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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相女[重生]》TXT全集下载_16(1 / 1)

微小改变,引得天下大变。而闻月打死都未想到,今生这样的改变, 或许是因她执意救殷灵子而起!这岂不就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嘛!如今谢翊已准备娶她为妻,若再发生上一世所发生之事,一切已然要成变数。闻月暗自紧张,此事万万不能够!更何况,罗宏的命还掌握在她手里,用殷灵子的安全换无辜的罗宏流放,此事闻月实在做不得。闻月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此事发生。当下,只要罗宏寻到药,待谢翊回府后,顺利给谢翊服下,应当能改变前世!半个时辰后,罗宏如约奉药至书房。彼时,闻月已备好熬药器具。罗宏刚将药递给她,她便马不停蹄地收拾了,开始煎药。罗宏纳闷:“抓药的说,你那是解毒的方子。”闻月未答,只问:“那抓药的口可有封好?”“辰南王府之人,你定当放心,只是……”“只是什么?”“你备这解药,是解何人中毒?”闻月点上炉灶的火,擦了擦满头的汗,抬头朝他一笑:“你过会儿就知道了,只希望用不上最好。”临近子时,闻月仍未见谢翊踪影。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数百圈后,她等不及了。抱着药罐,她跑进了离东街最近的辰南王府后花园里。罗宏已同她说好,若寻到谢翊,定会按照两人约定的路线,将谢翊带回来。如今闻月所在的后花园,正是必经之路。换做平日,此时闻月早已埋头睡死过去。可当下,她清醒地几乎能打死一头牛。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引得她的警觉。又是半个时辰后,闻月听见自屋檐上传来窸窣响动。待她抬首之时,罗宏已扶着昏迷的谢翊停在了闻月跟前。毫不犹豫地,闻月快步飞奔过去,查看谢翊的伤势。谢翊唇已发紫,一双眼眸紧闭着,看着毫无生气,与前世如出一辙。“把他的袖拉开。”闻月命令道。罗宏得令,飞快拉开谢翊的袖子,由闻月进行诊脉。前世给谢翊诊脉时,实在惊心动魄。因此闻月将那脉搏之息,记得异常清楚。好在闻月根据谢翊脉象,诊断出他所之毒确与前世如出一辙。闻月道:“是拂柚草之毒。”罗宏大惊:“你到底是如何提前知晓殿下会中毒?”“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闻月催促他:“把谢翊的脸扶正。”“好。”闻月端起药罐,对准谢翊的口,倒了下去。无奈,昏迷中的谢翊完全没反应,那稀罕的药液迅速从他嘴角滑落。“进去再说。”眼见无计可施,罗宏扶着谢翊,飞身就要往屋檐走。然而,未等罗宏起身,闻月就察觉到了自外头似乎有马蹄之声纷至沓来。此种情形之下,若罗宏强行再带谢翊以轻功回内院,定会外头之人发现,引致祸患。而此刻,从后花园直行进内院,路途迢迢,实在容易被人赶上,更不用说腾出给谢翊喂药的时间。拂柚草之毒十分迅猛,若不快速解毒,时间长了必深及要害,后患无穷。闻月见状,扼住罗宏的肩,冷静道:“来不及了,追兵就在后头,此刻若再将谢翊往内院送,定会被发觉。”“是否需要我去引开追兵?”罗宏急切问。“不用。”“是否需要我请辰南王出来拖延些时间?”“也来不及了。”“那怎么办?”八尺男儿,在疆场上从不怯懦的罗宏,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生在这时,罗宏听见自他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一回头去,闻月身上那件水蓝的外衫已不在她身上,在地下了。