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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清欢》TXT全集下载_6(1 / 1)

江吟婳脸上画着个可爱的乌龟,清雅之余,又显得娇憨可爱。管家急急忙忙地部署工作,唯有何迹沉默不语,他可是李乾徵的随侍,刚刚主子做的,他能不知道?他沉默着…李乾徵便来了,她是特意来看江吟婳反应的。想看这女人炸没炸呢。刚刚一进来,便听管家问。“王妃,您可看见那人的长相没有?”“我那会儿视力刚刚恢复一点,瞧着身高八尺,蓝色长袍,似乎轻功极好。”江吟婳极力在脑海里搜索那人的记忆。何迹和管家对李乾徵行礼。一瞬,江吟婳猛地睁大眼睛!李乾徵捏拳干咳,坐下兀自斟茶,没想着她视力居然恢复了。不过,江吟婳倒是没多生气,也只是脸上蒙了淡淡的红色,捏着拳头,有气不好发的模样。“我还看到那人的玉佩,雕了七棵劲松。”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瞪眼,面面相觑,谁人不知道王爷的玉佩就是七棵劲松?而且,八尺,蓝袍。啊,管家讪讪地抹了把额前汗水,结结巴巴。“这,这…肯定是王妃记错了!或许不是劲松,是青竹,也有可能的。毕竟您,您刚刚恢复一些视力,难免看错,错了嘛。”突然鸦雀无声。江吟婳那精致的脸上,多了些薄薄愠色,目光幽幽沉沉地看着李乾徵,咬咬牙,粉拳攥了又攥。良久。喝着热茶的李乾徵,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就喜欢看她这副吃瘪的模样,主要是莫名觉得……觉得可爱。“是我!记!错!了!”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谢大家的评论~~~~和喜欢~~啊~欢迎留下评论,和我讨论剧情哦!☆、心口不一江吟婳憋红脸,瞪着李乾徵好会儿,转身就走。众人看她这副模样,心想王妃可是真惨,没想到王爷居然这么整她,哎!李乾徵笑了,薄唇勾起,眼中常年的寒冷散去,竟透着由心底而发的笑意。看的在场的人皆是一愣。纷纷抬头,今儿个的天是不是变了?出了这事儿后,江吟婳一连七天都没出院子,和李乾徵便也七天没见了。起初几天,李乾徵没啥感觉,想到江吟婳那有气撒不出的模样,心情就能瞬间好不少。到了第九天,他做什么事情,脑子里总是突然冒出江吟婳的言行举止。甚至渐渐开始反思,是不是上次自己做的太过火了,所以她真的生气了?最终,连文折也批阅不下去了!“她在干嘛?”啪第一声,文折重重扔在桌子上,李乾徵沉声问道。“他???王爷你说的是…”“王妃!”李乾徵冷冷睨他一眼。“王妃,王妃在干嘛?属下这也不知道啊…没事在家中休息吧。”何迹苦恼的很,最近王爷的脾气也太阴晴不定了,上一秒还很正常,怎么下一秒就发脾气了?“九天都不知道来给本王请安!不知礼数!”??不知礼数?何迹挠挠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着胆子狐疑问道:“王妃之前从来不请安的,您也不会说什么的啊。眼下为什么…”“以前是本王忙,没来得及管这些!难道她不该给本王请安?”一阵强怼,何迹暴汗如雨,连连擦额头,风风火火去了永兴阁。得到的回复是,王妃病了,卧床不起,去不了。李乾徵思虑了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在屋中踱步着,便问:“怎么又病了?”