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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清欢》TXT全集下载_11(1 / 1)

江吟婳倒是抿唇不语,但眼里已有了些解气,其实骂她倒是还能忍,但是阴阳怪气的损徵王,算怎么回事?既然徵王都屡次帮她 ,她也尽力维护李乾徵。折腾了大半宿,江吟婳也算是困了,有些疲惫,她走到院子中间,脚步一停,看向李乾徵所在的屋子,没有光亮。静悄悄的,一轮明月的柔柔光泽笼罩着四周,安宁极了。徵王,好梦哦。江吟婳蓦的笑了,笑的艳若桃李。江吟婳许是发烧,也许是睡得太晚,总之这一晚上,睡得不好,她呼吸声浅浅,眉头拧的很紧,还满头大汗。是梦魇了。梦里。她发胖了,小巧精致的脸蛋很圆润,竟还有了双下巴,腰身圆滚滚的,肚子也大了一圈。穿着对襟丹青鸳鸯曲裾的她,踩着轻缓的步子,任慎之扶着,在一个很大的花园里散步,满脸幸福知足,弯腰采了朵栀子花放在鼻尖嗅着。慎之就连忙对她说:“娘娘!您怀着小皇子呢,摘花这事儿,唤我便是,可不能累着!”江吟婳美目流转,不甚在意,却见有个艳丽女子阔步而来。慎之便把江吟婳护在身后,满脸敌意,敷衍地行了礼。“婳妃娘娘这一胎保得住保不住都难说,怎么就小皇子了?”那人长相绝媚,风情浑然天成,一举一动都惑人之极,她缓缓走到江吟婳面前,把手放在了她凸起的肚子上。她不知怎地,便疼痛难忍,啊的一声尖叫,拼命喊着太医,眼见四周白雾四起…江吟婳又跳到了下个梦境。她笑吟吟地将温好的参汤盛在碗中,莲步轻移,一边交代:“皇上近来又为边疆战事头疼,通宵达旦的,本宫给他送去……”何迹穿着粼粼金铠甲,拦住她。江吟婳疑惑,却见那衣衫不整的女人,满脸红晕地看她一眼,眼中尽是得意自信,还有炫耀。那碗,便噔的打碎在地,江吟婳红着眼跑出大殿……接下来便是第三个梦。第三个梦,地点换到了开早朝的太和殿。五百八十阶石梯分列两边,中间雕了只栩栩如生的龙,左右两旁跪拜着上千个文武百官,恭敬守礼。噔的,千古锣敲响!“封后大殿,开始——”便有一群年长的宫女和太监有序的出现,而为首的人,正是穿着百鸟朝凤的火红色朝袍,雍容华贵……“小姐,醒醒啊 !”“小姐?你怎么出那么多汗?”江吟婳突然从床上坐起。满额香汗淋漓,急的喘气,她双眼呆滞迟钝,望向慎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想起了那三个古怪的梦,兀自叹气。“我也不知,怎的就做噩梦了。”“定是昨晚您睡得太迟,又生着病,自然是容易做噩梦。”慎之细心地为她擦汗,一边递给她杯温水,笑吟吟的安慰,“都是噩梦,当不得真,小姐可别放心上!”当不得真,怎么梦还那么真实?“我、我做了三个梦,似乎都和同一个人有关。”她低头,掩了满眸的惊魂未定。哪想慎之竟然捂嘴,笑出声调侃:“只有很喜欢一个人或者很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总梦到那个人呢。”江吟婳瞥她一眼,有些面无神色,做了一夜的梦,状态都不是很好,感觉格外疲惫,似想起了什么,她便问。“王爷呢?”这,慎之不讲话了,欲言又止地看着江吟婳。“跟大理寺的人走了。”“什么?”江吟婳很是担心,“快备马,带我去大理寺!”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阳奉阴违“小姐,别着急啊!”