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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娇》TXT全集下载_4(1 / 1)

面对来人热情的示好,他不动声色的敛了唇角的散漫笑意。恢复了往日的温润清雅。“江总,真巧啊,我刚刚在外面就觉得像你,想不到还真是。”江丛羡点头笑笑,握住他递过来的右手:“刘经理是来青市出差的吗?”男人面对他还是有些局促,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对啊,公司在这边拓展了新的项目,就过来看看。”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林望书,将询问的眼神投向江丛羡:“这位是女朋友?”江丛羡垂眸轻笑,没否认,也没承认。男人准备过去打声招呼,被江丛羡给拦下了:“小朋友胆子小,怕生人。”语气尽是宠溺。那人倒也识趣,调侃间奉承他:“这下那些贵女们该难过了。”江丛羡脸上铺着薄笑。视线偶尔会从林望书身上扫过,却从不做过多的停留。仿佛只是碰巧停顿。她正拿着那张名片,小心翼翼抚平争抢时弄出的褶,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江丛羡似乎被那个叫刘经理的人缠上了,林望书离的远都能听见他拍马屁的声音传来。“江总年纪轻轻就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放眼整个北城,也挑不出第二个来了。”“孙家那个长女我前些日子倒是在她爷爷的寿宴上见过几面,身材高挑,长的也有些姿色,不过还是配不上江总您。”江丛羡偶尔淡淡的应付几句,态度谦逊,倒也看不出不耐烦来。只是左手搭放在手腕上,轻轻扭动疏通筋骨的动作还是无声无息的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这是他表达烦躁的动作。看来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彻底到了临界值。果不其然,在男人准备再次开口开启新一轮的马屁时,他轻笑着打断:“刘经理的航班好像快起飞了。”男人笑着点头:“你看我,这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多亏了江总提醒我,改天有空一起喝一杯?”“嗯。”江丛羡不紧不慢的应道,“如果有空的话。”直到那个男人离开,江丛羡那张伪装的面具逐渐撕破。脸上那点本就为数不多的笑意彻底荡然无存,他微侧脖颈,扯开领带。林望书仍旧捧着那本红色封面的书在看。江丛羡冷笑:“怎么不继续看那张镶了金的名片了?”林望书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索性把书合上,放回原位。空姐过来提醒登机,林望书先起身,想要和江丛羡拉开距离。后者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嫌我丢脸,不想和我走一起?”林望书没有理他,只是将被他弄皱的袖子抚平。倒像是直接用动作承认了。看到她的举动后,江丛羡嗤笑一声,阔步走开。他没有再和林望书说一句话,上飞机后就睡了。头等舱里安静,空姐送来餐食和毛毯,也都是轻拿轻放。似乎怕吵醒他,她犹豫的看向林望书。后者放下书,轻声说:“给我吧。”江丛羡起床气大,如果说他的整个人生都是虚伪的,那么被吵醒的这几分钟里,可以算的上是他人性最真实的瞬间。冷血,阴狠,完全展露无遗。他就像是地狱里的阿修罗,哪怕是面带微笑,也足够让人胆寒。自小接受的良好教养让林望书没办法看着无辜的空姐去惊醒这头沉睡的雄狮。接过毛毯后,她犹豫片刻,想到过足的冷气,垂放下的胳膊还是轻轻抬起。动作轻柔的把毛毯盖在他身上,手捏着边角掖好,长发因为她此刻的动作而垂落。等忙完这一切后,她抬眸,视线正好和男人深邃的眼眸对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林望书其实还没有太仔细的看过他,她只知道他长了一副禁欲斯文的皮囊。方便他进行伪装。哪怕他不说话,光是站在那里,似乎都足够温和儒雅。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不再是隔着朦胧暧昧的灯光,也不再是被情/欲迷了眼的状态。