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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8(1 / 1)

也正因如此,被暧昧搅得苦不堪言的冉青才会在课堂上跟他传纸条吐苦水,一连吐了好几堂课,总算把波澜壮阔的内心安抚成波澜不惊。姜朝雨听罢收回手,笑道:“那好吧,那我先走了。”舞蹈室只剩下毛非一人,他叹一口气又嘟起嘴,不咋开心,也不捏腿了,双眼发直地望着虚空发呆。姜朝雨前脚没走多久,庄周后脚就寻过来,他拿外套把毛非包起来,问:“怎么了?”毛非嘟囔:“有点难过,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好想把它拔出来。”庄周低笑,摸摸他潮乎乎的脸蛋,说:“先回家。”两个人都不喜欢用健身房的澡堂子冲澡。毛非仰脸冲他可怜:“我快报废了,回家后我能拥有大保健吗?”“能。”庄周打横抱起他,发带还没摘,发梢上同样有汗水,把毛非这个痴汉迷得色欲熏心,他不顾一路上旁人侧目,舒舒服服地蜷在庄周怀里,小声道,“累不累呀你?”“不算累,还成。”“那...都休息两天了,今晚疼我吗?”真是刚开荤,没够儿,庄周垂眸,拿一双盈满笑意的眼睛笑话他。毛非嘀咕:“回家了别洗,就这样做,行吗?”门口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有点冷,还好很快就找到了车位。毛非被放进副驾里,可他不撒手,他圈着庄周的脖子耍赖:“行不行嘛?”庄周笑叹:“不行,是谁说自己快报废了的?”毛非更不撒手了:“不是我。”庄周掐到他腰上,作势要抓痒:“色胆包天,嗯?”怕痒令毛非妥协,他凑近:“那要亲,亲我一下。”唇瓣相贴,咸涩的味道融化在口中,半晌散不去。奔驰驶离城市广场,驶上环线,汇入车流。车里有舒缓的轻音乐,毛非调低座位,瘫得四仰八叉。他琢磨道:“姜朝雨...名字还挺好听的...”庄周看透他,故意道:“怎么了?”“如果这是我看的那些狗血小说,按照目前的剧情发展,这个姜朝雨注定和生姜有点关系...我要是作者,我就会写生姜回国了,来健身房接妹妹,然后多巧合,就跟你碰见了,你们在大厅里驻足相望。”庄周扭头瞧他一眼,小样儿吧,好比一根煮过劲儿的面条,挑都挑不起来,就嘴巴还不消停。“然后呢?”庄周笑道,“我还挺期待后续。”毛非哼哼:“然后?然后你就来找我了,就像今天这样,抱着我从他面前走过去,他要是敢妄想破镜重圆,我就一脚踩下去,把你们俩的镜子踩得稀碎,把玻璃渣子给他扬了。”这话要是让裴黎听见,裴黎只会赏他一句“就会嘴上厉害,窝囊废”,可是看看庄周,笑得别提多开心了。毛非扑棱一下胳膊,又垂下去了,被庄周捞起来牵住,轻轻揉捏他的虎口。毛非喜欢这样,庄周碰他哪里他都喜欢,他卷起手指想要勾住庄周,又问:“以前你说他养父的兄弟那边生了一个小孩,养不起,过继给他们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啊?”“是个女孩,叫什么我不知道。”庄周说,“他跟家里关系不是很融洽,只听他提过几句妹妹,不常说起。”毛非愁得唉声叹气:“万一他们俩真是兄妹,可怎么办啊?”“不会的,别为没发生的事情担心。”庄周抬起他的手啄吻一口,“就算真是,你不是也安排好剧情发展了吗?就按你说的来。”第43章 很多东西毕竟控制不了周四晚,毛非可算见到他的小裴哥了。