这。何迹快哭了。“奴才也不知。大抵是眼疾,眼疾加重吧。”“什么都不知道,本王要你何用?滚!”李乾徵踹他一脚,跨出门外,刚刚打算出府去食香楼,却看见前面那窈窕身姿,莲步轻移的,不正是江吟婳?借口。什么卧床不起,都是假的。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有些生气,李乾徵的脸裹着寒霜,一个轻功飞到那主仆二人面前。惊的江吟婳和慎之,手足无措。“王,王爷?”“你还知道是本王?”语气凌厉。江吟婳施施然行完礼,随后便一句话没说,朝着他相反的方向走去。哪里想,李乾徵跟上去了。“站住!”江吟婳停下了,明眸皓齿,沉静的看着他,不笑也不怒,带着明显的疏冷。这样的眼神,她几乎很少有。所以,这是气还没消的意思?李乾徵长身玉立,漆黑瞳孔微缩,他哑然失语地与江吟婳对视,看着那双水盈盈的眼睛,词穷了。这和杀伐果断,在朝堂八面玲珑的徵王不像。彼此不说话,耳边充斥着小贩的叫卖声,气氛怪异尴尬。江吟婳最先移开目光,面上透着清冷之意,颦起秀眉,款步离开。慎之咂咂舌,赶紧跟上去,心想今天的小姐胆子真大,居然就直接走了。捏紧手中的折扇,竟然被生生折断。李乾徵箭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有情绪上来了。拉江吟婳去人少的巷子里,胸腔起伏,呼吸难平,沉沉地注视她。江吟婳睁大眼,很不可置信,连忙挣脱开来,退后几步,揉揉被攥疼的手腕。“为什么这几天不来请安?”李乾徵骤然一愣,连他都不知为何,会说这话。江吟婳只觉得他是在故意找茬,毕竟之前自己一天安都没请过,他不也没计较吗从上次在脸上画乌龟,惹得她被众人嘲笑,再到现在,居然说到请安的问题上了。可能就是赤-裸-裸的为难吧。难不成是徵王在外面遇到心爱的男人了,想要找她茬,借机休她?种种想法汇聚,江吟婳笑得有点点苦,规矩行礼:“我知道了。以后辰时我都会去请安的。”……怎么瞧她这表情,李乾徵心里那么不舒服?不就说个请安问题吗怎么还跟受了委屈一样?江吟婳再仰起头来,神色不起波澜,极为淡然,那双眸子很是轻灵。“那,无事的话,妾身先行告退。”又要走了。李乾徵更不舒服了,明明是晴空万里,却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周身低气压,他很烦闷又急躁。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责问她九天不请安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要求她以后都得请安。再次拽住走远的江吟婳,盯着那张貌美无双的脸,气质绝尘素雅,他脸色霎时吓白。这张脸,有毒。九天不见,他想她了。瞬间,拥入怀中,紧紧抱住,温香软玉勾人摄魂,扑鼻的淡淡体香萦绕笔尖,墨发散入他脖颈间,李乾徵觉得浑身热血沸腾。甚至,脑子里仿佛藏着头想挣脱束缚的野兽般。人长得真好看,也很香,很温柔,就算是生气也不会大吼大叫,那么娴雅。等等,李乾徵眼中逐渐迷离错乱,盯着那张温润饱满的粉唇,双手抚了上去,掌心便酥酥麻麻的,他不自觉地靠近那唇。江吟婳用力去推李乾徵,奈何他斯文不动,眼看就要强-吻上了。一道凌厉的掌风霹雳而来,呼啸着。李乾徵连忙与之对抗,放开江吟婳,等看清来人,他脸色有些冷。“五哥,好巧不巧!”李俊儒身穿雪白长袍,翩翩公子如玉,眼里带笑,步步踏去,目光在李乾徵二人之间转圜几回,继续道。