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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娇[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1 / 1)

心下胡乱想着,走到一扇紧闭的石门前,卿衣正待运气推开,却是还没出手,石门自发大开,里头遥遥传来一道男声:“明乐来了。”“是。”“进来吧。”卿衣走进去。当先是一条石道,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卿衣也没点灯,她径自往里走,走到深处,才渐渐有了光亮。抬眼看去,石道尽头是个不大不小的石室,里头布置极其简陋,唯其中一面石壁上挂着幅画,此外便再无别的装饰。卿衣下意识看了眼那画。画的是个女子。女子身穿红衣,俯身嗅花,体态曼妙身姿婀娜,教人想拨开那散落下来的长发,好生瞧瞧她脸容又是何等的美丽。料想这女子是圣主心上人,卿衣看一眼便不再看。她目光一转,圣宫第一人正盘膝坐在石室最中央处,他年岁已过四十,可瞧着却风华正茂,和寻常年轻人没什么两样。这便是宗师之上的境界。说来圣主也算明乐半个师父,卿衣正要拜下去,圣主抬手一招:“明乐来。”卿衣去到他近前,同他一样盘膝坐下。圣主道:“不是要年后回来,怎的提前这么久?”卿衣道:“秋桑对我下手了。”圣主道:“哦?”他目光平静无波,好似深潭。卿衣没说春.药的事,只道:“她等不及了,想逼我拱手让位。”圣主道:“你想让吗?”卿衣说:“自然不想。”圣主道:“乖孩子。”又道,“再近点,让我好好看看你。”卿衣暗自一皱眉。这个圣主好像有点奇怪。但她现在不是圣主的对手,只能依言往前,同圣主之间的距离拉近到堪堪一尺,才见圣主神情微缓,似是终于满意。这样近的距离,卿衣才下意识提起心,圣主已然靠近,轻轻嗅了嗅。卿衣心里一跳。下一瞬,圣主抬起头来,眼睛紧盯着她,道:“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他问,“是谁?”卿衣嘴唇微动,还没说话,圣主又兀自继续说道:“不是答应过我,此生除了我,不会靠近别的人?明乐,”他目光忽然变得缱绻,“你走的这些日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伸手,想要搭上卿衣的肩。卿衣这才知道,原来那幅画上的人是她。第73章 圣女专心事业4圣主抬手要碰她。卿衣下意识往后一让。圣主的手顿时僵在半空, 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碰着。他有些不悦。但卿衣哪还会管他悦不悦,她直接站起来, 一连后退到石室之外才停下, 彻底拉开和圣主之间的距离。这动作让圣主面上那点不悦更加明显, 同时目光也不再缱绻, 恢复了先前的古井无波。他这么看着卿衣, 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卿衣一边不动声色地暗自提气,随时准备动手或者跑路,一边迅速问系统:“圣主这怎么回事?”系统之前给她的资料里, 可从头到尾都没提明乐和圣主之间有超出仇恨的关系。岂料系统也很茫然。“……我也不知道。”系统说, “你等一下, 我给总局发信问问情况。”卿衣说:“好,你快点。”系统这就飞快操作, 还往标题上标了个十万火急。不过再十万火急,也得有个急的过程, 加上一来一回更需要时间,卿衣心知短时间内是收不到总局回信, 她不能指望这个,于是她继续盯着圣主, 想看圣主接下来的反应, 她也好做出相关反应。正当卿衣思索她这种毫不领情的表现, 圣主绝对会发怒,便见圣主垂下手,面上的不悦渐渐收敛。他要发怒了。卿衣想。接着便见他开口, 语气听着竟有些赧然之意。他道:“我忘了,你不喜欢我碰你。”卿衣:“?”他继续道:“是我疏忽了……明乐来,”他又招手,“我不碰你了,你别走。”卿衣站着没动。她道:“不必。圣主有话直说便是。”圣主听罢,还要再招手,但见她不仅不动,还作势要离开的样子,他只好道:“明乐,你对我无需如此。”卿衣没接话。他好像也不需要她回答一般,继续自言自语道:“昨日你还唤我名字,怎么一夜不见,又唤回圣主了?