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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1 / 1)

毛非抿起唇,嗡声嗡气的:“小裴哥。”裴黎一听这矫情的调儿就起鸡皮疙瘩,伸个懒腰又缩回被窝里了:“说。”“我和庄周在一起了,还没跟你说过吧?”“还用你说?我有眼睛,我自己会看。”毛非难为情地瞎哼哼:“那、那晚上见哦,我今晚去唱歌。”裴黎打个哈欠:“见不着了,晚上庄穆会过来,有爱要做。”“哦,那你,”毛非咧嘴傻乐,“那你及时行乐啊,多做几次。”裴黎被逗笑:“改个名吧,以后不叫你乖仔了,叫浪仔。”电话挂断,毛非转过身抱住庄周。窗外吹来缕缕清风,有一种春潮泥土的味道。很好闻,但是没有他的庄周好闻。“庄周。”“嗯?”庄周拥着他,指尖抓抓他头发,低语道:“傻宝。”毛非贪心地往他肩窝里拱,声音闷闷:“我自作多情了,我还说了你哥哥的坏话。”“没事,再多说几句也没关系,他担当得起。”庄周将他打横抱起往楼梯上走,“回家,肚子又叫了,中午在学校没好好吃饭么?”“吃不进,”才哭过,眼睛水润润的,毛非朝他叫苦,“由奢入俭好难,咬着窝窝头想你的炸鸡、蒜蓉虾、番茄鱼和牛排,连白开水都没有你给的好喝。”庄周被取悦,到家门口了把他放下,按在门上好好亲了一顿。家里静悄悄,开门的一刹那能如幻觉般瞧见一闪而过的两抹身影,再仔细找,找不见了。庄周唤道:“花旦,小生。”毛非也叫唤:“花旦,小生。”叫完嘀咕:“肯定很害怕吧,我先去阳台躲躲,免得它们不敢出来。”“一起去,过会儿它们就出来了。”庄周从冰箱里拿两个苹果洗洗,分给毛非一个,牵着手到阳台去赏花赏草。明天惊蛰,天气预报会有雷雨,接下来一周都会春雷滚滚,春雨绵绵。“春天到了啊。”毛非一边嘎嘣脆地嚼,一边拖长音地叹。两人坐在藤编长椅里,靠枕暄软,垫在腰上格外舒服。“哎不行,”语调一换,毛非咋舌,“虽然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和你哥哥骨科绝美。”庄周笑他一句,把他脑袋压到自己的肩膀上。毛非脱掉棉拖鞋,腿盘起,顺着力道依偎过去:“你说这是什么机缘巧合啊,我以为我们俩已经够巧的了,没想到跟套娃似的,小裴哥竟然和你哥哥也是炮友。”庄周“嗯”道:“还有你的宋老师,也亏得他会选地方,等他回来了请他吃饭。”“不,你请,我不想出面。”“怕什么,早晚他要知道的。”毛非不大乐意:“就...很奇怪啊,而且我也说过他坏话,那个变态的点名机制...还有!你还没告诉我呢,宋老师也是豪门公子哥吗?”“不是,书香门第,爷爷辈做生意的,父母都是教授。”“那他有女朋友吗?或者他也喜欢男人?”庄周失笑:“单身,异性恋。”苹果吃完了,果核暂且丢在花盆里。毛非扭一扭滑下去,躺到庄周的大腿上:“我还没和你说吧,我们,我和肖骁要陪冉青去奔现,下个月月底,在隔壁省会。”“去几天?”“还没定呢,估计,大概,应该两天吧?”“行,去吧。”庄周揉捏着他的耳朵轻轻把玩,“你连和宋老师吃个饭都不愿意,估计我想同行也不会受欢迎,我在你们都放不开,是不是?”毛非嘟个嘴,想想肯定是的,他把脸蛋埋进他怀里,讨好道:“我会时时报备行踪的。”