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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迭香》TXT全集下载_9(1 / 1)

姜恬马上期待地看过去。房东背对着姜恬,干净的手指捏着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两条细细的弧线,弧线中间的部位画了一根像冰棍杆一样的东西。冰棍杆还穿了鞋子?“今天我们来上第一课,”房东潇洒地在他的抽象画上打了个大叉子,扭过头,抛着粉笔,“姜同学,上学不许穿开叉旗袍。”第22章 风信子从附中校园回来后,姜恬突然灵感爆棚,整个人沉浸到事业里,手机连着几天都调了飞行模式,把姜家的责问和一众狐朋狗友的八卦彻底挡住。没调出甜甜的爱情香,倒是很快调出一款叫新香水,取名“耳语”。姜恬对自己的新作颇为满意,选了个最贵的国际快递把小样寄给路易斯。小样寄出去的第四天,姜恬终于想起被她丢在角落里的手机。充电开机,重新打开了网络和信号。手机里充斥着各种垃圾推销和苏晚舟的“每日网络情话摘抄”,还有几条姜忬的。最新一条是路易斯的信息,来自10分钟前。路易斯:【回电。】没说像洁厕剂洗洁精就算是这位事逼老板委婉的夸奖了。姜恬心情不错,拨了电话过去。路易斯像是在等她的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接起电话的一瞬间还在哼歌:“姜,我把小样送去总部了,这个味道很不错,年底的新品有可能就是它了,说说你的灵感来源,我需要记一下。”姜恬不是个好的描述者,她习惯了用香料堆积出各种感觉。除了那瓶堕天使,她所有香水最后上市的文案,都是由路易斯记录了她的灵感来源,再交给专门写文案的工作人员来加工的。所以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表达得越详细越好。“假期的校园,绿油油的人工草坪和鲜红的塑胶跑道。”“空旷的教学楼里积着灰尘的书桌和遗落在桌上的课本,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调侃的房东。”“门卫室里讲着她听不懂的方言的大爷,锅里咕嘟咕嘟煮着的方便面放了火腿肠和鱼丸。”“雨后空气微凉,漂浮着的小尘埃被溢出锅子的蒸汽打散,像是有人在耳畔低声说,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的。”姜恬闭着眼睛,缓缓道。回忆起那天所有的点滴,都带着某个人高大的身影。“等一下,姜,什么房东?”路易斯疑惑地问,“教室里站在讲台上的人应该叫老师。”“嗯?”姜恬一愣,蓦地睁开眼睛。lune刚迈着猫步偷渡到桌子上,被突然睁眼的姜恬吓得顿住,扬着柿饼脸竖起飞机耳,警惕地打量着这位一惊一乍的铲屎官。它现在胖了,已经不是一个干巴巴的小柿饼精了,而是发福的双下巴柿饼精。姜恬逮住lune撸了两把,讪笑道:“……就是一个拿着粉笔的男人。”她飞快地冲着天花板吐了吐舌头。这男人是狗吧,认识这么久了连名字都不说!“男人?姜,你的感情上有什么新情况吗?”“没有!”姜恬飞速否认,撸着猫的手因为路易斯的问题一紧,lune非常不乐意地“喵”了一声,甩着尾巴走了。看样子是要去楼上找房东。小白眼柿饼!“ok,好好好,”路易斯显然只是随口一问,更在意的还是“耳语”,他犹豫了半晌才试探着问,“姜,这瓶香水,还是老规矩吗?”这个老规矩是姜恬自己的规矩,公司里的其他分区首席调香队伍经常会把调试权放给总公司。就是说,总公司对这个香水哪里不满意可以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稍作调试。但姜恬从来不与人商量也从来不向总部放权,哪怕只是稍微调动一两种香料的比例也不行。