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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1 / 1)

我满不在意地涮着羊肉:“这样正好啊,我可以心无旁骛的学习了。保研之后再申请硕博连读,一共读五年,读完了就能进大学做讲师然后再做教授。”路雪下巴直接掉到地上,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她不知道,我这个怪物其实也不想继续“魔化”,只不过现在没什么更好的选择。“程小昭,我可以让我爸爸帮忙打听叶其文在青岛的地址,他还是有点人脉的。还有以前的初中同学,也可以试着联系……”“不用了。”我将路雪打断,“他又不是在逃通缉犯,我要真想找他,用得着这么费劲吗?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记性好。我之前看过他的身份证,还大致记得他们家在青岛市南区,他的身份证号和学号我也记了个七七八八。而且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要找他,哪怕是人肉呢,还不是有一万种方法。”我自嘲地笑笑:“我们家的门儿他比我都熟,我的所有联系方式也都没有换过,可他铁了心要跟我分手,我何必再自讨没趣。况且他妈妈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总得要点脸吧。”路雪抿着嘴唇为难地点头:“可是你真的想好了吗?他出国之后万一不回来了怎么办?”“那敢情好啊!”我冷笑着扔下筷子,“国外天大地大,我倒是希望他不回来了,在国外读完硕士读博士,最好在读书期间把婚姻大事一块儿给解决了。找个对象,是首富或者股神的独生女,两百多国混血,明眸善睐楚楚动人,妖艳贱货!婚后两个人立马生一对混血小宝宝,一儿一女,男的女的全都不像他。之后他再带着他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全家一起移民,每天开着加长林肯上下班,住着三四百平的大house,享受着人类最精先的科技成果,一开窗就能呼吸到自由新鲜的空气……”“……”路雪张着嘴巴,一脸茫然。“哦,对了!”我不管不顾地说:“他们的房子里还要养上一条大狗和一只猫,狗养阿拉斯加犬或者哈士奇,猫就养英短。他们家的猫和狗天天打架,水火不容,一家人整天笼罩在狂犬病毒的威胁之下。更不幸的是,经有关部门调查,他爸在职期间竟然是个大贪官,然后立刻被猎狐行动逮捕归案,导致妻离子散,全家人遭遣返……”“……”我说的嗓子冒烟还不忘嘲讽的笑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嘲讽什么,嘲讽我替他安排的与我无关的美好人生吗?还是在嘲讽自己因得不到而假意不在乎。更或许我只是为了借着嘲讽掩饰掉一些东西,比如,我爱他。路雪看着我目瞪口呆,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疯子:“程小昭,你生命中的过客都这么惨的吗?有点恶毒吧。”“我就是恶毒,我就是很恶毒,我不光恶毒我还变态,我巴不得他往后余生,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水深火热!我要每天诅咒他,每天诅咒他一千次,一万次,一亿次!”我说着说着就哭了。我真的不希望他过得开开心心然后把我忘掉。我之前许愿说,假如我和叶其文的结局注定如此,那我愿意,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而现在我想给这个愿望再加上一句话:假如这个世界太小非要我们碰上,那我希望,他一辈子不幸福。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疯子。假如我和叶其文的故事可以写成一本书,那我必定是书中因爱生恨的恶毒女配。可即便如此我也做不到我们分手还笑着祝他幸福。你相信吗?路雪差点成为那个五讲四美的女主角。2018年6月份,我的大学生活在炙烤的烈日中彻底宣告结束。校园里一波又一波比我们稚嫩的面孔无惧阳光的曝晒,他们夹着书穿梭在各个教学楼之中,也许正在抱怨没有重点的期末考试。他们的样子突然让我心生羡慕。真奇怪,人为什么总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在宿舍收拾完行李我和路雪一起去大学生活动中心办邮寄。办完出来,路雪问我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我说:“这个月十一号到下个月中旬我要留在上海给一个准高三生做家教,辅导他的英语和地理。