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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皇后》TXT全集下载_2(1 / 1)

楚辞感激地看着他,心中又有些疑惑他对秦尧随意的态度。赵兆冲她一笑,这才想起来解释,拱手道,“我是赵兆,和你身边的这个人师出同门,要理论起来,其实你……”“啧,”秦尧立刻抱着楚辞抬脚往外走,打断他的话,有些不耐烦,“啰嗦。阿辞受了伤要休息,哪个殿还干净,前面带路。”又低头冷着脸对楚辞说,“看他干什么,长成那副样子,你也看得下去?”这话其实……就有些有失偏驳了。赵兆的身量和秦尧差不多,却没有他身上那股桀骜的气势,整个人温和温暖,清新自然,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实在不是秦尧嘴里那副见不得人的相貌。不过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样子,命都攥在别人手里,楚辞十分乖觉地说,“那我不看他了。”秦尧抱着楚辞脚步很稳地走在前面,赵兆扶着齐苼,齐苼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艰难跟上,没走两步,赵兆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回头问秦尧,“镇国玉玺呢?”楚辞窝在秦尧怀里,心虚地往下缩了缩。刚才一片慌乱,谁都未注意左斯把玉玺扔到哪里去了。“不知道。”秦尧语气随意道。“不知道!”赵兆突然挑高了声音,难以置信到眉毛都飞到天灵盖上了,他高声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还在这大殿里,但是我不知道滚哪去了。”秦尧在楚辞背上拍了拍以作安抚,扭头对着赵兆暴躁道,“待会让人找找就是了,大惊小怪什么,那么大嗓门吓着人怎么办?!”赵兆气沉丹田正要发问,闻言缓了一口气,看了楚辞一眼,把声音放低,飞快地说,“你说得轻巧,要是找不到怎么办,要是找到了可是已经被摔碎了怎么办?!那可是镇国玉玺啊,咱们辛辛苦苦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现在倒好,你一句轻巧的找不到,不知道,就把一切的努力付诸东流了,你……”秦尧不耐烦听他絮叨,抬脚就往外走,没留意脚下,地上乱糟糟的,不知道踢到了个什么东西,骨碌骨碌地往下滚着,顺着台阶一阶一阶地跳下去,声音清脆悦耳,像是美玉撞在地上,叮铃作响。“什么东西?”赵兆忙下意识地紧张起来,“我怎么觉得听起来像是玉呢,不会是镇国玉玺吧?”不是好像,而是就是。秦尧停下脚步,一脸深沉地看着脚下,觉得自己今天应该穿一双贵点的靴子的,至少要值一万两的那种。所有人都不说话,赵兆立刻察觉到不妙,他紧张地看着秦尧,希望这不是真的。秦尧心狠,直截了当地说,“别想了,就是,它碎了。”镇国玉玺碎了?!镇国玉玺竟然碎了!!秦尧竟然一脚把镇国玉玺踢碎了!!!“秦尧!”赵兆一声爆喝,声音振聋发聩,立刻抛却同门之情指着秦尧骂道,“我看你这个皇帝还没当就已经到头了!”秦尧侧着身避开他的指头,绕过他往外走,态度很好地说,“碎了再补补还能用,变成金镶玉,会更贵的。”“金子不要钱的吗?!请人来修不要钱的吗?!”赵兆气得团团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哪来的钱,啊?你还有钱吗!!!”“行军打仗不要钱,粮食不要钱还是军饷不要钱?!你的私库又攥紧了死活不松手,说是要留着娶媳妇!我上哪弄金子来补!”“那个,”窝在秦尧怀里的楚辞终于想到自己的一点价值,她弱弱地说,“我还有一点钱,应该够。”“我也有,”齐苼犹豫片刻,惊恐地小声说,“我也可以帮的上忙的。”赵兆立刻对齐苼改变了态度,慈爱地看着他,就像看着赵家百年单传的金瓜蛋子。