如果总公司有不满意,她宁可不推向市场只留下来做自己的收藏品。路易斯欢快的语气至少打了个7折,声调低了些:“但你的风格通常是欲扬先抑,这次的‘耳语’也是,中调里有一点苦味不知道能不能被总部接受,你知道的,近三年总部的香氛发展方向都是甜和清新。”公司总部研发部喜欢做市场调查和数据分析,用大数据评估和判断某支香水推出后会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而不是香水背后的情感,或者小众里有没有人愿意喜欢。“那点苦味是苦橙叶和香蜂草,我很喜欢。”姜恬犹豫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路易斯叹了口气:“那也许……”姜恬打断他:“嗯,我知道。”“堕天使”已经是公司破格推出的小众香水了,总部不可能次次为她破格,也不会相信小众香会次次都机缘巧合地变成网红水火遍全球。路易斯也是商人,他眼里香水是商品而不是情怀。于是这位秃顶金毛的老板跟每次一样,用了十几分钟来劝说姜恬把调试权放给总部。姜恬态度坚定,路易斯穷途末路,他甚至用自己少得可怜的头发做了个比喻——“哪怕我拔掉一根宝贵的头发,我仍然是路易斯,姜,香水少了苦味或者变了计量也仍是你的香水!”在他游说姜恬的过程中,被飞行模式隔离了好多天的苏晚舟不甘寂寞,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过来,被姜恬无情地挂断。“你掉成秃子也会是路易斯。”姜恬停顿了一下,再次挂断苏晚舟打过来的电话,“但是香料哪怕差出0.1,它都不再是‘耳语’。”她想了想,又说:“而且,你不用拔的,它每天都会掉很多。”路易斯可能遭受到了一吨的打击,用法语骂了一串chien,愤怒地挂断电话。他这边刚挂断,苏晚舟又打过来了,姜恬向后一靠把自己摔进松软的大床里,还没等开口就听见苏少爷炸毛的声音:“姜恬!要死了你!这几天都打不通你电话?是不是拉黑我?!”“我哪敢,”姜恬放松地笑着,“调了支新香水,这几天都没碰手机光顾着工作了,谁都没联系。”这话说得有些心虚,她调香确实忙,但也不是谁都没联系的。至少,每天姜恬抱着lune跟楼上那位一起吃三餐时还是会聊天的。也不知道房东怎么了,居然突然阳光了,三餐非常准时,偶尔还下厨煎个鸡胸肉做个沙拉什么的让她试吃。难道是因为被她拽着听了魏醇的歌?姜恬那天吃着鸡胸肉,盯着系着她的绿色围裙的房东,夸完房东初次尝试算是有厨艺天赋之后,又沉醉地感叹了一句:“你看你,自从听了魏醇就走出了失恋的阴影,我们魏醇果然厉害,是爱是暖是希望,是人间四月天啊!”房东听完撑着料理台大笑,阳光透过那块彩色玻璃在他身上投下五彩光斑,他眼里像是住了璀璨星辰。原来一个人笑起来真的可以这么好看的。“姜恬!”苏晚舟愤怒的咆哮打断了姜恬的回想,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晃着细腿问:“刚刚你说什么?”电话那边的苏晚舟重重地用鼻孔呼出一口气,才气咻咻地说:“说你那个哥,姜忬,跟我说你在姜家老太婆生日那天提前离席了,还是跟一个男人?”“嗯,是我房东,我们私奔了。”姜恬随口回答着,没觉得自己这句话里的某个词让人浮想联翩。苏晚舟沉默了很久,姜恬还以为信号不好,尝试着:“晚舟?喂?”“没聋。”苏少爷那口扬着调子的京腔不见了,声音严肃,“我在沪市,后天回帝都,后天ob见,我有话要问你。”他突然这么严肃姜恬还挺不习惯,愣了愣才应道:“好。”有什么话问我?第二天一早,姜恬的闹钟还没响,苏晚舟的每日情话先来了。“叮——”姜恬睡眼惺忪,打开一看那边又撤回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她就这么眯缝着眼睛等着苏晚舟把他的复制粘贴廉价情话发过来,等得都快睡着了,手机再次响了:【发错了。】