还没到上台唱歌时间,毛非从吧台侧边的小门钻进去,把裴黎怼在酒柜前质问:“世界十大恶行里排名第一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是什么?”裴黎比他高一些,丝毫不畏惧他凶巴巴的模样,说着还伸手去挑他的衣领,在脖子根上瞧见了好几枚新旧交加的草莓,“真得改名叫浪仔了。”毛非不理他的打趣,狠道:“是不回消息!你看看我给你发了多少条微信,你把我急死了!”裴黎噙着笑,轻轻松松挥开他的胳膊:“好不容易见他一次,心思全在他身上,没空理你。”说罢给自己倒一杯果酒,再回头,看见他们的镇吧之宝一副柠檬上身正被人榨汁的模样,格外狰狞,他忙问:“乖,怎么了?”毛非龇牙咧嘴,捂着胳膊肉揉揉:“乳酸过多,我办了张健身卡,昨天去跳了一个多小时的尊巴,跳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没说完,藏着了,回家后色心难耐还缠着庄周来了一发,就在玄关处,庄周被他浪得发狠,直接压在门上就把人给办老实了。事后毛非彻底报废,躺在床上喘气儿,全靠庄式大保健勉强续命,可惜还是没能拯救他变身成一颗柠檬果。自作孽。裴黎抿一口酒,笑道:“那今天少唱几首,免得坐那儿背疼。”“真的吗?不扣我工资?”“不扣。”不禁宠,一宠就乖巧了,毛非凑到裴黎身边,认错到:“小裴哥,他们跟你说了吗,我上周又给吧里找事儿了,庄周还把人家给揍了。”“说了,屁大点事儿,揍得好。”裴黎弯身从包里拿出两袋松芝饼,“给,前天去了你们小伏都一趟,庄穆说这是特产。”毛非惊讶道:“你去小伏都了?”松芝饼毛非是吃腻了,等会儿问问庄周要不要,不要的话他就拿回214给冉青他们尝尝。“他不想坐动车,也不想坐飞机,开我车回去的,我再慢悠悠开回来。”裴黎摇晃红酒杯,“昨天绕到风景区休息了一晚,今早才到家。”毛非忍了忍,没忍住:“虽然你看起来面色红润意气风发的,但是我总觉得你不开心...小裴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啊?”裴黎瞧他。毛非也觉得自己颇有些管闲事:“庄周说你比我聪明多了,不要我瞎搅合,可是你上回发我什么知足常乐,刚刚又说看到他心思就全都在他身上,我就...就意难平,这几天我一想到这事我就心梗,说了好多庄穆的坏话。”裴黎噗嗤笑出声:“乖,我问你,庄周有没有说过你傻了吧唧的?”毛非:“......”还真没少说过,最常用的昵称除了“非非”就是“傻宝”。毛非不肯承认,翘气道:“干嘛!”裴黎仍是笑,说:“庄穆不是什么好人,那么问题来了---”毛非瞧他。“---我就是好人了么?而且我傻么?我知道他玩伴多,我还喜欢他,我自讨苦吃?”毛非扁嘴,心里嘀咕一句“谁知道呢”,没吭声。裴黎仰头喝光果酒,换开话题道:“庄周没陪你来?”“嗯,没来,”毛非看看时间,该上台抱吉他了,“之前生病的老师出院了,今晚他们一起去聚餐祝贺。”八点多,吧里还不算特别热闹,放眼看不见羽绒服,全是轻便许多的春装。毛非坐在台上拨动琴弦,心绪莫名,唱一曲温柔浪漫的苦情歌。“彼此分开于叹息桥,失恋得多,应该更聪明了,即使心一死都要有心跳,一下不能少,坚贞的心境还是要动摇。”“风筝消失于叹息桥,开开心心一起向它凭吊,很多东西毕竟控制不了,失散于繁嚣,都多得一个你当日跟我笑。”裴黎听着歌调酒,听完,笑叹一句:“傻非非。”庄周开车来接时毛非已经唱累了,只弹着吉他轻哼附和,庄周坐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先和裴黎打过招呼,再要了一杯温牛奶和一杯温白开。裴黎把松芝饼给他:“拿着,等会儿忘了。”庄周稍有诧异,谢过后问:“我哥给的?”