秦尧低头对楚辞一笑,扭头看着赵兆,嫌弃又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要靠阿辞。”“我——你……”赵兆气到失声,齐苼十分自觉地隐姓埋名做个透明人。赵兆把镇国玉玺捡起来收好,磕碎的角也捡起来,直到了一个干净的宫殿,都没给秦尧一个好脸。秦尧不值得!真的!什么同门师兄弟的情谊,都是假的!秦尧把楚辞放在殿里唯一张干净的床上,楚辞仰着头手臂松开他的脖子,安静地坐下,手掌虚虚地放在身体两边,小腿在半空虚晃。她有些拘谨,也有些不安,不知道秦尧把他们带来这里做什么。秦尧却从怀里摸出千金难买的疗伤圣药,半跪在楚辞面前,为她脖颈上的伤痕又上了一遍药,又拉过她的双手摊开在膝盖上,动作轻柔地用指尖沾了药,抹在月牙状的细小伤口上。楚辞愣了一下,看着他回不过神来。秦尧的动作温柔又娴熟,似乎是对她掌心的伤口毫不意外,可是,这本来应该没人能发现的。况且半跪在她面前,这样一个卑微守护的姿势,由一个杀伐决断的新帝对她这个前朝皇后做出来,更是——让人不知所措。楚辞有些慌乱。赵兆转了一圈,只能把齐苼放在离楚辞很远一块干净的地面上。齐苼躺在地上,赵兆替他拔掉背上的碎瓷片,用手捂着伤口止血,等到秦尧用完伤药直接收到衣襟里,他才忍不住开口喊,“他还流着血呢,药借来用一用。”秦尧动作一顿,扭头看齐苼,无动于衷地说,“不用救他。”“什么意思?”赵兆愣了一下问。楚辞也愣住了,她下意识地看了齐苼一眼,又扭头看秦尧。秦尧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冲赵兆颔首,吩咐道,“你去找幅笔墨。”宫殿里笔墨皆是不缺的,秦尧把纸摊开放在齐苼面前,声音冷硬道,“签上名字,盖上私印。”齐苼一直是有些怕他的,秦尧看着他的目光很冷,就像头狼看着族群里异姓的狼崽,时刻准备着露出獠牙给予致命一击。所以齐苼很听他的话,毫不犹豫地提笔要在纸上落字,只是他多看了一眼。这是一张和离书,以他的口吻写的。通篇以极多的篇幅称赞了楚辞的贤良淑德,恭谦仁厚,容貌气度,家世学才,然后寥寥几句,“在皇后面前,朕时常羞愧不已,自愧不如,实不忍皇后在朕身边韶华虚度,遂予她自由,让她另寻佳婿。”落款的时日是一月前,那时京都还虚伪地太平着,那日皇帝的位置还虚假地安稳着。齐苼年龄小,有些懦弱,但并不特别傻,分得清好坏。他知道这份和离书是为了谁,他不由地看了秦尧一眼,开始觉得他好像不像看起来这样冷冰冰的了。秦尧连让楚辞和离,都不忍说她一句不好,称她赞她夸她,甚至苦心孤诣地把和离时间移至月前,好让史书也挑不出来她半分不是——她并非是临战脱逃,她愿意陪着大爻风雨飘摇,只是大爻的皇帝没有给她机会。看,她才是真的德位相配,是真的家国大义均在心间。因此哪怕大爻亡了,大爻的皇帝死了,楚辞也是自由的,光辉的。因为她值得。“签。”秦尧冰冷地催促。“你会好好对她的吧,”齐苼仰头看他,勇气第一次战胜了畏惧,他说,“她就像是我的姐姐,保护我,教我很多东西,她很好很好,值得有人好好爱护她。”“你会保护她的,对吗?”他抖着声音地又问了一遍。秦尧沉默片刻,平静地看他一眼,道,“我会。”赵兆站在旁边看着,闻言迟疑地扭头看了一眼楚辞,楚辞似有所觉,站起来,赤着脚慢慢地下床走过来。齐苼手有些不稳,他用左手压着发抖的右手,认真地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掏出自己的私印,呵了一口气,在血迹里轻轻沾了一下,摁在纸上。秦尧拿过盖了章的和离书,斟酌片刻,又用缺了一角的镇国玉玺摁下一个章印,在最中间,特别显眼。“好了,”秦尧把纸叠好贴着心口放着,他抽出赵兆的剑,扔在齐苼面前,“自裁吧。”齐苼一下子就呆住了,没有想过会这样,他以为秦尧已经答应放过他们了。“秦尧,你干什么呢,他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呢。”赵兆拦着他,满脸的不赞同,“这不合适,难道你想后世史书一直骂你吗?”齐苼趴在地上,嘴角血迹未干,一头乱发衣衫狼狈,背上还有几个血窟窿,他的手哆嗦着,不敢去看地上扔着的剑,求救地看着楚辞。