纤长的睫毛,算不上卷翘,因为刚睡醒的缘故,眼睛惺忪的半睁,睫毛投下的阴影覆在眼底。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林望书没想到自己这么小的动静还是把他给吵醒了。看来他的睡眠障碍好像越发严重了些。她尽量按捺住恐惧,表现出势均力敌的淡定,继续把被角掖好:“会着凉的。”哪怕表现的再淡定,因为害怕而轻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内心。在他面前,她的那点蹩脚演技还是太拙劣。一眼就能望到底。不可能不怕的,林望书亲眼见到忘了敲门进到江丛羡书房,将浅眠状态里的他吵醒的助理,被他打到跪在地上求饶的那一幕。那个时候的他周身的狠厉,和平日里的温润形象天壤之别。也是从那天起,林望书才开始对他心生畏惧。做好了承受他怒意的准备,江丛羡却什么也没说,调整了下座椅,直起上身。身上的毛毯因为此刻的动作而滑落,搭放在腰间。他抓了抓额前碎发,刚睡醒的声音更显低沉:“几点了?”作者有话要说:小江不是暴力倾向,他只是有病,嗯真的有病(认真脸第十章林望书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表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自己。“三点半了。”他低嗯一声,便再无后话。只是偶尔,视线会短暂的落在尚在腰间的那张薄毯上。不过片刻,很快就移开。空姐端着饮品过来,他把薄毯递还给她。空姐礼貌的询问:“请问不需要了吗?”他语气冷漠,态度转变的有些快:“拿走,碍眼。”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空姐有点尴尬,却还是保持着职业性的笑容,尽可能的满足vip客户的需求。不清楚他的情绪为何突然转变的这么快,林望书也不太想去清楚。神情专注的看着书。飞机降落在岭东机场,从vip通道离开,机场外已经有人等在那了。黑色的宾利后还跟了两辆奔驰。几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站在车旁等着,林望书只认得倚着宾利车身站着的蒋苑。看到江丛羡出来了,他站直身子过来,语气恭敬:“陈二公子生辰,让您一定过去,光是电话里就催了好几遍,我也不敢擅自替您应下。”江丛羡把扯松的领带整理好,恢复了往日的一丝不苟:“去吧,他家老头子还有点用处。”陈二就是个圈子里常见的纨绔,花天酒地,无所事事。江丛羡从不把这种人放在眼里。他家真正管事的是他家老爷子。蒋苑拉开车门,安静的等在一旁。上车前江丛羡停顿片刻,看了眼身后的林望书。她正抱着书,不知道应该上哪辆车。江丛羡明显有工作要忙,肯定顾不上她。他收回视线:“送她回学校吧,本来成绩就差,还敢翘课。”林望书秀眉微蹙:“我有请假。”他挑眉,淡道:“还说不得了。”林望书不想再理他,径直走到后面的奥迪车旁,开了车门坐进去。司机也不敢贸然开车,将询问的眼神移向江丛羡。后者点了点头,他才踩着油门倒车离开。虽然请了两天假,但林望书的确也该多把时间放在练习上了。她抱着琴谱去琴房,走廊上的几个女生正议论着最近听到的八卦。“听说陈素敏也参加了这次的选拔。”“啊,那我们岂不是没胜算了?”“本来就没多少胜算,林望书好像也报名了,这下有好戏看喽,看看这两个西洋乐的才女哪个更胜一筹。”陈素敏和林望书都是西洋乐专业的,学的也都是大提琴。两人因为外形过分优越,经常被放在一起议论。学校的论坛里甚至还有她们的对比贴。关于长相和身材还有性格,方方面面,格外具体。娇气小姐和清冷美人,似乎各有特点。那个帖子都给堆盖出两万多楼了,还是没有分出个胜负来。这次的选拔赛,众人的目光似乎都放在了她们身上。就等着看谁胜出了。正议论的几个女生看到旁边走过去的林望书,彼此交换了下视线,快步走开了。林望书对于那些话充耳不闻,只是脚步逐渐放慢。陈素敏,如果她也报名的话,她的胜算就会更小一点。“林望书!”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一点雀跃。徐景阳跑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他小心翼翼的护着。直到跑到她身边了,才喘着气停下来,“我听你们教授说,你感冒了,没事吧?”感冒不过是她为了请假找的一个借口而已。她微抿了唇,点了点头:“好多了。”徐景阳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看你今天都没来还以为感冒加重了呢。”