慎之一手抓着披风,一手关门,连忙追上江吟婳。坐在马车上的江吟婳,一路上都很忐忑,十指尖尖交错,不安地捏紧,一会儿掀开帘子,朝外看:“再快点。”下了些小雨,通往大理寺的有段路是林子,碰上泥泞路便颠簸不已,她扶着车窗,竟一点都觉得难受,满心都在想李乾徵的处境。见江吟婳如此焦虑,慎之便忍不住拧着丝帕捂嘴,偷偷笑,昨儿个还很理智的说不会轻易对王爷动情,今天小姐还那么着急呢!大理寺,建在皇宫以南十里地的京山中,专门处理复杂的案件,或者皇亲贵胄的纠纷,主管是刑部尚书邹书辕。他身穿青衣官服,手中捏着惊堂木啪地一声,威震四方,大眼皮吊梢眼凌厉严苛,朝众人一扫,先是朝沈太傅鞠一礼。“太傅!”又与李乾徵行礼,才徐徐道:“徵王万福金安!今日本官便审理沈家成一案,因着两方参与者皆是位高权重,本官自会秉公办案,绝不偏心分毫。”李乾徵今日着了白衣长袍,自是说不出的俊朗飘逸,立于堂左边,面色无畏,一派桀骜不羁,只淡瞥了眼沈太傅,神色冷傲不屑。气的沈太傅狠狠甩了甩袖子,鼻孔朝天:“难道王爷就可以视生命如草芥吗?!”呵!到底是谁视生命如草芥?急急忙忙赶来的江吟婳捏脊粉拳,心中愤懑不已,沈太傅把几百个铁匠安排在河边的地下城,若是涨水期那些人都得被淹死!她目光灼灼,自然而然地走到李乾徵前面:“难道太傅仗着有人撑腰就可以颠倒黑白吗?”众人皆知,太傅身后的靠山是李晟宇和皇后。这动听的脆脆生生的声音,立马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皆看这抹粉紫衣裳的袅娜女子是谁,定睛一看后,才纷纷虚施一礼。倒是没想到,徵王妃居然也有维护徵王爷的时候。李乾徵瞧着江吟婳这护住自己的架势,微一愣后讶然失笑,将她温柔地拉到身后,压低声音,和她道。“女孩子家家的,就等着本王保护你吧!还想护本王,真亏你有心了。”江吟婳脸一红,有些不服:“难不成我就不能保护人吗?”李乾徵嘴角笑容四溢,真是忍不住薅了薅她头顶:“等以后,那些女人都对本王趋之若鹜时,你再保护本王不被人抢走吧…”什么意思?江吟婳有点懵。徵王却已转身,不过一刻,笑容兀的收回,满脸只剩下无边的冷:“审案吧。”审案?章明朗摇摇头,这主审的刑部尚书邹书辕,众所周知,是李晟宇一党的人,今日,必定会让李乾徵受罚。这案啊,未审结果已了然!就连看热闹的众人也纷纷摇头,怏怏无趣的看着。江吟婳便面露担心,揪着丝绢,很是不安。“本官且问,那日可是徵王,您打断了沈太傅之子沈家成的腿?”邹书辕横着一张脸,冷冷问。李乾徵看也看不他,何迹便答:“是我们家王爷又如何?”“让徵王回答,你不过是个部下,你说什么话!”邹书辕骂道。“你也配让我们王爷回答?狗官,谁不知道你是三王爷的人?你倒不如直接说怎么罚!”何迹骂骂咧咧朝地上啐口痰。“你!胆敢辱骂大理寺主审,给本官拉出去!”邹书辕斯文冷冽的脸上,极为愠怒。几名官员就要去拉何迹,奈何羽营人多势众,生怕两方人员在这里打起来了,便僵持着。邹书辕暗暗骂了句,便不搭理何迹,开始审问。“徵王打断了沈家成的腿,便让他从此不能站立,严重影响了生活,原本他可以有很好的仕途,但现在,他后半辈子都只能依靠轮椅。既然如此,徵王你可以认罚?”李乾徵负手而立,目光冷寡,也就瞧了邹书辕一眼。邹书辕便觉得后背一凉,他干咳了声,当做李乾徵默认了,要不然这案子还怎么审下去啊?“不对。”本要将案子审下去的邹书辕,突然闻的徵王妃反驳。只见江吟婳唇红齿白,娥眉淡扫:“我作为徵王的妻子,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之一,最有资格反驳。”