楚辞走到秦尧背后,秦尧伸手拦住她,催促齐苼,“动手吧。”“秦尧!”赵兆不满地呵斥道。楚辞扒着秦尧的手臂,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颤抖地问,“你不是已经放过我们了吗?”“我放过的是你,从来都不是他。”“可是上次……”“上次他要死,是你救他,现在我杀他,你拿什么再救他一次?”秦尧无情地说。“我……”楚辞茫然,她身无长物,于是顿了一下,束手无策地问,“你要什么?”“嫁我!”作者有话要说:问:“左斯为什么要杀你?”齐苼:“钱没给够。”问:“后来赵兆为什么出声阻止秦尧杀你?”齐苼:“因为我给了钱。”然后齐苼问楚辞:“你为什么不用给钱?”秦尧霸道地揽着楚辞的腰,冷冷道:“她是关系户,怎么了?”齐苼秒怂。第4章“嫁我!”秦尧霸道又不容拒绝地说。赵兆一个趔趄差点跪了,齐苼可怜地趴在地上看着楚辞,楚辞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回不过神来。秦尧说得不容拒绝,可是楚辞犹豫片刻,试探地问,“要是我不肯呢?”秦尧踩着剑柄脚尖一勾,长剑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在手中,他手握长剑,剑尖擦着齐苼的脖子深深插进青石板中,看着楚辞毫不犹豫地说,“和离书已经生效,你要是不嫁,我就只能杀了他,送你回楚府。”楚府是楚辞从小长大的地方,从她出生到进宫的十五年里,她在那个小院里日复一日地生活着,除了楚府和皇宫,这辈子她从未到过其他的地方。秦尧的安排并非不近人情,但是——却像是稳稳地拿捏住了她的命门。楚辞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红了眼睛面露恳求,“我不想回去。”“那就和我成亲。”秦尧把选择绕回起点。“可是我也有点不想和你成亲。”楚辞眼睛里立刻充盈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她带着哭腔,小声而诚恳地说,像是对着左斯说“我有一点点不想死”一样。秦尧:“……”他脸色很不好地说,“跟我成亲就那么委屈你吗?”楚辞又忐忑又害怕,主要是怕秦尧,闻言眼泪立刻就出来了,秦尧啧一声,嫌弃地用大手抹掉她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怎么那么娇气,连说一句都不行。”楚辞垂着手,不知道该说委屈还是不委屈,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不是娇气包,她无助地看了一眼齐苼,又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秦尧,最后求救地看着赵兆。赵兆站在旁边尴尬得满脸通红,他扭过头避开楚辞的视线,结结巴巴地教训秦尧道,“这,这简直不成体统,有辱斯文!哪有这样求亲的,师父这样教过你吗,你……唉!这……”“才过了几天你就忘了,”秦尧像只独狼一样地盯着楚辞,漫不经心地说,“我是个土匪!抢个压寨夫人还要客客气气的不成?”“师父交代过,要我们……”“师父教了那么多,你娶到媳妇了吗?”秦尧不耐烦他的絮絮叨叨,一击毙命。赵兆:“……”他喉结滚动,嘴巴张了又合,老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秦尧!你够狠!一句话让赵兆闭嘴,秦深又逼问楚辞,“嫁不嫁!”“我还是有点不愿意。”楚辞看着他,流着泪诚恳地说。秦深动作一顿,右手握着剑手腕转动,剑尖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剑刃一点一点地偏转压在齐苼脖子上。“阿辞——阿辞救我!”齐苼崩溃地大叫起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伸手拉着她的裙摆,在衣角留下脏兮兮的手印。