罗宏立马捂住眼:“闻月,你想作甚?!”他刚说完,他又听见一阵衣料摩擦的声响。等罗宏再睁眼时,身旁,他家殿下的玄黑夜行外衣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殿下已中毒,你怎还能让他受凉?闻月你到底是何居心,更何况殿下尚未娶妻,男子青白……”“闭嘴!”闻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你再看我就不救你家殿下了!还不快使上你所有能使的轻功,快滚!”还没等她说完,罗宏早已消失得没影了。脱了外衣,身上凉飕飕的,夜风一来,闻月直哆嗦。谢翊比她足高了一个头,她吃力地扶着谢翊,寻了处柔软的芍药花地,把谢翊推进去。随后,她又解开了亵衣的系带,松松垮垮地脱了大半,露出半个浑x圆的肩膀和细腻的后背。捡起一旁的药罐,她兜头将那里头余下的药液,悉数倒入口中。其后,她将谢翊那身夜行衣塞进药罐,将那药罐轻轻一掷,丢进后花园浇花的枯井中。清脆一声,药罐落了井,碎了。待一切完成过后,闻月走向谢翊所在芍药花地,踹走鞋,毫不犹豫地朝他的方向躺了下去。而后,她将柔软温暖的唇,对准谢翊病弱发紫的唇,深深地压了过去。有那么一刻,闻月的心紧张得砰砰直跳。她分明是在救他,可飞速泛红滚烫的脸,倒像是她色欲熏心在趁人之危。明明,前世再亲密的事儿,两人都做过了……可当下,仅仅是碰了记嘴唇,闻月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闻月觉着,真是可惜极了。没成想,换了一世的干净身子,竟在今夜又叫谢翊占了便宜。她在心中自我安慰,毕竟这一世的谢翊总算不像是前世那般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叫人躺不下去。如今,芍药花拂面,月季芬芳四溢。比之前世,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牺牲,那便就牺牲了吧……*江边客踹开辰南王府后花园的大门时,里头竟空无一人。分明方才他亲眼所见,那形似谢翊的黑衣人中毒离开后,便有帮手从暗中走出,携了他以轻功飞快奔赴辰南王府。江边客虽说晚了一步,但也并未迟多久,照理说不应如此。面前,晚风清幽地吹着,后花园内繁花灵动。除却夜鸟鸣叫,只剩花叶摩擦发出的簌簌声。目光游离至花园西北角时,江边客蓦地蹙眉,察觉不妙。那芍药花丛在中心处凹陷了大片,两边花朵的摇曳程度与周边截然不同,极像是里头藏了人!“搜!”江边客大手一挥,身后侍卫蜂拥而至。照理说,辰南王位高权重,谢翊又征战疆场、深得民心,此地为辰南王府,江边客理应谨慎行事,处处小心。然而,为能抓到谢翊,江边客完全顾不得旁的了。今夜,他原想借殷灵子诱得谢翊,抓住他之后,趁机让辰南王府归顺七皇子麾下。没成想,他在殷灵子那儿守了许久,压根不见谢翊踪影。随后没多久,属下急告,说是有高手闯进了深殿。要知道,深殿里藏得可都是七皇子手中举足轻重的要员。他们或在外已被判死,又或者遭刑部追捕,因手中握有利好,才被七皇子救援至深殿。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被外人知晓,皆是后患无穷!好在江边客已同他交手,并下了毒。那人武功路数、身形体态,实在像极谢翊,但要说证据,江边客倒也没有。不管是不是谢翊,江边客都要找到那人,无论生死!侍卫尚未及那芍药花丛,便闻女人细嫩的嗓音自那处传出来——“哎呀,大晚上的,谁在那儿吵吵嚷嚷呢?”