我早说过,此地唯你一人能进,只有你和我,别的人进不来,你不必担忧会被他们发现。便是被发现了,也有我护着你,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说话间,他目光重新变得缱绻,似乎深爱着她。卿衣却油然而生一个猜测——这个圣主有病吧,精神方面的?昨天明乐可不在圣宫。明乐也根本不知道圣主名字!“他这是脑子有问题?”系统也看出来了,“他说的这些,明乐资料里全都没有。”除去攻略目标,总局提供的资料向来全面,因此系统基本可以断定,圣主应该是出于明乐此次离开太久,导致过度思念按捺不住的缘故,才会当着面说出这些从未说过的话。否则,以圣主这么个状态,哪怕他不说话,光是长时间地盯着明乐,也该让明乐觉出端倪,从而记录在资料里。也就是说,尽管不知道圣主何时对明乐产生了感情,但无可否认的,圣主是暗恋。毕竟明乐对圣主可从来都抱着杀死他的念头。听了系统的判断,卿衣问:“那现在这个情况,我是和他打一架,还是直接跑?”系统说:“直接跑吧。虽然他脑子有问题,但他武力值没问题,你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趁机杀他也行不通。”卿衣想了想说:“万一他以为我其实是想让他指点我呢?”系统说:“指点的话得上手,这不正合他意?别说了,赶紧跑,难不成你想被他缠上?”被这种人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有病治病乃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可看圣主这个样子,他铁定没治过病。估计连看病都没有过。卿衣深感老父亲的话有理,便对圣主说道:“圣主,时候不早,我先告退了。”她完全没回应他那些满含心意的剖白。于是圣主面色变得不好看了。他沉默片刻,道:“明乐,你在怪我。”卿衣:“……”老父亲说得没错,这种病人果然很难缠。她腹诽着,嘴上否认道:“我没有。”圣主道:“你有。你在怪我说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卿衣继续否认:“我没有。”可别说,他这一提,卿衣还真有点好奇,是宗师之上的境界强到连气味都能分辨得出,还是圣主他嗅觉过于灵敏?正想着,便听圣主一叹,他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拈酸吃醋……可是明乐,我控制不住,我一想到你不在我身边时,就是同别的人在一起,我很害怕,你终有一天会抛弃我。”卿衣道:“圣主多虑了。”她又说了遍,“我告退了。”言罢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而就像之前她不让圣主碰,圣主也没发怒,此刻圣主看着她走入石道,连个背影也不留给他,他却也只那么看着,始终没动。直等卿衣走到来时通过的那扇石门,才听后头隐约传来“哗啦”的铁链声响。系统也听到了。“他被铁链困住了?”卿衣问。“应该?”正巧这时总局回信发过来,系统一边点开回信,一边动用搜索功能,双管齐下,很快明白,原来并非圣主没有治病,而是圣主的病连神医谷里的神医都束手无策。至于原因,一则圣主练功出了岔子,二则圣主本身抗拒治病。前者很简单,神医谷的人大多手无缚鸡之力,医术再高明,也解决不了因练功产生的问题,故此只能打造一副铁链,将圣主牢牢锁住,免他在人前发病——圣主到底还记得明乐是圣女,不能失贞,喜欢爱慕也不能有;后者则是因为平日里明乐对圣主一贯不假颜色,圣主唯有在发病时,方可体会到明乐给予他的怜爱,他食髓知味,坚决不肯治病。系统念完,还没点评一句,卿衣先开口了。“他练功出了什么岔子,走火入魔?境界倒退?”卿衣问,“我偷袭他的话,得手的几率有多少?”系统说:“你想多了,他就是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脑子还没坏。”卿衣撇撇嘴。系统又说:“就目前来看,他还能控制自己,哪天控制不住了,铁链也锁不住他。”卿衣说:“情势有点紧迫。”可惜她身上有春.药,不然今晚就闭关,闭他个两三年四五年,到时出关直接干掉圣主该多爽。