“前两天送你哥回小伏都,”裴黎倚靠到吧台边,眼睛看着毛非,话对庄周道,“碰巧在赤巢里见到你们俩口中的李维女士了,她问你哥你在这边在做什么,手上给你安排的相亲能从小伏都排到云泞来。”庄周一愣,紧接着失笑:“我哥怎么说?”“他说不知道。”裴黎说到这儿也笑起来,看回庄周,“你母亲听了挺生气的,说问你助理一问三不知,问你哥也是,真不知道这两人大动干戈地来一趟云泞到底干嘛了。”庄周转着玻璃杯,转着转着从苦笑变作无奈:“闹心。”当初接到宋语松求救电话时,李维女士就是领着一个相亲对象坐在沙发里,命令庄周带着这个女人去约会。“她和你一样。”李维说。一样,一样喜欢过安生平静的小日子,养花养猫,不管那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和逢场作戏。可问题太明显了,这是个性别为女的女人。可惜李维控制不了庄穆,这个从美国回来的失意小儿子就成了她魔爪下的提线木偶。裴黎敲敲大理石台面,问:“小伏都到云泞啊,这么多,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办...”庄周长叹一口,看他的非非摘掉吉他,正跳下舞台冲他走来,他扭头笑道,“只能跟他结婚了吧。”两袋松芝饼,一袋芝麻味一袋芝士味,是毛非认为最好吃的两个口味。车里导航导向学校后门,今晚毛非决定回去宠幸宠幸他的小木板床。他巴拉巴拉说了一路,也就这会儿嘴巴刚停下,他晃一晃被牵住的手:“庄周。”庄周应他一声,特别不想送他回学校,想拐回家。“光顾着讲我了,还没问问你呢,晚上聚会好玩吗?”“一般。也不知道于茜老师是从哪儿听到的,问我我们俩真是表兄弟么?”毛非幻想庄周说谎不脸红的画面:“然后呢?”“然后在座的所有老师,不管之前知不知道的,现在都已经知道我们是表兄弟了。”毛非感叹:“好大一个谎,弥天大谎,万一被识破了可咋整。”到林荫路上了,奔驰减慢车速,缓缓靠到树下路边。庄周轻轻莞尔,他一早就已经想好退路,万一被识破也不用担心他的非非会被开除学籍。他凑去同他接吻:“别担心,你的宋老师他说五月份就能回来了。”毛非贪心,解开安全带后竭尽所能地把自己往庄周身上贴,不顾全身哪哪儿都酸疼,边吻边动情地哼,还要喃喃地唤:“庄周。”“嗯?”“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庄周捧着他脸蛋,将那两瓣又红又软的漂亮嘴唇吮得热热胀胀:“乖宝。”这句“喜欢”出现的频率越发高,一起做饭,一起浇花,一起撸猫,一起鸳鸯浴,无论一起做什么,亲到一起后就会冒出一句“我好喜欢你”。庄周受用得没法形容。想娶回家。毛非捉在他手腕上,拿一双被亲得湿漉漉的眼睛讨好他:“我有一个危险的想法,你要听吗?”庄周猜到:“想车震?”“不是!”毛非嘟嘴嚷他,他这周都不想再做\/爱了,受不住,他小声道,“你能不能把你这件衬衫脱下来给我啊?我晚上可以穿着它睡,或者抱着它睡。”庄周:“......”庄周压低了声线:“穿着被看出来了怎么办?嗯?”最后那声“嗯”透出一点危险的感觉,毛非听得发酸发软,他脸蛋又烧热一度:“等熄灯爬床了,我坐在床上悄悄穿,不叫他们看到。”奔驰在树下停得有点久,临近门禁了,又亮起车灯,一路开进学校,开到宿舍楼下。毛非抱着两盒松芝饼和一件深灰色的暗纹衬衫跳下车。他绕到主驾这边,唇舌都是麻酥酥的,他索性抬起手挥一挥,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叮嘱道:“慢点开。”庄周“嗯”一声,这会儿温柔了:“明天见。”