“我深知你瞧不上王妃,可也不必当街羞辱吧?上次你差点毁人家容了,五哥,何必和弱女子过不去?”“儒王。”李乾徵面色沉郁,声音也寒,“这是家务事。”“她也是可怜人。”李俊儒眉头紧锁,护江吟婳在身后,关于李乾徵家里的陈芝麻烂谷子事,他早就烂熟于心了。只想江吟婳嫁给一个注定不可能爱她的男人,便觉得她那么好脾气的人,真是可惜了。气压一降再降,两人间的气场强大,一时间,让旁人看了都发怵,赶紧离去。作者有话要说:小互动:请问大家!李乾徵为什么那么想要江吟婳去请安?☆、徐徐图之何迹眼看这边要掐架,默念着千万别和儒王树敌,他的生母是贵妃,不好惹。“啊,都是误会呢,王爷一向对王妃宽厚,府上人都知晓。儒王您是看错了。”何迹打着茬,很是恭敬。误会?那可不是,李俊儒剑眉微扬,轻哼一声,身后短匕转圈,道:“你只管大胆说,徵王是否欺辱你了?本王会为你做主的 。”何迹一拍大腿,满脸急切地看着江吟婳,心知这儒王是最爱打抱不平的。仗着母族的势力,谁都不怕得罪,这也是他为什么能与皇后嫡子抗衡的原因了。若是今日李俊儒打算管到底,那王妃这事还得闹到府尹那里去,被有心人参一本,再被圣上削个权…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到江吟婳身上。李乾徵目光微冷,斧凿刀雕的俊脸阴晴不定,他负于身后的手紧了紧,心想,江吟婳肯定会说是。毕竟曾经又和江将军打架,又是扔她在宴会上的,还捉弄她…哪想——那娇小怜人的曲段谢了谢礼,淡笑:“多谢儒王关心。我与王爷感情稳定,他一直待我很好,不曾…”顿了顿,江吟婳瞥李乾徵一眼,细密卷翘的长睫投下一片剪影,盖住眼中的情绪:“不曾辱我。”“不曾?”李俊儒神色一紧。何迹赶紧摇头示意江吟婳。现场几人,唯独李乾徵跟耳朵聋了似的,愣在原地,都是江吟婳维护他的那句话,嗡嗡嗡的,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听见一声柔柔的:“不曾。”接着,李俊儒便袖手甩开,带人离开,留下一句。“你倒是忍辱负重。”气的何迹胸口发堵,差点血都吐了。什么要叫忍辱负重?他家王爷从来没有亏待过王妃好吧。江吟婳睨着那背影,嫣然一笑,眸似含针:“儒王用词有错。”那人身形略僵,消失在拐角处。等人群散去后,只余江吟婳和李乾徵二人,恰好四目相对,江吟婳倒是坦荡,她樱唇颤颤。“王爷?”李乾徵嗯了声。“那,如若无事,我便去逛街了?”猝不及防的。李乾徵背对暖阳,逆光中,周身颀长峻拔,冷不丁问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本王?”江吟婳好看的眉毛拧成团,竟生出做梦的错觉,狐疑地朝周边瞅了瞅,伸出根葱白削的手指,指着自己。“我、我吗?”李乾徵目光深幽如黑洞,带着逼人的光,直盯她:“这里没有别人。”沉默。空气结冰了般。慎之何迹对视一眼,默默派兵值守巷子两头,退后十米。只剩下两人了。“你好好和本王说,你…”李乾徵吞口唾沫,觉着自己一定是病了,上阵杀敌都没那么紧张,他甚至压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 ,“你是不是喜欢我?”江吟婳愣怔,和何迹一同看了看天。“我…”江吟婳居然也莫名其妙地紧张了,她吞了吞口水,又看到李乾徵张嘴了。屋顶的章明朗、远处小心翼翼用内力偷听的何迹,两人心脏砰砰跳,开窍!了!他们的王爷开窍了!自从十多年前,公布王爷是个断袖之后,就没收到女孩子的情书了!