姜恬倒是也没在意,丢掉手机从昨晚收回来的衣服里随便拎出一件短袖套上,正准备翻条裙子穿,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这件短袖……太长太大。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也不是她的迷迭香,是铃兰绿茶。房东的短袖怎么会被她收回来啊!这栋别墅虽然是两层的,面积加起来也好几百平米,但毕竟不是酒店,不会一板一眼地把所有区域都分开,很多房间都是共用的,比如厨房,比如搭了晾衣架的阳台,这些都在一楼。昨晚困得迷迷糊糊,姜恬连灯都没开凭着感觉收回了晒干的衣服,居然混进一件房东的。才不到6点,姜恬怕房东还没起床,用小企鹅拨了个语音过去。房东很快接了:“嗯?”他这个声音里夹着点清晨特有的低音,“嗯”完又夹杂了两声喘息的气音。姜恬手机本来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紧紧贴着耳廓,他这个性感的低音惊得她肩膀一麻。像被细小的电流打了一下。手机滑落,姜恬手忙脚乱地接住。那边的房东似乎听到了,喘着不稳的气息问:“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说话怎么突然喘上了!姜恬被他喘得手腕也开始发麻,手机窝在手里就像个烫手的山芋,她干脆开了扬声器把手机丢在床上,并退出三步远冲着手机喊:“你喘什么!”“……我在做运动。”房东说。姜恬脑子里闪出点带颜色的画面,只能强制闭了闭眼终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无力地说:“……那我方便上去吗?昨天收错件衣服,是你的白色短袖。”房东继续喘息,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嗯,上来,吧。”您真的不是在做什么羞羞的男性晨间运动吗?我真的方便上去吗?!挂断语音通话姜恬整个人都不好了,喝了一杯凉水才压下那些黄黄的小想法,抱着换下来的短袖上楼。-“啧,lune,下去,你又胖了。”魏醇维持着平板支撑的动作,计时器显示时间是7分36秒。本来能撑10分钟,lune点着脚突然跳到了他背上,这只肥猫昨天才称过重量,已经胖到9斤了。魏醇胳膊开始小幅度颤抖,咬着牙硬撑。偏巧这时候姜恬打了个语音过来,魏醇强撑到9分12秒,挂电话的动作打破了平衡,趴回到床上。lune大概是被脚下铲屎官的突然倒塌吓了一跳,“喵”了一声紧急窜到床头桌上避难,后脚踢翻了魏醇放在床头的水杯,水撒了一地。魏醇眯起眼睛看向lune,小柿饼舔着爪子装乖。他对小动物没有江樾那么有耐心,这要是以前,他早就拎着丢出去了。“看在你妈的面子上。”魏醇指着它。姜恬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赤着上身从卧室出来,额头上带着汗珠,散发着成批量的荷尔蒙,手里……手里还拿着一大团卫生纸。魏醇看见这姑娘拎着短袖的手一抖,慌忙把短袖丢给他,转身就要往楼下跑。“姜恬。”魏醇叫了她一声。姜恬僵住脚步,没回头,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不用说了,我懂的,这是…正常生理现象,那什么、我听说男孩子十几岁就会的,我、我我我先下楼了。”刚擦了被lune弄撒的水,拿着一团沾满水渍的卫生纸的魏醇愣了愣,悠地扬起眉梢。这姑娘脑子里想什么?该不会以为他在楼上那什么吧……等会儿。“听说男孩子十几岁就会的”?还听说。听谁说?啧。魏醇危险地眯起眼睛。第23章 紫罗兰魏醇把手里的卫生纸丢进垃圾桶,套上姜恬刚丢给他的那件白短袖,拎住姜恬的后衣领:“站着别动。”被拎住脖领的姜恬缩着脖子,看上去有点不情愿。“是lune踢翻了水杯,我刚擦了一下。”魏醇解释道。姜恬缓缓转过头,一脸的不相信:“你不是说你在运动吗?”“平板支撑不算运动吗?”