214里一片祥和。庄强在浏览淘宝看汉服,冉青和夏肖骁刚从游戏里退出来,珍珍那边断电断网了,虽然游戏下了,但是语音房间还没下,大厅里戳人神经的话还挂在屏幕上。珍珍:老公,我给《话不多说》写了一个番外,想看吗?这是珍珍手一抖,私戳变公放,于是夏肖骁也看见了。冉青摘掉耳机,鼠标点点点,直接关机,他站起来走到阳台,刚拿起牙膏牙刷就听见一阵钥匙声,随后毛非顶着一张通红的小脸进屋了。“我回来了!想我不?”说罢赶忙伸长了胳膊把男友衬衫塞进被窝里,毛非看到冉青预备挤牙膏,急道,“别!等会儿刷,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冉青默默叹慰非非真是及时雨,乐道:“什么好吃的?刚好我有点饿。”“松芝饼,我家乡的特产。”毛非把两袋的外包装都撕开,里面是单独的小袋包装,他一样一袋先递给冉青,再给夏肖骁,最后看庄强抱着手机视奸他,顿时别扭道,“看我干嘛?”“看你好像长胖了。”庄强接过馅饼,问,“庄老师做饭的手艺好吗?”要夸庄周还嫌没词儿吗?毛非抿起唇来强忍嘚瑟,只说:“特别好,我一顿能吃三碗饭,能不长胖嘛!”冉青咬了一嘴的芝麻流心,香得赞叹:“好好吃。”“我也最爱芝麻馅的。”毛非说罢就想去问夏肖骁,结果看到夏肖骁把属于他那份的松芝饼放到了冉青桌上。夏肖骁摊开手,看起来特大方:“我以前吃过,还行,没你那么爱吃,给你吧。”冉青磕巴道:“那、那我就...谢谢。”毛非眯眼瞧一瞧这两人,想起上课时冉青传来的小纸条,每一条都充满了悲怆的哀嚎。是这样的。想当初他和庄周上完床,庄周快要把他暧昧抓狂。虽然现在这两人没实质性上床,可在文里已经把床摇到散架,甘愿的,强制的,摇散的床根本数不过来。所以是这样的,挑破的暧昧令人发疯。毛非一边暗爽自己的室友cp大概率又可以重新嗑起来,一边又担心两个直男互相掰弯太虐心,他脱掉外套准备洗漱,一扭头,看见庄强还在直勾勾地视奸自己。毛非生气地嚷他:“你干嘛又盯着我看?!”被抓包的尴尬一点都没体现在庄强身上,他扬扬松芝饼:“那我就不给你钱了?”“没叫你给!”毛非略微崩溃,“还有啥要说的,一次性说完,说完了就不许看我了!”庄强竟然一笑,说:“有,你来帮我挑挑汉服。”对于庄强喜欢汉服这件事,毛非还是鼎力支持的,他搬着凳子走过去,落座到庄强身旁,两人共一个手机挑选起来。另一边也有两个人在讲小话。夏肖骁站到洗手台前,一如既往不仅给自己挤牙膏,连着冉青那份他也挤好了。冉青嘴角沾着芝麻粒走过来,问他:“芝士味的给你?”夏肖骁笑道,含着满嘴白沫口齿不清:“我不喜欢吃,你自己留着吧。”镜子里映出两人的身影,冉青垂着眼刷牙,他知道夏肖骁在看他,就像那篇要命的小说里一样,夏肖骁总在看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一吗?要追溯的话,应该是在大一下学期一同加入篮球社之后吧,这是冉青回忆的极限了,从那时开始,不能说每一次,但的确很多次他看向夏肖骁的时候,都能准确地视线相撞。一直都没放在心上,哥俩好,直到《话不多说》来洗脑。讨厌吗?不算讨厌,至少不像毛非看到庄强视奸自己后那么反感炸毛。也称不上喜欢,可是就算称不上喜欢,也不情愿让他移开目光去看别人。这是小说里的原话,冉青心想,小说照进现实啊这是,太诡异了。第44章 毛非死死地咬住唇忍住崩溃熄灯后宿舍里归于安静。天空晴朗,有温柔的月光和碎星洒落在阳台上。