夕阳尽没,灰蓝的天空渐渐被墨色染透。毛非絮絮叨叨的,轮番把他们214人人讲了个遍,讲冉青和肖骁比骨科还绝美,讲庄强好烦又令人啼笑皆非,讲得口渴了,就抓着庄周的衣服讨亲,亲得陶醉,又说起淫话来。“小裴哥睡你哥,我要睡你。”庄周把他抱起来,吻着他湿润的唇角:“睡,先把你喂饱,等唱完歌了,再把你喂饱。”毛非攀着他脖子腻歪,隐隐约约有一点想忍住害羞叫一声“老公”,决心还没下好呢,几声微弱的喵呜飘进耳朵,打断了这方缠绵的气氛。花旦和小生并排端坐在地,隔着玻璃拉门,和拥在一起的两人遥遥对望。第35章 望夫非非把自己折成了一个小于号吃饱喝足,庄周依着毛非的要求把他送到momo就折回家了,在家当一个陪猫等媳妇儿的居家男人。小生比花旦的胆子大些,毛非一消失,它就围着庄周极尽撒娇之能,喵呜打呼噜,拿一片带刺的小舌头逮哪儿舔哪儿,尾巴恨不得伸长个两米,能把它多日未见的主人圈圈缠绕才算好。庄周抱着它顺毛揉,笑话道:“非非附身。”小生听不懂,只把小脑袋瓜使劲儿往庄周怀里蹭,连拱带顶,果真和他的非非没啥两样。庄周心情甚好,再看花旦也冒出影儿了,他蹲下\/身招呼道:“过来。”花旦犹豫片刻,终是颠着小碎步凑近,挨撸的那一瞬间就呼噜震天,抬起两爪往庄周腿上扒,想要讨抱抱。吸猫使人心旷神怡。庄周坐在沙发里,左拥右抱,中间放着笔记本电脑备课,备完,给占姚发条消息:好些么?占姚秒回:已经不难受了,刚吃了一份沙拉,谢谢关心。庄周:云泞不错。占姚读懂话中话:这两天我会到处走走看看,您有什么需要我格外注意的么?庄周:适合开蛋糕店的商铺,别离太远,就在我这个商区。又补充到:随便逛逛就行,这个事情暂且不急。占姚:好的,请问是哪种蛋糕?现做鲜食,还是已经成品包装好的?庄周:现做,需要工作间。任务交代完,庄周发给占姚一个大红包,再看看时间,该去清吧接他的宝贝了。毛非站在momo门口的露天平台上,在和他妈妈讲电话。“刚唱完,准备回去了,但是我没带伞,下雨下好大。”“没看天气预报?”“看了的,说是明天下嘛,谁知道这会儿天就漏了。”“还没我成天带的小朋友机灵,你可咋整?”毛非伏在栏杆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面:“我对象来接,淋不着我。”童语文打住念叨,连连问道:“对象?又谈了?这回靠谱么?还是你同学?”“不是同学,”他嘿嘿笑道,“升级了,是老师。”童语文诧异:“你们老师?”“嗯,比我高,比我帅,唱歌比我好听,知识比我渊博,尤其脾气特别好,做饭也好好吃!”毛非夸得自个儿比满地水花还要美,“你看我朋友圈了没,照片里那些色香味俱全的大餐都是他做的,还有花花草草,他还养了两只贼可爱的小猫。”“出息。”童语文略过花哨,直抓重点,“既然是老师,肯定比你大吧?”“大一丢丢。”“具体。”毛非略小心翼翼:“七岁。”童语文“哦”道:“二十七,挺好。”紧接着话锋一转:“成家了?”毛非嚷:“没有!成家了我还跟他谈什么!”童语文担忧道:“怕你傻巴拉叽地被人骗了都不知道,你眼睛要擦亮,要放光,人心隔肚皮知不知道?”自古亲妈看儿傻,毛非窝心又嚷嚷:“我知道!”电话挂断时闪电撕裂夜空,雷声阵阵。毛非的刘海儿被雨雾沾湿,他胡乱扒拉两下,鞋尖卡到栏杆间隙之中,屁股再一撅,下巴搁在手背上,不动了。