魏醇有些好笑地问。“哦——”姜恬拖长了声音,又像是才反应过来,“哦!”魏醇眯缝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开口:“姜恬恬,你很懂啊。”“我都说了是听人说的了……”被点名的姜恬恬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连她得心应手的渣女人设都不立了。纸老虎,风一吹就怂。魏醇看着她有点窘迫地垂着眸子,他干脆也不提这事了,揪起短袖衣摆抹了把鼻尖上的汗,意外地闻到一点迷迭香。这姑娘像是迷迭香成精似的,短袖被她拿一下就会沾上迷迭香味?姜恬还垂着头,可能是注意到他的动作,干巴巴地举起一只手,用一种熊孩子被老师逮住的沮丧感嘟囔了一句:“还有个事,我刚才穿错了你的短袖,要不要帮你洗一下?”“不用。”魏醇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今天忙吗?”“不忙,前几天是在调香的,这两天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姜恬说。魏醇舔了下嘴角:“帮我个忙。”那天姜恬提到过的,江樾并不是突然决定离开的,而是早就有准备,甚至提前在胶囊咖啡上贴了日期。本来魏醇并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儿。毕竟那天这姑娘态度突然有点敏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去她那个家族参加聚会,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耐烦,魏醇甚至在姜恬提到江樾时隐隐感到了一点、极不明显的小不满和小敌意。但那天他主动下厨研究怎么煎鸡胸肉,去了趟库房,发现江樾那个时常装着各类花草种子的储物盒居然是空的。连种子都没留下?江樾真的提前计划了?魏醇突然觉得他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亲哥,哪怕他们曾一起生活了23年。-姜恬本来听到房东有事情需要她帮忙还挺高兴的,房东后面紧跟着就是一句“调香师是不是比较了解各种植物?能帮我分析分析这个雕花是什么意思吗?”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前男友!姜恬翻了个白眼。“我也不太清楚,只能把植物名字说出来给你点参考。”姜恬蹲在楼梯上,看着雕花,“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上来没拿手机。”房东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姜恬一根一根雕花细柱看得仔细,房东的手机跟她的系统不一样,打起字来有点不习惯。偶尔的,需要房东伸出手来帮她把没找到的字点出来。他弓着背站在姜恬身后,指尖越过她点在手机屏幕上。姜恬用眼角偷偷瞄了房东一眼,目光重新落回屏幕,又明目张胆地转头,扬起脸,跟垂着眸子的房东对视,开口:“想要了解是因为放不下他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问这个。但她知道现在如果不问出来她会憋死。房东表情没变,甚至冲她笑了笑:“嗯,现在是有点放不下。”姜恬无处安放的目光再次扫过楼梯上的木纹,声音像是蒙了一层尘土,灰扑扑地应了一声:“哦,这样啊。”“不过你搞错原因了。”房东沉默两秒,懒洋洋地坐在了楼梯上,胳膊往膝盖上一搭。他长了一张自带散漫神态的脸,眼底又压着黑沉沉的情绪,“不是因为放不下才去了解,而是因为想要放下想要走出去,才去了解。”姜恬最看不得房东提起前男友这个样子,蹙起眉心:“你就不能打个电话问问他为什么走吗?”