他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给你买的。”林望书没接:“什么?”“蛋糕,我问过寻雅了,她说你最喜欢吃的就是这家了。”“谢谢,不过我最近在减肥。”她礼貌的拒绝了他的好意,继续往前走。徐景阳跟在她身旁:“我听说你月底要参加一个选拔?”林望书点点头。他东扯西拉的说了很多有的没的:“那天我正好没课耶,礼堂好像离的挺近,走过去十分钟就到了。”他说这话时,时刻观察着林望书的表情。“那个……”他犹豫的挠了挠头,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我可以去看吗?”林望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自己:“选拔那天本来就是公开的,你想去的话当然可以。”徐景阳开心的嘴角的咧嘴笑,露出两排大白牙:“那我到时候去给你加油。”林望书礼貌的道了声谢,走到琴房门口时,她顿下脚步:“我到了。”徐景阳笑道:“我看着你进去。”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林望书没有再理会他,开门进去。然后动作极轻的把门关上。徐景阳站在窗户旁看了一会,她把琴谱放下,手臂抬高,将长发随意绑成马尾。露出白皙纤细的天鹅颈。她演奏的曲子徐景阳没听过,他对音乐没什么涉猎。但是很好听。微风将白色的窗帘吹的晃动,暖阳沿着缝隙渗进去,她周身都像是镀了一层光。像误入凡尘的仙女一样。--陈旬电话打了十几通,蒋苑就是个公事公办的机器人,来来回回都是那么一句话。“待先生下飞机了,我再给您答复。”怀里的女人都索然无味了,他就跟块望夫石一样,站在露台,盯着酒店大门外的车来车往。江丛羡不来就太没意思了。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陈二公子,实则是江丛羡的一条舔狗,说出去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宾利车内,江丛羡长腿交叠,看着笔记本上这一季度的财务报表。蒋苑在前面开着车,一边说着:“方才陈二公子打来电话,听他话里的意思,陈老爷子好像有意让你成为陈家女婿。”江丛羡将笔记本合上,随手放在一旁,不太感兴趣的问了一句:“陈家女婿?”蒋苑点了点头:“您见过的,之前在江北慈善拍卖晚会上,与您打过招呼的陈素敏,您还夸过她眼睛好看。”这几日的舟车劳顿,江丛羡平静的眼底也稍微浮现一抹倦色。他抬手按了按眉骨:“不记得了。”哪怕的确有说过这种话,也并不意外。生意场上总得说些漂亮的奉承话,夸男人事业有成,夸女人长的漂亮。来来回回也就这点套路。拉拢人心嘛。他有野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与生俱来。那点自命不凡的清高对他来说一文不值。车子匀速行驶,停在了酒店楼下。陈旬通过窗户看见了,连忙让小弟下去迎接。江丛羡才刚从车上下来,就瞧见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排排站着,低头和他鞠躬。场面颇为滑稽。他看了蒋苑一眼,后者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个状况。陈旬爽朗的笑声从里面传来:“羡哥,你看我这阵仗可以吗,酷不酷?”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蔑,却不过片刻而已。脸上仍旧挂着淡笑,温和的点头:“不错。”他的话对陈旬来说显然很受用。上个月他在夜店喝酒,和人起了点冲突,那人也是有点势力的,带了几个人,手上还都拿了家伙。如果不是江丛羡的人恰好路过,恐怕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从此以后,那个不可一世的陈二公子,便有了仰慕对象。一路将人带到宴厅,他喋喋不休的讲着自己最近的英勇事迹。不过就是在夜店里把别人都给喝趴了,自己却还站得稳,或者是跟好朋友抢女人抢赢了。将不务正业的纨绔发挥到了极致江丛羡轻笑的应着:“看来陈二少最近风光无两。”陈旬被他夸的有点不着五六。电梯门开,一行人出去。陈旬还想拉着江丛羡多说会话,不过后者显然和他的纨绔不同。上流社会的酒宴,不论是红的白的,都能和利益挂上钩。江丛羡此番过来,不光是为他庆祝生日的,他有正事要办。