望夫非非把自己折成了一个小于号。他晚上也有爱要做。在这样一个好天气里,屋外的暴雨越是瓢泼,越衬得屋里温馨暖和。会在哪个地方用什么姿势?还会说一些动听又脸红的情话么?要做多久才算喂饱?明明每次都是吃撑。要叫“老公”吗?叫吗?看他表现吧!表现好就赏他一声。毛非露出痴汉笑,歪歪个脑袋给夜晚的情事打草稿,又思绪乱飞,飞到他的小裴哥那儿去,猜他现在是不是睡得正酣。陡然又想起还没跟冉青报备,毛非忙掏出手机发消息:今晚也不回,明早教室见,[\/亲亲]。正盯着屏幕等回复,露台下就传来庄周的声音:“非非。”毛非一激灵,立马把脚抽出来,转身朝着楼梯下跑,庄周撑伞迎上去,被扑了满怀,教育道:“不怕地滑摔一跤。”“你接着我嘛。”毛非挤在他身前,公布好消息,“我跟我妈说你了,她可满意了,说年纪大知道疼人。你知不知道?你疼不疼人?”庄周送他到副驾门边,捏着他脸蛋吻一口:“你说呢?”毛非就不该嘴巴皮多问这么一句的。夜空水洗如墨。倏然,卧室飘窗上的一抱方形软枕掉到了地上去。淋淋雨帘本是在窗外,怪两人非要听雨,于是在这一方因着相拥而变得潮热的小天地里,也坠起淫雨霏霏。交响乐,雨声伴轻哼,缠绵悱恻,交汇出一曲悦耳的旋律。庄周倾心聆听,将自己全然投入在奏乐之中。琴弦随着乐符奏响而颤抖,绷得紧了,挑出一道圆润的弧。音韵流淌不停,如潺潺泉水,如天籁呦鸣,要人沉迷痴醉。窗外雨势愈发浩大。毛非的和声拔高两度,似乎是唱得累了,声音哑着,更添一丝诱惑。庄周贴心道:“乖宝,要歇一歇么?”毛非呜呜低吟,魂魄早已在美妙的乐章中飘到云霄,听不清庄周的呢喃。他甚至蜷起脚尖,仿佛芭蕾舞者,在激烈高昂的曲调中扭动起腰肢,犹如置身大雨之中,跳一支意乱情迷的舞。舞动人,歌动听,庄周为他迷失心神。他叹慰地与他脸颊相贴,与他深深亲吻。夜半,交响乐终章落幕,该睡了。花旦和小生偷偷摸摸、狗狗祟祟地潜伏进卧室。在沙发边端坐几分钟,瞧见大床里的两人仍没动静,遂放心大胆地先后蹦上床,猫步踩得精准,直击毛非酸成柠檬果的要害,痛得他从沉睡中惊醒,可又迷迷糊糊地张不开嗓子叫唤。好歹只是路过,小生又漫步到枕头边,带领花旦一起化身侦探,在毛非的脸蛋和头发上到处轻嗅。隐隐有些痒,毛非身心乏力且舒坦,连眼皮都不乐意掀,只心想,闻吧闻吧,别再踩我就行,再一转瞬,还以为会重新沉入睡梦,不料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早晨了。庄周在厨房做早餐,两只猫优雅地在窗前洗脸梳毛。毛非关掉闹钟,揉揉眼,伸懒腰,感叹睡觉时时间过得可真快。他趿拉着拖鞋来到餐厅,被煎培根的香味牵着鼻子走,直到撞上庄周的后背才停下来,他张开手抱到他腰上去,一大早就撒娇:“庄周。”庄周轻笑着应他一声,他又叫:“老公。”昨晚没少叫。不仅如此,还针对“疼不疼人”这个问题展开了纠结又深刻的讨论。问:疼么?答:疼。问:那我轻些?答:不,不要,就这样。问:不是说疼?答:不疼。问:哦?我不疼人?答:疼。一词多义,博大精深,害得毛非好苦。培根夹出来放到面包片上,再磕两个鸡蛋下锅。庄周转过身,看他这次乖乖穿着睡袍,奖励一般把他抱起来朝卫生间走:“睡得好么?”“嗯,但是做了个可怕的梦。梦见我变成一棵柠檬树,全身上下唯一能结果的地方就是那里,花旦和小生就不停地摘我果子,我又酸又痛,可我是棵树啊,我没法动也没法跑。”