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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你成瘾[双医生]》TXT全集下载_7(1 / 1)

看到她嘴角强忍的笑意,傅西泮忽然明白了。他轻咳一声,凑近白芷,慢悠悠地说:“可是我……记得你搂着我脖子,夸我长得帅……”夸他长得帅……长得帅……帅……这句话在白芷耳边炸开,在她的脑袋里无限回放。“还有……”“我吃完了,科里还有事,先走了。”白芷没等他说完,端起托盘,低着头,一脸严肃地快步走向收碗处。别说了,别说了。太尬了,太尬了。她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几句话,直到坐回诊室时,她的面颊还是滚烫的。啊啊啊!!太讨厌了!!怎么会是他啊!!为什么偏偏是傅西泮啊!!白芷心里的小人捶胸顿足,喊了千遍万遍。她没想到自己的唯一一次搭讪就成了黑历史。果然,酒精有毒。若不是那日自己恰好考了医师执照太过开心,若不是酒精上头的晕眩,若不是傅西泮那……想到这里,她的脑袋里忽然浮现出,婚礼化妆间撞见衣服脱了一半的傅西泮。他那精致迷人的锁骨和下颔线,确实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随着回忆,目光上移,白芷的脑袋里拼凑出了傅西泮那张趾高气昂的脸,再美好的肉、体顿时都变得索然无味……她抓起桌上的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上‘傅西泮’的名字,又画了一个大大的叉。白芷一边画叉,一边哀怨:“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得只剩你了,我也不会喜欢你!”“如果全世界的男人只剩我了,大概你连队也排不上吧。”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完美地接上了白芷的话。白芷全身一抖,猛地抬头,对上的还是傅西泮那双满是讥讽的眼睛。“你……”傅西泮收起笑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你的手机落下了。”白芷一把收回手机,摆手严肃地说:“这里是妇科,男宾请止步,这位男医生请你离开。”傅西泮笑嘻嘻地背着手,慢吞吞地走出了诊室。回普外的一路上,傅西泮看着窗外的天空,他第一次发现阳光照进医院的走廊是这样的明媚。刚好下楼的叶远志看到傅西泮一脸笑容,且脚步轻快,甚至一蹦一蹦的,他大感意外。他眼睛一转,跟上去,问道:“傅哥,什么事怎么开心?”傅西泮笑而不语。叶远志又说:“这么开心,那晚上你请客吃饭呗?”“请!”“那明天呢?”“也请!”“傅医生,再跟你说件事呗。”“说!”心情大好的傅西泮答应什么都十分爽快,并且不经大脑。叶远志也是瞅准了这一点,趁机认错道:“哥,其实你办公桌上那个模型是我打破的……”“没……”傅西泮停下脚步,将要说出口的话全噎住了。等他转过头,叶远志已经跑开了,只有声音还回荡在走廊:“傅哥,我错了,对不起!”“叶远志,你给我站住!”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小可爱们可以支持正版,不要养肥,入v后会勤快更新哒。傅白cp这么可爱,你们舍得抛弃么,哭唧唧。另,隔壁《偏宠[双医生]》求个收藏。--预收《偏宠[双医生]》文案--[沉稳内敛急诊医生x又甜又飒实习生]【1】 *双初恋双c 八岁差*苏葶苈从小人美路子野,在医院里人称小魔王。一次单位出游,苏葶苈跟着妈妈和新来的实习医生打招呼,活泼的她走到陆商亭面前时忽然安静了,眨巴着眼,甜甜叫道:“哥哥好!”陆商亭俯身提醒:“你应该叫我小陆叔叔。”她摇头:“书里说遇上好看的男生要叫哥哥。”在众人的揶揄中,陆商亭抿嘴羞涩地挠挠头。【2】多年后,当年的清隽男生成了独当一面的急诊科主任。他内敛严谨,一双好看的眼眸比海深,比雾浓,勾人却带三分疏离。苏葶苈医院实习分到了陆商亭的组里。不少老同事指着她笑道:“哟,这不是小陆的小尾巴嘛,都长这么大了。”苏葶苈撇嘴,她对这个称呼并不满意。一次手术后,她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相濡以沫的老人感慨:“真好,我也想谈恋爱了,和你。”正在写病历的陆商亭手一抖,寡淡的语气竭力掩饰落寞:“你长大了,哥哥也老了……”苏葶苈轻笑:“没事,我专治老男人。”【小剧场】从不带实习生的陆商亭今年却是个例外。同事们都在猜其中原由。直到苏葶苈发了一条朋友圈:到底谁是小尾巴?一向少言的陆商亭立刻回应:我是。