闻月揉着惺忪的睡眼,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她一抬手,松垮垮的亵衣没撑住,竟滑落下来,露出了纤细平展的肩。她肌肤本就水灵,透亮。月光映衬之下,那水灵之中仿佛着了月色,皎洁青白。她自那芍药花丛缓缓回头,甜甜地笑了笑,竟让人分不清是人是仙。侍卫见此情形,竟一时间议论个不停。“那是女人还是妖怪?”“怎么有个女人?”“怎还衣冠不整的。”待看清周围皆是身着铠甲的宫廷侍卫,闻月的神情从娇憨变为震惊。她立马敛了衣服,扬着手,瞪圆了眼,毫不留情地骂道:“我与世子殿下在自家花园中寻闺房之乐,你们是何人,怎由得你们在辰南王放肆,还不给我滚出去!”闻月口气威严,大有女主人做派,侍卫见状,霎时不敢上前。江边客一身白衫,自人群中走来,先是朝闻月礼貌地笑了笑,随后又朝她作揖:“姑娘,见过的,在下江边客,不知姑娘可有印象?”“似乎有吧。”闻月白他一眼,一派模样像极了急于寻乐却被打扰之人:“但即便是有,您也不该现在出现。”江边客面上是在赔罪,口气却不容置喙,“擅闯辰南王府是我等的过,但此乃无奈之举。今夜在下值守七皇子府,却未成想到有刺客到来,窃走七皇子府御赐的要物。在下奉命追寻刺客至此,却没想到刺客翻身进了辰南王府后花园就再也不见踪迹了。如此,在下只得无奈来寻一寻了。”他一点点走进闻月,皮笑肉不笑:“我身担七皇子府要位,为七皇子效力。七皇子乃龙嗣,辰南王为忠臣,忠臣必定终于龙嗣,想必搜一搜定然无伤大雅。”江边客行事的诡谲狡猾,此刻,闻月终有所体会。他此言一出,已将她陷入两难境地。她若不让,传出去定是辰南王不忠。她若让,谢翊定会暴露。只可惜,她闻月也不是好惹的人。江边客既然逼她至此,那恕怪她无理,她只能撒泼了。她打了个呵欠,随性道:“要搜便搜,反正我也做不了主。只是殿下尚在酣睡,各位搜寻时可要小声些。殿下向来厌恶旁人打扰好眠,若待会儿吵醒了殿下,这脑袋离了脖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侍卫们闻言,顿时有些胆怯,下意识望向江边客。江边客见状,回瞪一眼,侍卫们立马迅速搜寻起来。可寻了好一会儿,未得半点结果。江边客早将心思全都投注在了闻月与她身旁的谢翊身上,这样的情况,他早已猜到结果。见此情形,他复又上前一步:“姑娘殊不知,今日搏斗那刺客中毒昏迷,实在像极了殿下此刻酣睡。如今你与在下离得实在太远,不若让在下过来瞧瞧,让殿下吱个声,也好让在下回去好交差?”江边客言下之意,定要闻月叫醒谢翊。可谢翊如今中毒昏迷,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叫醒的。闻月心中如擂鼓,面上却装得平静如斯,笑靥春风:“江大人,实在抱歉。刚我喂了殿下一些有助闺房之乐的药物,如今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不若,再等等?”无计可施之时,拖,方为上上策。江边客心想,这女人怎如此不要脸面,此话都能说出来。她越不愿叫醒谢翊,就说明其中更是有鬼。思及至此,江边客唇角微勾,又跨出几步:“那不若我帮姑娘叫?”“不用!”眼见他越欺越近,闻月慌了,急忙伸手制止:“江大人稍后,我这就叫殿下起来。”“好。”如今在别人地盘,江边客耐下性子。闻月半跪下去,俯在谢翊上头,拼命摇了好几下。然而,谢翊却像完全昏死过去似的,毫无动静。她急了,低身附在谢翊耳边,语气灼灼:“谢翊,你快给我醒来!”话音刚落,江边客那边便来了催促:“好了没?”“马上马上。”深吸一口气,闻月泰然自若地朝江边客笑笑:“殿下说了,太吵了,他还要睡会儿。”江边客又道:“那可否让殿下起身说话?”这江边客实在是欺人太甚!先是说话,如今又是要求谢翊起身!可当下,谢翊昏迷,闻月又不会武功,只能苟延残喘地与他继续斗争下去。