她娴静优雅,上前一步,条理清晰:“当日沈家成调戏我,幸的儒王相救。但沈家成不认识儒王,还想继续欺辱我,后赶来的徵王才迫不得已打了沈家成!若沈家成不辱我,徵王怎会打他?而且!”只听的徵王妃,目光紧了紧,看着躺在担架上的沈家成:“他调戏皇家儿媳,便是蔑视皇威,实乃大不敬之罪,也得受罚吧?”这一番话,惊得大家合不拢嘴。邹书辕眉头狠狠皱着;“沈家成,可有此事?”“我我我……”沈家成快把舌头咬断了,这罪可不敢承认啊 。便又听江吟婳开口:“沈公子大可不用承认,你完全可以收买当时在街上的围观者百姓,但儒王也是证人,完全可以唤他来做下证。”众人皆知,儒王和宇王谁也看不惯谁,是劲敌,那他怎么可能替敌人的党羽作证?这一番唇枪舌剑下来,倒是沈家失理。“既然王妃都说了,是我儿不认识儒王不认识您,所以想结交。我儿正值盛年,想结交貌美女子有错吗?说两句就是辱您了吗?我儿若知道您是王妃,怎么敢高攀您!不知者不怪,徵王又何必心狠手辣地打断他的腿?断了他后半辈子的出路!”沈太傅老谋深算,抹着眼泪,果真是政界的佼佼者,几番话下来便让看客有了想法。是呀,不知者不怪,又何必打断人家的腿呢?江吟婳生气了,咬咬牙:“太傅为人师长,竟张口乱说!!沈家成什么样,调戏了多少妇女,问问京城女子便知!”李乾徵静默无声地示意她不用生气,眼中有宠溺,没想到这般静美女子,维护自己的时候也那么伶牙俐齿呢。是的,沈家成那些烂芝麻事,众人不是没有耳闻,三年前还强jian过一个少女,后来用钱摆平了。“本官知悉了。沈家成原想结识……”“是调戏!”慎之大声的反驳 !邹书辕瞧了眼江吟婳身边那妙龄少女,长相可人,可脾气有些炸,他敛息不计较,继续道,“本想结识王妃,却被徵王误以为是调戏,所以打断了沈家成的腿。这其中有误会,但本官且问。沈家成调戏王妃,调戏成功了吗?”江吟婳别开脸,极为不情愿的说:“没!”“既然没调戏成功,何必打断沈家成的腿?此案结了,是徵王的过错。”邹书辕思索了下,便道,“罚徵王俸禄三年,另——”“急报急报!慢着!”突然一阵急急忙忙的马蹄声响起,传旨太监富顺一下马便跪倒在李乾徵脚下:“边关急报!皇上让奴才传您——”在众人的骇然中,李乾徵金丝虎纹鞋,狠狠踩在传旨太监背上。圣旨滚落在地。吓得所有人腿软,从来没有人可以踩传旨太监的脸,因为传旨太监的脸代表着皇家威严、圣上脸面。“怎么不判罪了?”只见李乾徵冷笑,何迹始来把椅子给他坐下,沏茶奉上,他便呷了口热茶,轻飘飘的目光望过邹书辕和沈太傅。沈太傅和邹书辕面面相觑。“你怎么敢踩公公!”沈太傅最先反应过来,扶起富顺,“简直是大逆不道!”“什么大逆不道的?太傅严重了,是奴才没站稳,跌倒了!”富顺眼中闪过一抹凶光,讨好地言,“徵王,边关急报,敌戎发起进攻了!之前派了江将军去镇压,也眼下三天时间已经连失三座城池了,皇上请您领兵挂帅呀!”众人明了,深呼吸口气。邹书辕赶紧调转语气:“沈家成胆大包天,分明就是调戏王妃,简直是该万死不辞!打断你一双腿都是轻巧的!念太傅老年得子,又于国家建树颇多,勉强饶你一命,日后定要谨言慎行!”沈太傅和李晟宇本想串通一气,要借沈家成一事,让李乾徵吃个大亏,竟没想到这个关头,边关敌犯!敌戎的克星,大概只有一个了,便是四年前领兵挂帅,杀的他们片甲不留的李乾徵。如此关头,谁敢判他罪?连一向最看不惯徵王的皇帝都下旨请他挂帅,可想,事态紧急刻不容缓。但偏偏那位大佛,正不紧不慢的喝茶,淡淡瞧了主审一眼,笑吟吟。