想到这里,卿衣原本还打算睡一觉,好好休养一下,这会儿回到圣女住所,她也不睡了,直接盘膝而坐,开始练功。系统对此欣慰极了。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任务者应该有的样子。一夜过去,东方破晓,卿衣若有所觉,缓缓收功。随即睁开眼,颇感新奇地握了握手。昨日是她初次,尽管俞流对她多有克制,但身体也难免感到疲累。这一夜她认认真真地练功,不仅不困,连同那疲累感也没了,内力可真神奇。“我今天有事要办吗?”卿衣问系统。系统回答说没有。系统翻着刚刚总局传过来的最新资料。大佬在参加圣宫对面那个门派的掌门人的寿宴,圣主在进行新一轮的闭关,秋桑也还在外地没回来……“你这段时间都很闲。”系统说,“放心练功吧。”于是卿衣简单用过早饭,回房继续打坐,劲头十足。当然,除修习内力外,武学招式也很重要。晚上用过饭,卿衣拿起佩剑,去到一处石林里练剑,直练到月上中天,她收剑,就地调息片刻,回房继续修习内力。如此三天过去,这日清晨,卿衣练完剑调息,不期然感到身上温度不减反增,滚滚热意袭来,是春.药再次发作了。卿衣正待离开石林,就听细微风声响起,循声一看,俞流如约而至。圣宫对面的那场寿宴早已结束,按理说俞流也该离开,另寻他处住下,正巧那位掌门提出让俞流指点指点门下弟子,俞流便留在门派里,连同换洗衣物都是门派给他准备的。此刻他便穿着那门派特有的青色长衫,迎着天光而立,风度翩翩,端的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卿衣道:“盟主来了。”俞流道:“观你神色,我可是来迟了?”他看她的第一眼就发觉了,她脸很红,连带着耳朵颈项也是红的,很明显是春.药发作。卿衣道:“没有迟,刚刚好。”她气息有些不稳,好在目光清明,说话咬字也清楚,显见这春.药对她影响不太大。但她还是坐着没动,只朝着俞流一伸手,示意他过来。俞流过来了。才靠近,就被她拽住衣襟。她仰脸亲上来,毫不客气地与他唇齿相依。俞流微瞌着眼,抬手握住她的肩,将她压在身下。她体温很高,渐渐的染得俞流体温也升高不少。两者相互交融着,仿佛燃起一团火,将这早春的清晨灼烧得一发不可收拾。圣宫上下皆知这处石林是圣女练剑之地,故而等闲并不敢有人进入。不过想到上次圣主突然传见,卿衣留了个心眼儿,和俞流在石林最隐蔽处,声音也压得极低,避免突发意外。此刻她被俞流抱在怀中,正咬着手指,忽然俞流停住,以口型道,有人来了。卿衣咬得更紧。停在这里不上不下的,有些难受。当即也顾不得去看是谁来了,她松开手指,转而咬上俞流脖子,力道之大,险些要咬出血来。俞流面色未变。他抬手抚上卿衣后背,慢慢抚慰她,同时仔细倾听来人动静。先是脚步声,轻到近乎没有,可见是个高手。再来是……“哗啦。”隐约的铁链声传来,卿衣骤然抬头。第74章 圣女专心事业5来人赫然是圣主。他怎么出来了?居然连铁链也带上了……卿衣正要以口型告知俞流, 俞流已然低下头,含住她的唇。卿衣登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只好眨眼睛, 企图让俞流明白此刻是个多么危险的处境, 俞流却浑然没有察觉她反应一般, 不紧不慢的继续抚慰, 好似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两个会被发现的样子。于是卿衣就悟了。虽然之前系统说俞流境界和圣主旗鼓相当, 但真正比较起来,或许俞流的境界比圣主要略高一筹?不然听铁链声,圣主分明就在附近, 只要稍微发出一点声响, 就能引起圣主注意的那种近, 俞流却也敢这样动作,可见他根本没把圣主放在眼里。想到这里, 卿衣不由放下心。不过下一瞬,她又重新提起心。差点忘了, 圣主那堪比狗鼻子一样的嗅觉……“哗啦。”铁链再响,这次距离更近, 卿衣估摸着圣主再往前走个十来步,就能到达她和俞流所在的石柱跟前。卿衣有点紧张, 但更多的是刺激。她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事。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俞流的手臂, 呼吸也尽量跟随俞流的节奏, 免得乱了被圣主察觉。