房东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开口:“接不到电话了,他去的地方...稍微远了点。”“能有多远?贫困山区现在也通网……总不能是去非洲...”姜恬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意识到了一种非常荒谬又非常惊悚的可能。会不会……姜恬半张着嘴,唇瓣微动,没说出话来。房东可能是看不下去她这副傻相了,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头顶,淡淡笑道:“猜到了?”姜恬有些艰难地开口:“他是不是……”是不是去世了?“是,”房东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压下情绪,艰难道,“他去天堂了。”姜恬怔住。突然很想抱抱这个把太阳穴都按红了的房东啊。那天房东语气里淡淡的伤感彻底刺激到了姜恬,她开始盯着那些雕花上的植物做分析。那些对那位前男友的敌意也消失不见了。只觉得可惜。房东那么介意他去世的理由和原因,那他应该是自杀吧?那么温柔的人,那么浪漫的人,那么有爱心的人。为什么呢?薰衣草,天竺葵,薄荷。橙花,薰衣草,迷迭香。……这些组合到底是什么意思?姜恬毕竟只是个调香师而不是行为分析师,对于这些组合用来做香水她能用不同的比例调出几十种搭配。但分析在扶手上设计这些植物图案的人的动机,她有点摸不到头绪。原产地?挥发度?都不是。姜恬把花期、颜色、植物习性罗列出来,铺满了几张a4纸,统统没找到线索。隔天跟苏晚舟约好了去ob,姜恬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房东已故前男友”分析工作准备出门。出门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给房东发了个小企鹅:【那些雕花还没分析出什么有用信息,不过院子里的黄玫瑰花语的确是为爱致歉,也许他有什么苦衷,你别太难过。】这么发完姜恬突然觉得自己的语言太过苍白无力了,没有什么实质的安慰作用,干脆又发了一条:【晚上回来给你带夜宵,学院路那家木屋烧烤哦!】学院北路那家烧烤不是24小时营业,姜恬心里默默盘算着:今天不能跟苏晚舟他们疯得太晚。最好提前打个电话跟老板订好都要烤点什么。上次那个鱼豆腐房东好像还挺爱吃的。连着吃了两串......姜恬想到这儿愣了愣,她有这么关注房东吗?连他吃了几串鱼豆腐都记得?出租车驶进天堂街,停在了ob门前,姜恬付款后下车走进ob。ob里冷气开得很足,但蹦迪也是真的热。外面几块钱一把的纸扇在这种夜店里能卖到几百,仍然有层出不穷的人愿意当冤大头,拎着扇子蹦迪。冤大头苏晚舟此时就拎着扇子混迹在这群人里,扇面上写着一个巨大的“帅”字。这人就像安了雷达,几乎是在姜恬看见他的第一时间,苏晚舟也看见了她。苏少爷蹦跶着挤到姜恬身边,“唰”地展开扇子给姜恬扇了几下,在dj疯狂的打碟声和喧嚣的人群里喊着跟姜恬打招呼:“恬妹!”姜恬拿过他的扇子扇了两下,也喊:“怎么不去楼上!”这还是他们两个单独来ob。也不知道他要谈什么。ob楼上的vip包间很抢手,但苏少爷人傻钱多干脆包了个全年,还自动续费,不管人来不来这包间都常年为他留着。楼下是乱,灯光乱闪人声鼎沸,但苏晚舟今天就想要这种乱。他的一点紧张隐藏进灯光里,在嘈杂里大声问了一句:“恬妹,你是不是恋爱了?”姜恬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满嘴跑火车:“24小时都在恋,怎么了!”苏晚舟悠地松了口气,笑了,推着姜恬往人少的地方走:“走走走上楼吧还是,楼下太他妈闹腾了。”“我看你刚才蹦得挺起劲儿,扭腰摆胯的。”姜恬扇着扇子跟着他穿越舞池。“那不是等你等得无聊么,随便给楼下的小姐姐们展示一下我这迷人的公狗腰。”