“邹尚书错了!本王有罪,本王承认打断了沈家成的腿,是本王的错。”沈太傅嘴角哆嗦,和富顺等人对望几眼,邹书辕更是被呛的话都说不出,惨白着脸。“您您开什么玩笑?王爷乃大盛功臣,不可能有错!”终究是富顺笑眯眯地讨好,朝沈太傅睨了眼,“倒是太傅,你儿做错事,还不道歉吗?”大内总管兼传旨太监点名,便是代表皇帝的立场,沈太傅如头顶压了泰山,颤巍巍上前,跪下,向这位毁了他地下兵工厂的男人服软。“我儿年轻气盛,不懂事,请您……绕过他吧!求徵王,大人大量。”作者有话要说:从这章开始,李乾徵隐藏的势力,就要挖出来了。也是从这几章开始,李乾徵决定抛弃断袖的身份,保护江吟婳。☆、虚与委蛇“还气吗?”李乾徵冷薄的唇微抿,问愣着的江吟婳。江吟婳沉吟了下,这才摇摇头,毕竟沈太傅都道歉了,嫣然一笑:“不了。”见她消了气,李乾徵冷薄的唇微勾,真想一把拉她入怀,刮下她的鼻尖…想归想,江吟婳见徵王发愣地看着自己,还露出迷之微笑,她打了个激灵,连忙喊了声:“王爷?”“嗯?”李乾徵眉梢微扬,笑吟吟地盯着她,一双丹凤眼暗含波涛,赤落裸的很,真要找个机会把这丫头生吞活剥了。江吟婳尬笑着挠了挠脑袋,就差钻到地洞了。众目睽睽之下,为什么这个眼神……很……让人心跳急速呐?“瞧你那样,这就消气了?”终是李乾徵说了句话,打破了局面,后半句真是让沈太傅和众人抹了把汗。这就?难道这还不能让王爷消气吗?江吟婳肯定的点点头,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都在朝堂,留人一线日后好相见,她无意给李乾徵树敌。“行。”李乾徵喝完茶,站起身,环视众人一眼,这些人昔日曾踩在他的头上。他忍辱负重多年,蛰伏如此之久,若今日去边关打仗,归来之日,这大盛京都的天便会彻彻底底变过。见徵王起身,富顺连忙将马车备上,恭敬地迎了他上去。江吟婳是李乾徵一起带到皇宫的 。刚刚到乾清宫,便听议事大臣一一讨论。“江将军可是大盛数一数二的武将,这才去半月啊!打了三场仗,连输三座城池!只怕敌戎蓄谋已久,来势汹汹啊!”“我大盛最能打仗之人,只有……”几位大臣面色沉沉的,谨慎地看了眼李达康,却又不说了。李达康快气死了,一把掀翻案牍,怒道:“只有李乾徵对吧?我大盛除了这人,就无人可用了吗?!”众人皆沉默不敢言,都知李达康不待见徵王,因为徵王生母曾经杀死了皇帝最爱的庄贵妃。当然,其中还有很多纠葛错误,只不过已过许久,没人敢说了。李乾徵在门外刚刚好听到这句话,脚步微顿,便停下来了。只听李达康恨恨的叹气。“徵王?”大学士陈良一喜,见到菩萨似的:“谢天谢地,王爷您来了。”众大臣一喜。李乾徵压下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跨门而入,微行一礼。气氛开始变得紧张。李达康年过五旬,浓眉倒竖,没个好脸色,和徵王四目相对,雷霆四震,众大臣心惊肉跳的低头装作看不见。这是首次,李乾徵撤去眼中的伪装,冷冷地盯着九五之尊,他笑了,却让人感觉冻到了骨子里。“父皇,唤儿臣有事?”李达康指着徵王,面上横肉跳动,气的胡须几抖:“你竟敢直视朕!怎么?你这个表情是要反了吗?”呵,徵王嘴角讥笑更浓,微颔首,声音寒彻骨:“不敢。”不敢?李达康看他干得很!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对视,李达康觉得头皮发麻。“这……”陈良见二人气氛不对,咳嗽了下,道,“”这次边关实守,但有王爷在,臣相信定能反败为胜!”