俞流瞌着眼,照旧抚慰着她,十二分的从容不迫。随后“哗啦”声由远及近, 渐渐变得清晰,圣主果然往这边走了走。一步,两步,三步……卿衣听得心跳都加快了。真的刺激。可惜系统正在屏蔽,不然有老父亲陪着,她也能凭借吐槽缓解一下。铁链声愈发靠近。七步,八步,十步……最终铁链停在石柱前方,不动了。彷如一墙之隔。卿衣顿时大气不敢喘。她抓着俞流的手也不自知地加重力气,留下几道或深或浅的指印。俞流却还是那样,微微瞌着眼,手中抚慰的动作不停,甚至他还有闲心转去亲卿衣的脸,很轻,比圣主的脚步声还轻。他不转移亲吻还好,他这么一转移,卿衣呼吸都要屏住。这……不可否认,武林盟主是很厉害,但俞流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当是时,“哗啦”一声,连带着破空之声,铁链被圣主击在石柱上,重逾千斤的石柱被撞得狠狠颤动几下,到底是稳住了,没有破碎,更没有倒地。毕竟这石林,本身就是为了方便圣女练剑才设立的,数代圣女的剑都没能让任意一根石柱损坏,更何况圣主这仅仅只是为了发泄怒气的一击?铁链落地,圣主不再在石林中停留,脚步声响了几下,便消失了去,他动用轻功离开了。卿衣身体蓦地一软。俞流道:“没事了。”明知他敢开口说话,必然是有所保障,但卿衣还是小声说道:“万一他半路折回来……”“不会。”俞流语气很淡,却也很笃定,“圣主自负,他亲自走过的路,绝不会回来走第二遍。”他果然听出刚才那是圣主。同样的,他对圣主也很了解。卿衣不由问:“你以前见过圣主?”俞流道:“嗯。”具体是怎么见的,又见过几次,他没说,他只重新含住卿衣的唇,继续刚才中断的动作。卿衣也顾不得追问,跟着他将这次的春风吹完。尘埃落定,卿衣正喘气,俞流拨了拨落在一旁的衣服,从中翻出他特意带来的药,喂卿衣吃下。卿衣以为是上次那种药,吃下去才发现一点都不苦。“什么药?”她问。“防止有孕。”俞流答,“今日吃过,往后三月不用再吃。”卿衣懂了。这也是可持续性的。高手在民间,这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可真不少。由于先前出了汗,尤其卿衣,她还因为过于紧张而出了点冷汗,俞流抱着她,她指着路,两人去到圣宫后山,寻了一处泉眼,略作清理。这会儿日头已经升得很高,日光从茂密枝叶间投射而下,斑驳着透出一种静谧。水声潺潺,这泉眼里流出来的水干净得很,卿衣洗过脸,正要找东西浸水擦身,俞流递来一方湿帕子,卿衣随手接过,是热的。他居然把内力用在这上面。卿衣有点想笑。“多谢盟主。”她笑起来很是动人,眉眼弯弯,红唇也弯,“以前听说盟主是正人君子,我还不信,如今却是信了,盟主确为其中翘楚。”俞流听着,神色淡淡。这话他听得多了。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心里竟有些欢喜。他便道:“不要叫盟主。叫我名字。”卿衣道:“俞流?”他嗯了声。卿衣说:“礼尚往来,你也该叫叫我。”她说,“我还没听你叫过我名字。”俞流沉默片刻。卿衣擦完身,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看他。——他会怎么叫?和上次任务一样,她到现在都没说过她叫卿衣。许是卿衣目光过于期待,俞流缓缓开口道:“……卿卿。”这一声喊得有些生涩,也有些迟疑,显然他并不确定他这么喊,她可会高兴。不过喊出来后,他仿佛确定什么,又喊了遍:“卿卿。”这回喊得很熟练,也很坚定。卿衣笑得更动人了。她就知道,这俞流还是左知年扮演的。同样她也没猜错,左知年在屏蔽记忆前,果然给自己下了足够的暗示,只为记住她的名字。“俞流,”卿衣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俞流沉默。但很快,他点了下头,承认了。卿衣问:“你喜欢我什么呢?”俞流答:“我也不知。”卿衣手正撑着下颚,闻言指尖点了点脸颊。她大致还记得最初问左知年这句话,左知年回答说不知道。到得现在,居然也还是不知道。这个人可真是……“圣主出来,我得回去了。”卿衣把洗干净的帕子还给他,“三日后再见。”“好。”俞流立在泉眼边,静静望着她离开。眼见她马上就要走出他所能看到的范围,忽然的,她回过头来,远远地冲他一笑。刹那间,怦然心动。