庄周直乐,说:“给你解个梦?”毛非被放下,自己挤牙膏刷了满嘴沫沫,用眼神示意他:你解。庄周在他后腰上手法娴熟地按揉:“说明你想吃柠檬鸡了。”“啊?”毛非口齿不清,想争辩自己不想,可话到嘴边成了一句---好吃吗?屁股蛋软弹挺翘,被庄周轻拍了一巴掌:“好吃,下次做给你吃。”说罢出去了,不然鸡蛋该煎老了。毛非咕嘟咕嘟地漱口,琢磨着这个梦和柠檬鸡有什么联系。洗完脸,再撩起睡袍尿尿,低下头把住自己的柠檬果。尿完,毛非一抖,想明白了。他从卫生间冲出来,依旧恼羞不成怒地作势要扑庄周:“你怎么这么色啊!原来你是这样的庄周!”庄周把金灿灿的小米粥递到他跟前,成功阻止一场撒泼,毛非端完小米粥端三明治,气焰来得快去得快,只拿一把揶揄地眼神使劲儿瞅他:“流氓。”“德行。”庄周笑话他,板着他肩膀把他往客厅推,“去给它们俩倒粮去,给粮就是娘,要不了几回就亲你了。”“那你先亲亲我。”毛非耍赖,“起来了还没有亲过呢。”庄周真是要被他甜齁了,二话不说把他扣进怀里亲了个香。“真要做柠檬鸡给我吃吗?”“真要。”说罢又亲亲。被宠爱的感觉太美妙了,毛非忍着笑,说:“那少放一点柠檬,我怕酸。”庄周答应他:“都听你的。”第36章 傻非非,知足常乐。早晨放晴了两小时,临近十点又飘起雨。毛非要直接去教室,教学楼离正门近,庄周便把车开到了楼后的连廊花园旁,毛非比昨晚的花旦小生还要狗狗祟祟,用伞把自己遮得严实,关车门前留一条小缝讲悄悄话:“下午见。”庄周温柔地对他笑:“嗯。”“俺会想你的。”庄周笑出声:“俺也会。”“别忘记点他们俩回答问题哦!”庄周言听计从,下午上课点完名就开始抽查提问,先点冉青再点夏肖骁,连无辜的庄强都没能逃脱连坐,一整个214就差毛非了。冉青认真听题,怕毛非答不上来好暗中相助,没成想提问结束,让毛非成为一条漏网之鱼。冉青暗叹玄妙,探头凑向毛非,见他正在书页空白处涂鸦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嘀咕道:“喂。”毛非愉悦地瞧他一眼,笔尖不停。“这谁啊?”冉青问完又问,“我看你挺潇洒啊,不怕被点名?”毛非嘚瑟:“怕屁。”冉青扑哧一笑:“那这是...你表哥?”上身赤裸的男人有一张温和英俊的侧脸,脸颊上用一道道弯曲的短弧线描绘出剃须泡的形状,当时的毛非就站在卫浴门口欣赏这幅美景,没赏两眼就犯起花痴病来,竟抱住门框胡乱摆动屁股,瞎蹭,边蹭边叫唤:“庄周,我也要刮。”庄周先笑他浪,再看他鸡蛋白似的脸蛋,问:“刮哪儿?”“我不管。”“那刮刮下面吧,给你剃干净。”毛非这才老实了,捂着鸡儿躲去阳台给花浇水,比含羞草还要怂。冉青盯着涂鸦仔细看,犹豫道:“你表哥...是大胡子?这也太茂盛了!”毛非怒道:“这是剃须泡!”“哦。”冉青再次迟疑,“你表哥...好像...有点眼熟?”毛非一凛,立马给“庄周”穿上一条吊带睡裙,不够,再戴上一副浓黑大墨镜。冉青叹为观止:“绝了,卧槽,你这搭配真绝了。”毛非索性翻过书页,再一抬头,看见庄周正瞧着他们,他立刻规矩地坐好,拿一双求饶的眼神望回去,卖乖。可惜冉青没有男朋友包庇,再一次被点起来回答问题。懵了,光顾着讲小话,啥也没听。夏肖骁赶忙支援,同款球鞋碰一碰,悄咪咪把答案写在了书角上。