可徵王接下来说出的那话,犹如惊雷炸响,晴空霹雳,让他俩如鲠在喉…“你最好不要喜欢本王!因为本王是个断袖,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就算要喜欢,也不是现在,在没完成大业之前,他可能给不了她幸福的。断袖这身份,是掩藏野心最好的办法。许是料想到了李乾徵的答案,江吟婳没忍住,掩嘴一笑,开明的很。“王爷您放心,我不会对您动心,也不会给您带来麻烦,您大可不必担心。我明白,爱情不分性别的。”“……”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李乾徵豁然心冷了,扑面而来的挫败感,甚至夹杂着难受,他艰难地吞了吞刺喉的唾沫,哦了声。霍然捏住她的下巴,沉声质问:“那刚刚为何维护本王?”“因为你也曾护过我。”江吟婳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夹杂丝毫杂质,她没有撒谎,李乾徵缓缓地放开手,兀自转身。冷风刮起,吹翻街头小巷的空背篓、簸箕斗笠,几片落叶卷在半空中打着旋儿,徵王挺拔高立的背影,一时间看着有些单薄。何迹不自觉地叹气:“还以为终于有个人,能陪在王爷的身边了。”江吟婳瞧着这撤去的随从 ,还有何迹落寞的脸色,觉得徵王的人都怪怪的,深呼吸口气,拾缀好心情,走上街去。拐角处,李乾徵看着那窈窕身姿,声音已复平静:“以后不用让她请安了。”随缘吧。他孑然一身,在刀尖舔血习惯了,在尔虞我诈中生存着,还好她不喜欢自己,要不然,真怕玷染她了。章明朗终身一跃,跳在李乾徵的眼前。徵王冷冷扫他一眼,他猛然摇头。“我刚刚来啊,您刚刚和王妃说了啥,我一个字儿也没听到!”目光如锋利的匕首,章明朗心头颤栗:“真的!”李乾徵勉强信了,一路和章明朗去食香楼议事的路上 ,气场快把他冻成冰块了。突然。徵王打破了沉寂。“章明朗,你习过医。本王问你。”“王爷你说。”面上应的快,但章明朗心里打鼓。“本王最近莫名紧张,甚至情绪起伏过大,有时候还会做出莫名其妙之举动。为何?”“咳咳咳?”章明朗心道,果然不是好问题,他试探性道,“这些症状,可是见到王妃才有?”“怎么?”李乾徵眼色一紧,“你见她也有这些症状?”“!?”要不是他内力好,差点就笑喷了。“我没有!”“那为何只有本王有?”李乾徵眼里竟有了丝敌意,“果然,她只对本王下毒了。”章明朗嘴角狠狠一抽:“我觉得没下毒。你武功高强,三餐都有人试吃,她一个弱女子,怎么给你下毒?”也不是没有道理。李乾徵沉默。章明朗徐徐图之,缓缓讲道理,试着让李乾徵接受一个事实:“我觉得,你对王妃动情了。”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加更!!冲啊!☆、有些上愁动情,这个词是第一次闯入李乾徵的世界。他玄墨色的瞳孔敛了敛,过于冷静的脸上破裂开来一丝异样的情绪,良久不语。章明朗默默地看李乾徵,心底暗暗叹息。从徵王上次问是不是中毒开始,他便知道,徵王心动了。二十四年都在男人堆里打交道,每天都想着弄权和生存,一步步走到今天,哪里有空知道什么是情是爱?徵王在情之一字上还有很多路要走。两个人途径京城南街,正欲进食香楼,却被一处火爆店铺吸引了。只见男女老少都围在前头,手里捏着银票预定首饰,定睛一看,正是‘百萃店’。江吟婳穿梭在人群中,进店巡视情况。自从汇海店故意找茬百萃店的事情传开,被众人所厌弃,久而久之,竟倒闭了。整个京城南街,只剩下百萃店一家店。