陈旬也清楚。瞧见他眼底的失落了,江丛羡笑了笑,温声安抚:“我很快就过来。”闻言陈旬眼前一亮:“一言为定啊。”“嗯。“江丛羡去见了陈老爷子,年近六十了,仍旧精神矍铄,左拥右抱一个不耽误。想来也是顾及到今天的场合,只带了个模样温婉的女伴。看眼角细纹,应该在四十岁上下。他礼貌的打过招呼。陈老爷子见他稍显倦色,关切的问道:“听蒋苑说,你飞机刚落地就过来,眼下是还没休息过吧?”江丛羡:“在飞机上休息过了。”陈老爷子的笑声爽朗,看向身旁的女人:“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小江,怎么样,是不是一表人才?”女人笑着点头:“的确,和我们素敏倒是般配。”儒雅温和,谈吐斯文,听说还是个经商奇才,年纪轻轻便靠着自己走到今天这步,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优质股。宴厅里的灯暗了几个度,前方的灯倒是亮了。铺洒在那一方区域里,众人纷纷将眼神移了过去。身穿高定礼裙的女人,正姿态优雅的拉着大提琴,音色浑厚丰满。曲调熟悉。林望书曾经给他演奏过。还是她刚来江家那天,他让她拉的。小姑娘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跟死了亲爹一样。……不过她那时的确也刚死亲爹没多久。不情不愿的拉给他听,还故意弹错几个音,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他反抗一样。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前面拉琴的女人,拉的没她好听,长的也没她漂亮,那双被她夸过好看的眼睛更是没法和林望书比。鱼目与珍珠的区别。一曲结束,满堂掌声。他也跟着敷衍的拍了几下,陈素敏放下琴弓,视线在人群里扫过,最后落在江丛羡身上。见他在鼓掌,她脸一红,放下琴起身。陈老爷子老来得女,对这个女儿疼爱的紧。哪怕她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开始关心她的婚姻大事了。上流阶层的婚姻大多都与利益挂钩,没什么感情。既然都是联姻,不如联个优秀点的。江丛羡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不光是年轻一辈里最有能力的,而且待人谦逊,又是个温温柔柔的性子。最重要的是自己女儿喜欢。陈素敏红着一张脸过来:“爸,你们在聊什么呢?”陈老爷子笑着训斥她:“没大没小,见到哥哥还不打招呼。”她不太敢看江丛羡,视线偶尔对上都会很快的挪开,像被烫到一般。上次江北一别,她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江丛羡那张禁欲好看的脸。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夸她眼睛好看。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语气,辗转在她耳边,似成了请话。缱绻的让人心软,好似浸泡在蜜罐里,从头到脚都是甜的。第十一章陈素敏低垂着头,声音轻细的喊了一声:“丛羡哥哥。”后者笑着点头。陈老爷子有意撮合他们两,笑说:“素敏,还不带你丛羡哥哥四处转转。”她应了一声,然后羞涩的过去。宴厅也没什么好转的,走几步就会遇到熟人。大多都言语奉承的和江丛羡打着招呼。他也好脾气的回应着,修长手指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香槟。不时也有前来搭讪的名媛贵女们,穿着得体优雅的礼裙,妆容精致,个顶个的好看。瞧见站在他身旁的陈素敏了,彼此交换了下视线。想着今天陈家才是东道主,不爽也只敢往肚子里咽。还挺会先下手为强的啊。周围那些贵女们觊觎的眼神让陈素敏腾升了危机感。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就急着去宣布正宫身份,纤细的手腕就要往江丛羡的臂弯里挽。陌生的触碰让后者微皱了眉,不动声色的避开了。陈素敏一愣。他声音平静:“不好意思,我有些洁癖。”言下之意便是在说,他不喜欢她的触碰。陈素敏有些窘迫,却也能理解。做为今天的寿星,陈旬和那群前来祝贺的狐朋狗友叙完旧了,扒开人走过来。正好看到自家妹妹站在江丛羡身旁,想起老头子前几天在饭桌上讲的,有意让江陈两家联姻。他也希望这事能成。