#听诊器里传出的心跳,每一下都在说我爱你#1v1 双c 治愈系 年龄差为八岁不是ltp,不是养成系,女主成年前男主没动过心第18章 18(入v一更)为了避免尴尬, 白芷一连几天看到‘普外’两个字都是绕道而行, 对傅西泮更是避而远之。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a市青少年宫要举行一次安全教育日的宣传。其中有一项是教会孩子们外伤的应急处理。童院长将这个任务再一次交给了傅西泮和白芷。周末,青少年宫。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参加这次的宣传活动。经历过几次宣讲的白芷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羞怯, 可现在傅西泮站在自己身边, 不说话,单是这么站着, 她就尬到头皮发麻,心中暗自祈祷这活动能快一点结束。来参加活动的家长和孩子数量超过了主办方的预计, 还好这次来进行义务宣传的不止白芷和傅西泮, 还有其他医院的医生。主办方先将孩子和家长分到不同的教室,让几个医生分组进教室,进行安全教育。迟迟不开始的活动,白芷在等待室里坐得有些心焦。傅西泮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怪异,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热、热的。”白芷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张扇风, 她轻咳一声,怕傅西泮多想, 想转移话题, 但大脑宕机的她只是别别扭扭地俯身凑近他放在桌上的手, “傅医生, 几点了, 怎么还不开始?”待她慢慢凑近后,目光却顿住了。傅西泮左手带着的手表似乎早就停止走动了,时针和分针停在九点一刻。但现在都已经下午了。白芷眯着眼睛,仔细一看, 他戴着的手表表面有几道明显的刮痕,表带也磨损严重,甚至有几块黑斑。随着傅西泮的一声轻咳,白芷虽立刻坐直了身子,目光却仍盯着那块手表。或许是他们平时穿着的白大褂都是宽松的长袖,所以白芷竟然没觉察到这块和他过分追求完美个性毫不相容的手表。傅西泮的手如机械般不自然地收起,放到了身体的另一侧,故意避开了她的目光。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三点了。快开始了吧。”白芷这才发现傅西泮两手的手腕上都戴着手表。左手戴的是残破老旧似乎已经坏掉的钟面表,右手则戴着一个小众品牌的精美电子表。两种不同风格的手表同时出现在傅西泮身上,古怪中却带一丝相似的和谐。就像傅西泮一样。他穿着细致考究,就连身上的雪松香都贴合他清冷的气质。可当他骑着全院独一份的自行车风尘仆仆地驶入医院时,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因为这个小小的发现,白芷的心思全落在了傅西泮的手表上。而傅西泮一连变换了好几个坐姿,刻意将带着旧手表的手藏到了身后。还好青少年宫的工作人员及时安排好场地,然后走进等待室,拯救了傅西泮。两人跟着工作人员走进教室。小小的教室里,坐满了学生和家长。白芷走进教室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坐在第一排的女孩。因为她身边坐着的正是之前xing教育公开课上帮自己说话的寂警官。白芷朝寂风点头示意。他嘴角一勾,脸颊泛起一片不易觉察的红晕。女孩用胳膊肘戳了戳寂风,打趣道:“表哥,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带你来呀~”寂风严肃地嘘了女孩一声,随后坐直身体,认真地听白芷讲课。这次来参与安全宣传讲座的各个年级的孩子都有,小到刚上小学,大到高中,年龄参差不齐,所以两人主要围绕日常急救知识展开。宣讲结束后,傅西泮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绷带和三角巾,分发给孩子和家长,让他们能通过实际操作来学习。傅西泮背着手在场内巡视,而亲和力max的白芷则站在第一排做示范,她身边还围了几个问问题的小朋友。其中就包括了寂风的表妹。女孩拿着三角巾,拉着表哥走到白芷身边,当着她的面用三角巾给寂风的手做了个三角巾包扎。“医生姐姐,你看是这样的吗?”“对。你真聪明,一学就会了。”另一个男孩像是邀功一样,将手举到白芷的面前:“姐姐,那你看我这样对不对?”白芷转过头,看见男孩包得如粽子一样的小手,噗嗤一声笑开了。原来男孩记混了绷带和三角巾的包扎方法,将三角巾拧成一股,然后像包粽子一样,把自己的手绑了个严严实实。