这话也算是侧面提醒李达康以大局为重,切莫与徵王动怒。李达康这才扭头,闭眼:“朕听闻你打断了沈太傅儿子的腿?”“是。”这番对话,听得江吟婳提心吊胆,大理寺都一李乾徵没错,若是现在皇上插一脚,给个处罚怎么办?“既然如此,朕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李达康眼中有过阴险,“边关告急,你若打赢了胜仗,便既往不咎而且重重赏你。如何?”“儿臣可以去御敌,但绝不是以将功补过的名义。”李乾徵眼瞳阴戾,倒让李达康吃了一瘪。众大臣也觉得李达康荒唐极了。呵。分明就是有求于徵王,让他去打敌戎去刀尖舔血,怎么还成将功补过了?江吟婳都替李乾徵委屈,却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在天子面前,绝不能像在大理寺那样随便说话。“若无其他事,儿臣先行告退。”李乾徵冷笑,转身便走,到这关头,皇帝居然还想和以前那样打压他。可笑。李达康看着离开的那抹身影,浑身僵硬,从来没人敢这样违抗自己!就当他要骂时,富顺慌慌忙忙跑进去:“边关急报!又、又丢了一座城池了!而且,主帅江将军已身负重伤……”实乃边疆存亡之秋也。李乾徵听到了,却丝毫不停,阔步朝外走去,越走一步寒笑越甚。但他左边的江吟婳却如雷劈顶,浑身如置冰窖,爹爹身负重伤!瞬间,便心中慌了几分,极力稳住呼吸,却还是双腿发软。身后响起了一百零八名朝臣齐齐跪地,冒死劝谏的声音。“请皇上派徵王出征!”“徵王不出征,老臣便跪死在这里!”“皇上不要意气用事啊,想徵王为大盛做了多少事?无论江东治水还是从前的干旱、兵变,都有徵王的功能啊!”乾清殿内,磕头声此起彼伏。李达康唇角蠕动,如行尸走肉般,隐忍的深呼吸,终究是极其别扭的喊。“徵王,留、留步——”但徵王就跟没听到一样,毕竟皇宫风大,有时候没听到也正常嘛。江吟婳上前,轻轻地推了推他手指尖,却反被李乾徵抓住,稳稳当当的握着,安慰:“别担心,有本王在。”江吟婳不知怎的,也安心了。约一会儿,李达康带着大臣一步步走出乾清殿,追到他的面前。李达康黑沉着脸,却是二十四年来,第一次软下脾气。“徵王,边关一事,靠你了。就算是为了大盛千万子民着想。”皇帝李达康咬牙,重重开口:“你,不是将功补过,是,再建辉煌。”李乾徵草草施了一礼,轻呵了声:“父皇放心。儿臣二十四年来,还从没有过败绩。”有的只是满身数不清的刀疤!众臣松了口气。江吟婳从来不晓得,李乾徵对人性的把握好到了这种程度,敢违抗皇帝,甚至算准了皇上会跑出来请他上任。她被李乾徵牵着的手,出了冷汗。李达康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咽下去一口不得不咽的恶气。“王爷,似乎对江家女格外好。”陈良突然冒出句话。惊得众臣去看李乾徵和江吟婳,牵手并肩而走的背影,男人身影颀长白袍飘飘,女人窈窕嫋娜,像幅美丽的画。众人开始对李乾徵重新进行了思考……作者有话要说:咱们的王爷,可能要开大招了……现在更新另外一本《不负卿卿》去了小姐姐们晚安呀~好梦~·☆、初入冷宫江吟婳和李乾徵出了乾清殿,他便拉着她往一条小道拐。“我们不回去吗?”她有些疑惑,眼看前头的路越走越窄,甚至入了皇宫的最深处,道两边的花草枝叶修剪的并不整齐,甚至有些萎黄,脚下的石板路也有些断裂开来。“带你去见个人。”李乾徵步伐不停,语气有鲜少的柔软,“一个对本王很重要的人。”