“我签了和离书的,你可以嫁人了,阿辞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我问了,你嫁他,他会对你好的,他能护着你!”齐苼像是把楚辞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只信任她一个,也只认准她一人求救,凄凄切切地让她答应秦尧,让她嫁人,让她救他。齐苼今年刚刚满十岁,还是个没长出獠牙的小兽,懵懂无知只有求生的本能,楚辞就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楚辞从来没有怪过他。况且要是只能在回楚府和嫁给秦尧之间选一个,她还是会选后者。哪怕这辈子孤苦飘零,她也不想回去了。楚辞犹豫片刻,看看命悬一线的齐苼,再看看言出必行的秦尧,点点头,只是仍是可怜地说:“我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双目盈盈含泪,眼角绯红挂着泪珠,睫毛因为沾了水更加乌黑浓密,嘴唇还红着,看起来楚楚可怜,又处处可爱。她应下了,秦尧却并未感到如何高兴,至少没了名正言顺解决齐苼的理由了。秦尧看齐苼一眼,觉得他很不顺眼,非常不顺眼,甚至还有些后悔。但是楚辞答应了,他就要信守承诺,不能杀他。等到以后再说吧,秦尧想,不过现在,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诫楚辞,让她好好长长记性。“为什么不穿鞋?”秦尧皱着眉头,反手把剑背打在楚辞小腿上,“啪”的一声,质问她,“已经入秋,地上凉,光着脚踩地,想生病?”楚辞小声“啊”了一声,没觉得痛,小脚丫却立刻局促地往后缩了缩,干净圆润的脚趾一下一下地蹭着地,她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地上。因为这不像是惩罚,倒像是态度亲昵的教训,楚辞没被人这样关心过这样的小事,也没有被人这样不轻不重地训过,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应对。秦尧冷着脸把楚辞抱起来,声音很凶地训她,“以后不穿鞋不准下地,要是下次要还敢这样被我看到,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楚辞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又忍不住对“下次”和“惩罚”产生了好奇心,于是问:“要是有下次,会怎么办?”他把楚辞放在软榻上,挑眉道:“想试试?”楚辞赶紧摇头以证清白,“不不不,一点都不想!”秦尧却看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身就要走。赵兆叫住他,再一次说:“把药留下,这小孩再不止血就要死了。”秦尧冷着脸,头也不回地把药往后扔了过去,赵兆伸手接住。独自趴在冰凉的,据说光着脚站一会儿就要生病的青石板上,齐苼缓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赵兆一眼,许是看他面善气质亲人,犹豫片刻嗫嚅着关心道,“他会对阿辞做什么?”今日一天大起大落险象环生,楚辞早就累的不行了,几乎是躺下就要睡着了。赵兆叹了口气,拍了拍齐苼,说,“把衣裳拉下来点,我给你上药。”齐苼听话地照做,赵兆就给他抹药,接着说,“不管是什么,总之不会是坏事,不用怕。”齐苼吸了吸鼻子,声音颤抖着,于是大着胆子问,“那他还会杀我吗?”“应该暂时不杀了。”赵兆用药十分节俭,能少用一点就少用一点,只勉强盖上伤口就行,和秦尧那种在楚辞脖子上抹厚厚的一层完全不同,毕竟这药可贵的很。“秦尧对身边的人都很霸道,独占欲强,连别人连多看一眼都不行。所以只要你以后离阿辞远一点,别一直盯着她看,别没事就和她说话,别动什么别的念头,你就能好好地活下去。”齐苼人小胆大,语出惊人道,“他是喜欢阿辞吗?”