冉青背朝墙侧着睡,看见毛非坐在床上入定,捧着一件衣服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去了,他摸出手机发过去一个表情包:[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jpg]屁的动静都没有,没提示音,没震动,没亮光,估计是手机静音塞到枕头底下面去了吧。于是冉青就默默视奸着毛非,看他持续凝固了约摸一分钟后终于仰起脸,紧接着又埋下去了,跟小猫崽子拱奶吃似的,可劲儿蹭了好多下。冉青一激灵,小声道:“毛非!”毛非吓了一跳,腰板坐得笔直:“啊?”“...你怎么了?还不躺下吗?”“这就躺!”毛非赶忙钻进被窝里,把庄周的衬衫抱在怀里,拎了个袖口出来搭在脸蛋旁边,在呼吸之间能隐隐嗅到香水和居家混合的味道,特别好闻,是专属于庄周的味道。毛非心满意足,点开手机回复消息,看到冉青问他:我以为你哭了,你干嘛呢?非非:别问,害臊。紧接着又不打自招:犯痴汉病了。冉青:莫不是...蝴蝶的衣服?非非:[老脸一红.jpg]椰丝!冉青不大能抗得住这个冲击,他这段时间格外脆弱敏感,他扣住手机深呼吸,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步入了恐同行列。之前知道毛非和他们的庄老师是从一夜情对象变成夜夜情对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哑口无言,他当时还由衷地赞叹缘分妙不可言。冉青试图幻想自己怀里抱着夏肖骁的衣服...刚打完球浸湿汗水的球衣...刚洗过晒过的干净的卫衣...贴身的睡衣...《话不多说》里也不乏这样的情节,文里的两人破镜后,冉青就是这样守着夏肖骁留下来的东西陷入无法自拔的怀念中,被想念折磨成一个极度偏执的恋物癖患者。冉青翻身躺平,望着天花板愣愣出神。也问过珍珍为什么要写自己男朋友和他室友的黄色文学,不奇怪吗,不疑惑吗,不ooc吗?“不啊,你不会真信了吧,我说我拿你们俩当原型?”珍珍嬉笑道,“其实是我之前在网站上写文赚点稿费,不然这么短的时间我哪能写出几十万字的文啊?我是直接把主人公替换成了你们俩的名字。”然后连麦时胡闹着玩儿,念了几个清水桥段,大家竟然都听得很乐呵。然后就要来全文观赏,就此引发出一系列脑壳疼的事情。冉青叹息,手快一时爽,追悔火葬场。下个月还要去奔现呢,有这两人陪着,不知道又会是一番什么场景。毛非等了几分钟都没等到冉青回复,越过手机一看,对床都没亮光了,估计睡了吧。他继续和庄周腻歪歪:我们的情侣装终于终于发货了,下周你就有冰丝小裙子穿了,[\/星星眼]。哥哥:[excuse咪.gif]毛非脑补出图,庄周真空穿一件冰丝吊带的齐臀小裙子该是一幅多么令人拍案叫绝的画面,他能在买汉服的时候私夹一片肚兜儿,他就不能在买居家服的时候使坏来条裙子吗?真期待!毛非拥紧衬衫,在被窝里美得像个二百五。突然又冒出新的弹窗,来自夏肖骁:[图片]眼花缭乱,我怕买到山寨的,你帮我看看?图片是淘宝截图,全是松芝饼。毛非沉吟一瞬,悠悠讲起故事:想当年,我有一个朋友,他转学去了鸢兰,千里迢迢啊他让我给他邮松芝饼,因为他的心上人特别喜欢吃,最后一来二去,两人现在就差领证了。夏肖骁:[\/抽烟]毛非仔细看看图片,自己也摸不准哪个是正品,他犹豫着圈出其中一家发给肖骁,又说:我也可以让我妈妈邮点过来,保证正宗。夏肖骁:[恭喜发财大吉大利]那就拜托你和阿姨了。非非:放心!除了芝麻和芝士,还有好多其他口味,我都给你选一点。夏肖骁:谢了,明天请你喝奶茶。毛非收下红包,连连感叹,心疼肖骁爱上直男,直男还有女朋友,掰弯之路道阻且长。他往里被窝里钻钻,脸蛋又埋进了衬衫里,有对比,才更加知道自己多幸运,多幸福。