好歹躲过一劫。冉青一坐下就嘀咕:“邪门。”课间,毛非的书被抢走。夏肖骁和冉青一毛一样:“绝了,卧槽,你表哥知道你这样玩弄他吗?”毛非伸长了胳膊也没能夺回书,满嘴嚷:“你们俩!还给我!”不还。还把后排的女生招来了,对冉青道:“可以给我们看看吗?”毛非就很后悔涂这笔瞎嘚瑟的鸦。书在夏肖骁手里,他问:“非非,能给不?”毛非绝望:“给给给!好像你们真能看出来啥似的!”俩女生看罢就笑成一团,其中一个语出惊非非:“脸型有点像花蝴蝶,像不像?”另一个咂摸嘴:“你这么一说,鼻子也挺像,身材也挺像。”不知道这能不能算作女生神奇的第六感,反正毛非佩服得五体投地。“像个鬼!”他把桌子一拍,转移注意力道,“而且没创意,花什么蝴蝶啊,难道fafudei不是更生动形象吗!”“---是么?”声音居高临下,来自站在背后的庄周。书还摊开着,涂鸦一览无余。毛非回想起在momo和他的小裴哥吐苦水,刚吐完,庄周来了,撞破他生桃花生成产后抑郁的尴尬时刻,那时他特别想要超能力,时间倒流,空间置换,记忆消除等等来解救他万分窘迫的困境。现在,他比那时还需要这种超能力。毛非被点名叫出去了,怂哒哒地跟在庄周身后走出教室,手里捏着他的罪证---书。冉青望着他们的背影:“离谱。”夏肖骁安慰道:“我估计没啥事,你没看刚刚蝴蝶还笑呢?”“知道什么叫笑里藏刀么?”“不会吧,毛非咬死是自己瞎画的就行。”冉青担忧道:“希望别记过吧,这要是宋老师,大笔一挥三分没有。”隔壁空教室里。两人站在门边的第一排桌椅旁,毛非背靠墙,是个死角,从窗户往里看也看不到半片身影。庄周伸手要书,说:“毛非同学。”毛非默默哀嚎,对西装款款的、老师身份的、正儿八经的庄周产生了m心理。他翻到涂鸦那页,呈上,小声道:“现在是...是角色扮演吗?”庄周被这荒诞的作画逗得满眼笑意,忍着了,说:“角色扮演?难道我不是老师?你不是学生?”毛非哑口无言。“同学,你还给老师起外号?”上课铃响了,走廊外的热闹很快消失。庄周合上书,往桌上轻轻一放,问:“说话前也不叫‘老师’,这么不懂礼貌?”毛非闭紧嘴巴,屁股却缩了缩,并且在心里吐槽这就是在角色扮演!也太入戏了,比站在讲台,坐在课桌的师生感还强烈。庄周两手随意拍一拍,拍去指尖上沾染的粉笔灰,又揣进裤兜,问:“不叫?”毛非腿都软了,脸颊迅速变得绯红。见到庄穆时,还感叹人家当哥哥的果然气场十足,错了,错得好没见识。毛非有点晕乎,开口道:“庄老师。”又磕巴着补充:“我错了,我...我下次不敢了。”铃声停下。庄周笑叹一声,逗弄够了,凑近一步捧起毛非烧热的脸蛋:“非非同学。”毛非本能地捉在他手腕上,下一瞬,得了一口来自庄老师的亲吻。五分钟前是怎么跟着出教室的,五分钟后就是怎么跟着进教室。冉青看毛非脸蛋红得不像话,一等他坐下就追问:“凶你了?记过了?”夏肖骁也关心道:“写检讨?”毛非觉得自己像个发\/情的omega,被他的alpha的信息素压得死死的,他浑身还过着麻酥酥的微弱电流,一会儿汇聚在心脏,一会儿汇聚在小腹,像要高\/潮了。他摇摇头,应付道:“没事的。”冉青打量他,刚要再追问,又又又被点名了,连同夏肖骁一起被点上黑板去做题。冉青忍无可忍还需再忍,真情实意地以唇语费解道:“日!搞什么啊!”四十五分钟后,下课。