寂风蹲下身子,解开了他手上的三角巾,又拿出自己桌上的绷带,说:“你看,这是绷带。”另一手则握着三角巾,“这是三角巾。”寂风将绷带按‘8’字的绕法,交叠环绕在男孩手上,“你刚刚用的‘8’字环绕是绷带的包扎方法,不是三角巾的。而且虽然是伤口要止血,但也不能这么用力地捆绑。你看,你的手都红了。”寂风耐心的一番讲解,男孩低着头,听得十分认真。而一旁的表妹却看着木讷的表哥翻白眼。他真当自己是来义务教学的吗??女孩还没说话,一个冷到冰窖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看来刑警队在急救培训上做得很好嘛。”寂风站起身子,依旧带着笑回应:“是啊。不会不行呀,我们这个职业,意外太多。”早在宣讲时,傅西泮就注意到坐在第一排的警官了。尤其是,白芷的几次提问冷场后,都是寂风或者他的妹妹及时举手解围。白芷夹在两人当中有些尴尬,她也蹲下身子,问那个小男孩,“还有哪里不懂的吗?”谁知刚才还一堆疑问的男孩,现在却摇摇头,跑到后排去找妈妈了。被晾在原地的白芷更尴尬了。幸好,眼尖的女孩走过来,她低头看着地面,绕着手指,怯怯地问:“医生姐姐,你可不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呀?这样我以后有问题都可以找你了。”傅西泮抢在白芷之前,替她回答道:“不行。”说完这句,他的语气稍缓,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名片塞到女孩手里。“这是南光医院的医疗咨询热线,还有a市的健康百事通。我们的工作很忙,上班时间也没办法接电话,你有问题要问可以先打这两个热线。”“哦。”女孩看了一眼手里的名片,冷漠应了一声,接着扬起脸,面无表情地又回了一句,“谢谢你,医生叔叔。”傅西泮咬着牙,缓缓开口:“不客气。”女孩走回寂风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哥,你在干嘛?快去找白医生要联系方式啊!”寂风挠挠头,瞥了一眼弯腰和小朋友说话的白芷,有些迟疑:“这不好吧。才见人家第二次。”女孩摇摇头,她看看眼眸晦暗不明,句句有深意的傅西泮,又扭头看看嘴角上扬,耳廓微红的表哥,女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医生哥哥!你说的那个头部十字包扎是怎么包的呀?可不可以再教我一次呀?”“可以呀。”傅西泮蹲下身子,从男孩手里接过被他试得褶皱拧巴的三角巾。他先是将三角巾放在自己腿上,将它展开压平,然后一手拿起三角巾的一角,绕过男孩的头部,边讲解边在他的头上比划。女孩看到白芷身边的小朋友散去,她赶紧拉着表哥的手往前凑。“医生姐姐,我哥有事跟你说。”“寂警官,什么事?”“啊?我……”寂风有些慌乱,表妹拉着他的手用力一扥,他轻咳一声,红着脸夸道,“白医生,我觉得你之前的那个宣讲很好。那天听完,我回局里一说,局长希望可以制作一些宣传册,下发到社区。”“好啊。我们医院有相关的宣传册的。要是你们有需要,到时候和我们院长联系就可以了。”“要不然我把童院长的联系方式给你吧。”白芷掏出手机,调出通讯录,一通查找。“呃……我……”寂风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闷声道,“好吧。”女孩看着自己迟钝的表哥,扶额长叹:“唉……无药可救。”而蹲着身子讲解十字包扎的傅西泮目光绕过面前的男孩,穿过几张课桌椅,直勾勾地盯着讲台上正在讲话的两人。白芷笑弯的眼睛,和那位寂警官嘴角勾起的弧度竟然有些相似??傅西泮撇着嘴,手上的三角巾又绕了一圈。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带着些害怕地开口:“医生哥哥,我的脑袋怎么有点紧呀?”“啊?”傅西泮一低头,发现自己在男孩的脑袋上已经绕了三圈,三角巾鼓鼓地抱在男孩额前,他倒吸一口冷气,赶紧反着解开,又重新包扎了一遍,说“刚刚哥哥给你做的是错误演示,如果包扎的时候太紧或者不得当,就会不舒服,明白吗?”男孩点点头:“嗯。”傅西泮看着包扎好的男孩欢天喜地地跑回座位,他也松了一口气。他歪头,又瞥了一眼白芷,随即心里一紧,转头不再看她。他们怎么样,又关自己什么事呢……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傅西泮看着林京墨婚礼上的合照,嘴里嘟嘟囔囔的。“是谁搂着我的脖子说我长得帅的?”他盖下照片,“算了。不过是花痴罢了。”随后他又翻过照片,盯着新娘身边笑得灿烂的白芷,“花痴变得真快。”-------作话--------寂警官不算男二,只是有名字的配角。没设置男二女二的,配角戏份都少,出现都是为了推男女主互动,正文部分无副cp。