我得多赚点学费生活费了,毕竟读研还要花很多钱。结束之后就回家陪爸妈,再然后就是准备九月份的研究生开学了。”她抱了抱我:“程小昭,咱们毕业就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了,你会不会读博读成秃子啊?”说时,正巧飘过一个两鬓斑白的数统女老师。路雪趴在我耳边悄悄说:“我们刘老师今年才三十五。”“……”其实我和路雪没隔多久就又重新见面了。是我去青岛找的她,是因为叶其文。七月十五号那天我刚好结束我的家教工作,晚上收拾完东西正准备第二天从上海回家。大约十点多路雪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她说:“程小昭我今天在ktv跟朋友唱歌,有个人来找我,他说是来跟我相亲的,还要送我回家。”“现在就相亲?”我开了免提,一边收拾把行李一边跟路雪讲话,“什么人啊?”“你猜?”“我上哪猜去。”其实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准的吓人。第45章 尾声路雪约了一群高中同学在ktv唱歌。结账的时候,发现账单上多出15%的服务费。路雪的高中同学习以为常,但路雪喝的微醺非要跟人理论,她趴在ktv大厅的前台上,指着服务员的鼻子开骂:“我靠什么服务费,你们服务什么了?我们刚来的时候你们怎么没说还有什么狗屁服务费!”服务员歪头躲开她的手指:“小姐你别激动,我们一直都是这么收费的。”“哪个一直?哪里有写,有明码标价吗?我告诉你们,不该花的钱,姐姐我一分都不多花!”路雪正吵的脸红脖子粗,一个人向这边走近,隔着三五米远的距离,他扬声道:“你应该直接说打12315。”“什么?”路雪和服务员都是一愣。他笑了笑,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你应该直接打12315。”路雪转身,觉得他非常眼熟,“你是,叶其文吗?”路雪从初中毕业就没再见过叶其文,大一的时候我给她看过一次照片,而剩下的两年时间这个人仅仅活跃在我和她的对话里,而且自从叶其文成为我的禁忌,也就鲜少再当着她的面提起了。叶其文颔首,很客气地说:“你好,路雪。你爸叫我过来接你,时间太晚他怕你不安全。”路雪的朋友大多是青岛本地的高中同学,外加六七年的时间蜕变,在场各位几乎也都不认识叶其文。有人问了句:“小雪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还有人玩笑说:“路雪藏得可真够深的。”路雪冲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问叶其文:“我爸?”他面色平静:“对。”“你等下。”路雪不信,掏出手机给父亲打了通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她爸爸的声音:“喂小雪啊,爸爸晚上有应酬,叫小叶送你回家。”路雪咬牙质问:“那你可以叫我妈来啊,还有陈叔呢?”路爸爸耍起赖皮:“谁去不一样嘛,你把电话给小叶。”叶其文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向路雪伸手,路雪一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一边将手机递给他。叶其文接过电话“嗯”了两声,把手机交还给路雪:“好了,走吧。”他说完径自走开,路雪扔下一大票朋友追上去:“叶其文?为什么会是你?我爸为什么叫你来?”叶其文替路雪推开金光闪闪的ktv大门:“看来你爸没有告诉你。”“告诉我什么?”他笑笑:“那算了。”“你什么意思?”“相亲是吗!”路雪恍然大悟,“他居然叫你跟我相亲?可是我和程……”猜中她的下文,叶其文皱了皱眉毛,路雪就没敢说下去。同样,我也是他的禁忌吧。关于路雪说的相亲,叶其文并没有反驳,不过他的表情始终平静而单一,看不出任何喜恶,好像对相亲这种事情是麻木且从善如流的。路雪一直跟着他走到车子近旁,她站在副驾那侧的车门前一通抱怨:“亏我爸想得出来,知道我不愿意跟那些男的出去吃饭,直接叫人来找我了,我才刚毕业!叶其文你可以接受相亲吗?我们现在才二十二岁,而且我有男朋友,我爸他只是不知道而已。”叶其文并没有理会,他打开车门自己坐进去,路雪只好跟着上车。车门合上,他提醒她系好安全带:“那就走个过场吧,你爸妈很热情。”路雪嗤笑:“他们当然热情,我爸想回来发展,嫌衙门里没人,这老家伙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偷偷摸摸把我卖了我还替他数钱呢。”