哈气让手机屏幕呼上一层水雾,毛非胡乱抹抹,发给庄周一长排亲亲:身上疼,明天不想去跳了。哥哥:那就不去,在家也可以锻炼。非非:那晚上还做柠檬鸡吃,好不?哥哥:好。哥哥:还想吃什么?非非:还想吃你做的蛋糕,好久没吃到了,馋。庄周坐在书房里,正在和李维视频,两只猫撒欢儿乱跑频频入镜不说,就连庄周本人都明显心不在焉。李维刚从美容院回来,一边卸妆一边问:“占姚太有自己的想法,今天我又问她如何看待周边市场的,她交上来长篇大论反驳我。”庄周只“嗯”一声,打字回复他的心肝宝贝:明天一起去逛商场,买奶油。紧接着就收到一长串亲亲:哥哥,我想你,好想你啊。庄周轻笑起来,在脑海里回味毛非撒娇的语气,清纯可爱又像发\/情发浪,直勾魂。“你在做什么?”李维暂停卸妆,透过视频把庄周的眉眼带笑看得一清二楚,“你接个电话就跑云泞去了,到现在也不回来,你想做什么?”庄周抬眼看向笔记本,说:“想安家立业。”“是么?正好,我给你物色了不少你感兴趣的姑娘,你既然不愿意回来,那我就安排她们去云泞找你。”“来了也白来。”庄周早已懒得同李维拉大锯,他玩笑道,“我要是对姑娘感兴趣,我和占姚的孩子现在都会满地跑了。”李维皱起眉,眼里尽是不满:“你哥成天潇洒没个正经,你也翅膀硬\/了。”“我哥潇洒归潇洒,你看我爸那么放心把赤巢交给他,说明该正经的时候我哥肯定靠得住。”庄周不欲再和她多说,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年少懂事的时候他就深刻明白了这个道理。正巧小生追赶花旦,一爪子踩下去踩到了电源键,电脑立刻黑屏,庄周索性合上笔记本,跟屁股后面追了大半个房子才成功捉到两主子,庄周笑叹道:“比非非还淘。”翌日,春雨再次来袭,黑云如泼墨,惊雷如擂鼓。有七点半的早课,夏肖骁站在毛非床头边叫他起床,毛非嘟囔:“要亲。”夏肖骁的表情就像被闪电劈中,脑袋里简直不敢乱想,他的庄老师到底是如何叫他的室友起床的?夏肖骁“喂”他,“你醒一醒,”又朝紧闭的卫生间看去,“幸亏不是庄强来叫你。”冉青怕冷,换了一件比昨天厚实些的外套:“怎么了?”“哦,没啥,”肖骁抓抓头,“毛非以为自己还在星垂天野呢,把我当他表哥了。”冉青听罢也凑过来,个头差点儿,得踩在椅子的横梁上,他伸手在毛非耳边搓了个响指:“起床!”毛非终于睁开眼,翻了个身,全身依旧酸疼要命,连懒腰都不敢抻,他惺忪地瞧着催他起床唬他迟到的两个人,哼哼道:“你们俩,黑白无常。”冉青穿着白,肖骁穿着黑,还挺贴切,被编排的两人互相瞅瞅,冉青问:“你不冷吗,穿得这么薄。”夏肖骁想说不冷,想了想没开口,转身又加了件外套。大雨瓢泼一整天,下午还没放学时,天就已经湿淋淋的黑透了。庄周要写周小结,毛非就先到奔驰里去等,上次给童语文打电话时就是大雨天,这次又是。隔着电话母子俩聊了半小时,聊得热火朝天,电话挂断后,毛非怕他妈妈忘记,于是把松芝饼的几种口味又用文字编辑一遍发送过去,再跟夏肖骁报个信儿:下周饼就能到了。车外狂风骤雨肆虐,衬得车内安心而静谧。庄周打着伞还是淋湿了小半身子,他钻进车厢后扑扑头发,笑道:“怎么了?”毛非盯着他,盯了两节课都没盯够,直球道:“想你了,想亲你。”他已经一天没有摸到亲到庄周了,浑身不舒坦,可又不敢说,怕庄周听了嫌他太过黏人。雨水冲刷玻璃,看不清外面,只能模糊瞧见撑伞走过的路人。车里两人饮鸩止渴,短暂的亲吻勾出更多缠绵的欲望,一个想蹂躏,一个想被蹂躏。奔驰驶出学校,朝着他们常去的那家商场开去。路滑,车多,主干道堵成了马赛克,给足了机会让两人偷空接吻。毛非的手心按在一片潮湿上,是庄周的衣角,他为他解开安全带:“脱了吧,湿着不难受吗?”