冉青发誓今天占的这个座位很不吉利,简直玄学,他片刻不多待,和夏肖骁你骂一句我呸一句地往体育馆去了。落单的毛非从另一条楼梯走,避开教师办公区。可惜避得开庄老师,避不开庄副委。庄强天降到他身边,说:“我找到兼职了,今晚就开始去。”这速度,毛非给他点赞:“做什么的?”“在超市当理货员。他们长期招工,你也可以来,你来不来?”“不来,我又不差钱,我也不入汉服社。”庄强就像没听见:“来啊,一起啊。”毛非地铁老头看庄强:“不来。我表哥家养了两只小猫,比贼还可爱!”庄强地铁老头看非非:“比贼还可爱?”“...就是贼可爱的意思。”“哦。那正好啊,一起兼职,一起上下班,我买汉服你买猫粮。”“我的意思是!我有那时间我要去撸猫!”毛非折服,想拿书敲他脑壳,“而且那张健身馆的海报我研究好了,我要去报名跳尊巴。”“尊巴?”庄强的脑袋里闪现出画面,一个个穿着比基尼的巴西美女戴着夸张艳利的羽毛头饰或翅膀,狂放不羁,热情似火,他抿唇咽下一口,猜到,“桑巴?”毛非懒得同他解释,略微无力道:“尊---巴。”出教学楼,瓢泼大雨似昨夜,天灰沉沉的。两人打伞,隔得有点远。庄强不气馁:“你报名去健身是运动,你打工理货也是运动,一个花钱一个赚钱。”好像是挺有理的。毛非好烦他:“我自己的钱我乐意咋花咋花,我每周的---”好险打住,每周的驻唱当然不是白唱的,他反问道:“你多少钱啊一天?日结吗,还是月结?”“一天八十,晚上六点到十点,一个月一结。”那坚决不去,小裴哥小气归小气,工资还是很大方的,他唱一晚顶庄强去理货四天。也不知道小裴哥安康否,不是说两三个月没见了么,得激烈成什么样啊?毛非又要拿书又要拿伞,艰难地掏出手机发消息到:小裴哥啊[\/亲亲]。庄强不乐意了:“喂,说话啊,突然不理人了?你每周怎么了?”毛非怜爱地看他一眼:“我表哥说他经常出差,让我每周都去帮他撸猫,撸一次,三百。”雨下得冷酷无情。一时无言。毛非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刺激人了,正不着调地琢磨着,屏幕亮了。裴黎:说。一秒把庄强抛之脑后,书夹到胳膊下面,毛非快乐地回:想你了,你真好!裴黎:[去你妈的.gif]非非:[发射心心.gif]你还好吗?裴黎:还成。非非:好冷淡啊,让我怀疑你到底是我的小裴哥,还是庄周的哥哥?裴黎:[图片]庄强又在旁边说什么,毛非没注意听,他点开图片,看见了庄周的亲大哥赤裸着上半身,手操一把菜刀,正在琉璃台前切土豆。照片角落里有水印,时间显示就是当下。麻麻的,果然是一家子出来的兄弟俩。毛非脸红心跳,看着照片想庄周,想他也曾这身装扮为自己洗手做饭。毛非屏住呼吸,放大照片,太涩情了,庄穆的肩背和胳膊上好多新鲜的抓痕,想来招呼相应的,他的小裴哥身上一定深红浅粉遍布痕迹,再看庄穆弯起的眼睛和唇角,明显很愉快嘛!毛非再点一下屏幕退出照片,聊天框里有裴黎的新消息:他没空。裴黎:准备做土豆浓汤和千层饼。裴黎:等下我要负责揉面,也没空理你。裴黎:所以我滴乖,你到底有事没事?庄强见自己被当成空气,非常不爽,他催:“毛非!”毛非嚷他:“别说话!你先等会儿!我有要紧事!”他嚷完就咬住唇,呼吸剧烈,单手打不好字,又怕发语音被裴黎公放,叫庄穆听去,着急中想到语音转文字,于是按住说话道:“我有事,我揪心,我难受,我不相信!”