恰逢佳节,来购买发簪步瑶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江吟婳一边查账本一边拨算盘,时而有老顾客朝她打招呼,她都抬头笑笑示意。很是忙碌的样子。李乾徵隔着熙熙攘攘的人海,盯着那抹身影,脑海里炸开动情两字,他立马移开眼睛。章明朗指了指对面,掌柜阿附匆忙出门贴了张通告:‘本店铜器原料短缺,订购铜簪等物的卖主移步别处。’“我上次说过,京城周边的铜器原料流向很不正常。”章明朗环抱双手,若有所思般分析,“皇城脚下,最不缺的便是铜器。可如今铜器稀缺,太不正常了。”重要的一点是,如今的兵器都用铜器制造的。铜器原料急剧减少,很大可能是有人在密谋屯兵,锻造武器。想到这里,李乾徵章明朗相视一眼,平静的眸中,掩藏着风雨欲来时的波涛骇浪。这事儿不简单!“听说百萃店常年进购大量的金银铜器原料。倒不如和王妃商量一下,以采购铜器为由,探探那些消失的铜器原料都去了哪里。”李乾徵声音沉沉,裹挟冰刃无数,只吐个字:“可。”多年朝堂经验告诉他,铜器原料的大量消失,和这次争储脱不了关系。所以,调查这事儿,会有一定的风险。看向江吟婳的神色微变,在食香楼和章明朗等人议事到了午时,才看见江吟婳从账本中抬起头来。她做事很踏实,把每一笔支出收入都写的详详细细,惊呆了一众店员。尤其是阿附,人瘦却很精干,立马点头重核对一遍。孺子可教也,江吟婳满脸含笑,瞧阿附学自己算账的方法又对账 ,很是欣慰。若是把三家店都交给阿附管理,她渐渐的也能放心了。阿附指尖濡了水,翻开之前的订单,神秘兮兮地说。“老板,咱们上次和汇海店闹翻之后,有一神秘人在我们店购买了无数金银玉器,应该是某个大官打赏给部下的。这事儿,你还记得吗?”“记得。”江吟婳不知阿附怎么提到这事儿了。继而,阿附压低声音:“我听说是大名鼎鼎的断袖徵王,买来赏给羽营的。”!?慎之手指在空中激动的戳了三戳,江吟婳拉着她袖子,反问。“阿附怎么知道的?”“我一个远方亲戚便是羽营中人。前日我去交货,他腰间佩戴的玉佩就出自咱百萃店。”原来,那批货真是李乾徵购置的。本要亏的倒闭的西南两街店铺,就因为徵王一张订单起死回生。一时间,江吟婳心中泛起涟漪。李乾徵便走进来了。“老、老爷?”阿附一愣,这不就是那日帮老板解围的男人?他是老板的夫君。“嗯。”李乾徵淡淡点头,许是江吟婳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她瞧了眼阿附和店员。立马把雅间腾出,看茶摆糕点。屏退众人,屋中只剩下章明朗、李乾徵、何迹、江吟婳四人。何迹带着暗卫值守四周,江吟婳急速瞥了眼腰间玉佩,真是出自百萃店。“本王有一事,需要你配合。”李乾徵出声,拉回她的注意力。他不是遇到再难的事都会迎刃而解吗?江吟婳心有疑惑,自己一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帮他什么?一番想法后,她开口:“王爷,你说吧。”好歹李乾徵帮了她那么多次,江吟婳自然是要帮他,她以为是什么重大事件,哪想,李乾徵勾唇一笑,折扇轻摇,一派俊逸绝尘。“并无大事,只是想让你带本王去购买铜器的地方走一遭。”“王爷要买铜器吗?可眼下并不好买。我连着几日差人跑了铜器原料处,都没能买到。也不知怎的,最近铜器原料太少了。”江吟婳咬咬牙:“若是王爷急需铜器原料,我仓库还有些,都给你也行的。”“不必!”李乾徵摆手,恰好看见江吟婳听到不必两字时,如释重负的样子。被她这副要送又舍不得的模样逗趣了,他挑眉:“难不成你铜器原料不够?”江吟婳堪堪叹口气。