苏晚舟嬉皮笑脸,“哎,姜忬说你跟男人跑路这事是真的假的?”姜恬躲开两个蹦得正嗨的姑娘,也笑着说:“不说了么,那人是我房东。”“房东?”苏晚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皱了皱眉,这个房东最近出场频率有点高啊,“怎么着?住一个别墅住出感情了?要我说你干脆住我东阳水畔那个房子得了,我一年都不去一次,闲置着呢。”“不去,”姜恬哪怕身处夜店也没忘了帮房东琢磨那些雕花的意思,顺口否认了苏晚舟的话,“我跟房东是翻过墙的革命友谊,我最近帮他办事呢。”苏晚舟和姜恬终于从人群里走出来,正逢dj停歇的空档,夜店里静了一瞬。苏少爷刚放心地扯起嘴角,还没等笑出来,姜恬又径自嘀咕了一句:“不过他的类型真的特别戳我,我最近看他好像越看越顺眼。”没有dj的掩护这句话清晰地传进苏晚舟耳朵里。操。“你看上你房东了?”苏晚舟不敢置信地问。姜恬没看他,甚至可能没听见他说的话,她正半眯着眼往舞池另一边看去。苏少爷顺着姜恬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居然看见一个高高的男人背影?!房东的问题还没解决,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姜恬盯着那人没动,用扇子戳了一下苏晚舟:“我好像看见熟人了。”“谁啊?”“就大概一个月前,我跟你说我在这儿遇见个帅哥,你还给我讲了一晚上撩汉技巧那次。”姜恬说。给你讲技巧不是他妈知道你肯定不会去撩么!怎么你演渣女还入戏了?苏晚舟撇嘴酸了一句:“背影都能记住?别是岁数大眼花了吧,走吧别看了,芝华士泡枸杞整上!”姜恬记得那天有一束蓝色的光打在那个男人的衣服上,他垂头看手机的时候肩胛骨到脖颈的弧度很性感。现在那个男人背对着她和苏晚舟,拄着桌子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个动作和那天如出一辙。但姜恬没记错的话,让她记住这个背影的并不都是源于“帅”,那天她是觉得这个背影似曾相识,莫名有种熟悉感。到底是谁?真的认识吗?“晚舟,你先上去,我去看看。”姜恬丢下这么一句话,大步往对面走去。那桌人都坐着,唯有这个背影帅哥拄着桌子站在那儿,她跑到离桌子还有几步远的时候,看见桌上一个老阿姨笑着轻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男人似乎也在笑,手半握着拳抵在嘴边。姜恬站在原地看了几秒,那男人突然回过头,看见她的时候一愣。姜恬也愣了,她没想到这个熟悉的背影帅哥……居然...居然是她朝夕相处的房东!她的诧异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问完又看了眼刚才拍了他肩的老阿姨和老阿姨手里的酒。她了然地想,啊,他果然是夜店里的陪酒少爷。作者有话要说:魏醇:哦,:)第24章 百里香魏醇本来是没想去ob的,毕竟某个小姑娘出门后给他发了信息说要买夜宵回来跟他一起吃。正准备给人回信息呢,ob经理来电话了:“头儿,你丈母娘来了。”魏醇顿了顿,露出一点笑容:“嗯,我一会儿过去,免单吧,送两个纯蜜瓜的果盘过去,她爱吃那玩意儿。”魏醇这个所谓的丈母娘叫孟芳,富人界里有名的“暴发户”。本来是个普通人,嫁进豪门后不久丈夫癌症晚期去世,她带着遗产改嫁新加坡富商,结果这位富商出车祸也挂了,孟芳拿着两份遗产迅速跻身进富豪界,成为暴发户中的暴发户。有一年江樾和魏醇参加一个无聊的慈善拍卖会,孟芳也在。她看重一套玫粉色珠宝正在竞价。坐在江樾和魏醇身后的几个女人窃窃私语,说了不少孟芳的坏话。豪门女人当然看不起她,觉得她是个克夫的丧门星,说她穿顶级奢侈品也洗刷不掉身上的土味。江樾那么温和的人听了都蹙起了眉,魏醇本来插着耳机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没听见身后的嚼舌根。