发过去了,还成,没错别字。庄强被他悲怆的语调吓到,以为是他出了什么事,忙问:“毛非,怎么了?”毛非摇摇头,心里发堵。庄强皱眉,伸手越过雨伞拍他:“喂!”这一拍,夹在胳膊弯里的书松松要掉,毛非来不及夹住,呼啦啦扑进满地雨水中。可他管不了了。他看见裴黎发来一句要他分外难过的话:傻非非,知足常乐。第37章 我肯定会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的。毛非用了半包纸抽才勉强把晕湿的书页蘸干,他颓丧着一张苦巴巴的脸给冉青和夏肖骁赔罪:对不起,把你俩的书掉到地上去了,我已经努力拯救了,有些笔记糊掉了,我会帮你们重新抄回来的。两人在打球,没看到,没回复他。庄强也不在,兼职去了,宿舍里空荡荡就毛非一个人。开着一盏灯,惨白的光,冷清清的。毛非把三本书依次摊开在桌面上,一手举着小功率电吹风呜呜呜地吹,一手在手机上点来点去点来点去,无论点多少遍,裴黎的消息都停止在“知足常乐”。“怎么这样啊...”他咕哝,“为什么这样啊...”弹窗突然跳出,短信提示他:您的快递已到达超市门口。快递?毛非眯着眼回想几秒,想起来了,是他的情趣内衣兔女郎。小吹风关掉,把书装进挎包里,毛非给庄周打电话,丢三落四的,出门忘记带伞,跑到楼下又折回去,站在214门口掏钥匙,掏不着,正好电话接通,庄周隐隐带笑的声音响起来:“喂?”毛非要爆发了:“庄!”庄周忙问:“怎么了?”“你在哪儿?”“在办公室。”男朋友的声音就像镇静剂,毛非把外套上的兜帽一罩,也不嚎了,委屈道:“我、我出尔反尔了,我今晚还能跟你回家吗?”“能,当然能。”庄周合上笔记本,对正聊天的几位辅导员和老师歉意地笑笑,起身准备离开,他安抚道,“我现在就过来。”“你不着急,我那什么,我还得去拿个快递,就在后门等我吧。”庄周没开出正门再绕个大圈,他直接横穿校园,整个学校里有很多个快递点,他路过其中几个时还特意留意了,可惜没巧合,没碰着。乌云漫布的天际滚来一阵闷雷,庄周在树下听了十多分钟的狂风暴雨,手肘拄在车窗边,眼睛盯着校门口,心里想着占姚。这天气比想象中还要糟糕,不大适合逛街。他发消息到:在外面?占姚秒回:嗯。[实时位置]庄周:明天就自由安排吧,不用管我的蛋糕店了,以后再说。占姚:好的。占姚:今天已经物色到了几家不错的地段,等我晚一点整理好了再发给您。手机息屏放到一旁,再一抬头,庄周差些骂出脏话,他连忙启动车子迎上去,仿佛劫匪一般急刹在毛非身前。毛非几乎湿透,浅蓝的棉服已经变成墨蓝色,又冷又沉地挂在身上。他哆哆嗦嗦打开车门,先把怀里悉心保护的挎包扔进去,还想把外套脱了再上车的,被庄周吼了一句,不敢再耽搁,弯下\/身坐了一屁股湿哒哒的水。车里暖气开到最大。庄周生气又心疼:“没伞怎么不说一声?”“怕被瞧见。”毛非费劲儿脱下棉服,卷一卷,暂且放到脚边去,“我一着急就把自己锁外头了,伞也忘了拿。”发梢打绺滴水,小脸苍白,把庄周直上头的气话都给噎回去了,只能尽量加速,又腾出一只手给他抽纸:“先擦擦,把外裤和鞋子也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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