其实路雪也并非看上去那般大大咧咧,她也有很多烦恼,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车子驶上主路,路雪落下车窗吹着晚风,叶其文几番掀动嘴唇想要说话,却都没有发声。昏暗的车室内路雪一直观察他:“你想说什么?”他回想起刚才路雪与人争辩的画面,静默半晌才说:“其实吵架,不管是讲理还是不讲理,我都没见过比程小昭更厉害的。她也在ktv跟服务生吵过架,吵的比你有水准。”他说这些时一直紧张地捏着方向盘。我记得那是高三,我刚跟人吵完架,我们就接吻了。路雪笑了笑接上他的话:“可不是嘛,我见识过,程小昭不去打辩论可惜了。”路雪想到什么莞尔一笑,接着说,“你没见识过她诅咒别人吧,同样是无人能出其右啊。”“诅咒?”路雪上下打量他:“啊呀,你这两年居然还能这么全须全尾的,真心不容易。”路雪说到这里时,我变成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对着电话尖叫了整整一分钟:“你怎么能跟他说这种事儿!”“程小昭我们开视频吧。”路雪说着挂掉了电话,手机屏幕很快切换成微信的视频界面,我点了接受。路雪以她的公主房为背景继续了上一个话题,她向旁边看了一眼,戏谑笑道,“说了也没事儿,因为我发现叶其文根本就有受虐倾向,他不仅不生气而且还挺开心的。”“程小昭,你知道他有多在乎你吗?”路雪坐在梳妆台边上,调整着手边的立式化妆镜,“你怎么能这么好命呢,他哪里是来跟我相亲,明明是给自己找借口来打听你的。试试探探的,想问又不敢问。”“他打听我?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我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没有换过。”其实我是有点生气的。路雪皱了皱眉头:“你怕他过得比你好,诅咒他,希望这辈子再也别见到他。那他呢,他的心就能大到眼睁睁看着你过得比他好吗?他明明是不敢看你的qq和微信,假如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你和别的男人秀恩爱的照片,你叫他怎么受得了?”路雪说到最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其实男人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脆弱,只是他们不说,我们就很难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改“男生”为“男人”了。“路雪,不说这些了好吗,你有他的电话吧,我想给他打个电话,就现在!”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唯一想做的就是给叶其文打一个电话,告诉他我也在乎他。我近乎哀求地看着路雪,但她并不理我。“先别急,电话等下我会给你,”路雪沉下眉头,用一副极其严肃的表情看着我问,“你和宁曜是怎么回事儿?”她的表情和语气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出轨惯犯。我不解:“什么怎么回事?人家早就毕业了。”路雪这才满意地点头,瞟了一眼旁边:“我就说是误会吧,还不信,见过戴绿帽子的,还真没见过上赶着戴绿帽子的。”“什么绿帽子,什么上赶着戴绿帽子?谁给谁戴绿帽子啊?”“叶其文啊,他非说自己被绿了,那个笃定的劲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说什么呢,老娘一直守身如玉!”我又想哭又想笑,“他怎么那么会胡乱联系啊,好了真的不说了,路雪你有他电话吗?”路雪冲我眨眨眼睛:“要电话干什么,还不如直接过来呢,买张机票,有什么话见了面亲口告诉他。”“好,我去!”我想都没想,每次见面都是他千里迢迢跑过来找我,也该我跑过去找他一次了。我说完立刻打开电脑调出上海飞青岛的航空时刻表,我想无论如何我都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见他,就算现在有五百万的彩票赶着让我去换,我也一定选择先去见叶其文。什么都不为,就为他还一直惦记着我,就为我也还一直惦记着他。“路雪,太好了,有今天晚上十一点半的!”我喜极而泣,好像真的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凌晨两点就能到流亭。”“好,”画面一晃,我看见一双手在屏幕里一闪而过,继而屏幕变成灰色,我们的聊天界面已经切成语音,“到时候我去接你。”我愣住,什么情况?“程小昭我说我去接你!”叶其文轻声笑起,那边还传来路雪咯咯咯的笑声。我恍然大悟。