江丛羡在他心里的地位几乎和他爸齐平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男人摘下眼镜擦拭镜片时的淡然,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群被打趴在地上的人。脚踩着手背轻声询问:“以后还敢不敢了?”周身气质分明是斯文矜贵的,却莫名危险。陈二公子为了争女人和人起了冲突,势单力薄,被人压在地上打。如果不是在附近审视新项目的江丛羡恰好经过,恐怕他现在胳膊腿至少得废一个。从那之后,陈二公子因为崇拜,而开始模仿江丛羡的一言一行。画虎类犬,小孩子办家家一样。陈素敏看到他了,喊了一声哥。陈旬应了一声,替她制造机会:“羡哥,您月底有空吗?”江丛羡看了眼身后的蒋苑,似在询问行程。后者低头:“月底三天都有空余时间。”陈旬顿时乐了:“正好,我妹她月底学校有个选拔,大提琴的,你要是去看的话她估计得乐疯。”陈素敏埋怨的推了他一下:“你乱说什么。”却也面带期待的看着江丛羡。男人也不知在想什么,沉默片刻后,问她:“你是北南大学的学生?”陈素敏点头:“是的。”她在心里窃喜,他居然连自己是哪所大学的都知道。乐器,日期,大学名字,全部对上了。看来林望书最近废寝忘食准备的就是这个选拔。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他微勾唇角。陈素敏被这个笑容击中,心跳的很快。江丛羡点头应下:“好。”心跳的更快,悸动变成雀跃。强忍着厌恶参加完了这场生日宴,好在不虚此行,陈老爷子同意将北边那块地皮卖给他。似乎算准了江丛羡会成为自己的女婿,还特地给了个亲情价。出了酒店,男人彻底撕破那张温和笑脸,脱下西装外套扔给蒋苑,不耐烦的说:“扔了。”蒋苑心下了然,老实照做。--(球球的喵)客厅里,忙完家务的小莲正在沙发上织毛衣。林望书换完鞋子进来,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还是第一次见到织毛衣,有种新鲜劲。小莲笑着往旁边挪了挪,给她空出一个位置:“这不就快入秋了吗,所以我想着给我爸妈织几件毛衣。”林望书在她身旁坐下:“织毛衣?”小莲见她似乎感兴趣,问道:“要不要我教你?”林望书犹豫的开口:“可以吗?”小莲笑道:“当然可以。”她递给她一团毛线和两根织针,手把手的教她:“这样,先绕过来,然后再穿过去,再穿一圈。”林望书聪明,很快就学会了。没多久就织好了小半截袖子。门外传来车轮压过水泥地面的声音,大铁门吱呀的响。应该是先生回来了,小莲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过去开门。江丛羡解开袖扣进来,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林望书。正低着头,神色专注,怀里放着一团毛线球,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属猫的吗,玩个毛线都这么认真。”林望书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小莲走过来,笑道:“书书姐在织毛衣呢。”江丛羡低笑:“还会这个?”“书书姐姐很聪明,一教就会。”江丛羡问她:“知道我的尺寸吗?”林望书侧了下身子:“又不是织给你的。”他挑眉:“哦?不是织给我的,那就是织给野男人的了?”他抱着她,下巴枕在她肩上,声音轻柔,“织给哪个野男人的,告诉我,我找人打断他的腿。”小莲很识趣的走开了,客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林望书推了他几下,没推开。他抱的更紧一点,脸埋在她柔软的颈窝,贪婪着闻着她身上那股女性的清香:“不是让你洗干净了等我回来的吗,怎么身上还是这么香。”林望书怕他胡来,提醒他:“这里是客厅。”“嗯。”他枕在她肩上不动了,“让我再抱一会。”“好累。”他本来工作就忙,陪着她回青市也没怎么休息,刚下飞机就忙着应酬。林望书讨厌归讨厌,却也还是分得清楚好坏的。姥姥和林约的事,是他帮了自己。听着他声音里的疲倦,林望书也没有再推开他。直到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变的平稳,应该是睡着了。小莲轻手轻脚的出来:“先生睡着了吗?”林望书点点头:“睡着了。”江丛羡近一米九的个子,此刻靠在林望书身上,二人的姿势看上去亲密的不行。