一偏头,意外地看见他哥那张温润的脸居然有点冷,这才摘了耳机凑过去欠欠地凑过去:“呦,今儿什么日子?我们家唯一一个没脾气的都生气了?”江樾轻轻叹气,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聒噪。”魏醇这才留心去听身后那群麻雀叽叽喳喳,听了一会儿,他扯起嘴角露出个冷笑。身后的女人可能觉得孟芳攒着的都是房产和股票,流动资金不多,起了点耍人的心思,几个女人轮番上阵,每次出价都比孟芳高那么一点。恶意竞价,这就有点欺负人的意思了。魏醇用肩膀撞了一下江樾,压低声音:“哥,你怎么看?”他是混不吝的什么都敢做,但在江樾面前还是得收敛着点。江樾那张脸看着还是温和的,气得狠了也只有眉心蹙着两条小褶子,他跟魏醇说:“阿醇,丧夫是不幸,她们不该对不幸的人这么无礼。”这是默认他可以犯浑了。“行,”魏醇突然高举号码牌,吊儿郎当又痞里痞气地抬高声音追加了3块钱。3块钱。拍卖员可能被他个位数的追加惊呆了,愣了半秒没吭声。魏醇斜靠着桌子,大大咧咧地跟身后的女人们贫嘴:“阿姨们,让让小辈啊,我这儿等着讨好丈母娘娶媳妇用呢!再说你们这岁数,拍玫粉色项链不合适吧?老太太都喜欢鲜艳色是么?”嚼舌根的女人们脸色斑斓。江樾低低笑出声。孟芳当天是被两个少年一左一右陪着出场的,那套玫红色珠宝也直接戴上了,像个女王。她高兴地表示一定要把两个女儿嫁给他们,真的给他们当丈母娘。魏醇当时还笑着调侃:“孟姨,你女儿长得要是好看俩都嫁我哥吧,他一看就是个好女婿,我还想再自由几年。”后来魏醇和江樾才得知,孟芳没有女儿。她的第二任丈夫出车祸的时候她也在车上,肚子里怀着一对7个月大的双胞胎,是一对女孩。孟芳保住一命都是侥幸了,胎儿夭折,她更是丧失了生育能力。魏醇跟江樾的ob是偷偷开的,两人不怎么露面,帝都市知道ob幕后老板的只有孟芳。她以丈母娘自居,三个人经常一起聊天喝酒,算是忘年交。比那些惺惺作态的长辈,孟芳更有人情味。过年会给江樾和魏醇包红包,去寺庙也会给他们求护身符,江樾的是文曲星,他的是保平安。几乎就是他们兄弟俩认的干妈。江樾自杀后魏醇也就能跟她说几句话了。听说孟芳在ob,魏醇不好晾着长辈,开车来了ob,正站在桌前跟孟芳聊天。某个瞬间他突然如有所感,扭头,意外地看见了几步开外的姜恬。这姑娘穿着一套绿色针织短袖和裙子,短袖是个露脐装,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ob里灯光乱闪群魔乱舞,魏醇看见姜恬脸上意外的神色,姜恬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孟芳,又看向他,眉心轻轻一蹙。随后姜恬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突然跑过来挡在他前面,大声说:“不好意思这位阿姨,这个陪酒少爷是我们屋里的,不陪其他客人,我现在带他回去了!”气势汹汹的,挺横。说完拉住魏醇手腕,拽了一下,还催他:“走啊!”陪酒少爷?魏醇扬眉,他在人家姑娘心里就这么点能耐?姜恬步子迈得很大,柔软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以前都是他这样拉着别人走。这是魏醇第一次被人这么拉着,手腕的脉搏都跳得稍微快了点。魏醇弯了弯嘴角为了逗姜恬,他故意扭过头跟孟芳说:“干妈,我先走了。”果然,姜恬听见他的话,连脚步都变快了,紧绷着小脸:“叫什么干妈!她让你叫的吗?不用理她!这种喜欢揩油的顾客你理她做什么!她刚才还拍你肩膀了?我一会儿去跟经理说,你今天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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