“好啊你们!你们套路我,你们两个居然合起伙来套路我!”我上一秒还在构想我见了叶其文如何如何声泪俱下地求他原谅,下一秒简直有种杀了他的冲动,“叶其文你给我等着,老娘现在就飞过去把你大卸八块!”他笑:“好,只要你来,杀要剐随你便。不过路上注意安全,打车记得拍车牌号,上车之后一定要跟我保持通话,起飞之后也可以再打给我。”“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是真的是被他气哭了,但是又很酸又很感动,假如他在身边我一定狂捶他的胸口。但是我现在只能对着手机大呼小叫:“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么欺负我干什么,我这两年容易吗?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泡图书馆,感冒了也没个人陪我打点滴。你还开视频,你还躲起来偷看我,我都没化妆呢!”我不顾形象地咧开嘴大哭。我弄丢了一样东西,伤心了将近两年,却在某一天“嘭”的一下子重新回到我手里。而且他还是完好无损。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我无法形容,好像小时候忘了带作业,老师说没带的都要打电话叫家长。而我却在老师拿起电话的瞬间突然发现我的作业就夹在书包最内侧的夹层里。叶其文柔声哄我:“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错了。程小昭你最好看了,不化妆也好看。”我泣不成声:“那你再开个视频给我看看你,光你看见我了,我没看见你呢,我多吃亏啊。”他笑:“那可不行,我不给你提前验货,你来了才给看。好了赶紧收拾东西吧,别耽误飞机。让你来找我,主要是想带你去见我爷爷奶奶,要不然我就去上海找你了。乖,听话,别哭了啊。想哭也行,反正咱越哭越好看。”我破涕为笑。“嘶——叶其文你赶紧把手机还给我吧,我受得了我手机还受不了呢!我还以为你多高冷一人呢,啧啧啧,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我听见电话那头路雪跳脱的声音,几乎脑补的出她抖着鸡皮疙瘩浑身抽搐的样子。我在电话里大嚷:“偏不,我们酸死她!”叶其文安抚道:“算了算了,酸死媒人不吉利。”我们三个就一起笑了。飞机从起飞到降落,一切顺利,凌晨两点钟我的航班在青岛流亭机场平安落地,一路上透过飞机的舷窗可以看到窗外静谧的夜色,从空中俯视一座城市的夜景,观察灯光晦明的程度可以判断这座城市的发展状况。我发现青岛真的很漂亮。叶其文就在接机大厅等我,他穿着白色的t恤衫,浅颜色的休闲牛仔裤和白色的运动鞋,十分干净清爽的样子,见到我时他的眼睛惊喜的亮起来。我想我的也是吧。近两年没见,他没有太大的变化,换了更利落的发型,露出好看的额头和漂亮的眉骨。他不笑时,还挺像个大人的,但是一笑,就又变成原先那副傻样子了。我记得分手那次,我去浦东机场接他,他说,程小昭你应该扑上来抱住我,但是我没有。所以这次,我早早就往他那边跑,等跑到时跳起来抱住他,双腿夹在他的腰际。虽然跑快了脚也会很疼。叶其文单手抱住我,另一只手拉住我的行李箱:“程小昭,想我没?”我低头吻着他的额头:“想,很想,每天都在想。”他腾出拉行李箱的那只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哦,每天怎么想的?想我老婆是个妖艳贱货,想我儿女双全一个都不是我的,想我爸是贪官?”我嗤嗤地笑,边笑边哭:“我胡说八道的,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再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虐待你了。你不是脆弱吗,我以后像呵护祖国的花骨朵一样呵护你。”他被我逗笑,肩头起起伏伏:“你还是虐待我吧,我有受虐倾向。”笑了一会儿,他紧紧抱住我:“程小昭,我真的很后悔,除了在气头上那两天,我每天都在后悔。我觉得,就算你的人生计划里没有我,我也认了。”他的话让我落入无边无际的心酸。“胡说!”我捏住他的嘴巴,“以后有你,都有你,以后的路怎么走,我们两个人商量着来,行吗?”叶其文笑了,他阳光灿烂的一个笑让我觉得再黑的夜晚都会变亮明。“行,”他把我往上掂了掂,“那你安心去读博士吧,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我摇头:“我不读了,随便考个公务员也成。”他脸一板:“胡说,读,必须读!路雪说你想去大学当教授,那咱就去大学当教授。到时候出去一说,我老婆是某某大学程教授,那我多有排面啊。”“谁是你老婆!”我脸羞的通红。