……卿衣回到住所。她打算换件衣裳再去见圣主,谁知刚推开房门,前不久还一墙之隔的人,正正坐在她房中。大约他仍处于发病状态,披头散发着,形容有些狼狈。寸许粗的铁链加身,细看能发觉铁链尾端呈现出不自然的断裂,以卿衣的眼力,那应当是被生生震裂开的。卿衣默然止步。她看着圣主,圣主也在看她。换作寻常人,遍寻不到她,又在房里等了这么久,正该问她去哪了,然而圣主第一句话却是:“明乐,你身上……”卿衣微微一皱眉。圣主一下便住了口。他还记得前两日的不欢而散。于是他沉默数息,转而道:“明乐,你近来似乎很忙。”他意有所指,“都不来看我。”卿衣闻言,先是回想了下资料,以往明乐确实时不时会来看圣主。不过这个看倒并非圣主所说的看,而是明乐想看圣主的境界可否提升,如若提升,又到了何种地步,以此来激励自己好好练功,早晚有天要将圣主斩于剑下。这举动对于圣主和明乐而言,尽管用意不同,但好歹彼此双方都能满意,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可换成卿衣,她却不想延续这个习惯。这圣主长相虽然也算耐看,身板瞧着也算健朗,但很遗憾,这两样都不符合卿衣的审美。加之圣主年纪太大,还有精神病,卿衣是绝对不想和这样的人相处的。“是很忙。”卿衣答道,“还请圣主恕罪。”圣主道:“无妨,你好好忙你的,我……”他顿了顿,“罢了,你何时忙完,何时来看我,我等着你便是。”卿衣道:“多谢圣主体谅。”圣主摇头:“明乐,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气。”卿衣没接这话,只问:“圣主不是在闭关吗,怎么出来了?”圣主道:“我……”才说出这么一个字,他眼神忽然一凛。外面有人。还是个高手。“明乐,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圣主说着,身形一动。卿衣只觉眼前一花,圣主人已经不见了。她没想圣主这是跑哪去了,她只对系统说道:“我有点酸。”系统说:“酸什么?”卿衣说:“酸宗师之上。”连轻功都这么厉害,打起架来只会更厉害。“从今天起,我要加倍努力。”卿衣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争取一年内达到宗师之上,再然后就把圣主给干掉。”系统闻言,也没说以她兑换的技能,一年内突破宗师有点困难,难得女儿想要奋起,当父亲的怎能不鼓励:“好!我支持你!到时候别说干掉圣主了,大佬都不一定是你对手!”卿衣说:“没错!我要达成我人不在江湖,江湖上却有我的传说这种巅峰成就。”她雄心壮志。老父亲鼓励得更起劲了。而过了这么会儿,见圣主还没回来,卿衣把门一关,欲要开启她雄心壮志的第一步,便听极轻的脚步声响起,她回头一看,居然是俞流。“你还没走?”卿衣立即明白,原来刚刚圣主是被他引走的,“圣主呢?”俞流道:“我让他回他原本的地方了。”卿衣道:“他身上的铁链……”俞流道:“我找了新的给他锁上了。”卿衣不自觉流露出羡慕的目光。想引就引,想锁就锁,她什么时候也能这么随心所欲地对圣主?正想着,俞流走近,低声道:“以后别让他进来。”顿了顿,声音更低,“我会吃醋。”第75章 圣女专心事业6卿衣一听就知道, 他见过石室里那幅画了。不知道那幅画怎么样了,是被他毁掉, 还是被他带走, 抑或是留在原地没动?卿衣想着, 随口答道:“圣主武功高强, 他进来, 我拦不住。”俞流道:“我替你拦。”卿衣道:“你这话是何意,你要留下来?”俞流嗯了声。看他这意思,似乎打算留上三个月。卿衣道:“你是盟主, 这么久不回去, 不会出事吗?”俞流道:“不会。盟主也需要闭关。”卿衣听了就笑了。这托词找的。全江湖的人都以为盟主在为冲击更高境界而闭关,岂料盟主正在他们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圣宫里同圣女醉生梦死……“留下来的话, 你得小心。”卿衣说, “除我以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像衣食住行,她顶多给他住,别的只能他自己想办法。俞流道:“我明白。”俞流就这么三言两语地留在圣宫。不过他留下归留下, 卿衣却不打算成天陪着他。春.