小孩子的喜欢简简单单,没有太多的利益和妥协,他只是想着,要是秦尧喜欢阿辞,没有自己拖累,以后阿辞在皇宫里的日子应该会好过很多。“不是,”赵兆顿了一下,又改口,“不知道,这你要去问他自己。”“我不敢,”齐苼小声说,“他好吓人,我怕他。”“怕他是应该的,你这样的身份,只有怕他才能活下去。”赵兆看得通透,有心提点他,交代,“阿辞救了你,你要记一辈子,日后阿辞要是有什么事要你帮忙,无论如何你也要帮她。”齐苼点头,认真道,“我记着呢,一直都记着,永远不会忘的。”迟疑片刻,他又小声问,“我求阿辞嫁给他,阿辞会不会讨厌我啊?”“讨厌你也要受着。”赵兆说,“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来的,秦尧只不过拿你当个幌子,这两年她哪也去不了的。”“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赵兆一拍他的背,“暂且只能先这样了,你别乱动,待会儿跟我走,以后就跟在我身边,老老实实的,就当个普通的小孩吧。”齐苼眼睛一亮,忐忑地问,“我能吗?”赵兆被他逗笑了,“有什么不能,我说能就能,没事,秦尧是我师弟,我说的话他偶尔还是会听的。你趴着别动,我去看看阿辞。”楚辞躺在榻上,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扭过头看着他。赵兆坐在她身边,低头看她的表情很温柔,像个大哥哥一样。他摸了摸楚辞湿润的眼尾,斟酌着宽慰她,“秦尧虽然霸道了些,但对身边的人很好,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兄弟死心塌地跟着他。”“你现在不喜欢他没关系,甚至以后不喜欢也没关系。现在时局不稳,你身份敏感又是楚相的嫡女,不管是放你出宫还是和小皇帝一起看守着,都不是良策。”“等过两年安稳下来,你要是真不喜欢他,我做主,让他放你走,好不好?这两年的时间里,你就安心呆着,要是他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就算打不过他,拼了命也会替你教训他的。”楚辞仍旧有些委屈,可是赵兆的安慰让她感觉很温暖,因此她没有计较赵兆和秦尧站在一边的事情,有些高兴地问,“真的吗?”“真的。”赵兆毫不犹豫地点头,保证道,“就算我做不到,可是师父的话秦尧还是会听的。”楚辞好奇,“你们的师父是谁啊?”“师父……”赵兆看着楚辞有些迟疑地说,“他已经不在了。”“对不起,”楚辞立刻道歉,有些无措地解释,“我不知道。”“没事。”赵兆摸摸她的头,欲言又止,最后反过来安慰她,“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楚辞算了算,那时她正被要被送进宫,这样看来,他们也算同病相怜,那时遇到的都不是好事。赵兆身后突然闪过来一个黑影,楚辞抬着头看了好一会儿,觉得不认识,没见过,于是没敢开口。可是对方一直不出声,还盯着她看,她只得十分谨慎地问,“什么事?”秦尧:“……”秦尧目光狐疑地看着她,觉得她是故意气人的。半饷,他针扎似的目光落在赵兆手上,黑着脸,阴森森地问,“你手放哪呢,干什么?!”作者有话要说:陈年老醋开始售卖——酿造商:秦尧成分:秦尧酸,秦尧酸,以及秦尧酸等供量:无限供应价格:收藏或者一朵小花花欢迎在线下单,作者将竭诚为您服务。第5章秦尧走路悄无声息,又不主动出声,要不是楚辞正对着殿门坐着,直到此时都不会发现他在背后。她被吓了一跳,有些害怕秦尧问刚刚为什么没有认出他。这是她的一个秘密,从来不对人说的秘密——她无法从脸区分出人。这在宫里很危险,也很无礼,所以她一直假装的很好,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可是秦尧对她而言还很陌生,他的身边也有很多和他身量相似的人,楚辞根本没有办法把他和他们区分来。因此她兔子一样地弹起来坐在软榻上,眼睛还带着泪,眼尾红着,纤细的小腿蜷起在身侧,一头长发飘起来,披散着一直从软榻上蜿蜒落到地上。