他嘿嘿一笑:“早晚的事儿嘛。”“嗯,”我低头舔了舔他的嘴唇,“你爷爷奶奶在家吗?”“现在太晚了不去爷爷奶奶家,明天再去。”“你不是跟他们住在一起吗?”“现在我住在自己家了。”“那你爸妈在吗?”“不在。”我趴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那可太好了,我们就去你家。”他愣愣地看着我,我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顿悟之后,耳朵尖儿红的能滴血:“程小昭你矜持一点行不行。”“那我换一种说法,”我清了清嗓子,再次趴在他耳畔,“我想跟你睡。够矜持了吗?”“……”叶其文的表情真是好看,五颜六色的,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个来回:“咳,够够了。”第46章 第一个番外番外(一)早餐青岛三面环海气候湿润,是个多平流雾的城市,虽然潮湿,但起雾时,整座城市都会充盈着神秘的美感,蓝色玻璃幕墙拼接而成的高楼大厦和上世纪遗留的欧式建筑将会一同笼罩其中。云缠雾绕之时,犹如人间仙境。其实青岛与上海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它们全都和谐地兼具着岁月与潮流。其实对于程小昭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叶其文在这里。叶其文前几天就说要带她在青岛各地逛一逛,但碍于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两个人有心无力,所以一直搁浅到今天。以前同桌,现在同床共枕,真是像梦一样。早上六点钟,程小昭醒来的时候后脊湿漉漉的,宽松的纯棉t恤被汗水浸湿黏在背上,她动了动,但身后的人却搂的更紧了,这两天她一直处于这种“被封印”状态。“别走好不好?”身后那位封印本印闭着眼睛呓语。“好,不走。”她只是想翻个身,长时间侧躺,一侧的肩膀都麻了。“那你还动。”叶其文直接把腿搭在她身上把她锁了个严严实实。她无奈:“大哥,我就是想翻个身儿。”他“哦”了一声这才把腿拿开。程小昭翻身之后朝向叶其文那边,她用胳膊撑着脑袋欣赏他的睡颜。叶其文闭着眼睛尚在梦乡,所以没有察觉她正在盯着他看。他有清隽而又英挺的眉目,尘埃不染,睡着的时候落下的睫毛让他看上去柔软中带着几分稚气。程小昭真庆幸,如今他是躺在自己身边,假如他是躺在别的女人身边,当着别的女人面前露出这幅纯天然无公害的样子,她一定会嫉妒的疯掉。自己以前究竟是怎么舍得不理他还跟他冷战的呢?以后再也不会了。看着叶其文,程小昭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这大概是所有身处幸福的人都会幻想的一件事情吧,因为未来变数太多,现在就很满足了。程小昭试着伸手去摸叶其文的鼻子,指尖沿着他的山根滑下,落到鼻尖处时,她小心翼翼往下压了压。他尚在梦境,受到外界干扰,不由自主吸了吸鼻子。程小昭觉得好玩,见他没醒又来回压了三四次,等玩够了想把手撤走的时候,他却突然捉住她的手指。他的手心汗涔涔的,吓了她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刚醒。”叶其文睁开眼睛,“你摸我鼻子干什么?”她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是在欣赏他的睡颜:“我,我是检查一下你鼻子里有没有,假体啊什么的。”“什么假体?”叶其文把她拉进怀里,想了想终于明白过来,“哦,我懂了,你的言外之意就是夸我帅呗。”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他推到一边:“起床起床起床!”起床之后,程小昭去做早餐,打开冰箱,保鲜层里有西红柿鸡蛋和生面条,那就刚好可以做一道番茄鸡蛋捞面。她熟练地起锅烧油,切番茄打鸡蛋,最后在番茄鸡蛋汤里加上一大勺番茄酱,红艳沸腾的汤汁立刻变得浓郁诱人,要出锅的时候她舀起一勺尝了尝味道,嗯,还算满意。接下来就是煮面条,叶其文刚好从盥洗室出来,他走到厨房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这么香呢,要不要喝豆浆?楼下的全家有卖。”水开后程小昭把面条下进去:“喝吧,你去买。”叶其文就换了鞋子“噔噔蹬”跑到楼下去买豆浆。买回来时程小昭刚好把番茄汤浇在面条上,叶其文放下豆浆赶去厨房帮忙,左右手各一碗将面条端上餐桌,程小昭拿着筷子和勺子跟他身后。两个人坐下来面对面吃饭,程小昭的头发草草挽在脑后,吃饭的时候一低头很容易有头发散下来,叶其文伸手替她往耳后别一别。别完之后他的手没有拿走而是在她脸颊流连。