“最近订单爆满,铜器原料也不是很够。”她柳叶眉一皱,有些上愁。“那还等什么?”李乾徵翻身上马,小腿肚子夹着马背,居高临下地朝江吟婳伸出手去,“天黑之前感到京郊,买原料去。”“啊?”现在?怎么觉得徵王有些说风就是雨。江吟婳幽幽地放下手中账簿。看着这匹千里马,八寸长的绯红鬃毛飞扬,四腿肌肉强健硕大,那双眼似有灵性般,这等烈马没点武功还真不好驯服。趁着江吟婳犹豫的空档,李乾徵一个侧身,拎着她衣领放在怀中。铜器消失一事,马虎不得。“架!”李乾徵低声一呵。千里马如快如闪电般疾驰。身后,何迹也策马跟上去。江吟婳鲜少坐在马背上,更是没有坐过千里马,耳旁狂风呼啸,刮得她头发翩飞,脸蛋火辣辣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觉得有无数风沙进了脖子。她突然好后悔,为什么要让骑马的徵王带着自己?李乾徵在马背上奔腾习惯了,看到那张略显狼狈的脸,披风解开,将她围的结结实实,只露双水灵灵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她这等娇弱人儿,本就该坐在温软轿中,可眼下赶时间,马车又太引人注意,只能策马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释的,譬如,铜器消失一事,可能与争储有关,宜早不宜迟。思及此,男人微凉的大掌带着淡淡的墨香,将她的头摁入怀中,揽紧怀中人,又是好几声架架架——江吟婳吞了口口水,问着荷尔蒙爆棚的男人,衣袖之间的阳刚气息,还有那贴近胸-膛,所以听到的砰砰心跳,她十指尖尖不安地蜷了几下…鬼使神差的。一点点攀着他的上衣,她摸着被风吹冷的衣服,心想,如果轻轻抱一下下,是什么感觉呢?是不是很有安全感?江吟婳玲珑玉白的耳垂,泛起了粉色,渐渐娇红欲滴。千里马路遇水凼,颠簸几下,李乾徵紧勒缰绳,她没稳住,一个前倾扑了满怀,异样的酥麻慌张感传遍全身,迅速逮着他腰间玉带,终是没敢抱。靠在他怀里,内心砰砰砰跳,耳旁的长鞭哒哒响。李乾徵眉目凛凛生风,目不斜视地策马,丝毫没察觉怀中娇娇女脸蛋绯红,如春夏明艳勾人的红玫瑰。等青山染上一层薄余晖时,晚霞在边际晕开,千里马在一处大山前停下。这便是铜器原料运送的大山了。每月十五,来这里选购原料的人数不胜数。眼下初一,又是黄昏时刻,这里来往的人并不多。山中集市也有,何迹递上两个斗笠,自己带个,李乾徵带一个。江吟婳带他们去了铜器采购处,老板秦叔曾经受过江将军恩惠,所以对她也算熟悉。“前几日小姐才派人来问了铜器,今日怎地还亲自来?”秦叔笑眯眯走来,浓眉上扬,黑黝黝的脸上突显惊讶。“小姐怎么才带两个人来?这毕竟是京郊,您娇贵之躯,若是出了差错,可得把将军心疼死了。”“没事。他们是父亲指派给我的护卫,武功高强。倒是一月不见秦叔,您似乎消瘦了些?”江吟婳也笑吟吟回。“哎,说多都糟心!”秦叔深叹口气,命人关山门,屏退随从,整张脸都忧心忡忡。秦叔是个精明人,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能让他愁成这样,江吟婳心想,估计与铜器有关。果真,他开门见山问。“小姐,你这次来是购买原料的吧?”李乾徵看了江吟婳一眼,她便嗯了声。“几位贵客定了大批铜器品,我必须要有原料才能请人锻造。您这里还有货吗?”秦叔沉默了,过会儿,他压低声音:“我只能给你两百斤,其余的,给不了。这两百斤,小姐也千万别对外面说是我给您的。”事有蹊跷。