小莲偷笑道:“书书姐姐真厉害,先生平时吃药都不一定能睡着,在你肩上才靠了这么一会就睡着了。”她年纪小,也不清楚林望书和江丛羡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觉得,两个长的这么好看的人,一看就很般配。看到他们两个恩爱她就很开心。林望书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醒,肩膀被他压的有点酸。小心翼翼的动了下坐麻的屁股,眼睫微垂,正好撞进江丛羡那双深邃如墨的眼底。林望书没有防备,吓了一跳,这人每次醒都是悄无声息的。“吓到了?”她伸手推他:“既然醒了就起来。”他不动,也不肯起身:“再靠一会。”刚睡醒的声音还有点哑。林望书推不开他,也只能由着他了。电视里随便调了个台,音乐频道,某个交响团的演奏。镜头拉近,她看到某个熟悉的脸时,眼眸微亮。是盛凛。他可以说是林望书的音乐启蒙,开始接触大提琴就是因为无意中在电视里看到的演奏片段。那个时候的他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他是儒雅斯文的,这种特性与江丛羡的不同。前者是发自内心的,而后者,不过是为了利益伪装出来的。她看的认真,电视屏幕却没有任何征兆的黑掉了。江丛羡不知何时已经从她肩上起来了,可能在她认真观看演奏的时候。他把手里的遥控器扔回茶几上,脸色阴沉:“吵死了。”明明音量不大。她怕吵着他睡觉还故意调小了一点。林望书想着,可能是他的睡眠障碍更严重了。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之前的那个文名不能用,所以就改了一个~没有收藏作者专栏可以点进去收藏一下哦qwq第十二章 (捉虫)她抱着那团毛线和织了半截的袖子起身,回了房间。江丛羡不和她一起睡,除非有需求了才会来她的房间。林望书的床不大,她一个人睡绰绰有余,多一个江丛羡就会显得有些挤了。林望书每次都得缩在他的怀里才能稍微舒服一点,不然后背抵着墙,很难受。他今天有工作要忙,没空“宠幸”她。林望书在家从来不练琴,怕吵到他们。打发时间基本就是学习,枯燥乏味。今天好不容易学到了新技能,她上网找了个教程,照着上面织。想着先织一件试验品出来,如果成功了,就给姥姥和林约都织一件。--她一放学就回家织毛衣。一件毛衣只剩最后半截袖子就织完了,小莲夸她:“书书姐姐真厉害,我第一次织的时候都花了一个多月呢,你居然这么快就织好了。”林望书不确定自己织的对不对,把毛衣举起来,问小莲:“这样是对的吗?”“是对的。”小莲接过毛衣,上下看了个遍,“真好看,先生肯定会喜欢的。”“不是给他的。”她把衣服重新叠好,原本只是打算练练手,尺寸也没按照他的身材来。江丛羡身高一米九,平日里穿着西装看上去修长清雅,脱了衣服却是劲瘦健壮的。他的个子高一些,肩也更宽一些,这个毛衣他穿不下。小莲心里疑惑,这分明是件男款,却不是给先生的,那能是给谁的?却也没多问,她有身为下人的自觉,主人家的事情,不是她们需要操心的。林望书也有些日子没见到江丛羡了,她睡时,他还没回来。她起床,他还没醒。作息时间似乎错开了。林望书难得有神经放松的日子,只希望他每天都这么忙。这几日他都是深夜才回来,总是醉醺醺的,偶尔还会带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浓郁,刺鼻。蒋苑扶着江丛羡进屋。林望书在写论文,拿着杯子出来冲泡咖啡,正好瞧见。江丛羡在沙发上坐下,领带扯的松垮,白皙的脖颈被酒精染上一层浅薄的欲红。他抬手按眉心。小莲在半个小时前就接到蒋苑的电话,提前煮好了醒酒茶。江丛羡面不改色的喝掉,放下盅盏时,视线落在吧台旁冲泡咖啡的林望书身上。他将领带抽出,开始解衬衣领扣,声音低哑:“过来。”林望书端着咖啡杯没动。他微皱了眉:“我让你过来。”虽然不愿,可她还是不得不听话的过去,把咖啡杯放下。“扶我去浴室。”林望书有片刻迟疑:“我怎么扶的动你。”他淡道:“我是喝醉,不是残了。”说完,他搂着林望书的纤腰,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林望书一米六八的个子,细胳膊细腿的,扶着他有些吃力:“你好重。”他微勾唇角,在她耳边低笑道:“平时在你身上压四五个小时也没见你嫌我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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