早上阳光正好,大片的金黄透过餐桌旁的大落地窗打在程小昭脸上,阳光下她的皮肤近乎透明,连脸上最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程小昭,”叶其文轻轻喊着她的名字,笑意在他脸上舒展,“你真好看。”“那当然。”程小昭没皮没脸的笑起来。*希望每个女孩儿都有人这般真诚地夸赞她。番外(二)旅游吃过早饭程小昭和叶其文拿上相机准备出门。“我们怎么去?”程小昭坐在玄关处换鞋。叶其文背好书包,也坐下换鞋:“我开车啊,路我都熟,咱们先去栈桥好不好?”程小昭穿好鞋子后,拿过叶其文的另一只替他松着鞋带:“都行,这事儿你说了算,我没意见。”见她亲力亲为,叶其文索性把脚往她腿上一搭:“你帮我穿。”“德行!”她仄他一眼,粗鲁地把鞋子套在他脚上,又粗鲁地把他的脚拨到地上,“鞋带你自己系。”叶其文胳膊一抱耍起赖皮:“你不给我系,我就不走了!”嗯?程小昭怎么觉得这句台词这么耳熟呢,这不是她的惯用伎俩吗?她看着叶其文那副傲娇又幼稚的样子,气得半天说不出话:“你不走是不是?你不走那我可走了。”“不行!谁允许你走的。”叶其文扣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把她带进怀里,“不准走,以后再也不准走了。”程小昭发现自从分过一次手之后,叶其文的粘人程度简直堪比狗皮膏药,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贴在她身上。现在他就环着她的腰,蹭着她的背:“程小昭要不然我们不出去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还那么热,在家多好啊,在家也有很多好玩的事儿可以做啊。”“比如……”他嘿嘿嘿地坏笑。“……”程小昭对叶其文的现状表示十分的担忧,除了生理上的担忧,她更担忧他的心理,程小昭反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像是在给他看病,“叶其文,你该不会是得了分离焦虑症吧?”“嗯?那是什么?”“十分害怕分离。”叶其文立刻笃定的点头:“那有可能是,你看都是你害的!”“但是多发人群为学龄前儿童。”“……”他们磨磨唧唧拖到八点多才出门,还是程小昭给叶其文系的鞋带,她系完之后真诚的建议,学龄前儿童可以不穿系鞋带的鞋子。夏天是滨海城市景致最好的季节,因为这里有最蓝的大海和最热闹的风。路上,叶其文边开车边向程小昭介绍青岛的市容市貌:“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边的路几乎都不划非机动车道,其实我能学会骑自行车都是个奇迹。”程小昭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奇迹?你用这个词是为了表达什么?你的智商吗?”叶其文气的语塞:“我是说我们这里道路起伏比较大,自行车很难骑,所以没有非机动车道,也就没怎么有骑自行车的,所以我能学会骑自行车是个……意外。”他自己换了说辞。对于他的解释程小昭没所谓地挑了挑眉毛:“哦。”“……”叶其文将车子开往中山路,现在是暑假,游人如织,停车都很困难。但是栈桥是青岛的地标,非得看一看不可。海天圣景,四百多米的栈道一直延伸到海里,终端就是青岛啤酒上那个标志性的建筑,回澜阁。程小昭伸手在眉骨上搭了棚,远眺南端那座黄瓦红墙的亭阁。“飞阁回澜,”叶其文拉着往那边走,“程小昭待会儿你站过去,我给你拍张照片,咱们回头发朋友圈打卡。”程小昭实在不敢相信叶其文的拍照技术,但是他满脸期待的样子叫她不好拒绝。栈道上人满为患,快到的时候叶其文一个劲儿的催促:“赶紧赶紧,一会人又多了!”“哦。”程小昭跑到回澜阁正中间僵硬地比了个“耶”。叶其文举着单反一顿“咔嚓”:“刚才闭眼了,你笑一笑,程小昭咱这是旅游不是拍遗相。哎,除了这个你能不能换个别的姿势?”叶其文旁若无人的指挥,引得周围一大群人盯着程小昭看,程小昭觉得自己现在很像一个傻子。她实在受不了就跑回叶其文身边:“哎呀我不照了,你过去我给你照。”“我有的是这里的照片,”叶其文收起单反把相机带子缠在手臂上,“要不然找人给咱俩拍张合照吧,咱俩都没有正儿八经拍过合照。”程小昭想了想,拉着他一起当傻子总比她自己一个人当傻子好。“那也行。”一位阿姨正举着蓝色的纱巾迎风拍照,看见他们两个想找人帮忙照相,收起纱巾自告奋勇接过相机,阿姨笑的眼睛都没了:“来来来,阿姨给你们拍。我儿子跟你们差不多大,今年刚结婚,小姑娘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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