她心里咯噔一声响,被攥住的手突然有些滚烫,对徵王很重要的人会是谁呢,她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的问。“那个人,对王爷很好吗?”“当然。”“哦。”江吟婳不着痕迹地抽出手,默默低着脑袋,有些怏怏不乐。她在徵王府这么久了,还没听说哪个人于徵王爷来言,是极其重要的。“怎么?”极其敏锐地察觉到江吟婳有些不开心了,李乾徵蹙眉,走到一扇老旧掉漆的门前,弹了下她额头。“那人,是、是谁啊?王爷很喜欢他吗?”为她推开老木门,进了个破败的殿宇,内设三个校园,一进去李乾徵便笑了。“本王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原来这小女子是犯猜忌,吃醋了。江吟婳白皙如雪的面颊泛了点点红晕,她静默无声地跟在李乾徵身后,到了青园,便听见传来浣衣捶打声。“这天越暖和了,娘娘的腿疾还好吗?”屋中传来一阵谈话声。“咳咳,好、好许多了。不知、知道我的徵儿,此时如何……徵王!”推开漏风潮湿的柴扉门,江吟婳才顿然察觉,自己身在冷宫!二人一进那青园,便有霉酸味扑面而来,穿青衫粗布曲裾的妇人绾着单髻,见到李乾徵便惊得将手中捶衣的棒子掉在地上了……“原来王爷要见的是……生母。”后知后觉的江吟婳,看着那与李乾徵三分相似的面容便恍然大悟了。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娘娘安好。”“这、这位是?”何静璇在冷宫住了二十年,鲜少保养,却有与生俱来的好皮肤好相貌,身姿纤细,还在滴着洗衣水的指尖,指向江吟婳,半疑半猜道。“可是徵王妃?”李乾徵唇齿动了动,咽下满腔情绪,淡淡嗯了声 ,终是幽幽地叹口气:“母妃,受苦了。”何静璇眼中闪过一瞬的落寞,害了声,强露笑颜,却还是哽咽了。“有你这声母妃,我便不苦了。怎地今儿又来了?你父皇不喜我,你若是屡次来看我,更是会惹他厌烦的…”屋中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过后,突然急急窜出来个人,便是之前和何静璇谈话的方嬷嬷了。她跑出来,便跪倒在李乾徵面前:“老奴还以为听岔了,原真是徵王来了!”“方嬷嬷免礼。本王不在的时候,有劳你照顾母妃。”“害,王爷说的是啥什么话?老奴从娘娘出嫁时便跟着她了,定会好好服侍。”江吟婳一直都安安静静地站在三人身后,微笑着聆听,心想徵王也有卸下面具、卸下满身铠甲的时候。何静璇有意无意地扫量她,柳叶眉一挑,和善地握住江吟婳的手,笑的和蔼:“孩子,你家父是谁?”“家父是江将军。”她抿唇笑着,恭敬答之。只是个将军之女?何静璇完美的笑容微僵了会儿,便又慈爱地讲:“挺好的,与徵王甚是般配。只要你们好,我便开心。”她满眼温柔似水,心中却在暗暗计量,觉着江吟婳长得挺不错,初次见面这性子也挺温顺,就是不知道以后怎样。可只是个将军之女,哪里比得上丞相首辅大学士之女的权势大?“儿臣来是和母妃道别的。”被李乾徵吸引过去注意力的何静璇,狠狠皱了皱眉头,颇为担忧:“你要去哪里?皇上又把你派去哪里了?”“边关告急。”“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对你!”何静璇有些激动,捏紧拳头,咬着牙,“当年我根本没有害过庄贵妃!是有人陷害呀!他凭什么总是迁怒于你……”说到最后 ,何静璇阴柔温婉的脸上,气的落下几滴泪。方嬷嬷感觉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抚:“老奴都知道,王爷也是知道的。