第19章 19(入v二更)活动结束, 白芷和傅西泮一前一后走出青少年宫。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路虎闪了两下车灯, 随着车窗的慢慢摇下,白芷看见了坐在驾驶座的寂警官。“白医生, 你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吧。”寂风怕她羞怯和尴尬, 立刻又补了一句,“还有傅医生, 也一起吧?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听到寂风对傅西泮发出的邀请,坐在后排的女孩撇嘴, 伸腿轻轻踢了一下驾驶座。不过, 寂风只是身子往前坐了一点,并没有放在心上。傅西泮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麻烦了。我也有车。”‘车’这个字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把白芷惊了一激灵。她迷惑地转过头,看见他手上牵着的自行车, 嘴角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心里暗自揶揄:你这算哪门子的有车?寂风又问了一遍:“那白医生呢?”傅西泮压低音量小声提醒她:“穿警服的可不一定是好人。”“咳咳。”白芷被傅西泮的话呛得直咳嗽,过了一会才笑着拒绝道, “我也不麻烦寂警官了。从这边到我住的小区还挺多路公交的。”女孩眼看表哥被拒绝, 她忍不住摇下车窗, 助攻道:“医生姐姐, 一起嘛!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呢。”她尽力地发挥自己的年龄优势, 说话的声音甜甜的,一双天真又充满期待的大眼睛看向白芷。白芷有些为难,刚要开口,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有时候小朋友也不一定是好人。”“呃……还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一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抢劫啦!!抢劫啦!!”一个惊慌的尖叫声划破空气,锐利地刺进在场人的耳朵里。寂风开门下车,动作迅速顺畅,他循着求救声往后看时,还不忘嘱咐车里的表妹:“乖乖在车里待着。”伴随着女人惊声尖叫的还有摩托车的轰鸣声,站在路边的白芷被这一声叫喊,惊出了一身冷汗,脑袋混沌一片。眼前一个穿着黑色短t,带着黑头盔的青年骑着摩托在路上疾驰。她瞪大了眼睛,全身像是石化般愣在原地。白芷身上的单肩挎包正是‘飞车党’的最爱,再加上她现在呆呆地站在路边,一看就是容易下手的目标。青年骑着摩托拐了个弯,朝白芷冲来。他右手紧抓着车把,左手从身后掏出匕首。明晃晃的匕首闪过的白光映在白芷的脸上,白芷面色惨白,甚至嘴唇都没了血色。她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尽管心里喊了千百遍躲开,但身子就是不听指挥地愣在原地。青年在摩托上两腿夹紧摩托,在摩托上微微站立而起。他举着匕首朝白芷挥来。呆在原地的白芷紧张到两手绷直,她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在倒流,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僵硬。忽然,她眼前闪过一个黑影,在强烈的撞击下,她整个人直挺挺地朝右边倒去。不过,让白芷感到意外的是,她倒下时身上不仅没有撞击硬物时的疼痛,并且还觉得身下一片柔软,甚至带着些温度。“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转过头,傅西泮的脸和自己不过咫尺之间,她甚至能感受他温热的呼吸。“我……我……”白芷像是弹簧一样,从他身上弹开。傅西泮皱着眉,一手按在地板上,慢慢地站了起来:“现在倒变得这么灵敏了。”白芷被他说得面颊泛红,羞窘地低下头。她看见傅西泮为了保护自己,右手被歹徒的匕首划伤了,鲜血顺着伤口渗下。“傅西泮你受伤了!”傅西泮抬起右手,左手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随手按上,“小事。”歹徒挥来的匕首砍在他的右手手腕,幸好有手表作抵挡,傅西泮的手只是被划了一个小口。不过他的电子表就没那么好运了,牛皮的表带被割断,随着他手部的挥起,电子表已被甩了出去。傅西泮在处理自己伤口时,他猛然发现自己揽着白芷的左手在摔倒时磕到了石头上,那块旧手表的表面碎成了好几块。