁了。刹那间心理上的快感远逾身体,季尧满足地眯起眼睛,肩膀的痛也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宠爱地亲了亲杨贺汗津津的额头,懒洋洋道:“真会挑地方,尽挑着我一处咬,公公下回要咬,换个地方吧,啊?”“左右肩各一个,好看。”第39章季尧搂着杨贺还在温存,少年人心底柔软,忍不住细碎地吻杨贺的眉梢眼角。不过须臾,脸颊又啪地挨了巴掌,杨贺好羞耻气恼,熬过那一阵失禁的酥软无力,一巴掌扇得狠狠的,季尧白皙的脸颊就印了几根手指印。杨贺不看他,爬起来捡了衣服往身上裹,脸上冷冰冰的,季尧拿手摸了摸脸颊,盯着杨贺的背影,眉宇阴鸷,也有些恼。他阴沉沉地笑,“督公要顶着这一身骚味儿出去?”杨贺脊背一僵,季尧说:“督公又何必露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难道你方才没尝着半点快活?”他直勾勾地盯着杨贺两条修长的腿,皮肉白软,还留了斑驳的掐痕。季尧舔了舔嘴唇。杨贺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轻蔑,“季尧,你知不知道你看着我的眼神像什么?”“和三年前一样,还是那么可怜,像一只流落街头没人要的野狗,满眼都是求人看求人疼。”杨贺有一把金玉也似的好嗓音,温温软软的,咬字清晰,说出的话却刻薄又阴毒。季尧看着他,没有说话。杨贺摩挲着手腕的绑痕,这小子没轻没重,勒得死紧,挣扎之下红痕分明。他说:“我愿意容忍你在我身上放肆,满足你那点可怜的欲求,你给我适可而止,若再得寸进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季尧一下子就笑了,他在床上坐起身,道:“公公当真只是满足我?”他说:“你没有半点欲求?”他露骨尖锐的目光落在杨贺下身,又划到那张冷落冰霜的脸上,少年人姿态懒散,支起了一条长腿,性器软了蛰伏着,尺寸却依旧可观。杨贺对上他的眼神,烫着了似的,目光却鬼使神差地掠过季尧那根东西,心头颤了颤。他年幼就净了身,寻常男人都该有的那东西于他而言,变得神秘而不可求。越是不可求就越是偏执,大抵宦官对男人的阴茎都有几分不可言说的情绪。无论杨贺再不愿意承认,他心中其实是有些痴迷于季尧的性器,那东西滚烫有力,硬起来粗野如肉蟒,勃勃而鲜活。无论是季尧拿那东西插他的腿还是尿口,羞耻之余,都有几分扭曲而畸形的快意。杨贺扬起下巴,冷冷道:“我是阉人,能有什么欲求,什么快感可言。”季尧咧开嘴,说:“公公,欺人不自欺。喜欢就是喜欢,爽就是爽,就咱们两人何必遮遮掩掩。何况,能让公公快活,我开心得很。”杨贺顿了顿,二人目光倏然对上,季尧站起了身,走到杨贺面前,声音轻佻又低沉,慢慢道:“其实公公说得也没错,我就是没人要的野狗,别人我都不要,我就要公公看着我,公公疼着我。”“你若不看不疼我就逼着你看你疼。”他伸手指摸着杨贺的脸颊,放软了嗓子,哄他一般,柔情缱绻地说:“只要公公给我我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给公公摘下来。”杨贺低哼了一声,看着季尧,心脏最柔软处好像被人掐在手心里,他不解风情地哂笑道:“我要你的星星月亮做甚?”季尧笑了一声。杨贺说:“季尧,你喜欢我吧?”他在问季尧,语气却肯定的。季尧看着杨贺,微笑道:“我喜欢你,我永远喜欢你。”杨贺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那我要你的命呢?”季尧想了想,坦诚道:“我会先杀了你,再来陪你。”第40章元贞八年的夏天来得迅猛而毫无防备,沉闷又裹挟着权势倾轧的血腥气。屋外蝉鸣不休,隐约的能听见小内侍说话的声音,你来我往的脚步匆匆,还夹杂着“爬高点儿”“给我递竹竿”的声音。季尧一来的时候就听说了,杨贺嫌夏天蝉鸣聒噪,吵得他心浮气躁,就让那些小内侍爬树上去捕蝉。盛夏天,一个个在树底下颠着脚,满头大汗,脸热得红通通的。季尧侧耳听了听,笑着问杨贺,“公公这么着有用么?”“聊胜于无,”杨贺趴在床上没动,几本折子被随意的丢在地上,季尧赤着胸膛坐在床沿,俯身捡起了随意地翻了翻,俱是弹劾杨贺,名列各项罪状,言辞凿凿。“公公不如直接把树砍了省事,”季尧一边说,看着折子,屈指掸了掸,说:“结党营私,擅权乱政,不遵律令私立大狱,构陷忠良——”他挑了几个字眼,笑了起来,“喏,还有这条,秽乱宫闱。”季尧把折子一扔,凑过去掐着杨贺的脸颊,“公公和谁秽乱宫闱了?”季尧精力旺盛,缠着杨贺没少折腾,二人身上都满身情事痕迹,杨贺身上尤为明显。季尧好爱咬他,杨贺皮肉白,嫩生生的软,季尧总能轻易留下斑驳的烙印,让季尧分外上瘾。“我喜欢临窗的树荫,”杨贺不耐烦地转了转脸,眼皮一抬,冷淡地说:“你说和谁?”季尧眨了眨眼睛,义正言辞道:“公公的私生活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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