您这些年受委屈了。”“我受委屈可以!他错怪我,把我打入冷宫,我都能接受,可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的儿子送去最危险的地方?”见何静璇越发激动,李乾徵蹙眉,声音低沉。“儿臣去边关,也正好有要事。”何静璇知道儿子一向成熟稳重,做事想来周到,见他此行也有自己的想法,才稍稍舒了口气。作者有话要说:巴啦啦小魔仙,消灭病毒,乌黑拉黑!滚蛋!好想出门哟,在家蹲的第n天,小天使们,小姐姐们,你们无聊吗?边关战事,会遇到很多人。大家,晚安!啊,biubiu发射爱心!……喝了一天稀饭,我现在要去吃药了……蓝瘦。☆、茫然失措“那徵儿一定要小心。你快走吧,待了有些时候了,不要被人发现你来过。”李乾徵无声点了头,便缓缓握住江吟婳的手,转身离开了,何静璇看着他的背影,潸然泪下,牙发抖,一路小跑进屋,扑倒在被子上大哭。从冷宫出来,江吟婳发现他的脸色就不太好,蹙着额,一言不发,直到上了马车,他都使劲儿捏着他的手。等他脸色越发阴沉时,江吟婳低低□□了声。李乾徵转头看她,原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加大力气,不小心捏痛她了,便闭眼,沉沉讲了一句。“本王一定会把母妃救出来的。”“我相信你。”几乎是直截了当的脱口而出,她微微一笑,给与徵王极大的鼓励。马车咕噜噜前行,门外,慎之和青雉并坐着赶车,车内,江吟婳和李乾徵之间安静十分。边关告急,江将军都是当天离开的,意味着李乾徵明日便要离去。这一去,归期不详,生死不知。江吟婳觉得车中烦闷,掀开窗帘一角,见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会儿吹起凉冷的风,江边不少桅杆都吹的鼓鼓作响。发丝飞扬,她攥紧了袖袍,脑中响起富顺说的江将军重伤,还是情绪难平,便凄然叹息。“王爷,我有一事相求。”求?她从来没求过自己。李乾徵眉宇微占,望向她,等着下文。“可以带我去边疆吗?我想见爹爹,我很担心他…”“不可。”简略两字,李乾徵眼泛幽芒,此去边疆事关大业,且不说会有多少明枪暗箭等着他,就是前方战况,他也很难抽出手保护她。“为什么?”美人唇红齿白,杏眸含水,声音颤颤地问,“我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听说他危在旦夕,我、我想去看看呀……”说到最后,她竟有些泫然欲泣。李乾徵哑然无言,见她这副难过样,心居然有些莫名的疼。江吟婳兀自低头,弯翘睫毛上便有泪珠滑落,一滴一滴,润湿衣裳。……在她还在努力掩饰悲伤情绪时,被徵王一把抱入怀中,紧紧揽着,大掌抚过她发湿的双颊上,擦去泪水。李乾徵喉结滚动,他不擅长安慰人,深抽口气,声音干涩。“本王会保证江将军的安全。所以,你不用去。”闻言,江吟婳不知怎的,有些气了,挣扎着推开徵王,咬着唇,别开脸,泪水打转也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来。“我、我为何不能去?”抽抽噎噎的,瞧她这样,李乾徵算是发现了,折磨的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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