原本还神情淡然的傅西泮看见自己破碎的手表,顿时慌了神,甚至比看见歹徒朝白芷砍来时还要慌张。他蹲下身子,伸着手在地上摸索,寻找着旧手表的碎片。看到他的伤口落了灰,白芷也蹲下身子,拉住他的手,阻止道:“你手有伤口就别动了,你要找什么,我来帮你。”傅西泮拧着眉,神情凝重。他没有听从白芷的劝阻,而是自顾自地继续找寻手表表面的碎片。另一边寂风则趁着歹徒抢劫时的降速,追了上去,他飞起的一脚踹倒摩托车。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失衡,歹徒连人带车都飞了出去,在地上翻了几滚后,终于停下。摩托车的车轮还在转动,发动机的轰鸣声渐小,歹徒在地上捂着腿,疼得吱哇乱叫。寂风走过去,伸手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拍了拍他的脸颊,“算你小子倒霉让我遇上,看到没,警察!”“哎哟……我……”“你什么你!”寂风不容他争辩,直接掏出手铐将他拷住。这时候,刚才呼救的女人也追了上来,她指着地上的歹徒说:“就是他!就是他!抢了我的包。”“嗯。”寂风再一次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一会你跟我去派出所做个笔录。”说着,他的手抓紧歹徒的肩膀,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寂风先将歹徒塞到了自己的车里,又给附近的派出所打了电话,要求派车派警员支援。他走到白芷身边,关切地问:“白医生,你怎么样?没事吧?”“没事没事。”寂风看见她手腕上的血痕,语气和神色都跟着紧张起来,“这还没事?”“啊?这……”白芷在他的提醒下,抬起手,发现自己的胳膊沾上了好大一片血迹,“这是傅西泮的血。”“哦……”寂风的语气缓和了一些,“那一会傅医生也和我们去派出所做个笔录吧,派出所有应急的医药箱可以给你包扎一下。”傅西泮小心翼翼地拿着旧手表的碎片站起,他用纸巾将碎片包好,再放进口袋。他的动作轻柔缓慢,小心谨慎,像是在处理什么珍宝一般。傅西泮看了寂风一眼,冷淡地说:“不必了。抢的不是我。我自己也会包扎。我还有事,先走了。”他收好东西,骑上自己的自行车,飞快地蹬走了。寂风叹气:“白医生,和他共事一定很艰难吧?”白芷勉强地笑了笑,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渍,喃喃道:“其实还好。”**傅西泮心中记挂着事,脚下蹬车的速度不断加快,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中。换上居家服后,他一头钻进了卧室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520胶水,又拿出小镊子。傅西泮坐在台灯前,猫着腰,将旧手表的零部件在桌上一个个摊开。他屏气凝神,十分小心地夹起那些零部件,然后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将它们一一粘黏回去。傅西泮的动作很缓慢,甚至比他做手术时还要认真谨慎,每粘完一个部分,他都要停下手来休息一会。才粘了一半,他的手已被汗液润湿,背后也湿了一大片。他擦了擦手上的汗液,低着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这块手表是很久以前,因为拿了竞赛奖,母亲送给他的。十四年前发生的车祸,不仅让母亲的生命停止于那一刻,也让这块手表永远地停在了九点一刻。十四年来,他一直带着这块手表,就像已经离开的母亲还陪在自己身边一样。可这一次,就像当初无法挽回母亲的性命一般,无论傅西泮多努力都没办法让手表恢复原状。方才为了救白芷,猛烈的撞击,不仅压碎了表面,表带也已经变形。傅西泮看着残破的手表,眼眶温润。他嘴唇发抖,捧着手表,轻声叹道:“你还是要离开我了吗……”第20章 20(入v三更)第二天午休, 白芷特意到食堂打包了一碗鸡汤去普外找傅西泮。然而她还没走到普外, 先在泌尿科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现在刚过坐诊时间,那人却拿着包、包着头巾在诊室外徘徊, 一脸十分着急的神情, 却又止步不前。白芷快步走过去和她打招呼:“林阿姨,你是来找京墨学长……”她的一声呼唤把林阿姨吓得一哆嗦, 连带着手里的病历都散落到了地上。林阿姨捂着胸口抱怨:“哎哟。你怎么回事呀,走路都没有声音的。”白芷干笑两声, 弯腰帮她捡病历。谁知她刚低头, 手还没碰到地上的病历纸,心却先咯噔一声沉了底。江篱姐现在每周二都会来自己的门诊挂号。她的病症除了调经,又和不孕有关,所以白芷对她和林京墨之间的事也有一些了解。