片刻之后,闻月借口推脱,却始终不能让谢翊起身。江边客心中越发狐疑,几乎确定了心中所想。他再也按捺不住,迈着得意的步子,直直朝闻月走来,“抱歉,在下只能无礼了!”说是迟,那时快。就在江边客距离二人所在芍药花丛不过咫尺、闻月急得手都不知往哪儿放时,自她身后,蓦地传来树叶摩挲之声——不过须臾,头顶倏忽有一片高大阴影,遮蔽了月光,将半蹲在花丛中的她团团盖住。第42章 下作闻月甫一抬首, 却见谢翊竟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甚至, 他还信手捡起了地上水蓝外衫给闻月披上。她难以置信地睁圆了眼, “谢翊, 你……”谢翊却只是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须臾之后, 他不顾旁人眼光,蹲下身去, 吻了吻她的脸颊,口气温柔、极尽宠溺:“腊月夜, 在这花园里折腾你, 还不肯醒来, 是我的错。阿月,且别生气, 今后我再也不敢了。”他一口一字浓情蜜意,周遭数十双目光紧盯着, 叫闻月脸红烫得, 快滴下水来。分明她与他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危急关头,逢场作戏。这死谢翊、臭谢翊怎还能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若不是江边客在场,危机四伏, 她定要一巴掌招呼上去, 打醒这个登徒子!待与闻月柔情蜜意了一阵后,谢翊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他一脸平和的走过去,直至与江边客迎面而立:“江大人深夜造访,扰我二人清梦, 不知意欲何为?”“怎么可能?”江边客眯眼打量着谢翊,一脸的难以置信。江边客明明记得,今夜与他过招中毒之人,武功路数、身形样貌皆是像极了谢翊,怎么可能不是他?难不成谢翊根本没有中毒,是假装出的,故意引他来辰南王府?江边客百思不得解,蹙着眉追问:“殿下可否告知今夜去过哪儿?”谢翊拉起地上闻月,将她摁进怀里,生怕腊月风霜将她吹冻了。他低头望了闻月一眼,朝江边客轻笑:“哪儿都没去,仅与闻月在此地缠绵。”“此话当真?”江边客不死心。“自然当真。”谢翊抬眸,再盯向江边客时,眼底原有的温暖和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肃杀与轻蔑,他冷笑一声,道:“那我倒是想问问江大人,可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江边客自知理亏,一时语塞。谢翊一字一顿,嘲讽道:“你既为七皇子属下,定然知道,你自打出门便代表七皇子一行。既然如此,我想问声江大人,是否在七皇子眼中,我辰南王府便是容你们目无王法,随意来去之地?!”辰南王府在朝中鼎盛、举足轻重。这也是当初七皇子想让辰南王府归顺的缘由之一。如今辰南王府遭人夜闯,谢翊将话说到这份上,已给七皇子留了面子。若江边客再不应下来,怕是今后谢翊便会同七皇子撕破脸皮。更何况……那深殿里的事儿,他还不知道那人是否是谢翊,而谢翊知晓了几分?几乎众多把柄落于谢翊之手。思及至此,向来不服输的江边客,对着谢翊,半跪了下去,抱歉道:“是在下情急,且请殿下恕罪。”谢翊闻言,不置可否,亦不给江边客台阶下。江边客见状,摆了摆手,示意手下迅速退散。只是临走前,江边客还不忘抬头,朝闻月对了个眼色,道:“对了姑娘,顺道跟您说一声,那日您在东街上遇到的,形似您塞北好友的殷灵子,被七皇子相中,如今要被收为七皇子的妾室了。若要有旁人前来劫人,那抢得可是七皇子的女人,是死罪。”“哦?”