她紧张地看着秦尧。对着秦尧无畏的勇气只存在了一瞬间,甚至在说完那句不经心的话之后,楚辞就后知后觉地害怕了,所以现在秦尧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像兔子突然看到一只大尾巴黑狼一样。黑狼和白兔,一物降一物,楚辞对他本能地畏惧和抗拒。赵兆却似乎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他翻了个白眼,甚至明知秦尧就站在他身后,还故意地刮了一下楚辞的鼻子,动作很轻,像是逗孩子一样亲昵自在。这简直就是对秦尧示威。楚辞抿紧了嘴,捂着鼻子小心地看着秦尧,生怕他突然就变脸。秦尧表情平静,绷着脸踢赵兆一脚,“滚远点。”赵兆没有滚,只是顺势从软榻上滑下来,坐在地上背靠着软榻,长腿横拦在地上,同样不耐烦地挥手赶他,“离我远点,好大的酸味,都熏着我了。”秦尧不理,长腿一迈越过他,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赵兆没拦住他,就蜷起一条腿,卸了力气仰躺着,手指揉了揉眉心,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角困倦得流出一点眼泪。看起来特别疲惫。楚辞知道急行军可能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很熬人折磨。她看看一脸萎靡的赵兆,又看看精神奕奕的秦尧,第一次察觉原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原来这么大。可是又觉得秦尧精神得不太正常,好像应该算——人逢喜事情神爽?也是,顺利打下江山,也算得上天大的喜事了,精神很好是应该的。楚辞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着。秦尧没注意楚辞的小念头,看赵兆一眼,顿了顿收回到了嘴边回讽的话,换成,“几天都没休息了,你去睡会儿吧,阿辞有我照顾。”这是让人走呢,楚辞立刻看向赵兆,眼里有些不安,有些怕现在自己一个人被留下。赵兆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带着红血丝,对她安抚一笑,“没事,左右闲着,我再呆一会。”楚辞有些不忍心,但仍是放松了一点,安心许多。“刚刚在聊什么,那么开心?”秦尧漫不经心地问。他走到楚辞面前,放下东西,弯腰伸手捞起她垂落地上的头发,捧在手里一点点清理干净,放到床上。楚辞抿紧嘴巴不肯说,赵兆却不怎么在意,他说,“我承诺阿辞,等事情安定下来,她要是不想留在宫里,所有人都不许拦她,让她走。”秦尧手一抖,扯掉楚辞一根头发,他撩起眼皮,把手中的头发理顺,慢条斯理地问,“你信了?”楚辞侧坐着,也跟着看他手中的头发,咽了口唾沫,心脏怦怦直跳,声音紧绷地问,“不能信吗?”“可以。”秦尧动作轻柔地把头发揽到她背后,声音平静,“要是到那时你不想留下,天大地大,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绝不强求。”!!!他竟然真的同意了!楚辞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激动,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她咬着唇,眼睛却是弯着的,又亮又璀璨,像是落了一颗星星在里面。“谢谢你。”楚辞声音里带了笑意,诚恳地对着赵兆说。赵兆也笑着,摆摆手不怎么在意,秦尧却抬眼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就不用谢吗?”楚辞迟疑一下,有些不太自在,仍是在他逼人的视线下诚恳地说,“也谢谢你。”秦尧哼一声:“敷衍。”楚辞:“……”正在她绞尽脑汁想怎样表达谢意才不会让他觉得敷衍时,秦尧却撩起衣袍,单膝点地在她面前跪下。又是这样。