药才发作过, 她正是有些疲累的时候,加上刚刚被圣主激发了斗志,她再同俞流简单说了几句,便往榻上一坐,闭目静心修习内力。俞流缓缓打量她这处住所。圣宫圣女,最主要便是一个“圣”字。因此这儿不像寻常闺阁那般处处透露出女儿家的娇气, 入目所及尽是冰清玉洁的寡淡,好似多出点别的颜色,就会玷污那种“圣”。俞流出身名门,自小便被教养着见多识广,是以他少时曾见过上代圣女,再往前一代的也见过。若说那两代圣女与这里的“圣”可谓相得益彰,那么卿衣便与“圣”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她不适合当圣女。以她对武学一道的热忱,她更适合当圣主。俞流想着,以不会惊扰卿衣的动静,铺开从石室里带出的那幅画。红衣白裳,绝代佳人。明知这画出自圣主之手,他该立即毁掉,可偏偏看到的第一眼,他没毁,这又看第二眼,他也生不出毁画之心。倒是日后该重作一幅新画才是。俞流收起画,随意寻了处矮榻坐下,不久也闭目敛神,室内一时静悄悄的。直至系统喊醒卿衣,说到了午饭时间,卿衣睁开眼,恰巧俞流也清醒过来,卿衣望着他,一边抬手拉铃铛,一边说道:“我这儿饭食不多。”俞流道:“我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忧我。”卿衣说:“那我就不管你吃饭了。”俞流颔首。伺候圣女的人已然知晓圣女这次回来后,比以往更加热衷练功,用饭也极是准时,因此铃声响后不过半刻,侍女便送饭进来。早在侍女推门的那刻,就已经隐在帐后的俞流目光一扫,圣女所用饭食不仅量少,荤腥也少,多为蔬菜瓜果,喝的则是采制而成的花露。仿佛圣女不仅仅是圣女,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侍女备好碗筷便出去了。俞流走过来,问卿衣:“够吃吗?”“还好……就是肉太少。”卿衣说着,拿筷子戳了戳连盐都舍不得多放一点的清淡菜色。她虽然没到无肉不欢的程度,但长久闻不着肉味,是个人都会馋。至少连着吃了这几天,她已经开始想念鸡鸭鱼肉了。俞流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卿衣点头。不像圣主说去去就回,结果一去不回,俞流说很快,真的是很快。卿衣饭还没吃完,他就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个食盒,打开来,里头盛着好几样菜,荤素搭配得刚刚好。汤是鱼汤,熬成乳白色,扑鼻的鲜香。俞流盛了一小碗鱼汤给卿衣。卿衣接过,挺烫的,应该是刚做的。她问:“你哪来的这些?”圣宫厨房虽也做荤菜,但按照规矩,一日只能做一道荤菜,像这食盒里加上鱼汤整整三道荤菜,绝不是从圣宫厨房顺来的。果然,俞流道:“我让人送的。”卿衣问:“送?”俞流道:“山下的村民很好说话。”卿衣懂了。圣宫是邪门歪道不错,但也同别的门派那样,需要外出打理生意,来维持各种用度。有人为了方便,便在离圣宫最近的地方寻了落脚点,久而久之,落脚点变成村庄,圣宫默许纳入庇护范围,这就有了俞流口中很好说话的村民。“一日三餐都给你送?”卿衣问。俞流嗯了声:“我付了足够的银子。”负责送饭的孩子还算机灵,到达约定好的地点,还知道用树枝草叶将食盒掩起来,掩完就带着狗跑了,绝不多留。至于约定的地点,则是俞流根据上次卿衣画的地图,又去到实地仔细观察过,才选的一处常年无人经过的极为偏僻之地。只要那孩子小心些,纵使被圣宫人发现,也能找借口轻易脱身。卿衣听了说:“你想的还挺周到。”俞流说:“吃吧。”食盒里有切好的半只烧鸡,俞流将其中的鸡腿给了卿衣。卿衣也不同他客气,接过就吃。后又分走一只鸡翅膀,鱼汤也盛了第二碗。吃饱喝足,卿衣没忍住喟叹一声,这才是人吃的饭。开窗散了会儿味,卿衣再度拉响铃铛,侍女进来收拾走碗筷,留下一壶清茶。卿衣很大方地把清茶分享给俞流。闻香识茶,俞流一下便闻出这是生在雪山上的一种茶叶,稀少且昂贵,好些大门大派的掌门都喝不起。然而在圣宫,却只是圣女每日饭后用于消食解腻的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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