闻月睁着双灵动的眼睛,先看看谢翊,又看看江边客,眨眨眼,反问道:“殷灵子,是何人?”江边客嘴角抽了抽,呵呵笑了声:“原来不认识,那便好。”门外,江边客收拢队伍,准备回程。然而,他刚跨出一步,却被谢翊从背后叫住。“留步。”“殿下有何吩咐?”江边客抱拳朝他。谢翊背束着手,风掠过他的衣角,引起阵阵波澜。他淡淡道:“江大人,我希望这种事,不要再有下次。”“定然不会。”江边客道。谢翊闻言,只是唇角微勾,扬起了一抹诡谲的笑意。他一点点地逼近江边客,随后附在他耳边,沉着嗓子,像是警告,又像威胁:“我这人爱吃醋,若我心上人的身子叫旁人看了去,我定会剜了他的狗眼,喂狗。”说到最后,他一字一顿,字字咬牙切齿。江边客向来无所畏惧。可当下,他却禁不住心头一寒。江边客阖门,领着侍卫消失无影。闻月趴在大门上,待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之后,才大大松了口气。要知道,江边客行事诡谲,谢翊又尚在昏迷,要他被逼怒极,一剑杀了她,这可如何是好?好在,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闻月回过头,见谢翊还伫立在原地,先是白了他一眼,又紧紧地拢了拢衣衫,包裹好自己,生怕被他瞧见了不该看的。、她一步步走向他,嘟着唇,恼恨地挥着拳,就要朝他身上招呼过去:“谢翊,你到底是何时醒来的,怎么也不吱一声?你知不知道方才江边客……”闻月话音未落,谢翊就已抓住了她的腕,定在那儿不作声。闻月心想,这人怎生的这么小气?她救了他,还被他占了便宜,怎连打他两拳都不能够?谢翊幽幽地笑着,抓着她的腕,却不言语。闻月用力蹬他一眼,正想开口,却见谢翊忽然整个身子不自主地往前仰了仰。须臾之后,一大口鲜血,自他唇角流了下来……闻月大惊,立即迎上去。与此同时,谢翊浑身脱力,倒了下去,眼眸再次沉沉闭上。好在闻月迅速抱住了他,没让他摔落在地,伤上加伤。他的身体是滚烫的,闻月急忙去探他的温度,才发现他额上高热一片。她又寻了他的腕,诊他的脉,可他的脉象却一片混乱,与前世截然不同。闻月急得六神无主,“为什么明明都喝过解药了,还会这样?”分明她已顺着前世脉络,将谢翊的毒解了,赶走了江边客,怎生还会出现如此变故?头一回,未知的一切,让闻月感知到了由心而生的恐惧。眼泪大颗大颗地在掉,闻月哭着唤他。“谢翊,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好在,谢翊一连吐了好几口血之后,脉象终究平稳了下来。罗宏却始终放心不下,夜访相国府,寻了谢翊自幼一同长大好友、相国府嫡子徐禹捷的帮助。徐禹捷派人找来了江湖上名声载道白药谷的医师,为谢翊诊治。最终得出结论,是谢翊中毒服药后,为立刻醒来,运了内功,急火攻心才导致如此。这样听来,闻月总算放宽了心。罗宏原打算彻夜照顾谢翊,但闻月见他四处奔波疲惫不堪,便主动提议由她照顾。罗宏心想,闻月乃医者,照顾谢翊定比他妥当,便放心把自家殿下交给了她。哪知次日进谢翊书房一瞧,这闻月竟睡得比自家殿下还熟,一只脚还横到了自家殿下的胸膛上!哪有这么对待病人的?!罗宏气极,拎着闻月走出书房。书房外的长廊上,罗宏与闻月一左一右地对峙着。闻月才刚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揉了好几下眼睛,还将将睁了一只。她怨气冲天地瞪了他一眼,朝他吼:“罗宏,大清早把我叫出来,是何居心?”“你居然还恶人先告状!”罗宏也气得不行:“昨夜你分明承诺照顾好殿下的,怎么照顾成这样,你是病人还殿下是病人呢?”“我照顾成哪样了,你倒说说。你家殿下到底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这……这你分明强词夺理!”