楚辞愣住了,但飞快地回过神来,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退,小声问他,“你要做什么?”秦尧不开口,不解释,甚至都不看楚辞一眼,只是伸手握住她纤细白皙的脚腕。楚辞很白,脸是白的,露出的脖颈是白的,手指是白的,手腕是白的,小巧的脚丫和脚腕更是白的。整个人就像是雪做的,触手柔软冰凉,又像是一块细腻的冷玉。楚辞只觉得脚腕一烫,下意识地就要往后缩着,把脚腕从他手里拿回来。秦尧也不十分用力,只是手掌圈着她,却让她无处可逃。又觉得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肉,手里握着的是她的骨头。“太瘦了”。秦尧皱起眉头,执着地又说了一遍。“你——你松开!”楚辞挣扎着,整个人都往后退,又窘又恼。大爻国风虽未至存理灭欲,也多有些才子佳人的风月故事,可都发乎情止乎礼,绝无半分僭越。楚辞虽然成了亲,但齐苼才十岁还是个孩子,楚辞一直拿他当弟弟,起卧皆是分开的,楚辞爱护他,更像是个威严的长姐。楚家家风严苛,食不言寝不语,甚至嗷嗷幼子的一举一动都要恭谦克制,天地君亲师,父子伦理纲常就是天大的事情。楚辞和亲人皆不如何亲近,从小至今都没有过一个拥抱轻抚。或者说,这十六年,从未有过任何一个人,这样大胆又无礼地,握着她的脚,甚至不隔一层轻薄的软裳!简直放肆!挣扎间楚辞失了分寸,慌乱之间身体不稳地往后栽倒,左脚踢在空中,踩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楚辞的脚趾蜷了蜷,确认脚下的触感没错,脸色唰一下就白了。英气的眉毛,锐利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和紧抿的嘴唇,在脚下的感觉干净而温暖,像是春日里晒得软热的青草。可是这青草也不是阳光,不是可以任她践踏的东西。这是一个未来的帝王,站在天下最高的权势之巅,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授命于天被万人景仰,怎么可能会放任一个小丫头,爬到他头顶?!况且秦尧那个霸道唯我独尊的性子,少说一句“谢谢”都要锱铢必较地讨回来,那样张扬跋扈的相貌,生来就该傲睨万物,要是有人敢把脚踩在他脸上……就算是无意的,也不行。一瞬间楚辞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应该先把脚放下都不记得。赵兆却托着她的头,另一手扶着她的背,小心地把她拉起来,关切地问,“磕到哪儿了,疼不疼,怎么不说话?”楚辞呆愣地看着秦尧,手心后背一层冷汗,嘴唇嗫嚅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秦尧冷着脸,左手仍旧圈着楚辞的右脚,右手把踩在自己脸上的小脚丫拉下来放在膝盖上。太小了,放在手心里都握的过来。“阿辞?”赵兆叫她,有些紧张地问,“是不是磕到了,很疼吗?”秦尧抬起头看她,脸色很冷,皱着眉,楚辞立刻摇头,小声道,“没有磕到。”“那怎么脸色这样白?”赵兆疑惑道,“冷吗,还是饿了?”秦尧冷哼一声,大手托着她的小腿肚,毫不客气地狠狠弹了一下她的麻筋,嘲道,“冷?饿?都不是,她这是吓得。”“嘶——”针扎似的酥麻痒痛立刻绕着小腿肚蜿蜒直上一直到后背,一瞬间楚辞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双手抱着小腿,咬着嘴唇,小声地喘着气,眼睛立刻又红了,但是这次没有哭。“之前胆子不是很大吗,赤手空拳都敢找人拼命,怎么这次,只是不小心踹了我一下就吓哭了?”“还是我长得那么吓人,让你看一眼都白了脸?”秦尧果然是锱铢必较,他咄咄逼人,毫不客气地一通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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