李乾徵锐利眸子微眯,拱手=:“老板,这是有难言之隐吗?”江吟婳也深思熟虑地看着秦叔。良久。秦叔仰天唉声长叹。“小姐,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实话告诉你吧。京城周围的铜器,基本被人垄断采购了,每个铜器商,每月必须交出九成原料,要不然,亲眷便会受胁迫。这不,童老板不服气,结果当晚全家被杀。”天子脚下,堂而皇之杀人,且垄断采购……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感谢小可爱的评论打卡呀~~前些日子有些忙从现在开始,一章五人评论就加更~~我会争取回复每个留言评论的小可爱~~~~☆、夜探峦城“你知道采购的那人是谁吗?”江吟婳蹙眉问。“这……”秦叔神秘兮兮地看眼周围,才讲,“我也不知,他每次都蒙面。可总感觉每次来的蒙面人都不是同一个,行事特别小心。小姐也注意,别得罪这人。可心狠手辣着呢。”“秦叔我知道了。”江吟婳笑笑。李乾徵又开口问:“他们一般都在哪里交货?也好避开那地。免得起冲突。”这,秦叔便有些不好说了。毕竟交货地址都只有买主和商人才知。江吟婳也算是秦叔看着长大的,他才说了。“就在京郊百里处,和峦城交汇之地。你们也不会去那里吧?总之,小姐别乱跑,早些回家就好了。”京郊峦城交汇之地,是茂密的丛林,还有一道宽大的峦河。李乾徵心中有谱,微点头。江吟婳便又和秦叔拉拉家常,到了晚些时候,才离开,二人上马。“王爷问那人的身份和交货之地,是要去调查铜器消失一事吗?”方才江吟婳便猜想他此行不简单。“嗯。”骏马奔驰,李乾徵揽紧怀中人,低声问:“你怕?”江吟婳摇摇头。怕也没用,这不已经在千里马上了吗?一路疾驰,李乾徵算好时间,正好刚夜黑。只见峦城京郊交汇处,长满了无数高大的树木丛林,山脉连绵,隐约还能听到湍急的河流声。李乾徵早想到铜器原料会被运送到这样的地方,也只有杂山乱草能掩盖痕迹,崩腾水流声掩饰锻造声。他蹲下,细细查看了几处草丛,何迹也观察着。不会儿,李乾徵带着江吟婳前去北方。“王爷怎么知道,他们一定在江边上游?”江吟婳疑惑,这又是晚上四处杂乱野草,并看不清痕迹。李乾徵勾唇一笑,还是不语。此刻,身后何迹连忙大声回。“咱们王爷会的太多了,判断路途痕迹最简单不过。要不然羽营怎么会网罗天下人才,都死忠王爷呢?因为他智勇双全,最为服众!”江吟婳默默点点头,心想李乾徵可真厉害,却听那道微寒声音响起,交代着。“待会儿到上游,应该会遇到小型流动集市。”李乾徵瞥眼何迹,何迹立马从包袱拿出三套衣服,自己留一套,再递给江吟婳二人。“这是要乔装过?”“嗯。”李乾徵衣袍一脱,便换上富贵老爷的衣裳,把玩扳指。等江吟婳换好衣服,已是贵妇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韵味十足。何迹则打扮成年近六十的老管家,不知何时拎着十几个羽营打扮好的丫鬟随从跟着。一行人俨然成富贵人家的模样。江吟婳被李乾徵牵着手,刚刚走几步,便见大的出奇的十棵树后,有个小型的集市,显然是刚刚搭建不久。集市上都是贩卖珍贵金玉铜器的,有的锻造十分漂亮,许是天黑了,都忙忙碌碌的收摊了。一见他们这行人走来,那些人看了看,又低头做事了。“老爷,这些玉佩成色不错呢。您不是就要大量购买这些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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