可是白芷眼前的那张病历上, 清清楚楚地写着有问题的一方是京墨学长??这让她不由得吃了一惊。白芷借着捡病历的功夫, 迅速地扫了一眼病历。虽然这不是她的专业领域,但粗略的诊断结论, 和模糊的b超图, 都让这份病历透着怪异。白芷联想到之前江篱和自己说, 京墨学长已经想到了办法让双方长辈不再提这件事。现在再看到这张病历, 她一下就猜出学长想的解决办法。以前, 她只是在病房听患者说过这种粗劣的糊弄。没想到林京墨用的竟然也是这一招?!林阿姨看到白芷手里的病历,她慌张地一把夺过,然后羞窘地塞进包里。白芷宽慰道:“林阿姨,你放心, 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而且,江篱姐现在也在挂我的门诊号。”一听自家儿媳是白芷的病患,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想到白芷刚才眉头微蹙,表情严肃的样子,她又紧张了起来。林阿姨怯怯地问:“这……还能治得好了吗?”白芷轻笑一声,拉过林阿姨,带着她往普外的病房走。“阿姨,你不用担心那么多。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和京墨学长好好聊一聊。”“这事我和他聊有用吗?这不是应该找你们医生吗?”“呃……”白芷面露难色,咽了口唾沫,提东西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就……静下心和他聊一聊,可能就会好了吧。”白芷在妇科最怕的不是难以治愈的病例,而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庭矛盾。林阿姨虽然不懂医学,可是她阅人无数,看到白芷欲言又止的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脸色顿时阴沉了,眼眸里透着隐隐火光。白芷被吓得不敢说话,唯恐再牵扯出什么不该说的。到了普外的医生办公室,正好只有林京墨和傅西泮在。“哟,小芷怎么来了?”林京墨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语气随着白芷身后人的出现变得低沉,“妈,你怎么……”“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林阿姨一把将那张病历拍在林京墨的办公桌上,“要不是我今天碰到小芷,你在医院可就麻烦大了知道吗!”林京墨看到母亲带着病历跑到医院来,他也是满脸的惊讶。原本他以为只要这样,两边老人就不会再去打扰江篱,自己的母亲也会因为耻于开口不再提起这件事。白芷垂着的手微微勾起,又晃了几下,示意傅西泮出来。傅西泮没见过这阵仗,愣了几秒才匆匆跑出办公室。走的时候,他很贴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林阿姨顾虑儿子的脸面,就连发脾气时都刻意控制着音量。林京墨的性子虽温温和和,但母亲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反驳了回去。傅西泮和白芷像两尊门神一样,一左一右地立在办公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吵闹声。白芷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看到手里的东西,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她抬起手,将鸡汤举到傅西泮面前:“昨天谢谢你救我,这个是请你的。你的手……”“噢。没事了。”傅西泮接过鸡汤时,还顺带甩了甩自己的手。白芷看到傅西泮两手手腕的手表都不见了。她想起他那块老旧的手表,怯怯地问:“你的表都坏了?要不然我买两块新的赔给你吧?”“不用。一块不值钱,一块其实……”傅西泮深吸一口气,“早就坏了。”白芷问得小心翼翼:“那块表是不是对你很重要?”傅西泮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晦暗不明的眼眸沾染着酸楚,声音忽然变得喑哑:“嗯。但……其实是一件早该扔,我也想扔的东西。”早该扔?还想扔?却戴到表带磨损掉漆?白芷嘟着嘴,心里更加疑惑了,但她不敢再问。屋内的吵闹声渐大,白芷甚至难得地听见了林京墨拼命克制音量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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