闻月终于醒了,将眼都睁开了:“这昨夜救人之事,我也贡献了不少力,这一夜未眠,累极了睡过去了,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嘛。”思及昨夜,闻月镇定自若,顺利救殿下及他于水火。罗宏瞬间没了底气,好歹闻月也算半个殿下的救命恩人,还救了三次。一次是坠崖、一次是瘟疫村,一次是这次。仔细想来,罗宏确实该对她恭敬些。心里这般想着,但罗宏始终对一个小他快十岁的女子恭敬不起来。他心底尚有不解之事,侧过脸,不看闻月,支支吾吾地问:“那个……昨夜,你在那花丛里没对殿下行不轨之事吧?”“我对他行不轨之事?”闻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了一遍。“是。”罗宏答得理直气壮,闻月顿时恼羞成怒。回想到昨夜,谢翊当着七皇子一众亲卫的面,当众暧昧地吻了她的脸颊。此事她还未同谢翊算账呢,没想到竟被罗宏竟倒打一耙!闻月叉腰到他跟前,“或许你该问问,是不是你家殿下占我便宜了?”“殿下乃是正人君子,休得诋毁。”闻月不懂,自己是哪根筋抽了,要同罗宏这榆木脑袋理论。她深吸一口气,安抚自己不要同他一般见识。片刻后,她弯起唇角,皮笑肉不笑朝罗宏道:“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发生。”“真的?”“真的。”闻月耐着性子说:“就是逢场作戏,把江边客打发走了。”“确定?”“废话!”“那就还好。”罗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原本正心有戚戚,要昨夜闻月真对殿下行了不轨之事,他却未能及时救援,那他身为殿下亲卫,实在汗颜,更无法向殿下交代。还好还好,什么都未发生。不过回想起来,昨夜闻月当众脱衣的行为,实在不知检点。罗宏觉得,自己身为长者,定要提点她几句:“上京不比江南民风开化,今后若再有这样危机之时,定要寻其他办法,你昨夜举动委实太……”“太什么?”罗宏怂了怂鼻子,摇摇头,一脸嫌弃地从口出吐出几个字……“太下作了些。”作者有话要说:罗宏是本文搞笑担当第43章 吻痕闻言, 闻月瞬间火冒三丈, 一双眼都瞪圆了, “你才下作呢!”偏偏罗宏还不停嘴, 絮絮叨叨道:“身为女子, 大晚上的怎能当着男子的面脱衣,更何况是在那花丛里, 传出去实在有辱殿下清誉……”闻月一脸僵笑:“当时怎未见你提出些不下作又能赶跑江边客的法子呢?”“我……”罗宏再次语塞。仔细想想,他好像愈发觉得闻月说得有道理。江边客是连罗宏都觉得不好对付的主儿, 而闻月不过是脱了件衣服, 就顺理成章地将江边客赶跑了。如此一想, 罗宏倒觉得闻月确实有过人之处。怪不得身边从不纳女谋士的自家殿下,要将她收入麾下了。两人正你一嘴我一嘴的斗着。偏生这时, 自外头走来一个紫衣白袍的男子。小厮引在前头,他步伐悠然, 径直正朝书房走来。闻月下意识抬眼, 便撞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前世,闻月虽从未曾与面前男子相识,但他那张脸孔,确是她熟悉至极的。当今相国家中, 有嫡子女同胞而出, 是为龙凤胎。儿子徐禹捷学识渊博,前年高中入仕,今在朝中为官。女儿徐冰清则是大家闺秀,仪态大方, 是万千上京名仕倾慕对象,只可惜她同谢翊青梅竹马,一早便定了娃娃亲,要不然相国府的门槛兴许都要被踏破。徐禹捷与徐冰清因同胞而出,生于同日,拥有着近乎一模一样的长相。只不过,妹妹徐冰清比之哥哥徐禹捷额顶多了颗朱砂痣而已。此刻,那人身着男袍,虽男生女相,但额心并无朱砂痣。闻月一眼便认出,那人正是相国府嫡子徐禹捷。罗宏见徐禹捷走来,立刻迎了上去,抱拳致谢:“昨夜劳烦相国公子了。”“不必客气。”