庄周依着他把西装脱掉,今天里面穿的衬衫是纯黑色,他问:“我的衣服呢?”“给我了就是我的,”毛非耍赖,“还在我被窝里呢,等我下次回去睡还能抱着它。”庄周失笑:“不嫌吗?”“不嫌。要是洗了就只剩洗衣粉的味道了。”还拐着弯儿说情话。庄周摸摸他耳朵:“非非,今天中午我去买了画架,还有一些水粉颜料和画笔。”毛非侧过脸亲他的手心,咕哝道:“干嘛呀?”“给你画画,你什么时候想画了就能画。”“你是暗示我把油画给你吗?”庄周宠溺地笑话他:“是明示,都多少次了,你说你都忘了多少次了?下次我直接去你宿舍里盯着你拿。”毛非动一动,掀起卫衣衣摆,牵着庄周的手往里面塞,试图狡辩:“没几次,就没回过宿舍几次了。”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在肚脐附近掐了一把,庄周笑道:“这是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毛非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给你摸一摸,肉偿道歉啊。”到十字路口了,再等一个红灯就能离开这段蠕行的主干路。响起一阵喇叭声,谁也没在意,总有那么一些人固执地认为按喇叭能缓解交通拥堵,只是这阵急促的鸣笛由远及近,伴随着巨大、刺耳的撞击声,眨眼就冲到了眼前!耳边的轰鸣随着天旋地转在某一瞬间戛然而止,变作尖锐的长鸣刺穿大脑,鼻子吸进了粘稠的液体,很呛,可是毛非没有知觉去咳嗽,他本能地闭紧双眼,像一瞬间沉入深渊海底,全身都被挤压得近乎折断,疼痛也无法感知,只能被困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承受剧烈的颠簸。时间被无限拉长,猩黏的液体一层一层流淌,糊住眼睫又淹没嘴唇,毛非从晕眩中缓缓苏醒,嘴里的味道让他无法抑制地干呕起来,耳朵也被糊住了鲜血,胃部痉挛带动全身都在抽搐,让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半晌,毛非在抖,他一时间瘫软着无法动弹,耳鸣渐渐退去,睁开眼看见两个不同的世界,一半充满血红,一半充满灰尘,他被庄周紧紧抱在怀里,在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他被庄周全力地拥到怀抱里。灰尘的世界很快变得清澈起来,毛非涌出泪,大口大口地喘气,唤道:“庄周...庄周...呜...”庄周没有半点声响,毛非吓得不知所措,他不敢碰庄周,也顾不及去想这些血都是哪儿来的,他奋力地扭过头,车窗全碎了,窗外乱糟糟的,有人在拍照,有人在尖叫,他看不真切,眼泪汹涌得让视线模糊,“庄周...你别吓我...庄周...”毛非喃喃地唤他,身上的重量沉到他几乎窒息,可他不敢停下来,“庄周...呜...”突兀的,一阵电话铃响起来,断断续续,似乎信号不好。毛非缓了好几秒才听清楚,他颤抖地想抽出一只胳膊,以为会被束缚住,没想到庄周的拥抱软绵绵地就松开了...毛非承受不住,心跳都快要没有,他哽咽出声,又连忙死死地咬住唇忍住崩溃,“冷静,要冷静...”毛非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眼泪却愈发猖狂,“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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