徐禹捷往书房里头探了探,“世子没事吧?”“并无大碍。”罗宏认真道:“只是昨夜医治之事,还劳烦公子帮忙封口。”徐禹捷拍拍他的肩膀:“罗将军放心,已办妥。”说完,徐禹捷侧过脸,才注意到了罗宏身旁的闻月。自幼相识以来,谢翊一直对女子避之不及,这还是他头回在谢翊院里见着女子,自然惊讶好奇地紧:“这位是?”罗宏解释道:“是殿下的女谋士。”“女谋士?”徐禹捷玩味道。“正是。”罗宏担心徐禹捷对闻月有芥蒂,便想同他介绍,女谋士办事有方,有勇有谋,甚至昨夜救殿下于江边客之手。然而,未等他开口,闻月已蓦地打断他。“徐公子好,民女闻月。”“闻月?”徐禹捷在口中品茗了一遍这个名字。片刻之后,徐禹捷的黑眸猛地亮了亮,抬起眼,有些难以置信地望了她一眼。徐禹捷刚想追问,书房的门却自里头洞开。谢翊跨过门槛,走了出来,“大清早,院里头怎生如此热闹?”徐禹捷闭上满腹疑问的嘴,迎上去,问谢翊:“如今可有大好?”“习武之人,自然痊愈得快些。”他侧脸瞧了眼闻月,见她心虚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地笑了:“多亏昨夜闻月救我于危难,又悉心照料,自然是好得快。”徐禹捷一脸好奇:“听闻昨夜江边客追你入府,江边客此人委实不是好对付的,不知闻月姑娘用了如何计谋,竟能带谢翊全身而退?”徐禹捷言辞彬彬有礼,同他妹妹徐冰清如出一辙。前世里,徐冰清总是端着一身落落大方的相国嫡女气质,同她们那些姑娘说话,极尽体面又温柔淡然,如此气质实在教旁人学不来。那时候,闻月便总羡慕她那样的出身、举止,怪不得能叫谢翊喜欢得独宠她一人。如今,那般得体的语气,再次萦在耳边,闻月不自觉地,便出了神。等到罗宏戳了戳她的肩,闻月才回过神来。“不过是一些不能入眼的小伎俩,实在不足挂齿。”闻月说。“姑娘过谦。”徐禹捷抱拳,“能不动刀枪赶走江边客,已是高手。”闻月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罗宏立在她身侧早看出了虚实。毕竟,当众脱衣那事儿实在不雅,当着相国公子的面说出来,也实在不成体统。罗宏想了想,自己长闻月几岁,也算她这臭丫头的大哥,实在有必要替她解围。“其实也不是……”罗宏自然而然地抬头,同徐禹捷对话。此刻,徐禹捷正与谢翊并肩。罗宏看向徐禹捷时,也一并扫了一眼谢翊。可偏就是这一眼,出了岔子。罗宏眨了几遍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待连续瞧了好几遍之后,罗宏才确认自己的眼神没错。当下,从罗宏的角度望过去,谢翊凛直的脖颈里竟红了大片。罗宏也是热血男儿,哪会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只一眼,罗宏便推测出,那定是闻月那小丫头片子所为!罗宏咽了口口水,想提醒谢翊,却因旁人在场,尴尬得直结巴:“殿、殿下……”罗宏的异样反应,引起了他身旁闻月的注意。她下意识地随着罗宏那震惊的目光望过去,须臾后,自己也惊在了那儿。眼下谢翊那脖子里通红大片的,可不就是昨夜为防江边客起疑心,她故意亲出来的……吻痕。“这……”闻月哑在了那儿,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偏罗宏还不知死活地压低了声音,小声质问她:“闻月你昨夜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如果真是什么都没发生,殿下这脖子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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